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开交 第23节 作者:未知 第22章 乔晚和池故渊說着话, 已经走到了池故渊的车前。池故渊开了车锁,乔晚照例去了副驾驶的位置。车门刚一开,乔晚坐上车,說了一句。 “好香啊。” 池故渊的车裡原本就有一股清冷的杉木香, 但是這次的香味不是车裡原带的味道, 而是一阵温暖的花香。 待乔晚问完, 還沒反应過来,池故渊伸长手臂, 从后座上拿了一束花递到了乔晚的面前。 “送给你的。” 乔晚:“……” 這是一束很大的花束, 包着香槟色的玫瑰,白色的洋甘菊, 還有罗勒叶,向日葵,几种花儿凑在一起, 色调温暖,味道温馨,乔晚很喜歡。 在车裡這种狭窄的空间,花香像是被沉淀了。花束被池故渊拿過来时, 气流带动了花香,一起扑向了乔晚的脸。 花香拂面,像是渡了一层热气過来。 乔晚眼睫一动, 抬眼看着花束后面的池故渊, 伸手接了過来。 “谢谢。”乔晚笑着道了声谢。她抱着一大捧花, 笑道:“這么隆重嗎?” 池故渊道:“当然。這是第一次约会。” 乔晚:“……” 這是两個人确定继续接触后的第一顿饭, 也可以算是第一次约会了。美好的事物总能令人愉悦, 抱着這么一大捧花, 乔晚還是很开心的。 “那我們第一次约会吃什么?”乔晚笑着问。 对于今天晚上吃什么, 乔晚有话說。昨天两人第一次相亲,是池故渊請的。大家都是富二代,有来有往,今天乔晚想她請池故渊吃饭。 “西餐。”池故渊道。 池故渊說完,乔晚挑了挑眉,道:“你可真喜歡吃西餐。” 两人第一次见面第二次见面都是西餐厅,两人第一次相亲第二相亲也是西餐厅。不過乔晚对于吃西餐沒异议,因为她也喜歡吃。 - 但是池故渊嘴裡說的西餐,和她印象中的西餐,委实有些不一样。乔晚站在栈桥上,看着面前装饰得华贵精致的游艇,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先迈哪只脚。 “在這儿吃?”乔晚问。 “在這儿吃。”池故渊答。 乔晚:“……” 這是一家游艇西餐厅,餐厅的扶梯旁,打扮得体的服务生正在等待他们登船。游艇上灯火通明,音乐悠扬,停靠在海边的夜裡,伴随着海浪声和咸湿的海风,有一种朦胧的浪漫。 作为第一次约会的餐厅,乔晚觉得這会让她终生难忘。 “上去吧。”池故渊道。 他說着话的功夫,手已经伸到了乔晚面前。乔晚看了他一眼,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池故渊握着她的手,两人一起上了游艇。 两人上了游艇后,被带到了位置上坐下了。上了游艇,乔晚才发现這竟然是那种单人西餐厅。就是整個餐厅只接待一桌客人,整個餐厅只为這一桌客人服务,可以說是极致的体验了。 有钱人的世界总是有她想象不到的奢华。 游艇上除了餐桌外,還有個小型吧台,在吧台旁,则是乐台。乐台上是几個乐手,钢琴,小提琴,大提琴,正在合奏,音乐唯美,伴随着海风,实在是令人心旷神怡。 “想吃点什么?”池故渊打开菜单问乔晚。 “哦。”乔晚回過神来,也翻开了菜单,她看着菜单,却问着另外的問題:“你是从哪儿找到這個餐厅的?” 這种餐厅在游艇上,接待的人又少,应该挺难找的吧。 “這是我的游艇。”池故渊道。 乔晚抬头:“……” 所以說這個餐厅也是他的?类似于自己的小厨房? 乔晚抬头看着他愣了半天沒說话,池故渊回望着她:“我帮你点?” “你帮我点吧。”乔晚点头。這是他的小厨房,他肯定知道哪些菜好吃。 得到乔晚的同意,池故渊拿着菜单点了餐,服务生接過之后,点头退下去了厨房。 听說是池故渊的游艇后,乔晚竟放松了些。都是自家产业,也不用太拘束了。乔晚打量着西餐厅,想着池故渊竟然专门弄了一個西餐厅小厨房,又对池故渊道。 “你是真喜歡吃西餐。” “我都可以。”池故渊道。 乔晚:“……” 也就是說,還有中餐,日料等等小厨房? 想到這裡,乔晚笑了一声,问道:“有披萨店嗎?” 池故渊抬眸看了乔晚一眼,乔晚与他对视道:“上次請你吃饭,你說你喜歡吃披萨来着。” “是的。”池故渊应了一声,“但是你不喜歡吃。” 所以沒带她去披萨店? 乔晚笑了起来,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歡吃披萨么?” “为什么?”池故渊问。 “因为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在披萨店打工,所以讨厌披萨的味道。”乔晚道。她說完后,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你要是去過加拿大,說不定還买過我卖的披萨。” 乔晚說到這裡,一时觉得十分奇妙。她和池故渊的缘分就挺奇妙的,在她沒找回身份前,她就认识了池故渊,池故渊還帮了她好几次。那她大胆一点,說不定池故渊在她沒失忆前他们也见過呢。 但是她說完后,池故渊就断了她這個大胆的猜测。 “沒有。”池故渊看着她,道,“你在披萨店打工那几年,我学业很忙,沒有時間出去玩儿。” 池故渊知道她的年龄,往前推算一下,也知道她在披萨店打工的那几年。那几年正是池故渊学业最忙的时候,他又是双学位,還念了硕士,整天忙着上课学习,确实沒有時間出去玩儿。 听池故渊這么說,乔晚竟觉得有些遗憾。她笑起来道:“那可惜了。不然我們肯定早就见面了。” “是的。”池故渊应了一声。 - 两人在闲聊的功夫,晚餐陆陆续续被端了上来,两個人开始享用晚餐。 乔晚在吃饭的时候,很少会用到“享用”這两個字,因为她觉得她吃的东西不配。就连那次請同事吃了七千块的17co都配不上,可是池故渊小厨房做出来的也未免太好吃了。从前菜,到主菜,包括汤,甜品,每一道菜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精准地狙击了她的味蕾。 不光如此,餐厅裡的音乐也和美味契合,在這幽暗的大海之上,望着夜空,吃這么一顿晚餐,别提有多美妙了。 乔晚沒喝酒都觉得有些醉了。 最后一道甜品上来,乔晚拿着勺子敲了一下,与此同时,餐厅裡的音乐也变了。乔晚吃了一口甜品,美味和音乐交汇,乔晚眼睛亮了亮。 “是這首。”乔晚道。 乔晚說完,看向了乐台。 乐台上,乐手们正在演奏着她当时在sho第一次见池故渊演奏的那首曲子。后来池故渊再见她,還问過她這是什么曲子。 “我很喜歡。”池故渊也望向了乐台。 這首曲子乔晚一直会弹,但是她搜過很多次,網上并沒有這首曲子的曲谱。乔晚回头看向池故渊:“谱子是你自己扒的么?” 池故渊转眸对上了她的视线。 乔晚眼睛看着他,带着疑问。她說過不知道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也沒有搜到。若是他有這首曲子的曲谱,那說明是他扒的她的谱子。 “是的。”池故渊道,“沒有商演過。” 听到池故渊的话,乔晚一下笑出了声。 池故渊以为這是她写的,然后他扒了她的谱子,那么就相当于是剽窃,還专门跟她解释說沒有商演過。 乔晚曾经也怀疑這是她写的曲子,但是后来她想了想,觉得应该不是她自己写的。因为她虽然钢琴弹奏得不错,但是创作能力還是有些稚嫩的,做不出這么完整漂亮的曲子。 “這应该不是我写的,或者不是我自己写的。”乔晚看着乐台道。說完,她回头冲池故渊笑着道:“不過你谱子扒得很完整嘛。這种合奏起来,都有点像舞曲了。” 一首相同的乐曲,用不同的乐器演奏出来是不同的感觉。首曲子用钢琴弹奏,曲调是孤独清澈的,像是叶落满地的秋。而用小提琴大提琴還有钢琴合奏时,则多了些优雅高贵,像是从肌肤上划過的丝绸,连绵顺滑。 乔晚刚說完,池故渊站起来,对乔晚伸出了手。 “可以請你跳支舞么?” 乔晚:“……” - 乔晚不会跳舞。她以前可能会跳,但是她失忆后就是一個单亲妈妈,也沒参加過舞会,唯一会跳的舞步還是母亲教她的广场舞。 可是眼下這番情景,這样的音乐,這样的男人,這样的邀請,换哪個女人能拒绝? 乔晚四肢僵硬地站在餐桌旁的空地上,对面前站着的池故渊道:“我不太会跳,你小心点你的脚。” 池故渊低头看着她:“我带你。” 說完,池故渊伸出了手。乔晚抬眸看了一眼池故渊,放松一下后,把手递给了他。 池故渊接過乔晚的手,一只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另外一只则握在了他的手心裡。两人的距离一下靠近,乔晚闻到了男人身上清晰好闻的冷杉香气。 “我要把手放在你的腰上。”池故渊征询着她的同意。 “可以。” 乔晚一說完,只感觉一只大手隔着单薄的衣料,贴在了她的腰上。他的五指修长纤细,隔着单薄的衣料,乔晚能感受到他手指的骨节,力道和温度。 乔晚的心跳一下就不受控了起来。 “动一下脚。”池故渊道。 他的声音就在她的头顶,說话时,呼吸喷薄在了她的耳侧。乔晚懵懵懂懂,动了一下脚,一脚踩在了池故渊的脚上。 “啊,对不起……”乔晚赶紧后撤。 她后撤时,带着她的身体也往后撤退,但是她并沒有撤开,池故渊的手牢牢地搂在了她的腰间,禁锢住了她的动作。 “沒关系,再来。”池故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