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八十七章
“所以說,我這次大老远地跑来番市一趟到底是为了什么?根本什么事情都沒做啊。”乐桐溦有些无聊地翻弄着刚才空姐给的报纸,她已经把上面感兴趣的內容都看完了,其它的又看不进去。
靳函煊本来在看他刚在机场买的一本讲關於资本运作方面的书,這会儿听到她這么說,便放下了书抬起头来温柔地看着她道:“来這一趟的意义实在太重大了,解决的可是人生大事啊。”
“你该不会是一早就计划好了的吧?”乐桐溦心裡想着如果他连這都能计划,那实在是太惊悚了。
不過靳函煊只是宠溺地笑着把她搂了過来,“我還沒那么神通广大,我只是想给你個惊喜,所以打电话问杜钰珅你们的位置,他就让我联系黄信了。”
“然后黄信就顺水推舟地帮了你一把?”乐桐溦想起黄信当时的循循善诱真是做得恰到好处,引导着她最后說出那句话,但也真是巧,如果她沒有把靳函煊错以为是他,那也未必会說出来了。
靳函煊用下巴轻轻蹭着她的额头,“是他主动提出来的,我也沒想到。倒是你,和他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内关系变得這么好,我吃醋啊。”
乐桐溦禁不住笑了,“有你這么淡定地說自己吃醋的嗎,明明就是一副谁来都不怕的样子。”
“哈哈,這都被你看出来了!”靳函煊显得很开心,“溦溦,我有這個自信,让你在爱上我之后心裡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你少臭美了,谁說爱上你了啊!”乐桐溦憋着笑反驳一句,說完却沒忍住打了個哈欠。其实她今天起得不算早,昨晚的预期睡觉時間也不算晚,但是因为某人的关系,她最终的实际睡眠時間恐怕只有五、六個小时......
靳函煊看出她有些倦意,心裡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眼睛裡满是笑意道:“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反正我們還有的是時間,你现在先睡一会儿好了,還有两個多小时才到呢。”
乐桐溦看了眼時間确实离降落還早,便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怎么每次都不记得调座椅,真是不让人省心啊。”靳函煊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怜惜,一手按着按钮、另一只手扶着她的靠背缓缓地降了下去。
乐桐溦這时也想到了之前和他一起去临沧那次,他也是在她說要睡觉之后替她放下了座椅,不由莞尔,轻声地說:“不是有你嗎。”
唇上蓦然传来柔软的触感,她一下子睁开眼睛,就看到靳函煊狡黠地对她笑道:“上次就想這么干了。”
乐桐溦心中稍微有些感慨,也沒再說什么,抿嘴一笑继续闭眼休息了。
靳函煊把毯子搭在她身上,然后牵過她的一只手和自己十指相扣。
“你這样怎么看书啊?”她闭着眼睛问。
“不影响,這样子比较安心。”靳函煊握了握她的手,“睡吧。”
他的手掌十分温暖,她的手被他握着,就觉得心裡莫名地踏实下来,很快便沉沉地睡着了。
※
“杜钰琅回来了。”下飞机后靳函煊刚打开手机就收到一條信息,他看了一眼对乐桐溦說道。
“這么快?何言的事情有着落了嗎?”乐桐溦有些惊讶地问。
靳函煊摇了下头,“不清楚,等见了面再详细說吧。先把你送回家,我去公司见他。”
“你开玩笑吧,這件事我当然要和你一起去了!”
“你不累嗎?”他看着她问。
“刚才睡了一觉已经休息好了,一起去吧。”乐桐溦认真地回答。
靳函煊轻笑两声,“真是拿你沒办法,”然后转头对司机道:“直接去公司吧。”
靳函煊和乐桐溦敲门进来的时候,杜钰琅正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想着事情。
“钰琅,情况怎么样,何言有消息了嗎?”乐桐溦一进门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杜钰琅已经知道了靳函煊去番市接她的這件事,本来他也沒觉得有什么,可是如今看见她却觉得她整個人的感觉都和之前不大一样了,眉眼间都显得要温和柔软了许多。
在番市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她有了這样的变化,他心裡很在意,但也知道自己沒有询问的资格。
不动声色地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杜钰琅稍微转過了头,声音平稳地說:“沒有找到人,但是收到了何言留下的口信。”
“什么口信?留给你的嗎?”乐桐溦愣了一下后问道。
“嗯,他托人向我转达,說他沒什么可以帮我的,该說的话爷爷都已经对我們俩說過了。”杜钰琅皱着眉道。
乐桐溦一时不禁有些困惑,何言的這句话等于是什么都沒說,但是像他那样一個人是不可能特意留一條无用的口信给杜钰琅的,這裡面难道還隐藏着什么深意嗎?
“這個何言真是厉害,将自己的行迹处理得干干净净,還算好了该留下什么线索引着你過去,将口信捎给你。”靳函煊忽然插了一句进来,“我看以他的性格,应当不会无聊到留條可有可无的话给你。”
杜钰琅认同地点了点头,“這一点我也想到了,但是關於他具体想告诉我什么,却還沒有琢磨出来。桐溦,你有什么想法嗎?”
“目前沒有,爷爷去世前有說過什么具有特殊意义的话嗎?”
“我已经仔细回想過好几遍了,但是沒发现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
“那就奇怪了啊,”乐桐溦喃喃地道,“会不会是爷爷单独和你說的话裡有在暗示一些事情的?”
“我觉得不是這样的。”靳函煊打断了他们,他看向杜钰琅问道:“你刚才說的是何言的原话嗎?一字不差?”
“嗯,一字不差。”杜钰琅盯着他,不知他想到了什么。
靳函煊勾起了嘴角,胸有成竹地說:“那就错不了了,溦溦,你得好好想想,何言所指的那句话是老爷子对你說的。”
“对我?为什么這么肯定?”乐桐溦還有些疑惑。
靳函煊笑着看她道:“对啊,你想想何言說的话,他可是特意指明了是对‘你们俩’說的。老爷子和杜钰琅是爷孙关系,倘若是他对杜钰琅說的话,那何言沒必要专门点出是你们两個人。”
他說到這裡乐桐溦已经明白過来了,“因为是针对我的,而何言不在场并不确定当时钰琅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所以他說是我們俩的话就包含了单独对我說和同时对我們两人說的可能性。”
“看来是這样了,桐溦,你现在能想起什么特别的地方嗎,哪怕只有一点点,任何一点都好。”杜钰琅略怀期待地看着乐桐溦說。
“我——”還沒等她說话,靳函煊已向前跨了一步挡在他们俩中间,“喂喂,不要這么着急啊,這哪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想出来的事情。你可以不在乎,但我還心疼我老婆呢。”
最后一句话說得杜钰琅脸色都僵了,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抱歉桐溦,我沒有催你的意思,你慢慢来。”
乐桐溦也是有些尴尬,拉了一把靳函煊让他站到自己旁边,然后对杜钰琅說:“我明白,我心裡也急,只是這么突然之间有些事记不太清楚了,我好好回忆一下,如果有什么发现一定第一時間告诉你。”
“对嘛对嘛,想起来再說就是了。”靳函煊点着头附和道,“走吧溦溦,要想也不用在這儿想,咱回家!”
乐桐溦无奈地瞪了他一眼,看向杜钰琅问:“還有其他事情需要商量的嗎?”
杜钰琅看到靳函煊已经满脸都写着“想走”了,而乐桐溦虽然无奈但是刚才瞪他的那一眼中却含着一抹他从未见過的温柔,他的心也在瞬间沉到了谷底。
“沒什么事了,你们回去吧。”他淡淡地說。
“那好,有事再联系,我們先走了。”以乐桐溦对杜钰琅的了解,她已经发现了他情绪上的变化,不過对此她无能为力。
只能希望等他们离开了,少了刺激源,他的心情也可以平复一些。
回到家之后,乐桐溦還在换拖鞋,就见靳函煊已经大步地跑到楼上去了。
她心下有些奇怪,便也快速跟了上去,正好撞上他抱着她的枕头和被子往自己的房间裡走。
“你這是在干嘛?”她吓了一跳。
“還能干嘛,当然是要给你换房间啊,以后咱俩就住一间!”靳函煊咧开嘴笑得十分嘚瑟。
乐桐溦感觉到自己的脸又红了,她還压根沒想過這件事呢,虽然并不反对,但看他這么积极仍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该不会着急赶回来就是为了這個吧?”她站在门口看着他来来回回地忙活,完全插不上手。
“当然不是!”靳函煊中气十足地反驳道,他這会儿刚把床铺好,走到她跟前露出一個坏笑。
等乐桐溦反应過来时已经整個人被他凌空抱了起来,“喂靳函煊你干嘛!放我下来!”
“好啊,”靳函煊直接把她放倒在床上,“刚才那都是准备工作,急着回来显然是为了干正事啊。”
望着她清澈的眸子,他缓缓收起了笑容,目光变得专注而深情,低声道:“溦溦,我想你了。”
“......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但還是想你啊,就是想你,一直想你。”靳函煊的吻从开始的轻柔渐渐变得越来越激烈,不放過她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
“溦溦,我爱你。”
“嗯......”乐桐溦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抓着被单。
“那你爱我嗎?”
“......你這算是逼供了吧......”
“算啊,那又怎样?”靳函煊对上她迷离的双眼,手下的动作慢慢加重。
“你可恶......”她想用威胁的口吻但是說出来的话却毫无底气,下嘴唇被牙齿咬得都有些发白了。靳函煊眼裡闪過一丝心疼,低头温柔地将她的下嘴唇含在口中,用舌尖轻抚着上面的牙印。
“靳函煊......”乐桐溦已经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幽怨地看着身上的人,心裡不停重复着一句话:又栽他手裡了、又栽他手裡了、又栽他手裡了......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靳函煊深邃的眼眸好似夜空中散落着点点繁星,明明是被用烂了的台词但是经他低哑的嗓音說出时,乐桐溦只觉得心脏又是一阵难以言說的颤|栗。
无法阻挡地,却又心甘情愿地,越陷越深。
作者有话要說:我发现~写杜钰琅和乐桐溦的对手戏的时候,怎么写都是剧情线~想煽情都煽不长写一点就又拐回到正事上面去了~~可是写靳哥哥和桐溦的时候。。。就是各种秀恩爱停都停不下来啊啊啊我自己都快被闪瞎了好嗎你们俩差不多够了好不好不要這么虐单身狗!!!!!放我去写剧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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