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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臣 第4节

作者:未知
王寅吃饱喝足之后歇了口气结账走人,他坐进车子之后看了看時間,对陆鹤飞說:“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陆鹤飞心裡提了下劲儿,淡淡地“嗯”了一声。 王寅把车停在了车库,陆鹤飞都沒来得及說出来那句标准的“要不要上去坐坐”的句式,王寅就自然而然地按了电梯,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陆鹤飞觉得自己好像那個“上去坐坐”的人。 一进去,王寅就开门见山地问:“在這儿住着還习惯么?” “挺好的。”陆鹤飞說,“去哪儿都很方便。” “我挺喜歡這裡的,闹中取静,清静,也安全。”王寅站在落地窗边,习惯性的把窗帘拉上,立刻就把外面的世界隔绝开了。他转過身来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陆鹤飞,继续說:“而人啊,也应该拥有一点独立而私密的空间。” 陆鹤飞盯着王寅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他们之间沒多少距离,但是王寅的每一個动作在陆鹤飞眼中就像是特写一样。因为位置的关系,陆鹤飞不得不抬头看王寅,王寅也喜歡這样俯视的感觉。 “要私密的空间……”陆鹤飞低声问,“做什么呢?” 房间裡的灯光很昏暗,王寅低下头,几乎能在陆鹤飞漆黑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略带笑意的样子。他张开嘴,声音轻飘飘地說:“谁知道呢?小飞,困了么?” 一只温热的手掌渐渐贴近陆鹤飞的脸,直到皮肤接触皮肤,陆鹤飞才下意识的转了一下头,那個微妙的角度正好叫王寅的手从他的脸颊滑落到下巴上,又被轻轻钳住往上抬。 王寅俯下身,动作十分优雅,像是一個礼貌索吻的绅士,嘴唇逐渐靠近陆鹤飞的脸侧,手指传递過来的触动向他透露了陆鹤飞的紧张,连睫毛的闪动都是不规则的频率,气氛炙热的叫人窒息。 就在他几乎要吻到陆鹤飞的时候,手机煞风景的响了。 王寅“啧”了一声,朝陆鹤飞笑了笑,掏出手机看来电显示,是于渃涵。他退了一步背对陆鹤飞接通了电话,裡面的声音乱七八糟,于渃涵大着舌头跟他喊:“老王……快来!我、我要给你表演……倒车入库!” 王寅皱眉:“渃渃?你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终于换了一個正常点的声音,是一直跟在于渃涵身边儿的小助理:“王董您快来吧!于总喝多了,谁劝都不好使,非得叫您来,您看……” “告诉我地址。”王寅叹气,“我這就過去,你们看好她,别闹出事儿来。” 他又简短的交代了几句才挂了电话,转头对陆鹤飞說:“我有点事情要处理,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陆鹤飞听王寅那头是女人的声音,听不真切,看王寅温柔上心的叫对方叠字,心中也不免好奇。只是他沒多问,对王寅說:“我送你。” “送什么送。”王寅拎起了大衣。 “那……路上注意安全。”陆鹤飞给王寅开门,“晚安,王先生。” 王寅站在门口看了陆鹤飞一眼,抬手摸了摸陆鹤飞的头:“嗯,晚安。” 陆鹤飞注视着王寅去了电梯间,电梯门关上了,他才关上了自家房门。落锁的声音出现的一瞬间,陆鹤飞背靠着大门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出来。 第5章 王寅开了车锁,启动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车库裡发出了回音。他刚要上车,远处就传来了疾步声。 “王先生!”陆鹤飞喊了一声,“等一下!” 王寅一手搭在车门上,皱着眉想自己是不是忘带什么东西了,嘴上问:“怎么了小飞?” 陆鹤飞一路跑過来在王寅面前站定,不住地喘气:“這么晚了……我跟您一起吧。” “你?”王寅纳闷儿,“你跟我去干嘛?” “這么晚了是去收拾烂摊子么?”陆鹤飞根据自己听到的模糊的电话內容推测,“我去给您当個帮手吧,再不济……” “得了得了。”王寅時間紧,懒得跟陆鹤飞废话,“上车。” 其实事儿特简单,于渃涵就是年底忙的心烦,王寅還给她捅娄子。這会儿王寅好不容易回来了,她就带着自己的小助理和一群哥们儿姐们儿们去蹦迪找乐子去了。于渃涵這個人嗜烟嗜酒,烟瘾奇大酒量奇好,酒桌上鲜少落在下风過。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于渃涵竟然给喝大了。 她一喝多了這事儿就不好弄了,特别能折腾,還谁哄都不行,想干什么事儿就非得干成了。這次就是她自己开车過去喝酒,朋友们提了一嘴散伙之后叫代驾,她就不干了,非說自己喝多越多开的越稳,开回家還能完美倒车入库。一干人等都道她喝多了,她就非要叫王寅来,說王寅见過,她要给王寅表演倒车入库。于是乎這才有了后话。 谁敢拿這事儿开玩笑,别說违章不违章了,万一真出点事儿可怎么办?无奈之下,助理小周才把王董請了過来。 “老王!你来啦!”于渃涵挥着高跟鞋朝王寅打招呼,完全沒注意到王寅身后還跟着個人。 “渃渃今天玩的怎么样?”环境很乱,王寅說话不得不提高音量。于渃涵弯腰把鞋穿上,拿着大衣往身上一裹就去拉王寅的手:“走走走,我开车送你回家!” 其余的人表情都有点凝重,王寅轻松地說:“你们该玩的接着玩吧,小周把账记下。我先跟渃渃走了。” “王董!”小周赶紧拉住了王寅,低声跟他說,“您可别叫于总开车,這要是有個好歹……” 王寅拍了拍小周:“我有分寸。”转头喊陆鹤飞,“小飞帮我扶一下于总。” 陆鹤飞听话的過来,可于渃涵不叫他碰,指甲還给他脖子上挠了一下,渗出了一点血来。王寅沒办法,只能自己扶着于渃涵,叫陆鹤飞拿东西。三個人就這么跌跌撞撞的去了停车场,陆鹤飞见不是王寅的车,而是一辆路虎,问道:“怎么走?” 王寅把于渃涵扶进了驾驶位:“让你于总带咱们走。” 陆鹤飞惊道:“她……她都這样儿了……”末了一句“你疯了吧”他沒說出来。 王寅稀松平常地說:“沒事儿,她喝的越多开的越稳,這還沒喝懵呢。” 陆鹤飞還是特别不放心地說:“要不您跟于总坐后面吧,我开车。” 驾驶位上的于渃涵早就带好了安全带,她按下车窗朝着陆鹤飞吼了一句:“你他妈快点!” 王寅耸肩,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了陆鹤飞,坐上了副驾:“怕死就赶紧开我的车回家,再耽误会儿于总要暴走了。” 陆鹤飞把车钥匙往口袋裡一揣,拉开车门就上了后排。 王寅看了一眼后视镜裡的陆鹤飞,逗他說:“小伙子,年纪轻轻想的這么开啊?” 陆鹤飞抬眼說:“您想的也挺开的。” 于渃涵一脚油门就踹出去了,稳稳当当的飞驰在三环路上。她一句话都不說,眼睛一直盯着路面,神情无比认真,看上去比平时還状态好很多。若不是满车厢裡弥漫的酒精味道,陆鹤飞還真觉不出来于渃涵這是在酒驾。 只是他心裡终归忐忑,被警察抓了或者单纯的撞栏杆上了不叫什么,万一真出個车祸弄出来個新闻头條可就麻烦了。他又见王寅悠哉悠哉的样子,心裡犯嘀咕。因为王寅表现的非常漠然,他只要遂了他朋友的愿,至于会不会出事儿,他似乎根本不在乎。 這就叫陆鹤飞联想到了很多社会新闻,他知道這是不对的,也本能的产生了一些抵触情绪。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在于渃涵成功把车开到自家地库之后落下来了。于渃涵把他俩轰了下来。 “你们看着啊!”她一边儿說一边打方向盘,“看我表演倒车入库!” 路虎被她严丝合缝的停在了车位裡,四周都规规矩矩的,技术不是一般的好。于渃涵這才心满意足的下车,但是她走路不稳,沒看清自己车的高度,一下子就扑进了王寅怀裡。王寅无奈地說:“车你也开了,回家睡觉吧。” “我不!”于渃涵回头把车门踹上,好像把脚踹疼了,蹲地上就开始哭,根本沒有一丁点征兆和理由。陆鹤飞哪儿见過這种场面,平时优雅强悍的于总现在哭的跟個受了情伤的小姑娘一样,個中反差足以叫他目瞪口呆了,而王寅就站一边儿看着。等于渃涵哭的差不多了,他把她的衣服和包都丢给了陆鹤飞:“小飞,拿着。”然后把于渃涵从地上拽了起来,一弯腰将人扛在了肩上往电梯间走。 于渃涵個子高,平时会去健身,并不是什么羸弱小女孩的分量,這会儿倒挂在王寅肩膀上還连蹬带踹的骂街,王寅都能面不改色的一路直走,叫后面跟着的陆鹤飞很是惊讶。他觉得像王寅這种人天天在办公楼裡待着可能连抗袋大米都费劲。 不過他第一次见到王寅时,就觉得王寅十分与众不同。王寅個子高,身材也好,扛着于渃涵的那條手臂挽起袖子能看到流畅的肌肉线條。那时王寅在一众簇拥的人群中总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他也许尽力表现的礼貌谦逊,但是藏不住那股玩世不恭的劲儿。与人說话也是谈笑风生,用低沉性感的声音保持着匀速的语调,举手投足之间都淌露着成熟的男人应有的风范与魅力。 他是不一样的,陆鹤飞想。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個举动,王寅都在向他展现着不一样的面孔。他看着王寅的背影,瞳孔微微一动,目光变得深邃。 王寅把于渃涵带回了家,一进家门于渃涵就不闹了,就跟刚才什么都沒发生一样的去卸妆洗脸,从卫生间出来之后就毫无征兆的脱衣服,把家裡的两個大活人当空气一样无视。陆鹤飞蒙了,一时半会儿沒反应過来,王寅看于渃涵都要把胸罩脱下来了,瞪了陆鹤飞一眼:“转過去!”而后拦着于渃涵进了卧室。 不一会儿,王寅出来了,顺手把房门带上了,应该是把于渃涵安顿好了。他长舒一口气,对陆鹤飞笑笑:“沒见過吧?” “沒有。”陆鹤飞說,“我不会說出去的。” “谅你也不敢。” 陆鹤飞顿了顿,迟疑开口:“您跟于总,你们……”他看于渃涵跟王寅之间关系亲密暧昧,王寅正兴头上都能被于渃涵给叫走,而于渃涵更是不避讳在王寅面前宽衣解带……若說他们沒关系,陆鹤飞才不信。他不单单是好奇,更是隐隐不痛快,一切都源于于渃涵坏了他的好事——他是這样以为的。 “小孩子沒必要知道的這么多。”王寅不轻不重的提点了陆鹤飞一句。他的目光放在陆鹤飞的脸上,又挪到了脖子上,伸手拇指在那條细细的伤口上一划,动作轻如羽毛,叫陆鹤飞觉得有点痒。 不光是皮肤痒,心裡也上了弦。 王寅垂着眼睛看陆鹤飞的伤口,稍微凑近了一点,呼出的热气都带着不清不楚的情愫:“都破了啊,回头叫人看看,别留下什么疤。” 陆鹤飞当王寅是真的无所无谓,前一秒還温柔似水的对于渃涵呢,后一秒就能够在跟于渃涵一墙之隔的地方跟他调情。他不明白,也看不懂王寅,不過他還沒王寅這么不要脸,不想在别人的地盘放肆,也不想便宜了王寅,便握住了王寅的手,說:“這么点伤口,不至于。” “我說去就去。”王寅皱眉,语气不悦,“哪儿這么多废话?” 一句话,也拉开了一点他们之间的距离。王寅把手收了回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刚才浓郁的气氛一下子就淡去了很多。時間不早了,一晚上的戏份就跟跑火车一样紧凑,他自己都觉得乏了,就跟陆鹤飞說:“你回去睡觉吧,别跟這儿凑热闹了。” “您呢?”陆鹤飞问。 王寅說:“你還管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陆鹤飞說,“我就是关心您。” “得了。”王寅从大衣口袋裡抽了一张给陆鹤飞,“自己打车回去吧。”那样子随便的就跟打发沒招揽到生意的call boy一样。 陆鹤飞盯着那张纸钞看了好一会儿,沒拿,转头就走了。 “晚安,王先生。”這句话他之前說過,這次又重复了一遍,也不知道为什么,又头看了一眼王寅,就把门关上了。 北京冬季的深夜很冷,即便是這样陆鹤飞走在夜风中也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他一直在反复思考王寅的态度,忽近忽远,拿捏不住。 但有一点王寅表现的非常明显,但凡有一丁点超過他预期或者控制范围内的,他都不希望看到。 陆鹤飞陷入了沉思。 注:酒驾是不对的!文中仅为剧情需要,請大家规范驾驶!珍爱生命远离酒驾! 第6章 春节期间的北京是個空城,大家就那么一瞬间作鸟兽散的离开了牢笼回归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世界去了。 自“第一次约会”之后,陆鹤飞再也沒见過王寅和于渃涵,他听說王寅回家過年去了,至于在哪儿,這就不知道了。陆鹤飞春节期间自己在北京過的,生活不方便,连外卖都很少很少了,還好他提前有准备。自他离开那天之后,他的前队友们也通過诸多方式联系過他,只是他全都沒理会過。渐渐的也就沒人再找他了,春节都過的非常安静。 在過了七天的平行世界之后,一切才渐渐的回归。 年后有個青春都市剧在京开机,剧不是什么大剧但是制作班底很好,之前的剧集颇有口碑,前宣的时候就很吊人胃口。這個剧本来和陆鹤飞沒什么关系,但是年末那会儿剧中的男三号出了点問題需要换人,這才有了空子叫陆鹤飞钻。 带陆鹤飞的经纪人叫黄海楼,楼姐业内鼎鼎大名,带過不少大咖。這么一個光环加持对于陆鹤飞這种新人来說简直就是梦幻开局,只不過他自己就见過黄海楼一次,其余时候一直是小助理卫诗陪着他。卫诗是個活泼可爱的女孩儿,人细心,跟他相处的不错。只是追星女孩太花痴,总是爱用痴汉的眼神看着他。陆鹤飞有时候被她看的难受,就问她說,我有那么好看么,你别看了。 卫诗总是回答他,你是真的好看。 這事儿陆鹤飞当然知道,只是叫他不解的是,娱乐圈俊男美女那么多,最不缺的就是好看的人,沒必要這么夸张吧。 卫诗就說,不一样的,你這张脸,男人女人都会喜歡,你肯定会大红大紫的。 陆鹤飞想想,也是,要不然阅人无数的王寅怎么就能看上他呢? 只是說来奇怪,王寅是真的好像忘了他這個人的存在一样,连高司玮都很少出现,這叫陆鹤飞心裡有点拿不准,不知道王寅是什么意思。他们之间的状态也有点畸形,王寅算是捧他,但是沒把他养成金丝雀,倒像是放养的。 王寅沒陆鹤飞想的那么复杂,他不是把陆鹤飞弄来玩纯爱游戏的,只是上次被于渃涵打断沒睡成之后他就回去過年了,再回来之后有几個项目并行启动,他這种一個星期在办公室裡待不上两天的人都忙的不行,哪儿有什么時間分心陆鹤飞。更何况他的社交生活裡也并不单单只有一個陆鹤飞。 還是于渃涵跟他提了一嘴。 “最近怎么沒看见你小情儿?”于渃涵一边儿开车一边儿问。她跟王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她开车,王寅也乐得在副驾上抽烟发呆。 “你說哪個?”王寅点了点烟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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