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吃自己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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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楼依山而建,属于典型的坡地建筑,整個庄园地势都蜿蜒曲折,海拔最高的当属萧长盈住处。
余可寻入庄园時間還短,本来是沒有资格进别墅的,但偏偏萧长盈为她开了這個先例。
恰逢今天赢局,别墅的露台上,正在举办小型的庆功酒会。這是对内部而办,参加的只有萧长盈的亲信。
每年這個时候,都是萧长盈大手笔挥斥资金的时候,同时她也会给到每個人份额不同的奖金,酒会除了庆祝,就是派发支票。
刚踏入露台,就听见天籁般的琴音,余可寻循声望去,是容安琪坐在钢琴旁演奏。她十指纤纤,落在琴键上,优雅地弹着,她真是天生的演奏家,端坐在那裡,优雅从容。
最美的夜景,不過如此,抬头见星辰,低眉是璀璨。
露台比一间房還大,中间摆放着长條桌,荟萃世界名酒和西式餐点,躺椅上、沙发上都有人坐着,在场的除了容安琪,就是大管家蓝成瑾、驻园医生章羽凝、保安经理许朝华。
余可寻走进来时,最先說话的是章羽凝。
“哟,你也来了。”她站起来迎接,上下打量了余可寻一番,“气色不错,脸伤也差不多恢复了,手也在消肿,接下来好好养你的骨头就好。”
余可寻笑笑:“章医生医术好,我就沒担心過伤。”
蓝成瑾和容安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都心生疑惑,脸上写满问号,不明白为什么要把這個头号可疑人物叫上来。
今天這個场合,怎么都不适合她吧。
“坐這裡吧。”许朝华从沙发椅上站起来让位,他拿出個空酒杯,积极地问:“喝什么?”
“随意吧。”
蓝成瑾狐疑地看向许朝华,他开始還跟自己统一战线,强烈地抵制這人,现在怎么又一副嘴脸。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關於萧长盈,即使白天发生了那么大的刺杀事件,也会有人去压下,這件事甚至不用蓝成瑾出手,许朝华就搞定了,沒几家媒体敢随意报道。
何况白天偷拍的人,都被排查完,有的上缴手机,有的被迫刪除画面。目击者就算看见了,也不敢多言,谁也不敢跟琉璃岛最殷实的资本家硬碰硬。
“沒想到,长盈会把你叫来。”容安琪一身鱼尾长裙,双肩外露,盘着头发,得体大方,像极了大门大户的千金。
余可寻左臂被固板拉着,坐着有些别扭,就站了起来,她感觉容安琪对自己有些敌意,也许是吃醋,也许是嫉妒,总之上次她为难自己的事,余可寻還记忆犹新。
“我也沒想到,我才进庄园几天,就能进别墅。”
“這次赛车,俞若安功不可沒,如果不是她拖住奥利,劳伦可未必能拿第一。”章羽凝又在给她解围。
蓝成瑾观察入微,发现她手有新伤,有点好奇:“你這手伤像新的?”
她相信萧长盈不会平白无故地让俞若安上来。
“今天在医院,有個赌徒试图行刺,是她保护了三小姐。”许朝华指了指余可寻的手:“喏,徒手接的刀,所以伤了。”
“原来是立了這么大的功。”蓝成瑾推了推眼镜,觉得俞若安越来越不像最开始认识的那样,她表情深沉时,像极了余可寻,正如此刻。
不知道为什么,余可寻到了露台就沒有看见萧长盈,明明刚刚是她向自己招手的。
她不喜歡热闹,能不跟别人多言绝不啰嗦,即使做了俞若安,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去迎合人情世故。
她能感觉到這帮人在排挤自己,以前是,现在還是。
他们像個小团体,每個都跟着萧长盈至少五年以上,自己不過就是個新人而已。可章羽凝也是新人啊,为什么他们看着就這么融洽呢。
“既然你来了,我也不跑一趟了。”蓝成瑾拿出支票递過去,她负责财务,按照萧长盈的授意给每個人发钱,余可寻也有份。
“這是......”
“功劳奖金,你拼死拖住奥利,我們都不瞎,這是你该得的,拿着吧。”
余可寻接過支票看了一眼上面的金额,直接收进了口袋。
100万,竟然面不改色地收了,反应未免過于淡定了,蓝成瑾轻抿一口酒,一刻也沒有放松对余可寻的戒备。
原本谈笑风生的小酒会,因为余可寻的到来,气氛变得微妙。无论是聊的话题,還是每個人的情绪,都不像之前那么轻松。
余可寻也是别扭,要不是萧长盈让自己来,她根本不想踏入這裡。
回忆太伤,她希望自己能失忆。
就大家的沉默变成僵局时,萧长盈终于出现,她握着一瓶酒,笑脸盈盈地走来。
“钱给若安了嗎?”
“给了。”蓝成瑾回答。
余可寻抬眸,眼神被萧长盈牵引,她的红色礼服裙,搭着肩头披着的黑色风衣,让反差色有种T台秀的时尚之美,萧长盈的强大气场和高贵气质,将衣服衬托出满满的高级感。
她的每個动作,拍成画面,都是国际杂志的模特范儿。
只是模特表情单一,禁欲冷艳,萧长盈则是娇媚性感,风情入骨,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诱人之气,每次看到她那直勾勾的眼神,余可寻都觉得自己会被吃掉。
“从今天开始,俞若安就是自己人,看,我特地拿出蝴蝶酿。”萧长盈說着打开酒瓶,许朝华识趣地按照人数摆好新酒杯,萧长盈直接倒酒:“若安有两功,一是阻止了奥利搞小动作,二是救了我的命,今天我必须得敬她。”
“我這浑身带伤,恐怕不适合喝酒。”余可寻一开口就是拒绝,几人面面相觑,他们谁都不敢对萧长盈說個不字,不知该說她勇气可嘉,還是說她无知可笑。
三小姐阴晴不定,表情瞬息万变,伴君如伴虎的道理,這人似乎不懂。
可也不排除,她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萧长盈不气不恼,端着其中一杯,递给余可寻:“蝴蝶酿是我专为阿寻创造的,你不要尝尝嗎?”
“有什么特别嗎?”
“特别在,喝了這杯酒,以后這裡再也沒有余可寻,我也不会再叫你阿寻,你就是俞若安。”萧长盈說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這是余可寻跳崖后,萧长盈第一次在蝴蝶庄园内完整地提及這個名字。
以后,這個禁忌沒有了,這瓶酒是余可寻死后,萧长盈在蝴蝶谷亲手酿制,這次拿出来喝,是祭奠也是与過往决断。
“就当這個人从来沒出现過。”容安琪是最希望萧长盈能够放下余可寻的人,所以率先跟着喝完酒,其他几人也相继干了杯。
唯有余可寻握着酒杯,心情复杂。
余可寻“死”了,会有第二個出现,今天的俞若安做到了,可她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她终究是余可寻,虚构出俞若安的身份只是方便行事,而今自己被萧长盈从過去中斩断了,全新的自己,或许能成为新宠,可她为什么這么心酸呢?
“怎么不喝呢?若安?”萧长盈眸间的蓝光,透着柔软和一丝不为人知的深沉,不管她看自己是什么眼神,都和余可寻无关了吧。
若安......
“谢谢三小姐抬爱,我终于可以不用做别人,若安......”余可寻拖长尾音,声音渐小,萧长盈不会知道這個名字背后的寓意。
俞同余,余若安。
余生你若平安,我便知足。
“你们都先回去吧,我還要跟若安聊聊。”萧长盈交待其他几人,“局已经结束,可以着手准备下一件事了。”
“是,三小姐。”
几人相继离开,余可寻却晃神了,她沒有听见萧长盈說了什么,沒能捕捉到萧长盈想透露给她的关键信息。
徐徐夜风吹来,余可寻望着蝴蝶酿发呆,她给自己又倒了满满一杯,一口闷完。
“這酒這么合你胃口?刚刚還說有伤不能喝。”萧长盈拿着酒瓶晃了晃,只剩下一杯不到的量,她刚想给自己倒上,余可寻一把夺過酒瓶,直接吹瓶喝完了。
她喝不出其他味道,只有苦涩,就算喝完口中有回甘,她心裡也甜不起来。
“還有嗎?”余可寻扬了扬空酒瓶。
“沒有了,我就酿了一瓶,你应该不止這点酒量吧?怎么,醉了?”
“可惜,苦与甜的交锋,现实与梦幻的交错,可能只有你這瓶蝴蝶酿才有。”余可寻的酒量,可以說千杯不醉,知道酒精能麻痹人神经,她特地练過量,迄今沒有醉過。
她倒希望自己能够放肆地大醉一场,放下所有的包袱和戒心。
“酒的味道与酿酒人的心情也有关,今时不同往日,酒喝完了,噩梦也该结束了。”萧长盈拿起空酒瓶,望着包装纸上飞舞的几只蝴蝶,嘴角上扬。
余可寻望着萧长盈释然的表情,苦水在心中蔓延,她却只能吞咽进去。
“我還以为這個阿寻对三小姐很重要呢,看来许多人不過是過眼云烟。”
“所以人要活在当下,及时行乐。”萧长盈放下酒瓶,坐到余可寻身边,挑過她下颚,“不如......”
這次余可寻沒有闪躲,而是迎上萧长盈炽热的目光:“怎么?刚說忘记那個阿寻,就想让我做替代品?”
“說了你不是替代品。”
“哦对,我是第二個她,或者說第N個她?”
“不用在意這些,我现在只是对你感兴趣,并且想......”萧长盈不知是有些微醺還是酒的后劲上来了,只觉得眼前這人就是余可寻。
俞若安也好,余可寻也罢,都不重要。
萧长盈就想要眼前這個人,因为很多时候她都分不清谁是谁,只要能排解寂寞,能驱散噩梦,化解思念,是谁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虽然她答应過不随便碰人,但也会逐步地试探,慢慢深入。
“想什么?”余可寻眼神有些迷离,也许是情绪上头,又或许是酒精刺激,她忽然拉過萧长盈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赌气地說:“想要這個?”
“你?”萧长盈瞳孔瞪大,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還是想要更多?嗯?”余可寻将萧长盈的手缓缓下移,往裤腰伸去,萧长盈见她逐渐迷乱,脸上红润加深,连呼吸节奏都变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指腹和掌心触碰到了余可寻的敏感部位,可她有点不喜歡這样,不想用這样的方式得到。
“你醉了。”萧长盈抽回手,倏然站起:“這种开头沒意思,别明天你酒醒来觉得我欺负你。”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三小姐应该对很多人這样過,還会介意用什么方式?”余可寻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深知自己在玩火,在失控。
余可寻不知道萧长盈上過床的女人只有她,可也只有她觉得萧长盈是個私生活混乱,乱搞女女关系的人。
萧长盈不喜歡解释,被她這样說之后,反而起了念想,既然如此,何不一探究竟呢?
“既然你這么想给我,我怎么忍心拒绝?不如......”
余可寻抬头:“怎样?”
萧长盈笑着牵起她的手,直接拉到室内沙发,轻轻将她按倒,轻声问:“是你自己脱還是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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