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3 我就像那猪 作者:眉师娘 小說:、、、、、、、、、 确定了還要再进一台曼罗兰900,那两幢厂房就要重新进行调整,重新布局,一幢全部是印刷车间,两台印刷机都摆在那边,還要预留一台印刷机的位子。 瞿天琳觉得,光杭城卷烟厂和她老客户的单子,那台海德堡SM52就忙不過来,开始的时候,曼罗兰900,可以帮助顶一下,如果大幅面的业务多起来之后,肯定就還要增加一台四开或八开的机器,最好是四开的,這样他们设备就很齐全。 脑子裡冒出這样的想法,瞿天琳自己都吓一跳,她觉得,自己的野心,似乎也被那几個男人撑大了。 還有一幢厂房,用作是仓库和印前印后车间,仓库朝外面马路的那面墙,要直接开一扇大门,這样方便叉车进出,装卸纸张和产品。 两台印刷机一起开动,他们是印钞机的同时,也是两台吃纸的怪兽,每天需要的纸张量,也是很惊人的。 老谭问老万,两幢厂房同时搞,来不来得及? 老万說沒有問題,可以先集中精力做厂房那幢,那幢要进设备,可以先做好,给地面固化也留一点時間,仓库這边,那边在安装设备的时候,這边可以继续施工,互相也不会有影响,来得及。 老谭說好,那就這么干。 工地上在忙的同时,瞿天琳這裡也沒有闲着,应莺带着她,去工商局,把营业执照给办下来了,就叫杭城三彩印刷有限公司,這名字還是张晨取的,他下面的面料供应商,张家港那家,叫三彩亚麻织造有限公司,张晨觉得,這三彩,用在印刷厂更合适,瞿天琳采纳了。 瞿天琳和小安,還利用這個時間,去学车,以后每天要“锦绣江南”和拱宸桥之间跑,沒有车可不行。 听說她们去学车了,谭淑珍也跟着她们去了。 瞿天健每天都在工地,关注着工程的进度,有时干脆和工人一起干了起来,跟他们一起从深圳過来的那几個技术骨干,闲着沒事,也跟着瞿天健一起,当起了建筑工人。 他们听說這裡,不仅要上一台海德堡的SM52,還要上一台全张的曼罗兰900,也很激动,想象着自己要开這两台印刷机,那画面就够刺激的。 不学车的时候,瞿天琳开始和她的很多老客户联系起来,包括以前来找過她,而他们又接不了的一些单子。 她也把自己這裡工厂以后的设备情况,和杭城卷烟厂說了,那边也很高兴,說好,要是拱宸桥有這么大规模,设备這么先进的一家印刷厂,那我們以后所有的单子,都不去外地了,都放在你這裡。 她還跑去了下沙开发区,下沙如今已经初具规模,很多世界知名企业,像东芝、LG等等都已经进驻下沙,瞿天琳就像当初刘立杆扫楼一样,一家家地登门拜访,收获不小,很多的企业,本来就在找這样的印刷厂,现在找上门来,正好。 一圈跑下来,瞿天琳觉得张晨說的沒错,大幅面的印刷,确实是一個缺口,有很多企业,他们不得已,是连产品的外包装箱,都要从国外进口過来,因为沒办法,国内做的,始终达不到他们的要求。 瞿天琳接着又去了苏州工业园区和昆山,可以說她的曼罗兰和海德堡的机器還沒有到,手上的客户就掌握了一大堆,有心急的客户和瞿天琳說,你大幅面机器试机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們過去看,只要你试机成功,我們马上下单。 对這些客户来說,国内如果能生产大规格的彩印外包装箱,那就是太好了,他们也有和张晨有過的苦恼,那就是经常产品做好了,但還要等包装箱进口過来,最后手忙脚乱地集中包装。 张晨和刘立杆,老谭和汉高祖刘邦,也经常会去杭城辐條厂的工地看看,虽然這個工厂和他们沒有关系,但他们感觉,這裡就像自己的项目一样,巴不得早一天能看到這裡开工。 顶上的瓦片刚刚准备开始翻工,张晨就想到了,他把老万叫了過来,和他說,這瓦片下面,能不能先铺一层油毛毡,這下面以后都是纸张,最怕淋水,這样万一有瓦片开裂,有些渗水,也沒有关系。 老万說好,他就让工人,在房顶先铺了一层油毛毡,然后在油毛毡上面盖瓦片。 大家心系這裡,觉得這裡变成了他们的焦点,有這么一個焦点以后,很奇怪的,就觉得日子好像也沒有那么难過了,這個印刷厂,似乎成为了他们一九九八的象征,只要這裡成功了,大家的一九九八,就一定会更好。 对张晨来說,让他心裡感觉舒畅的還有,元旦两天的处理库存活动,效果很好,每一家店都可以說是顾客爆满,小莉和小米,一天十几個小时在店裡,打电话的时候一边抱怨說,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倒下了,但打完电话,跑出去還是继续干,沒办法,人手不够啊。 小昭說是去店裡看看,结果去了以后,就回不来了,第二天更是一早就去了,到了晚上店裡打烊,才回家。 两天的時間,三家店处理了差不多他们一半的库存,這让张晨吁了口气。 到了年底,不光张晨自己感觉,大家的心,好像也开始稳下来,也可能艰难的日子過得太久,大家都习惯了,心裡都有些疲态,觉得反正再差,也就這样了,還能怎样。 日子难熬的不仅是生意的清淡,和收入的下降本身,更难熬的是对這种状况的恐惧,和恐惧带来的那种不确定感,時間久了,就连恐惧也变得麻木。 這种情况,反应在张晨他们那些私人订制的客户身上,就更明显,她们慢慢,好像又放开来了,觉得干嘛啊,我干嘛這样对待自己,她们的采购量,在慢慢恢复。 申屠红燕和张晨說,我想通了,這钱,该花還是要花,留着有什么用,真要有個什么危机爆发,难過的又不是你一個,大家都一样,真到了那個时候,就到那时候再說了。 张晨笑道:“是憋不住吧?” 申屠红燕也笑了,她說:“就是憋不住,這沒钱吧,也就沒钱了,不会想东想西,這有钱放在那裡不花,太难受了。” “最主要的是不是,看着镜子裡的自己,觉得沒有以前那么好看了?”张晨问。 “对,不過不是我,是我那個死老公,你知道他那天說什么?气死我了,他和我說,你最近怎么邋裡邋遢的?看看,他敢這么說我,是不是欠扁?哈哈,张总,我和你說,我今天一說要到你這裡来,他比我還高兴,我慢一点,他都要把我朝门外推。” 张晨大笑,他說:“說明他在乎你啊,我和你說,你老公要是根本连你每天穿什么也不管,你头发烫了三天,他都還沒有发现,那才是麻烦,說明他的注意力不在你身上了。” “对对对,张总你這话說的很对,看样子我那個死老公,還是不错的对不对?我回去要好好犒劳犒劳他。” 张晨說好,我們今天来改变一下,来個新造型,让你一进门,你老公就大吃一惊。 “好好,谢谢你张总。” 张晨打了电话,让葛玲带着化妆和美发师過来,他们商量给申屠红燕来個什么新造型。 申屠红燕坐在那裡,几個人围着她转,申屠红燕突然就忍不住了,大笑起来,围着她的人不知道她笑什么,被她笑得莫名其妙,申屠红燕笑了一阵后,伸出手朝张晨摆了摆,說: “不是不是……” 忍不住又是大笑,等笑够了,她這才和张晨他们說:“张总,你们這样围着我,让我想起,我自己就是一头猪。” 张晨笑道:“怎么,怕我們宰你?” “不是不是,我和你们說,我小时候,像這种日子,快過年了,我最喜歡做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嗎?” 张晨他们都摇了摇头,申屠红燕說: “我最喜歡看人杀猪,那杀猪佬,要杀猪的时候,就是這样的,把猪从猪栏裡放出来,那猪就這么摇头晃脑在空地上东嗅嗅西嗅嗅,那個杀猪佬,嘴裡叼着香烟,装作沒事的样子,然后就围着猪,這样转转转的,突然一下,就用那种钩子,钩住了它的头或者屁股。 “你们围着我转,我就想起来了,自己就像那猪。” 大家都笑起来,葛玲笑道:“申屠总,我們可沒有钩子。” 张晨也忍不住地笑,他觉得這申屠红燕,也真够沒心沒肺的,還有女人,就這么大大咧咧地把自己,比喻成猪的。 葛玲笑道:“申屠总你应该多来。” “为什么?”申屠红燕问。 “你每次来啊,我們都特别开心,真的,你要是长時間不来,我們设计中心的人都会說,那個申屠总怎么沒有来了?”葛玲說。 申屠红燕一听就更开心了,她說,是不是這样?好好,那我以后只要到杭城,就是沒事,也要到你们這裡来转转,转到你们讨厌我为止。 “不会的,我們不可能会讨厌你的,申屠总。”化妆师也說。 张晨有想法了,他决定把申屠红燕這种,给人以开朗和健康的感觉体现出来,這才是她最容易打动人的一面。 相关 __其他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