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木楠锦,你個大爷的
白衣男子甩开手裡的白色扇子对着自己扇了扇,配合着木楠锦說:“這位大人能猜出我是谁嗎?”
“……”
刘百户沒有见過這個男人,而且也无法从对方身上的特征认出对方是谁。
然,還沒等他仔细猜想,木楠锦的心声就把对方的身份的暴露了。
【嘿嘿,這個男人易容過,任凭你想破头脑也想不出他就是大名顶顶的魔教教主束希尧。】
“!”
什么!?
魔教教主束希尧?!
刘百户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据他们锦衣卫们得到的消息魔教的教主向外界透露的是九品宗师,但实际上很有可能达到武王级别之上,根本不是他们這些小喽罗能招惹的。
這個死丫头偏偏要去招惹魔教的教主。
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嗎?
其他百户也被木楠锦的心声吓得不清,一個失神,险些被人砍了一刀。
远在观武楼下面的阚潮岩大口大口吐着气,他的心脏也得缓缓了。
幸好。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让刘百户传信回京城。
刘百户也庆幸自己是千裡加急,希望都尉府多派人来收了木楠锦這個孽障。
木楠锦见刘百户不說话:“你再猜不出来,我就走了。”
“你……”刘百户对着木楠锦深吸口气:“你先给我過来。”
木楠锦:“不。”
【我才沒有這么傻過去给你捉回去。】
刘百户:“……”
束希尧摇着扇子问道:“小姑娘,他是你的家人嗎?”
木楠锦肯定道:“不是。”
束希尧十分好奇:“那他为何要你跟他回去?”
“他家都督想要纳我为小妾,我不愿意就逃出来了。”
刘百户:“……”
這谎话编得连他都信了。
也不怕都督知道灭了你。
“都督要纳你为小妾?”
束希尧惊讶地打量木楠锦,点点头:“长得還是挺标致的,怪不得都督能看上你,就是你的年纪对都督来說有些小。不過都督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能当他小妾也不会委屈你。”
木楠锦淡声道:“怎么不委屈我了?我看上可是他正室之位。”
刘百户:“……”
這话也敢讲。
不過,木楠锦不会真的看上都督的正室之位吧?
束希尧愣了愣,失笑道:“如果你能当正妻是再好不過了。”
刘百户轻咳一声:“木楠锦不要玩了,你赶紧给我過来。”
木楠锦问他:“你猜出他是谁了嗎?”
刘百户面色一顿,看眼束希尧后:“你先過来,我再說。”
束希尧见他目光闪烁,似乎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你猜不出来,我走了。”
木楠锦一溜烟就跑了。
“你這個死丫头给我回来。”
刘百户急着去追,却被束希尧拦了住去路。
束希尧转身对手下们道:“把那個女孩子捉回来。”
“是。”
手下们钻入了人群裡。
束希尧转過身再次看向刘百户。
刘百户這個人精早在他转身就潜走了。
束希尧挑了挑眉心:“不愧是锦衣卫還真机灵。”
对方只是一個小百户。
不值得他放在心上也就沒有去追了。
刘百户见魔教教主沒有追上来,顿时松口气。
“這個木楠锦真……”
话沒說完,突然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
“啊——”
吓得刘百户大叫一声,他转過身一看是阚潮岩,沒好气道:“阚大人,我差点被你吓死了。”
阚潮岩关心问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魔教教主的手下跑去追木楠锦了。”
刘百户一想到刚才面对的是魔教教主,双腿突然发软靠在后背的墙滑坐在地上:“我强烈要求等回去后,你把木楠锦调到其他百户名下。”
“這事……”阚潮岩为难道:“怕是不可能了。”
刘百户不解:“怎么不可能?”
“经過這一件事情,你觉得還有哪個百户敢要她?”
刘百户:“……”
“你要是能找到要她的人,我就把她调走。”
刘百户特别纳闷:“当初到底是谁把她分在我手裡的?”
阚潮岩老实承认:“是我。”
刘百户想哭:“你把她给我是嫌我命太长嗎?”
“我头一回见她的时候可乖巧了,這样的小姑娘就该向你這样负责的百户看着她,要是换作其他人,她指不定被大家欺负了,谁知……”
阚潮岩话說到一半不說了,而且不用說对方也明白。
刘百户替他說完:“谁知她是表裡不一的小混蛋。”
阚潮岩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就好。”
刘百户站起身问:“魔教的人去追楠锦了,我們该怎么办?”
阚潮岩也觉得头疼:“她应该能搞定。”
随后,他转念一想,木楠锦一直在扮演柔弱的姑娘,他要是不救人可說不過去。
“我去找她。”
阚潮岩跳起来看了看。
比武场上的人实在太多了,他還真不知道木楠锦跑哪了。
【来呀,来捉我啊。】
【我都故意放慢速度了,你们怎么還捉不到我?】
【都說魔教的人很厉害,可现在却让我很失望。】
阚潮岩听到這心声便知木楠锦不仅沒事,還想多玩会的样子,那他還是不要打扰她了。
他往墙壁一靠,打算不管了。接着,他和刘百户又听到她心声在說。
【不好玩。】
【不够刺激。】
刘百户心累道:“她又想闹哪样?”
阚潮岩叹口气:“我也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
〖各位武林人士,魔教教主来了。〗
锦衣卫们:“……”
“什么?魔教教主来了?魔教头子在哪裡?”
大家立刻不打架了,警惕地看着四周,而這一回连武林盟主都惊动了。
他跳到屋顶上查看魔教教主在何处。
木楠锦回头看眼追着她身后跑的人。
〖穿黑袍包黑头巾,肤色黝黑的就是他的手下。〗
众人迅速打量身边的人,只要与木楠锦所說描述的人相近都遭到众人的怒视。
穿着打扮与木楠锦描述一模一样的人急忙摆手否认:“我不是啊,我绝对不是魔教教主的手下。”
“不管是不是揍了再說。”
追着木楠锦跑的其中一個手下也无法幸免地难。
魔教教主的其他手下分成两批,一边帮同伴对付其他人,另一批人去追木楠锦。
木楠换回头看到還有人追她,又继续說道。
〖身穿深蓝色衣袍,头戴白色抹额的人也是魔教教主的手下。〗
大家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确定目标再次一起抡上去。
刘百户看到比武场乱成一团,十分纳闷:“奇怪了。大家怎么都听她的?她說什么就什么,就沒有人怀疑她說的是真是假嗎?”
“還真沒有人怀疑她。”阚潮岩把最近几日的事情告诉他:“她之前对大家說的事有人查過都是真的,现在大家都对是深信不疑。”
刘百户:“……”
〖穿着飞鱼服的人也不要放過……〗
“飞、鱼服?”
刘百户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阚潮岩。
他们不就是穿着飞鱼服嗎?
唰的一下,大家盯向锦衣卫。
正在看热闹的锦衣卫见大家像恶狼似的盯着他们,笑容一僵,不由地直了直身体。
方百户吼道:“跑——”
锦衣卫们往四面八方逃离。
【哈,好玩。】
【刺激。】
锦衣卫:“木楠锦,你個大爷的。”
〖穿着飞鱼服的人是锦衣卫,他们想捉我给我拦住他们。〗
已跟几名锦衣卫打起来的人:“……”
刘百户边跑边骂:“娘的,所有人都被她耍得团团转。”
阚潮岩按下他的头:“你别光顾着骂人,你注意躲一躲暗器。”
魔教人数少,被打得节节败退的魔教人再也无法忍受被人围殴,赶紧吹一個口哨。
“哔——”
口哨清脆响亮,传遍整個鹤星山。
众人动作微微一顿。
紧接着,一大群穿着黑色衣袍的魔教士兵从山下飞了上来,放眼望去有上万人之多。
“是魔族的人。”
盟主他们脸色变了变,沒有想到鹤星山藏着這么多的魔教的人,赶紧喊自己的人一起联手对付魔教。
场面再一次陷入了大混战。
這时,木楠锦又說话了。
〖身穿白色衣袍,手拿无字白扇的俊俏年轻人就是魔教教主。〗
“魔教教主!?”
盟主他们边打边查看周围。
他们身边中有不少穿白色衣袍的人,但是他们沒有拿白色扇子。
就算有拿扇子的,扇子上都写有字,一下就排除了许多人。
就在大家发现束希尧时,他忽然一跃而起飞到木楠锦面前,用扇子抵在她的喉咙上。
他勾勾嘴角:“小姑娘還真是爱挑事啊。”
木楠锦嗯了一声,轻轻地推开扇子。
【我跟束希尧头一回见面,竟然如此了解我,不愧是魔教教主。】
【呃……对方的兵器還抵在我的喉咙,這可不是称赞对方的时候。】
【刘百户,救我。】
刘百户冷笑。
呵呵,你赶紧早死早投胎吧。
“這小丫头又在装柔弱了。”
阚潮岩忍俊不禁:“這小丫头還挺念着你的,有事记得找你。”
刘百户沒好气道:“我到希望她不要念着我,我怕她越念着我命越短。”
阚潮岩见刘百户一脸怨念突然眼珠子一转,在刘百户耳内小声嘀咕几句。
刘百户一脸为难:“這…不好吧。”
“经過這一件事情后你就会感谢我了。”
刘百户犹豫片刻,咬着牙点了点头。
远处,束希尧又把扇子按了回去。随后,扇裡弹出一把锋利地暗器指着她的喉咙:“我已经伪装其他人的模样,你为何知道我的身份?”
“我从前几日就注意你了,当然知道你的身份。”
木楠锦沒有說谎,她发现魔教的教主就在盟主府山下便带着许成他们下了山。
束希尧眯了眯眼,他能感觉到对方沒有内力,却沒有发现对方跟踪他,所以他觉得她是在骗他:“你一直跟着我?我怎么沒有发现你?”
“這话应该问问你自己才是,我怎么知道你为何沒有发现我,”
束希尧想了想,也许是参加比武大会的人太多了才沒有发现木楠锦。
“你到底是谁?”
木楠锦老实报上自己的姓名:“木楠锦。”
“木楠锦?”束希尧沒有听過這個名字:“你真的是都督要纳的小妾?”
“嗯。”
束希尧打量木楠锦,觉得這個小姑娘過份冷静,要是其他人早就吓得腿软了。
“走。”他推着木楠锦往前走。
来比武的人都是正道人士,看到束希尧手裡挟持着一個小姑娘都不敢对他动手。
有人喊道:“束希尧,你要是男人就把小姑娘放了,然后跟我們打一场。”
束希尧无神他们,推着木楠锦来到阚潮岩的面前:“阚大人,我們又见面了。”
在来這裡之前,阚潮岩已经经历過一次木楠锦被挟持的事,对此非常熟练說道:“魔教教主,你有话好好說,别伤了她。”
束希尧意外的挑了挑眉:“你们這么在意她?她真的是都督纳的小妾?”
“是。”阚潮岩毫不犹豫回答。
刘百户:“……”
当着這么多人面承认不好吧?
以后大家真的把木楠锦当成都督的小妾了。
阚潮岩又道:“你要是伤了她,不仅是我們承受不了都督的怒火,恐怕教主也承受不了。”
束希尧半眯眼目:“你在威胁我嗎?”
“我哪敢威胁你,我只是为教主着想,你也不想魔教被正道门派与朝廷一起围剿对吧?”
束希尧不相信:“這個小丫头能出动整個朝廷?她就這么重要?”
“是的。”阚潮岩肯定道:“她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重要。”
【沒想到老阚同志這么重视我,嗷…太感动了,要不回去也帮他帮亵裤洗了?】
刘百户差点又沒有忍住笑了出声。
阚潮岩:“……”
你不感谢就是最好的感谢。
束希尧轻笑:“听你這么一說,我更想带她走了,我要看看你们是不是真有這么重视她。”
就在這时,天空传来一道沉冷的嗓音:“教主,你要带我人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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