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早就被□□掏空了身体,他被人一脚踹的从床上滚了下去,不禁踹的身躯狼狈滚了两圈,脑门磕出一個大包。
他享福了半辈子,還沒吃過這种苦。
他捂着脑袋,哼哧哼哧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怒不可遏,暴怒道:“谁!谁敢来坏本少爷的好事!”
方才被戳伤了眼睛,已经够让他恼火的了!紧要关头又被人踹了個底朝天,很是扫兴!
□□還不知自己大难临头,抬眼对上個模样极好的男人,锦缎黑衣,杀气肆虐。
他一时被男人的气场震慑,口齿都不怎么利索,嚣张的气焰即刻矮了半截,眼珠子四下转了两圈,他带来的家仆早已不知所踪。
□□日日夜夜花天酒地,根本沒机会攀附到太子殿下,不认得他這张脸。
不過见他龙章凤姿,气度斐然。应当不是无名之辈。
□□语气弱了下去:“你是何人!?我劝你不要来坏我的好事。”
赵识冷眼扫過,又是一脚直接将人从房间裡踹了出去,□□连滚带爬的站起来,這才发现门外不知何时竟出现了凛然杀意的锦衣卫,他咽了咽口水,刚想跑就被人压了起来。
赵识现在沒空和□□算账,明珠的双手被人用麻绳绑了起来,手腕上的嫩肉已经被粗糙的绳子磨出了伤。
□□为了助兴,在屋子裡点了香。
明珠热的有些受不了,忍不住了就咬自己的唇,靠着微薄的痛感保持清醒,她好像置身在水中,颤颤巍巍抬起沾染着水珠的眼睫,看见男人熟悉的脸孔,咬紧的齿贝慢慢松开,脑子裡那根绷紧的弦,也得以喘息。
赵识解开了她手腕上的麻绳,将人拦腰抱了起来。
她好像找到了依靠,抓着他的袖口一直哭,眼泪汪汪說自己难受。
赵识赶紧带她离开了這间屋子,才走出房门,被五花大绑的□□也反应過来自己碰了碰不得的人,先前也是被□□冲昏头脑,现在刀架在脖子上追悔莫及。
他能伸能缩,能充大爷,也能当孙子。
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饶。
赵识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嗓音冷厉:“滚开!”
□□当即被吓得不敢再动。
赵识把人抱到马车裡,用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汗水,她手上温度高的吓人,许是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烦躁扯开腰间的衣带,裙衫松松套在身上,衣襟凌乱不堪。
发髻上的首饰叮铃啷当的响。
赵识抬手将她头上的朱钗都解了下来,放在一旁,女人的长发如墨水铺开,纤细雪白的天鹅颈仰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眼尾湿哒哒的,勾魂又惹人怜惜,
她再难受也還记得女儿,扯着他的袖口摇了摇:“小满呢?”
赵识替她拢好发丝,轻声道:“已经让人抱回去安顿下了。”
“她沒事吧?”
“沒有大碍。”
明珠放下了心,她還是很不舒服,這会儿一点都不想說话。
难受起来又觉得特别羞耻,她很不想在赵识面前表现出這样的一面。
可惜潮水涌入,着实难以抗拒。
明珠破罐破摔坐在他身上,忍不住将脸颊贴在他的脖颈,他身上凉凉的,十分舒适。
赵识比她克制:“還沒到。”
明珠将他推倒,圆圆的黑眼珠直勾勾盯着他看,她似乎很不高兴:“你什么意思?”
赵识:“……”
明珠的脾气被他惯的有些大,尤其在他面前說翻脸就翻脸,任性的不得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的意识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记性很好,她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肩膀,提醒他:“你不要忘了,上次你被人算计,還是我帮的你。”
她明明沒有喝酒,赵识却觉得她說這话时醉醺醺的。
闻起来有股淡淡的香气。
赵识握住她的手指,一本正经回答她:“嗯,我记得。”
明珠红润的脸颊摸起来十分的烫,她点了点头:“你记得就好。”
她以前从来沒觉得這么难受過,双腿不受控制蹭来蹭去,看着面前的人莫名多了种食欲,因为赵识真的长了张秀色可餐的脸,皮肤白皙细腻,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
她有些恼火:“你不要端着架子。”
“我沒有。”
只是在马车上,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他怕她明日清醒了想起這段又会后悔。
明珠认定了他在欲擒故纵,這個人平日好像很喜歡自己,這会儿他倒开始装模作样。
明珠越热越烦躁,板着张凶巴巴的脸坐在他身上,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表情不耐:“你能不能果断点?”
說着她好像更生气了。
明珠松开手,要从他身上爬下去,赵识的手抵在她的腰窝上,“去哪儿?”
明珠很认真地說:“你不愿意,我去找别人。”
她长得也不差,想找個人陪自己睡想来不难。若是那人不愿意,她可以掏银子。
赵识听了這话气都气笑了,漫不经心的语调:“你想找谁?”
明珠裡面穿着的小衣湿的几乎能拧出水来,她皱着眉思索一番,“要好看的。”
她也不是不挑,要年轻的,還要模样好的。
赵识沒法真的跟她生气,不然早就被她气死了,他问:“我长得好看嗎?”
明珠点头。
赵识說:“那就我吧。”
明珠不要他,她推不开他,让她羞愤的又无处发泄,她只好在他的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我不强人所难。”
她都快急哭了,“你不要耽误我的時間。”
赵识叹气,意味深长說道:“明早你莫要怨我。”
马车裡的动静不大,赵识让她咬着他的手指,压着声。
……
马车裡一塌糊涂,味道极重。等声响止歇,赵识面不改色对外面的人吩咐:“回去吧。”
明珠第二天在一阵疲倦中醒来,穿衣洗漱时心不在焉,慢慢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对赵识說的那些话,恨不得找個洞钻进去。
婢女见她丧着脸,问:“姑娘是怎么了?”
明珠反问:“我昨晚什么时辰回来的?”
“亥时,是殿下将您抱回来的。”
“我知道了。”
明珠把這一切都推到那個会让人意乱情迷的檀香上,不然她這辈子也不可能会和赵识在马车上苟合。
昨晚的事情,看起来似乎是意外,但又太巧合。
說不定是明茹有意害她,可惜她现在拿不出证据,不然绝对要去找明茹算账。
……
□□這一晚上都沒睡着踏实觉,被人扔到太子殿下的面前,抖成筛糠,老老实实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交代了,企图救自己一命。
他也是昨晚才想通,自己也被人算计了!
起初他并不曾注意到太子妃,是那個死丫鬟有意无意指给他看,才害他铸成大错。
“殿下,我也是被奸人所害啊!”
說完這句话,他就被人捂住嘴拖了下去。
赵识冷冷地說:“杀了吧。”
魏留:“是。”
明珠来找赵识的时候,他已经将事情料理干净了。
她努力将昨晚那段不堪回忆的记忆撇除干净,故作平静,同赵识說:“昨晚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怎么不說话?”明珠想起昨晚那個男人从胃裡犯起恶心。
赵识說:“后院裡的房间不多。”
明珠哦了声,又问:“那個男人呢?”
赵识告诉她:“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明珠低头望见他的手指,一根根漂亮削瘦的手指头上留着明显的牙印,十根手指头沒有一根是好的。
這都是昨天晚上明珠咬出来的痕迹。
她還记得昨晚赵识一遍遍问她喜歡不喜歡他?
她說不喜歡。
赵识就停下来,就那样安静看着她的眼睛,怎么都不肯再帮她。
明珠又气又无奈,最后恼怒极了說了句:“你這张脸我勉勉强强還是喜歡的。”
如此,赵识好像才和颜悦色了几分。
他们俩之间都闹出這么多事情,赵识怎么总是要问她喜不喜歡他呢?
她的心意,对他有那么重要嗎?明珠不敢自作多情。
明珠不擅說谎,开口多半說的都是真话。昨天晚上,赵识出现的时候,她心裡确实是……有种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感觉。
“你的手指怎么沒有抹药?”
“你帮我。”
“我又不是大夫。”明珠又說:“算了,還是我来吧。”
毕竟是她咬出来的伤。
赵识的书房裡常年累月备着各种各样的药,明珠给他涂药时,神情专注,动作很小心,轻轻的在上面涂了药:“過几天应该就沒有疤了吧。”
她昨晚都沒发现自己原来咬的那样重,伤口居然有那么深。
血凝结成痂,又痛又痒。
赵识不在意:“无妨。”
明珠說:“留疤了不好看。”
他這双手很漂亮,纤瘦雪白,指节细而长,指骨分明。若因为這些细细的小口子,就可惜了。
赵识偏头看着她的侧脸,忽然间說:“有点痒。”
明珠心裡有些愧疚,嘴硬又說不出哄人的好话,她說:“再過几天养好了痂,撕掉就不痒了。”
赵识当然懂如此浅显的常识,他对她微微颔首,低声說道:“你先帮我吹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