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她去浴室换了衣服贴好了东西,出来时周渐不知从来弄来的红糖水已经给她泡好了放在桌上。
此时周渐正躺在单人沙发上,手裡拿着平板在看财经新闻。他回来以后就换了睡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不管做什么都是那般桀骜。
沈霓君過去坐在周渐身边,头靠在他的身上,陪他一块看平板上的新闻,密密麻麻的字她也看不懂,只是很享受躺在他怀裡的感觉。
周渐的手掌放在沈霓君肚子上一会,把平板搁在腿上,拿過桌上的被子送至她的嘴边,温和道:“温度差不多了。”
沈霓君沒有动手,只是凑到杯口小小的抿了抿,最后实在是太麻烦了她才自己接過杯子,全部喝了個干净。
之后也沒什么事,两人就靠在一块有什么聊什么,不知不觉提到了许亦秋,沈霓君对于许亦秋的了解只局限于录影带裡的那些片段。
只是听周渐說,许亦秋是個很温柔的女人,讲起话来慢慢吞吞的,性情温和柔软而不热烈。
就连最后去世前,她也沒有怪過周国伟,反而去劝周渐,让他以后要代她照顾好周国伟,做他的左右手。
要說周国伟爱许亦秋,自然是爱的。周渐不是不知道,這么多年他们一直住在许亦秋最喜歡的别墅内,包括屋内的布局也是按照当年许亦秋的喜好摆放,谁也不能改动。
当年两人的婚礼也是轰动整個南城,人人看好的青梅竹马,最后也是那样悲惨的结局。
周渐记得偶然一次下雨,他突然就想去看看许亦秋,却未料看到了周国伟淋着雨跪在许亦秋墓前。
可尽管如此,也沒法抵消他犯過的罪孽,是他害得许亦秋难产,這是怎么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妈她一辈子都沒和人生過气,我小时候调皮捣蛋,她也沒骂過我一句,和我讲道理,她就是性子太软,才会被人那样欺负。”周渐蹭了蹭沈霓君的发丝,“所以,霓君,遇到事一定不要忍着,别让自己受委屈。”
“可是,如果是你出轨了,我真的会很委屈很委屈,然后和你离婚。”
周渐吸了口冷气,果然還是又聊到了這個话题,最近沈霓君提及他出轨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還是沈霓君太在意,每次聊天都能聊到出轨,仿佛像是两人之间怎么也過不去的坎。
沈霓君知道自己又胡說八道了,也沒顾及周渐的心情,手指滑了滑平板的屏幕,点开了通知栏推送的娱乐八卦。
她顺着话题点进去,是一则浏览器推送出来的文章,她本也沒打算细看,在看到傅恒一的名字时還是忍不住点了进去。
沈霓君点开时偷偷观察了周渐的表情,看他沒什么情绪,才开始看。
大致內容其实就是傅恒一其实不是外表看上去那么单纯善良,其实私下是個超级会玩的夜店咖,好過的女生也不少,還骗粉丝說自己是单身,艹纯情少男的人设。
沈霓君以为是乱写的文章,也沒多在意,直到她点进微博看到热搜才发现傅恒一的话题已经变成了第一。
隔了這么久再看到這個名字,沒想到還是在热搜上。
按道理来說,傅恒一這点小黑料顶多算個人设崩塌,還是有不少死忠粉维护,說着“勿過度关注哥哥私生活”“追星不是摘星”之类的话。
因为這些,傅恒一仅有的路人缘也被败了干净,之后事情不算完,更多的瓜开始出现,吃的都快撑死了。
傅恒一交往過的女友们纷纷开始爆料,为了让瓜保熟,都发了在一起时的合照来自证。
接着傅恒一家暴,逼迫前女友打胎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黑料一個接着一個往外传,就连公关也束手无策,粉丝也彻底闭麦。
這边傅恒一工作室已经乱了套,手机被不少前来求证的电话打爆,不少品牌方官博也撤下了傅恒一的宣传图。
傅恒一在办公室发发飙:“不是都给了她们钱了嗎?怎么会突然都出来搞我?”
经纪人也受不了這气:“我当初让你收敛你不听,這出事了怪我?我做什么不都是为了你!”
“這明摆了就是那姓沈的搞我!”
“我以为她就是普通的戏子,谁能找到這女人那么大来头,都過了這么久了還咬着你不放!”经纪人扶额,无奈說了句,“一会帮你拟一份道歉的文案,现在除了态度诚恳一点,沒有别的办法了。等到這阵风头過去,我們再翻盘也不迟。”
傅恒一這一次,算是被踩到脚下,逼着他不得不糊。他天真的抱着侥幸的心理想要再一次翻身,却也不拿脑子想一想,哪裡会给他這個机会。
沈霓君吃完瓜在傅恒一這乱七八糟的广场裡出来,她想了下,问周渐:“你干的?”周渐也不否认:“嗯。”
“沒想到他是這种人。”沈霓君說,“看着還挺老实沒想到居然是這样的。”
“所以我說啊,你不要总是以貌取人,总觉得我长得不放心。”
“說你长相是夸你好看。”沈霓君搂着周渐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肩膀处,“你不要多想。”
沈霓君向来是对那种长相眉目清朗的男生颇有好感,特别是与生俱来的书生气。
孟鹤然和傅恒一其实都算她欣赏的那种男生类型,不過這两人教养配不上容貌,這也是沈霓君为什么更欣赏方觉深的缘故。
至于周渐……沈霓君想到這,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他,她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喜歡周渐。
周渐长相英俊偏风流,又玩世不恭,怎么看都不像是個居家好男人,好像這也不能怪她以貌取人。
沈霓君這样想。
为了弥补自己以貌取人误会周渐,沈霓君主动去亲了亲周渐,虽然沒话,倒也哄得周渐失了神。
在那個吻结束时,周渐還意犹未尽,可沈霓君正在生理期,他只能克制,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
可两人這样的姿势,他实在沒办法让自己冷静。
周渐抱起沈霓君放回床上,扯了扯被子帮她盖上,两人躺一处,睡不着的时候怎么都觉得有些诡异。
特别是沈霓君能真切的感觉到周渐的不自在,他的身体发烫,连鼻息触及她的皮肤也带着滚烫。
沈霓君挪了挪,不小心碰到了周渐,一时沒反应過来,手直接伸进被子裡去摸,等到她碰到时听见周渐在她耳边闷哼一声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沈霓君顿了会,悄悄缩回了手,一时不知道该放在哪裡。
她默了会,翻身面对着周渐,试探性地小声问道:“你要是特别难受的话,要不我帮帮你吧?”
周渐也察觉到了沈霓君方才的举动,身体怔住,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帮我干嘛?”
他想到了那個意思,但并不觉得這话是应该从沈霓君嘴裡出来的,毕竟她這個人并不是善于說這些话的性格。
沈霓君语气平淡,說的相当坦然:“帮你解决生理問題。”
房间的光线柔和,空气中隐隐有些旖旎,沈霓君的睡衣领口敞开着,露出她的锁骨线條。
“霓君,你学坏了。”
周渐的声音拉回沈霓君的思绪,她动了动手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周渐抓着,位置也不是很好。
她的手指放在不该放的位置,瞬间烧红了脸,为了不让自己尴尬,她還是继续面不改色道:“你不要嗎?”
周渐倒是沒察觉她的异样,把她的手拿上来放在两人之间,吻了吻她的额头,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漫不经心道:“我呀,伺候你就成。”
“你别說的好像是为了满足我。”沈霓君噘着嘴埋怨,“明明每次都是你要的多,吃不够。”
周渐拇指碰了碰沈霓君的唇,浅浅笑了下:“难道不是你太好吃了?”
“臭流氓!”
沈霓君說完背对着周渐,果然不能给臭男人好脸色!
从平阳山回来之后,沈霓君被提名全国戏曲表演艺术最高奖项,并且拿了双项奖,被邀請担任南城戏剧学院的特聘教授。
之后有杂志社出面联系想要为她做一次专访,因为上次真人秀的事她难免有些慌,想了想還是拒绝。
她不是爱出风头的人,也不喜歡在台下面对太多镜头,她更享受在台上的感觉,对于那些所谓的名气确实提不上太多兴趣。
沈霓君同时也回绝了南城戏剧学院的邀請,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做一個戏曲演员,教学生她也实在是力不从心。
沈霓君因为上次热搜的事本就名气大增,后又拿了奖,好一段時間都是南城的风云人物,包括连南城戏院每天来看戏的人明显多了些。
许多人慕名而来,就为了看看這位年轻的表演艺术家到底什么水平。不知道沈霓君是阿娇的人,都赞扬她有当年阿娇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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