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
她忘性大,万事不過饭,吃上之后立马什么不高兴都沒有了。
庞嬷嬷被她打了一巴掌赶回正院之后,老戚氏沉寂半日,待陆侍郎一回府,便在阖府公告——
从今往后,她要在正院养病,彻底不管府裡的大小事,日后府裡的一切都交由施晚意掌管。
陆侍郎乍然得知此事,去正院问询了几句。
老戚氏脸色极差,极虚弱,推說她是身体不好。
陆侍郎看她确实一副病容,也沒多想,只敷衍地叮嘱几句,便回了前院。
老戚氏再是落寞不甘,也只能暂时蛰伏。
三房夫妻和陆芮见识過施晚意凶悍的样子,也都夹起了尾巴。
倒是二房夫妻和四郎一无所知,突然听到這件事,又惊讶又奇怪。
尤其是二房。
二夫人祝婉君還未出月子,但总感觉這些时日,她错過了府裡很多事情。
二郎陆仲如今干劲十足,对此沒有任何不乐,反倒乐见至极,“大嫂彻底掌家,对我們更有好处。”
“這倒是。”
祝婉君低头看向小女儿,心疼道:“咱们二房的几個孩子,无论是洗三還是满月、百日,全都沒有大办過,暖姐儿的满月也就這样了,你說我去求大嫂,百日能不能稍隆重些……”
“健健康康长大才是紧要的,你也养好身体。”陆仲关心道,“不若坐满双月子,你這次生产,实在辛苦。”
祝婉君得他心疼,再是辛苦也甘愿,摇头道:“不出去瞧瞧府裡的情况,我心裡沒底。”
陆仲還是希望她多养一养,劝道:“暖姐儿满月,大嫂应是会来,你探探口风便是。难得嫡母不管事儿了,以身体为重。”
祝婉君满目柔情地依在他怀裡,“好。”
陆仲摸摸她的头发,道:“我会努力。”
·
姜家父子下值后一道回府。
姜夫人早就在等着他们父子二人,一见到人,便对准姜屿:“三郎媳妇有孕了,你這兄长婚事還未成。”
姜家有三子,长子姜岑如若還在世,正是而立之年,估计孩子都能够参加童试了。
次子姜屿,今年已是二十有五,一直未成婚,身边连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他自小便眼高于顶,看入眼的千好万好,看不入眼的人连個眼神都不给,姜岑去世后,他表面上变得温润,骨子裡依旧。
姜屿成年后有意与姜家结亲的人家数不胜数,满京许多高门娘子心仪他,可他一個都不中意,不中意就不将就。
偏偏他不是個听长辈话的,姜夫人只能劝一劝,半点儿沒别的办法。
三子姜崎刚加冠。
本来确实有习俗,次不好越长而婚,可他因为姜屿已经拖晚了婚事,不好再拖下去,去年初秋成了婚。
如今三儿媳有了喜信儿,姜夫人越发对二子姜屿沒耐心,“你给我個准话,到底何时能成家?”
姜屿从前不想成婚,自觉也不是那种在乎一纸婚书的古板之人,可如今对施晚意,却是极想的。
婚书便意味着名分,沒有婚书,实在不够名正言顺。
而他這一停顿,霎时便显出差别,最是娴雅的姜夫人都不禁略显急切地追问:“可是有中意的人了?”
姜屿和施晚意的事還未敲定,此时不适宜表露给父母,是以他平静地岔开,“母亲,我有公务在身,需要离京些时日。”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又有公务?”
姜屿将明面上的說辞告知母亲,至于時間,“归期未定,還要看太子殿下如何打算。”
姜夫人无可奈何,给姜太傅使了個眼色,希望他能给姜屿些压力。
可姜屿虽受姜家教养,也得了不少姜家的资源,却走了和姜家不同的武官路子。
当今陛下重勋贵甚于世家,对姜太傅虽重用,可真论起简在帝心,姜太傅绝对不如姜屿。
他管不了。
若父子之间,用孝道压制,也不妥当。
而且此番姜屿出行的目的,他也知道些许内情。
姜太傅便不接夫人的暗示,只叮嘱姜屿:“正事为重,注意安全。”
姜屿应承。
姜夫人对父子俩无奈,又让姜屿留在家中用膳。
姜屿已经派人回长寿坊,假借与友人相约,說明今日不回去,且他让屈六送给施晚意的信,约得是明日,便留在了家中。
第二日,姜屿先去金吾卫安排好诸事,午时回的长寿坊。
施晚意才见過书生,還因为醉酒夜不归宿惹了一摊事儿,本不想這么快就再见他,且她也想拖一拖,免得施家不走寻常路,悄悄派人跟着她。
但书生信中强调有“要紧事”,施晚意就按照约定時間,午后来到了长寿坊。
“你說,你要回乡祭祖?”
瞌睡来了送枕头,施晚意太過惊喜,即便极力压下嘴角,也控住不住眼神裡的光亮。
她一双眸子极好看,此时更像是揉碎了星光一样粲然。
然姜屿看着,却语带凉意,“二娘很高兴?”
半点儿不舍沒有,她竟然還喜上了。
施晚意脖颈后瞬间寒意森森,察觉到一丝危险,立时收敛,讨俏道:“朝时,你误会我了,我是想趁着你回乡给你换個大宅子住。”
這一次她不用自己的名字买宅子藏人。
施晚意干脆大方道:“我买来送给你,可好?”
“……”
她敢送,姜屿就敢收,只是欲迎還拒道:“我不需要。”
施晚意反正打算好要买了,不急着让他立刻收下,转而问道:“如何回去?可有安排?”
“恰巧有個同乡同路照应,明日便出发。”
太子出行,自然沒有這般快,可今日就与施晚意道别,不如对她說早些,也省得来回奔波。
施晚意惊讶,“這么快?离开多久?”
姜屿垂眸,兴致不高地回答:“暂时不知,长则三四月,短则一两月。”
“有点久啊。”施晚意想到那么久见不到姜屿這张脸,還真有些不舍。
姜屿听出她的不舍,心情稍回转,面上则依旧带着几分怏怏道:“我還当二娘毫不在意我走不走。”
“怎会?”
他明显有情绪,可她问得话,都会回答。
施晚意便拖着圆凳,坐得离他近了些,手凑近他的手,小手指勾勾他的小指,声音绵软地哄道:“朝时,你生气了嗎?别与我生气,要那么久不见呢。”
是有些久,不能将所剩不多的時間浪费了。
施晚意這样沒良心的,未免她贪心不足、得陇望蜀,需得给她些甜头才是……
姜屿眼中一暗,他也得有些念想来解相思。
施晚意以为他還沒消气,便又凑的更近,与他手臂相贴,“朝时~”
姜屿并未软化,面上一片清冷。
可他一派高山白雪、凛然不可犯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的仙君之姿,却允许施晚意這样贴着他,教施晚意越发想要拉他入凡尘,撕破他克制的白衣,染上动情的风露。
施晚意清醒,却也心荡神摇,身随心动,手指攀上书生的手背,指尖轻轻画着最简单的线條,牵起最汹涌的悸动。
姜屿反手握住她扰人心绪的手,双睫微垂,似是有羞意,呼吸轻而略微急促,確認道:“二娘,我心无二意,你不会对我始乱终弃吧?”
借着两人身份尚未明晰,姜屿想哄得她的承诺。
而“始乱终弃”這個词,实在严重。
施晚意心裡的火热一下子凉了不少。
姜屿睫毛几乎完全垂下,眼睛半阖,遮住他眼中的愠色,像是沒发觉她的迟疑一般,情不自禁地喑哑道:“若是二娘不负我,我什么都给你……”
施晚意受宠若惊,心跳得飞快,吞了吞口水,试探地问:“越、越礼,也可以嗎?”
姜屿面上飞起红晕,睫毛微颤,却并沒拒绝。
施晚意一颗色心,哪裡受得了书生一脸任她随意□□欺负的模样,屏住呼吸,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吞咽口水,生怕弄碎了他一样,小心翼翼地伏进他的怀裡。
姜屿用尽全力控制两只手,不去拥抱她,闭着眼感受她的气息一点点靠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与他彻底相融,填满他的欲壑。
他从始至终就只打算勾着她主动。
他一身清白,全都是她自愿取走,日后想要甩掉他,绝无可能。
而施晚意两只手搭在书生结实的肩上,莫名也纯情起来,手指微微蜷缩,呼吸渐重。
她的呼吸打在姜屿耳侧脸颊,那一小块儿皮肤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来。
姜屿几乎要失控时,施晚意终于远离。
他又生出些怅然。
施晚意断不会不占這個便宜,否则她回头要懊恼死。
便一横心,甩开那丝纯情,对着他的唇压下去。
软软地触在一起,過电一般,两個人全都一僵。
時間停滞,他们也一动不动地贴着。
姜屿脑中名为理智的弦绷紧,两只手臂极力克制地圈住施晚意的腰肢,更加深地按进怀中。
不知是谁先动的,轻轻研磨,渐转急促,因情思而迸发的清泉,似乎永不会干涸。
施晚意的手不由自主地沿着他的胸膛向下,停在坚硬的腹肌上,正要寻了门路,毫无阻隔地仔细数一数。
一只大手蓦地按住她滑嫩的手。
施晚意不满地轻哼。
姜屿另一只手也和包住她空着的那只手,骨节分明的长指强硬地挤进她指间,迫使十指交缠。
而后,带着她的手交缚在她腰后,压着她的手紧贴着她的后腰,似乎只有這样,才能镇压住她。
這时,姜屿才抵在她的肩窝,侧头在她耳边轻喘着叫停:“二娘,不行。”
施晚意:你才不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們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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