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天下谁最富?
皇帝听完后先是一愣,随后开怀大笑:“哈哈——”
整個宫道上都是他的笑声,在后面远远跟随的元公公人等十分好奇是何事令皇帝如此高兴。
顾统领见皇帝笑個不停,担忧问道:“皇上,我們是不是该派人阻止或是做些什么嗎?”
皇帝笑得差不多了才问他:“你的人连马王都追不上,你說你要如何阻止?”
顾统领:“……”
“做些什么事情就更不可能了,我們只要一动就相当于要跟四亲王交战,受苦是老百姓。”
皇帝笑說:“木楠锦偷走四亲王的家财也挺好的,四亲王就不会造反,朕也不需要跟四亲王走到反目成仇那一步。只要四亲王不反,朕永远当他们是好皇叔。”
“皇上不是想四亲王的家财充公嗎?要是被木楠锦偷了,那就沒有了。”
皇帝一听到木楠锦三個字,又忍不住一笑:“落在她手裡反而好办,只要想個法子就能让她从嘴裡吐出来。”
真的能让她吐出来嗎?
顾统领表示一脸怀疑。
“别看這個小姑娘难以管教,心思還是比较单纯的,沒有這么多花花肠子,不然朕也不会放任她胡来。”
顾统领:“……”
对方要不是皇帝,還真想怼他:“木楠锦的武功深不可测,你不放任她胡来,难不成你還有本事把她捉起来?”
皇帝又道:“顾统领,你给锦衣卫传個话要他们时刻监视四亲王的情况,一有情况立刻回报。”
“是。”
顾统领离开皇宫,途中看到一個捧着九品飞鱼服的和尚使用轻功飞往登星阁,似乎很着急的样子,飞得特别快,眨眼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他认得对方,是净陀寺的方丈,与国师還是师兄弟,也就沒有再多理会。
伽引来到登星阁,也沒有找人通报,直接一跃,跳到最顶层的露台。
正在屋裡打坐的风司南看到他的到来,意外地扬了扬眉心:“你怎么来了?”
伽引把飞鱼服扔到一边:“师兄,你快帮我解开封印。”
风司南看眼地面的飞鱼服:“解开什么封印?”
“木楠锦封了我的法力。”伽引十分生气:“师兄,你是不是早知道木楠锦不是普通的人?還知道她在家裡养了两只妖?”
“两只妖?”
风司南只知道木楠锦身边有一只马妖,還有一只是什么妖?
“你也不知道嗎?”伽引皱紧眉头:“你這個国师也太失职了。算了,這事以后再說,你先给我解开封印。”
风司南淡声道:“解不了。”
伽引不相信:“你怎么可能解不了?我看你是怕我跟师父告状才不想给我解开。”
风司南虽不怕他告状,却也不想他去告状碍他的事。
“你是不是忘了我留在這裡的目的,也忘了在這裡的规则?”
伽引:“……”
“你回吧,我解不了。”
风司南转身回了房间表示送客。
伽引气得走向露台,随后想到飞鱼服還扔在地上,又折了回来捡起飞鱼服离开。
他走后,风司南走出房间来到露台上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嘴角微勾:“封得好。”
他這個师弟就得有人治一治。
希望木楠锦能让伽引在這裡留下深刻的印象。
……
入夜后,乌林山的山谷内一片黑暗。
两個黑影偷偷摸摸地躲在山上偷窥山谷裡的一切。
山谷内黑漆漆,可是在黑炭和怪盗万手眼中,却看到许多帐篷和穿着铠甲巡逻的士兵。
黑炭对怪盗万手问道:“他们怎么沒有点烛火?”
怪盗万手解释:“四亲王他们是偷偷练的私兵,当然不敢点火被人发现。”
“你确定尊亲王的金银财宝都在這裡?”
怪盗万手点点头:“非常确定,我在這裡逛過好几回。而且不止這裡,還有其他三亲王练兵的地方都有去過。唯一不确定的是他们有沒有把金银财宝转移地方。”
“只要你确定金银财宝在這裡,我就能找到它们的所藏之处。”
黑炭释放神识,然,找遍整個山谷都沒有找到财宝所藏之外。他只能往更深层地方探去,果然看到他们要找的金银财宝:“我找到了,它们分别埋在东南西北角的帐篷内的地底下。可能为了骗過别人的眼目,帐篷外沒有人在把守。”
怪盗万手啧道:“他们還真精明,知道把金银财宝埋到地下,如此一来,就算沒有人把守,巡逻兵也能在小偷们挖掘财宝时及时发现有人偷宝。哪怕被人偷走一個地方的钱财,還有三個地方金银财宝供他们使用,不知道其他三位亲王是不是也跟尊亲王一样藏放财宝。”
“我现在就去把它们偷過来。”
黑炭站起身,却被怪盗万手按了下去。
“等等。”
黑炭沒好气道:“干什么?”
怪盗万手问:“你一個人能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把财宝挖出来嗎?”
“我又不是人。”黑炭高傲地扬起下巴:“当然可以。”
怪盗万手:“……”
真不知道当一個畜生有什么好得意的。
黑炭站起身,又被怪盗万手按下去:“等等。”
黑炭想骂人了:“你到底又要干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把他们粮食和兵器铠甲都偷走。”
黑炭无语:“這些又不是金银财宝,偷這些干什么?”
“這些也能卖钱。”
其实怪盗万手不想四亲王造反,要是打起来,江湖和武林都会乱,他们百姓也沒有好日子過。
他喜歡现在平静的日子,否则也不会答应木楠锦来偷四亲王的家财。、
黑炭听到能卖钱就沒有再反对:“我偷不了穿在身上的铠甲,却能偷放在帐篷裡的兵器,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怪盗万手问:“不用我帮忙?”
“你只会越帮越忙。”
眨眼间,黑炭消失在他的面前。
怪盗万手:“……”
头一回偷东西被人嫌弃的。
怪盗万手想着对方一时半刻不会回来,便坐了下来,从怀裡掏出干粮咬了一口。
干粮特别硬,他在嘴裡嚼了十多下才可以吞在腹中,然,就在他准备要咽下去时,黑炭又回到他身边:“好了,我們走。”
“咳咳……”
怪盗万手赶紧拍了拍胸口。
黑炭嫌弃地撇了撇嘴:“真沒用,吃個东西都能噎到。”
“……”怪盗万手赶紧拿出水袋喝口水,等顺過气后问:“你把所有东西都偷走了?”
“偷了,连你說草粮和兵器都偷了。”
怪盗万手惊疑道:“怎么沒有半点动静?”
黑炭反问他:“你想要什么动静?”
“我的意思你的动作真快,竟然沒有人发现你偷了他们的东西。”
黑炭轻哼:“也不看看谁偷的。”
怪盗万手收好水袋說:“既然全部偷走了,那我們现在就去偷尊亲王王府内的财物,裡面也有很多好东西。”
接下来他们又去了尊亲王府。
此时,大家都在熟睡中,黑炭的动作又是悄声无息的,根本沒有人发现有人潜了进来。
直到营裡的伙夫一大早起身做早饭才发现他们的粮不见了。
上千袋的粮食在沒有人察觉的情况下消失了,顿时营裡乱成一团。
营裡的朱将军急忙带人去查,发现不仅粮食不见了,好些士兵的兵器也不见了。
可是单是带走這些东西就要费好些人力,士兵却沒发现有人潜进来,就连营裡的宗师武者们也沒有发现有人偷溜进了营裡。
這事实在匪夷所思。
朱将军越想越不安,对方既然能悄声无息带走這么多的东西,那埋在营裡的金银财宝呢?
他赶紧带人到埋财宝的帐篷,裡面摆着一個关压犯人空囚笼,看起来一切安好。
朱将军却仍不放心,走进去踩了踩地面。
突然轰的一声,地面陷了下去,帐篷下面出现一個巨大的深坑。
“朱将军。”
侍卫们急忙去拉他。
朱将军脸色惨白,呆呆地坐在地面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這样?怎么都不见了?”
他回過神:“快,快通知王爷。”
岂料,王府的财物也被盗個精光。
“盗了?全被盗走了?”尊亲王得知所有财物被盗,就连身上的银票也被贼人给摸走了,气得他当场晕了過去。
“王爷。”
大家急忙扶住他。
等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中午。
尊亲王赶紧差人写信给其他三位亲王。
然,为时已晚。
在其他三位亲王接到尊亲王的书信时,他们的财物也全被盗走一空。
圣亲王王府的大厅内的名贵桌椅也全被偷走,连粒米都沒有留给他们。
他们从一個有钱的王爷变成最穷的王爷,如今的他们连府裡的丫头都养不起,更别說山谷裡的私兵。
“谁?是哪個王八蛋偷了我們的钱?”
四位王爷大怒,不不约而同地想到事情是皇帝干的。
可是皇帝本事再大也做不到在他们无人发觉的情况下带走所有东西。
派人追查,却沒有找到半点踪迹。
最后,他们只好写信给京城的儿子,让他们把带去的十万两银票送回来解燃眉之急。
在京的世子们看到信后都傻了,他们现在竟成了王府裡最有钱的人。
然,为了拉笼别人,他们带来的银子也用得所剩无几了,哪還有闲钱送回王府裡?
最后,四位王爷不得已卖掉别院才勉强度日。
远在京城的皇帝在接到锦衣卫们传回来的消息后,不顾威仪放声大笑。
“哈哈哈,好好好,做得太好了。”
皇帝开心地拍着桌案:“真是大快人心啊。”
元公公见皇帝高兴,倒了一杯茶,大胆地问了一句:“皇上为何高兴?”
“哈哈。”皇帝喝口茶:“虽然朕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可是這一件事情不能跟你說啊。”
元公公识趣沒有多问:“皇上可以把能說的人叫起来一起高兴高兴的。”
皇帝也不想一個独乐乐,他点点道:“你說的对,你去把阚潮岩叫来。”
“是。”元公公派人去叫人。
阚潮岩接到消息有些纳闷,都尉府最大的官不是他,可是皇上每次有事就找他。
殊不知皇帝心裡有些惧怕都督。
在都督的面前,身为帝王的他会莫名的觉得低对方一等,心裡特别不舒服,不過好在对方也沒有野心,对他也是忠心耿耿,但想要跟都督畅谈是不可能的。
阚潮岩和皇帝来到御花园,皇帝趁着周围沒有人问道:“四亲王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臣知道。”
皇帝眼角和嘴角全是压不住的笑意:“朕很高兴,朕想重赏木楠锦,你說赏她什么好?升她官怎么样?”
阚潮岩直言說:“她可能会冲到皇宫刺杀您。”
皇帝愣了愣,随后又开怀大笑:“哈哈,朕忘了這個小丫头不喜歡升官。”
“微臣觉得您赏她金银会比较实际一点。”
“她现在比朕還要有钱,朕還要赏她银钱?”皇帝立刻不干了:“不管,朕就要升她官,连她的手底下的人也要一起升官。”
阚潮岩拧眉:“升她官总要有一個名头吧?”
“你自己看着办。”
阚潮岩:“……”
這是要他替他挡刀啊。
皇帝想了想问:“对了,黑炭他们回京了嗎?”
“回了,微臣今日见到了黑炭。”
皇帝笑眯眯道:“既然黑炭回来了,木楠锦应该知道自己现在很有钱了,明日,你就让她来太金殿值守。”
“是。”
皇帝难得高兴,搂上阚潮岩的肩膀說:“走,我們去喝一杯。”
阚潮岩:“……”
等皇帝放阚潮岩离宫时已是下午未时,他回到都尉府,正好遇到准备下值的木楠锦。
【哼哼哼,我有钱,我有钱,我现在特别有钱。】
【天下谁最富?木楠锦最富。】
【哎呀,老娘现在是有钱人了,是不是该辞去锦衣卫的工作不干了?】
从她身边路過的百户纷纷看向她。
阚潮岩轻咳一声:“木楠锦。”
【老阚同志!】
木楠锦来到阚潮岩面前:“何事?”
阚潮岩看着她冰冰冰的脸,心道,如果只是看着她脸,真的很难察觉她在高兴。
“你明日到太金殿上值。”
木楠锦拧了拧眉:“哦,我想……”
“你什么也别想,记得明日去上值。”
阚潮岩生怕她辞职不干,說完這话赶紧溜了。
【我不過是想請他吃個饭都不能想?】
已经走远的阚潮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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