第二十章 交易到手
虽有百两白银的家底,但李鸿儒确实是第一次拿到金子。
他此前的钱财来路纯粹靠私下交易,来路显得有些不正。
金子亦是大额交易才用到的财富,钱财中并未包括金子。
即便想拿白银去钱庄兑换,以他的年龄也有一些难度,容易招惹是非。
尉迟宝琳的出价不低。
或许是昨天观星楼卖诗词,今天又做了半首,尉迟宝琳直接开了個买半首诗的价格。
又或许是這位爷出手不凡,消费是以金這個单位为起点。
想想自己每天只是用用铜板,李鸿儒只觉這中间的差距太大了。
让李鸿儒惊醒的是脑海中浮现的一道小提示。
自从使用了神仙粉,太吾的数据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从死板慢慢运转了起来。
“炼化!”
“同意!”
“你倒是开机运行啊!”
仗着自己小有家底,李鸿儒并不介意尝试一下這种小提示可能引发的后果。
他心念了两下,又嘀咕了一句,但手中的黄金沒有一点点变化。
這让李鸿儒有点小尴尬。
他目送尉迟宝琳穿戴着披风,乘着枣红马得意而去,這才迎向李保国询问的眼神。
“他只是一点小意思,沒多少钱”李鸿儒厚着脸皮囔囔道。
太吾的数据裡就搞明白了仙缘的用处,金子留着還有几分作用,李鸿儒此时也不欲交上去。
“小意思?那是卖了几個铜板?”
金子体积小,尉迟宝琳抓出来时和给两枚铜板沒什么区别,這让李保国兴趣怏怏起来,感觉卖的這個披风不值钱。
好不容易见個大世家的子弟,收入与卖普通人沒区别。
他囔囔两声,当下懒得再关注,忙着去将那有味道的布匹一匹一匹往外搬。
“另一件還需要裁缝嗎?”客氏问道:“我今天买了一些肉,那卖肉的邢屠夫也回了生意,想着给自己添件好衣裳。”
制作披风的流程很简单,但获利太少的情况下,事情的忙碌可以分個先后。
客氏想着去给那刑屠夫做衣裳,随即便听李鸿儒嘀嘀咕咕了過来。
“這么多!”
客氏抚着额头,顿时感觉眼前一阵发黑。
想象中的两個铜板变成了二两黄金,這和想象中的差距有点大。
怎么說也是母亲和儿子的关系更为密切一些,李保国不知道李鸿儒的小金库,客氏则是知道一些,只是不清楚详细。
“這金子我還有些用处,我去楼上折二十两碎银過来做账。”
“你還存了這么多银两?”
“只是一点点,你知道我那些同学都很有身家,随手漏点油水都够咱们家吃的,就是爹……”
李鸿儒好一阵嘀咕。
若李保国沒那么严苛保守,他的小金库早就用来填补家裡经济的空白了。
“你别怨你爹,他常常管教你,只是怕你走了野路子去捞财,你那经营又沒挂牌拿牙帖,万一被人告官便是件麻烦事。”
“我只是和同窗做些对等的交换,沒有盈利性行为,不算经营。”
“待你再大一些,有個可靠的事情,就慢慢将那些钱财路子转正,你现在還是要多多读书,不要分心在這些俗事上……”
客氏低声叮嘱了数句。
她這才拿着李鸿儒那二十两碎银去做账。
有尉迟宝琳這么一個大客,顿时就洗白了二十两纹银。
這不免因为生意额度暴涨,以后要多纳一笔税,但钱财来源顿时就正当了,一切可以溯源追查。
李鸿儒有一些现代商业的习惯,但他一些行为并不在当前律法允许的范围内。
若是盘算起来,他這相当于黑市的私下售卖交易行为。
只是交易的数位同窗后台比较硬,众人见了喜爱之物,脑袋中也少有考虑這些事情。
被客氏提醒,李鸿儒此时也多了個心眼。
低调尚還好,若是树大招风时不免也可能出现一些意外。
他钱财来源有些难以牵扯明白,若太吾能炼化吸收一些财富,那倒是一件好事,可以绝掉后患,难于查证。
只是如何炼化是件麻烦之事。
李鸿儒实验数次未果,最终只能闷闷的去了四门馆。
除了继续从《九经》中划重点,研究儒家浩然正气的源头,他今天還能拿到荣才俊提供的《明庭经》。
课堂之上,荣才俊稳如老狗,一言不语,仿若无事一般,满脸的镇定。
李鸿儒则不断划着《九经》中诸多重点。
但凡偷了家裡的东西,一般便是荣才俊那种状态,看上去是條老狗模样,实则内心慌得一比。
李鸿儒此时也不催促。
拿了他的望远镜,沒可能不付出一些代价。
他也是集了多年才置换了两块合适的透明水晶,最终做了成品。
《明庭经》对他而言是珍稀,望远镜对荣才俊也不可多得。
待得下了课堂,荣才俊這才微微招了招手,两人齐齐上了马车。
“去博望街李氏布店!”
荣才俊对着车夫喊了一句,随即才靠向了李鸿儒。
這是要护送《明庭经》到家了。
他的手有些抖,半响才从怀中摸出一册包裹了黄布的书册。
连续翻了数次,李鸿儒已经见得书册上标注的‘明庭’二字。
“我觉得自己最多能撑十天”荣才俊哆嗦道:“你尽早点看,也尽早点還我。”
“要不咱们别换了,尉迟宝琳对宝镜也很有兴趣”李鸿儒笑道。
最初协商是一個月的观看時間,后来又到半個月,再到如今的十天。
李鸿儒内心极为渴望的這册书籍,但他又不是什么天才,能几天研究明白一册书籍。
這些修炼之术不仅有风险,诸多誊写之处更是意义含糊,晦涩难懂,需要他查找备注。
钻研的時間少不了。
若是草草看上一遍,李鸿儒觉得自己有点亏。
“别啊!”
听得李鸿儒提醒一声,荣才俊顿时就清醒了回来,手脚也不哆嗦了。
对荣家而言的家底秘籍,在尉迟家或许只是二三流。
荣才俊记得尉迟宝琳对望远镜确实极有兴趣。
只是终归对方有些名门气度,沒有强行夺人所爱。
但若是交易不成,李鸿儒另找尉迟宝琳那又是另外一說。
“其实這书就那么回事,咱们這半桶水的知识根本看不懂,你看上一两遍可能就沒兴趣了,兴许還不需要花费十天。”
他解释了一句,又介绍了一番自己此前不信邪观看的经验。
荣才俊难有多少可能进行自我修炼,而指导修炼亦是困难重重。
這大抵相当于众人尚還在学习《高数》,转眼又需要去研究《微积分》,還需拿出研究报告一般。
自己难明,师傅也难教。
沒有足够的基础,文人们的修行寸步难行。
对一般人而言,练武基本只是强身健体,习文则会几句之乎者也。
李鸿儒将《明庭经》拿到手。
翻看之时,晦涩难懂的感觉顿时就涌上了心头。
但他也收到了一條额外提示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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