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問題可大了
在花街的最高楼房当属笑倾楼,木楠锦站在楼顶上享受着吹来夏日凉风,顺便释放神识查看花街的情况。
除了看到一些不和谐的辣眼画面,以及听到酱酱酿酿的声音外,一切都非常美好。
不知過了多长時間,突然城外传来轰响声。
木楠锦立刻用神识查看情况,只见风司南带着六扇门的人捕捉一只黑不溜秋的妖怪。
妖怪特别的狡猾,与风司南他们打斗一番后连忙钻入了地底下,再加上风司南因自身原因需要隐藏实力,一時間拿妖物沒有办法。
妖物钻进地底下后往城裡窜了過来,在它所到之处,地面震动,房屋倒蹋,不少百姓受到连累。
不過百姓们并不知道是妖物在作怪,還以为是城裡发生了地动。
木楠锦收回视线看眼脚下笑倾楼,再看看离這不远的怡心院,以及另一個青楼春风阁,别看三個地方在别人眼裡都是肮脏之地,但造价都非常高的。如果被妖物给弄蹋了,那绝对要花一大笔银子重新建造,期间的损失可是无法计算的。
還有就是如果楼裡有人死亡,那肯定也不能做生意了。
木楠锦沉思片刻,从楼顶一跃而下,在笑倾楼、怡心院和春风阁引入灵力布置防御阵法,一旦有妖怪想要潜入定会遭到阵法攻击。
等她布置好阵法,外城早已恢复平静。
木楠锦再次释放神识,看到风司南带着六扇门的人正在追赶妖物,但因妖物一直沒钻出地面,最后被它逃了。
风司南只好带着六扇门回到京城。
门扇门的人仍处于恍恍惚惚之中,头一回见到妖怪的他们暂时无法接受世上真有妖怪的事实。
风司南来到花街见到站在街头等他们的木楠锦,他对门督他们吩咐道:“我們虽沒有除掉妖物,妖物却受到不小的惊吓是不会在短時間内再出现,大家可以先回去休息。”
“是。”门督与大家各自散去。
风司南叫住木楠锦說:“木侍卫,方才大家都受了不小的伤,只有你沒事,你在這裡继续巡逻,直到有人跟你换值为止。”
木楠锦:“……”
【他果然在怨我。】
【那就怨吧怨吧。】
【有句话說得好,怨得越深,爱得越深。】
【迟早有一天你会怨我怨到无法自拔,那时就是爱我爱到极至的时候。】
风司南:“……”
永远也不可能有那么一天的。
在他们离开后,木楠锦在花街巡逻一圈便回家了。
翌日辰时,六扇门才派人与木楠锦换值,谁知来到花街找不到木楠锦的人,便派人到都尉府询问。
岂料,木楠锦也不在都尉府。
刘百户跑到木府找人。
木府的管家却說:“姑娘在盏茶前出门了。”
刘百户问:“你可知她去哪了?”
“她不是上值了嗎?”管家想了想道:“对了,她在出门前還特地說了一句‘先去找都督’,她应该是去找都督了。”
刘百户额头划下几條黑线。
這個小丫头不会又跑去帮都督洗亵裤了吧?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他赶紧骑马回了都尉府,然后直奔都督文书院。
沒有看到飘扬的白色亵裤,刘百户顿时松口气。
但他不放心,假装在都督文书房门口路過往裡面看了一眼。
都督正皱着眉头看红色的——請柬。
是仇人寄来請柬嗎?
不然怎么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
刘百户也沒有多想,见木楠锦不在,便回了自己的文书房。
接着,他听到梁百户念道:“邀請各位同僚到青禹湖花船上赏湖赏月赏花魁……”
刘百户莫名:“赏什么花魁?”
梁百户他们哈哈一笑,把手裡的請柬递给刘百户:“你自己看。”
刘百户接過請柬迅速浏览一遍,嘴角抽了抽:“木楠锦邀請我們参加后日的花魁宴?”
“头一回参加的花魁宴,我們肯定要去。”梁百户笑着說:“不過這一回我們不能穿锦衣卫服去了。”
刘百户拧着眉头:“又不知道她在闹什么幺蛾子。”
“不管她闹什么,也有阚大人他们帮我們顶着,我們管不着。”
刘百户问:“木楠锦也請了阚大人?”
“何止請了阚大人,還請了都督大人。”
刘百户想到方才在看請柬的都督,是又好笑又好气:“也只有木楠锦敢给都督送這种請柬。”
梁百户搂住身边的百户笑问:“你们猜都督会不会去?”
“這個…我觉得都督不会去。”左边的百户說。
右边的百户道:“我也觉得都督不会去,他从来不喜歡凑這些热闹。”
梁百户问:“那我們要不要来赌一把?”
刘百户赶紧制止:“不想被都督处置就少拿都督做赌注。”
梁百户一笑:“我就随便說說,可不会真的拿都督下赌。”
刘百户放下請柬问:“木楠锦呢?”
“她进宫去了。”
“她进宫干什么?”
刘百户不记得木楠锦有被召进宫裡,今日也沒有轮到她到宫裡上值。
“她說去送請柬。”
刘百户不由拉高声音:“到宫裡送請柬?她给宫裡给谁送請柬?她在宫裡跟谁交好?”
“你都不知道,我們就更不知道了。”
“……”
刘百户想来想去只想到雪玉公主,自从玉颜丹的事情后,雪玉公主对木楠锦的印象挺不错的。
他有一回与雪玉公主偶遇,雪玉公主還特地向他询问木楠锦的状况。
然,刘百户打死也沒有想到与他们一模一样的請柬被摆放在御书房的龙案上。
皇帝下朝回到御书房看到案上的請柬,对总管太监问道:“這是谁送来的?”
总管太监找来守在御书房门口的小太监,小太监一脸迷茫:“回公公的话,今早沒有人来過御书房,也沒有人送来請柬。”
太监总管怒指龙案上的請柬:“案上的請柬怎么回事?”
小太监看到請柬,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奴才真的沒有看到有人进過御书房。”
“你……”
皇帝打断太监总管的话:“你打开請柬便知是谁送来的。”
“是。”
太监总管对小太监挥挥手:“你退下去。”
小太监生怕走慢一步就会被砍头,赶紧退了去。
太监总管拿起請柬,打开浏览一遍,說:“回皇上,請柬是邀請皇上参加后日花魁宴的,却沒有署名是谁。”
“花魁宴?”
皇帝不禁想到了木楠锦。
他要是沒有猜错,請柬是木楠锦给的。
皇帝失笑。
木楠锦应是笃定他对陈国公主的态度才给他送請柬。
【皇帝看到請柬了。】
皇帝听到木楠锦的心声扬了扬眉,這個小丫头就在附近?
【他应该会来参加花魁宴的吧?】
【如果他来,现场的治安就不用担心了。】
【到时要是有人闹事,我只要大吼一声:护驾——】
紧接着,无数個人影跳到御书房门口包围住御书房,太监总管被吓了一大跳。
“……”
皇帝看着暗卫和御前统领、禁卫军挤满整個院子,顿时有一种无力感,而且是又气又好笑。
【哈哈哈,对对,就是现在這個样子。我只要大喊一声护驾,所有侍卫就从四面八方冒出来保护皇帝,那不仅坐在青楼花船上的皇帝安全了,就连我青楼的人也安全了。】
木楠锦在心裡笑得差不多时才发现不对劲。
【呃…话說回来,暗卫、御前侍卫和禁卫军怎么都来了?来刺客了?】
众人:“……”
他们好想杀人。
【既然有刺客,那就留给天怨哥哥解决吧,我去给太后他们送請柬了。】
木楠锦悄声无息离去。
皇帝:“……”
她還要請太后他们去看花魁?
皇帝疼头地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是。”暗卫、御前统领、禁卫军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御书房。
太监总管悄悄地看眼皇帝的脸色,实在拿捏不准皇帝去還是不去参加花魁宴。
皇帝接過請柬看眼上面的時間,便把它放到了抽屉裡。
然后拿起六扇门门督的上奏的折子翻阅,看完之后,他皱起眉心:“妖物作祟……”
這個世上真有妖怪?
当然有了。
登星阁就站着一個。
木楠锦给风司南送請柬时看到黑炭還站在门口,便走過去扯掉符纸:“你怎么還在這裡?”
黑炭生气道:“我每日给你骑,還送你上下值,我被定在這裡却不管我,沒良心的小丫头。”
木楠锦沒有不管他,只是暂时把他给忘了:“我吩咐许伯准备一筐青草。”
黑炭哼道:“我很不高兴,不管你拿什么来哄我也沒用。”
木楠锦沉默片刻,又道:“我今早還吩咐许伯到卖马场挑匹漂亮的母马回来……”
這是方便许伯以后到城外割野草准备的马车,而且有了马车,以后府裡到外面采购也方便许多。
黑炭哼哼两声,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到木府,来到他以往待的马棚。
当他看到棚裡真的多了只动物,兴奋地跑了過去。
当他看清楚裡面是何动物时,脸上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黑公子,你怎么来马棚了?”
准备给马棚裡的动物喂食的许伯笑眯眯地问他。
黑炭指着裡面的动物,悲愤道說:“這是驴,是驴。”
许伯愣了愣:“对啊,是驴,是驴有什么問題嗎?”
黑炭更生气了:“木楠锦骗我。”
许伯不解:“姑娘怎么骗你了?”
“她說让你今早去买母马了。”
许伯点点头:“确实是让我去买马了,可是马太贵,我就买了一條驴回来。”
黑炭:“……”
“啊呃——啊呃——”母驴走到黑炭面前嗅了嗅,忽地眼睛大亮,兴奋地咬住他的袖子。
“你别咬我的袖子。”黑炭生气地拉了拉袖子,但怕扯坏了,不敢太用力。
母驴松开他的袖子,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黑炭瞪大了眼睛:“你、你、你……”
许伯笑眯眯說:“這只驴很喜歡黑公子呢?”
紧接着,黑炭白眼一番,晕了過去。
“黑公子,黑公子……”许伯一愣,着急大叫:“真珠,快去叫大夫,還有找姑娘回来。”
木楠锦回到木府已是下午申时,她才知道黑炭昏過去了。
在询问经過后,她才知道堂堂的一品马王,竟然晕驴……
为此,黑炭躲在屋裡一天一夜都不出来,因为他实在沒有脸见人了。
木楠锦正盯着花魁的事,也顾不上管他,而她千盼万盼,终于把选花魁日给盼来了。
一大早,京城各大青楼的头牌就要起来梳妆打扮,老鸨会将所有名贵的珠宝首饰和昂贵的衣裳穿在头牌的头上。
到了午时后,装扮好的头牌会随队伍游街让所有人目睹头牌们的风采,好让百姓们确定了心目中的头牌人选,等到了晚上,百姓们便可对喜歡的头牌投以金花。
哪位头牌获得的金花越多,那位头牌就是新晋的花魁。
每人手裡的第一内金花是无偿获得的,如果想给头牌投更多的金花就得用银子来买,而每朵的金花是一两银子。
用银子购买的金花与百姓们手裡的金花花形不一样。当花魁宴结束后,头牌和花魁们可用购买来的金花兑换成银子。
各青楼的头牌为了获得更多的金花自是努力的表现自己,在游街时,头牌们是用尽手段卖弄自己,或是跳艳舞吸引大家目光。
然,不是每個头牌都是如此,就好比怡心院的头牌就不一样,她坐在马车裡弹奏曲子,而马车的窗子是由白纱制成。街上的人透過纱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道美丽的身影。
虽看不清楚裡面的人的模样,可是大家的视线仍被她吸引,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随着怡心院的马车移动。
原本站在街上大骂头牌们是不要脸贱货的妇女们也不由地停下骂声,怔怔地看着车裡的女子。
“那、那姑娘是谁?”
有人笑着走過說:“那是怡心院的头牌,還請大家高抬贵手投她一朵金花。”
妇女们下意识地点点头,等马车走远后才回過神,然后发现她们的手裡多了一朵用金纸折叠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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