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面子真大
为首的和尚弱冠之年,一袭白色僧袍,身披紫色袈裟,五官精致,眉心之间有着一條紫色的线,眼眸含笑,单手立于胸前,在日光照耀一下尊贵神圣,身边的百姓纷纷双手合十参拜。
他身后的和尚也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每個人穿着白色僧袍,而容貌既俊朗又有灵性。
【哇哇哇哇,他们是真和尚嗎?那长得也太好看了,有种要跟我笑倾楼抢客的节奏啊。】
和尚们朝客船走来。
风司南的目光随着他们的身影转动。
都督问:“国师认识他们?”
风司南不出声。
【還不用问嗎?一看就是老相识。】
【国师脸上却沒有半点喜意,对方应该是他不想看见的人。】
【我看看這個和尚到底是谁……】
【哇哇哇,原来是净陀寺新招的方丈,他還是……】
风司南出声打断她的心声:“木侍卫,我想喝茶。”
婢女上前给他倒茶。
【這不是有人倒茶了,怎么偏偏叫我,难不成…想要我喂他?】
其他人:“……”
還是什么?你到是接着說啊。
话說到一半真是急死人了。
這时,和尚门走到皇帝的船前被侍卫拦下了。
为首的和尚缓缓开口,用三楼之人能听到的声音說道:“贫僧伽引乃是净陀寺的方丈,带寺裡的众僧人见過贵人。”
皇帝意外的扬了扬眉头,沒有起身去见对方:“你知我是何人?”
“今早贫僧卜了一卦,得知贵人在此,便向贵人請個礼,顺便见见老朋友国师大人。”
【国师应该也是早算到会在花魁宴见到老熟人才会来参加花魁宴。】
木楠锦在给国师送請柬的时候可沒有想過国师会来的,可国师還是来了。
“哦?你与国师是老朋友?”
“是的。”伽引微微一笑:“我們不只是老朋友,還是师兄弟。”
“师兄弟?”
大家十分惊讶。
风司南一脸平静。
曾遭到和尚刺杀的皇帝对现在的和尚還是不太信任,也就不打算邀請他们上船:“国师就在隔壁船,你们师兄弟正好可以叙旧。”
“是。”
伽引带着僧人们走到隔壁船下,对着上面问道:“师兄可愿一见?”
【愿意见,愿意见,当然愿意见,這么好看的男人怎么能忍心不见?】
风司南不出声。
【国师大人,你快回话啊。你们师兄弟就算关系不好也是可以见见的,有什么事就当面解决。你要是不见反到会让人觉得你怕他。】
【啧,這师兄弟之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要是有就打一架好了,一架不行就打两架,反正师兄弟床头打架床尾合,打到他服你为止。】
众人:“……”
‘床头打架床尾合’這话不是用在师兄弟上的。
风司南终于出声:“上来吧。”
伽引将其他和尚留在下面,自己上了船。
木楠锦看到伽引上船,目光微微一亮。
【哇,远看光头闪闪发光,近看是锃光瓦亮,這头也太引人注目了。】
【我决定了,我要把笑倾楼的小倌全剃成光头迎客。】
众人:“……”
你就别亵渎佛祖了。
“师兄。”伽引微微低头行礼
风司南点头:“坐吧。”
木楠锦迅速拉過一把椅子放在伽引的身后。
“谢谢。”伽引对她微微一笑。
【哎呦,他這么一笑,我的小心脏都要受不了,好想把他捉起来送到笑倾楼接客。】
众人:“……”
他们永远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师兄。”伽引坐下来說:“师父和师姐非常想你,他们希望你能早日回去与他们团聚。”
风司南轻蹙眉心:“再等等。”
“师兄不会是舍不得這裡和這裡的人吧?那可不行,师父他们会生气的,你知道师父他们生气会很严重。”
风司南:“……”
“师兄……”
伽引還想說什么,可刚开口,一杯茶递到他的面前。
他抬头看眼木楠锦,接過茶杯,轻嗓一口,放下茶杯說:“师兄”
接着,又一碟糕点递到他的面前。
“谢谢。”伽引轻推开糕点表示不吃,随后桌面的茶又来到他面前。
他轻蹙眉头看着木楠锦,這個小丫头是不是不想让他說话。
殊不知……
【嘻嘻,他终于直视我了,不枉我這么卖力的伺候他。】
伽引对风司南问:“师兄,這位是你的婢女嗎?”
【诶,兄弟,上天不会只赐给你容貌,把脑子和眼睛都忘记赐给你了吧?】
【我這么美艳尊贵的人哪一点像是婢女了?】
风司南看眼木楠锦:“你自己问她。”
伽引又一次问道:“姑娘是……”
木楠锦淡淡說:“我是国师的人。”
【嘻嘻,這话既可以表示我是国师的侍卫,也可以是国师的妻子。总之可以表示我是国师的任何人,就让你自己慢慢猜我是谁去吧。】
【看你還敢不敢說我是婢女,那我就让你想歪。】
众人:“……”
古人說得太对了:宁可得罪小人,不能得罪女人。
伽引眼裡闪過怒意,果然是想歪了。
“师兄,你知不知道师姐……”
“你跟我来。”
风司南打断他的话,起身离开客船。
伽引瞪眼木楠锦,跟着风司南离开。
【都督,你快看他,他竟敢瞪你的人,快灭了他。】
都督嗤声。
方才才說是国师的人,现转眼又說是他的人,那也要看他认不认。
木楠锦走到围栏前面看着风司南带着伽引走向远处。
【你们走得再远,我也能知道你谈话的內容,又何必走那么远。】
众人:“……”
既然知道他们谈话的內容,那你到是說出来啊,我們也很想听听。
【這個小师弟来意不善啊。】
大家竖起耳朵。
你快說說,他怎么一個来意不善?
【嘻,门督,都督同知、老阚同志和老邓同志他们来了。】
众人:“……”
這话题也跳得太快了。
他们无法接受。
皇帝气呼呼地瞪眼阚潮岩和邓兴朝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关键时刻冒出来。
阚潮岩他们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何事,笑着对站在船上的木楠锦招了招手。
待走进后,与木楠锦比较熟的阚潮岩开口问道:“木丫头,你面子真大,连都督都請来了。”
木楠锦微微侧头看眼沉默不语的都督。
都督同知悄悄地对着阚潮岩的背部戳了一下。
阚潮岩会意,又开口问道:“木丫头,你快說說,你是怎么把都督請来的?”
都督沉声道:“阚潮岩,你是不是很闲?”
“不闲,不闲,我們一点都不闲。”
阚潮岩他们赶紧溜人。
可是却止不住木楠锦的心声。
【不就是跟你们一样给都督发了請贴,還能怎么請?】
【哦,对了,我還在請贴裡加了一句话。】
什么话?
大家又再一次竖起耳朵。
都督沉下脸打断木楠锦的心声:“木楠锦,你可以下去了。”
“哦。”
木楠锦下楼后,心声又接着冒出来。
【都督就是個面冷心热之人,不然也不因为我的一句话来参加花魁宴。】
【我只是說他要是来参加花魁宴,我就给他打扫一個月的文书房,要是不来也沒有关系,我還是会帮他洗七日的亵裤。嘻嘻,他還真来了。】
众人:“……”
怪不得都督会来参加,是他们也会選擇第一個。
【嘻嘻,都督如此给面子,我顺便帮他的亵裤也洗了吧。】
都督:“……”
“扑哧……”
见過都督亵裤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
木楠锦下了船,招呼過阚潮岩他们的老鸨笑眯眯地走過来对她說:“姑娘,今年我們笑倾楼、春风阁和怡心院是真是有面子,有這么多的大官捧我們的场。”
木楠锦问:“以往沒有官员来捧场嗎?”
“有是有的,可是只有三、四品官来观宴,其他青楼都有二品官员捧场,然后压我們一头,今年可不同了。”
老鸨得意朝其他楼的鸨扬了扬下巴:“今年我們有一品官给我們撑场面,而且来的還不止一個一品官员,其他楼的老鸨是一個屁都不敢放。”
木楠锦:“……”
【我要是說皇帝也来了,估计你会吓到跪下来。】
老鸨看了看天上的日头:“时辰差不多了,各楼的头牌们也快游城结束来青禹湖了,我去准备准备。”
她离开不久,游街的队伍终于来到青禹湖,百姓们欢呼。
伽引也回来了,他冷冷横眼木楠锦,便带着和尚们从另一個方向悄声无息的离开。
风司南回到客船上。
都督瞥他一眼,淡声道:“我是不会让你這么做的。”
风司南眼底闪過嘲弄:“我就算不做,别人也会這么做,你能阻止我一個人,那你能阻止其他人嗎?你别忘了,這是规则。你要阻止的不是我,而是他们。”
說到最后一句话时,他是看着天空說的。
都督不语。
风司南回头看眼站在船下面的木楠锦:“也许会有变数。”
“你是說木楠锦?”
风司南点点头:“她出现后,很多事情都超出我预料之外,再等等看,看看還有沒有更大的变数在等着我們。”
都督:“……”
看到很多人說和尚是木楠锦請来,嘻嘻,你们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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