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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美女很生气与美人恩情

作者:未知
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想到了一個赚钱的计划,令他整夜都甚为兴奋,第二天早上一早起来便去找纪婳瑶。 “早上好!”满脸的笑容,笑得伺候皇上身边的太监似的。 一大清早,他就来串门,亲切探望一下纪婳瑶,是为了让纪婳瑶感受到浓浓的暖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是凤凰楼的燕窝粥配上喷香可口桂花糕。”伺候自己亲妈估计也就這個模样,這些吃的都是用那些银两买来的,当然所谓的燕窝粥是假的。 纪婳瑶美靥静若止水,神情中隐隐還有些愤色,自顾自在院子内为环儿婆婆帮忙,她显然昨日之事后,对沈风的态度又回到最初。 “還有還有,這是我给您买的新衣裳,林氏织造今年春夏季的最新款,這套在不少贵妇官女口中皆是有口碑滴。”沈风像进贡朝圣一样献媚着纪婳瑶,态度十分和善之极。 无利不早起,他定又是在想如何坏主意,我不必理他便是,纪婳瑶蹙了蹙眉,盯着他的脸庞,脸上依旧淡淡然,丝毫不受他的利诱,似是想出他脸上看出什么阴谋。 见她不为所动,沈风心裡有些焦急,转而一副诚恳的神态道:“纪小姐,之前還有昨日是沈大哥唐突佳人,說了一些令佳人恼怒的话,做了一些人神公愤的事,在下昨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痛定思痛,泪流满面,今日我效仿廉颇請罪之壮举,带着一颗赎罪的心,带着一些小小的心意,来向您請罪,我不敢奢求纪姑娘您能原谅我,但求纪姑娘能给与我一個忏悔的机会。” 纪婳瑶本便是面冷心热的人,昨日便已知他进来屋子并非是为行不轨,闻言,心肠软了几分,原来他是来道歉的,這人虽然无耻,但本性却是不坏,今日之行为,不失坦荡,是君子所为。 也就只有纪婳瑶這种隐居山野的涉世未深姑娘才会信了沈风的鬼话。 “你既有心改過,我又怎会不原谅你,如昨日之事,若你坦诚与說——唉,你若是戒掉那些胡俏心思,以你的才学,他日必然有一番作为。”纪婳瑶脸颊飞出两朵红云,低眉循循而教,自从认识沈风后,她的脸上就很少有笑容,今日得见沈风决定痛改前非,脸上隐隐有些欣慰的笑容。 “唉,纪姑娘此言犹如晴天霹雳,六月飞雪,醍醐灌顶,叫我毕生难忘,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千裡路,行千裡路不如听您教诲几句,在下受教了!”沈风趁机投几個马屁给她,千穿万穿唯独马屁不穿。 纪婳瑶听得频频点头,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這种拘谨严肃的谈话內容才符合她的口味,不過她也太缺心眼了,沈风话裡的滑稽与离谱程度,与他出门被非礼的离谱程度差不多。 看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心裡现在爽了,是时候出击了,住了老子這么久,让老子像伺候亲妈一样伺候你,也是该从你身上讨回点利息了,不能让你白吃白喝,心裡奸奸想着,沈风从来不做吃亏的生意,昨夜就在酝酿一個伟大的计划,一個赚钱的计划,這個计划需要人帮忙,当时想都沒想就决定是纪婳瑶。 你吃我,住我的,以后說不定還会爽我的,现在该是你回报的时候了,嘿嘿,心裡一阵骚骚的算计后,接着换了一副犹豫的表情,欲言又止。 身旁的纪婳瑶见状,淡淡道:“你有话不妨直說。” “纪姑娘,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想請纪姑娘帮我写几個字。”沈风懂得循序渐进,叫她纪姑娘,显得关系缓和一些。 纪婳瑶颔首道:“原来是书字,你要我帮你写什么?” “我要一本故事杂志,你先等等——”见她答应,急忙取来笔墨宣纸:“纪姑娘,你就按我的說写。” 坐在她旁边說道:“這個地方写一個标题,标题的字要比正文大,然后往下留一些空白开始写正文,我們先开始写正文。” 见他靠近自己,纪婳瑶微微皱起眉头,但看他眼神中并无亵渎之色,便握起笔杆子,平静心气道:“你說!” 沈风想了一下,娓娓道: 百岁老妪为何裸死街头 数百头母驴为何半夜惨叫 鸡场母鸡为何屡遭黑手 少女闺房的肚兜为何频频被窃 王寡妇的门夜夜被敲 到底是人是鬼 数百小狗怀孕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 這一切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沦丧 欢迎收看本期的社会实录《一個神秘人,一條不归路》 让我們走进一個人内心世界! 沈风越念越兴奋,陶醉在自己的创意中,却不知身旁的纪婳瑶紧握笔杆,重重往桌子上一拍,全身直颤抖,显是气愤之极。 “啪!” 一声啪响让正在滔滔不绝的沈风停下来,眼望而去,接着便是满脸羞怒的纪婳瑶。 “淫贼,我居然会信你!信你会痛改前非!如今看你毫无悔改之意,竟让我写此等丑陋之事——”言毕,目光四处寻找之前那把菜刀。 “妈呀,又要杀人了——”沈风见状,立即夺门逃之夭夭。 跑回到房间,然后把门紧紧关住,外面的纪婳瑶不依不饶道:“你给我出来,让我杀了你,淫贼!” 沈风背靠在门上,长松了一口气,原本打算找她代笔写人物故事,却沒想到她反应這么激烈,不過這一计不行,還有下一计,人物故事不能写,索性写一本人物杂志。 晚上的时候,他厚着脸皮又来找纪婳瑶,古有刘备三顾茅庐,他不信纪婳瑶比诸葛亮還难請。 “婳瑶——”沈风带着笑脸,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凡事带上一個笑容也比较好办事。 “唤我时勿要逾礼!”纪婳瑶還因白日之事生气,沒有给他好脸色看,冷冷地說了一句。 “现在大家同住一個屋檐下,叫婳瑶显得亲切些,也比较应景——哦,纪姑娘!”被她一個眼神瞪過来,沈风连忙改口叫纪姑娘:“纪姑娘,你对京城比较了解,那京城有沒有比较出名的人物。” “你问這個作甚!”這次纪婳瑶警惕多了,担心他再耍些把戏。 “沒什么,纯粹是为了增长见识。”沈风又在心裡补充:顺便增长口袋银两。 纪婳瑶略想了想,淡漠道:“你找错人了,我虽身居京城,但所识之人屈指可数。” 沈风有些失望,提起精神追问道:“那你认识的人有沒有什么公主、才女的?” 纪婳瑶迟疑了一下說:“才女倒是有一個!” 沈风催促道:“你快给我說說她!” 纪婳瑶不知他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只是简单說道:“悉闻她幼年便已小有才名,当今皇上還下旨召见,在朝堂之上,皇帝出了三個对子,她一盏茶的功夫便一一对了出来,而她亦出了一個对子,反而令皇帝无可奈何,亲口赐于才女之名,到了豆蔻之年,皇帝再次召见,却沒想到当年小女娃已经长成一個绝世美人,连夜命十名画工为她作画,但却无人画其三分,故天下间无其画像,此事一出,她便闻名于天下,甚至有外族人愿意以城池换美人。” 沈风忽然一拍桌子,拍手叫道:“就是她了,你可曾见過她?” 纪婳瑶性子喜淡,哪裡受得了他這种一惊一乍,但多少了解了他的性子,也就沒有出言教训他,只是蹙眉道:“只见過一面。” 沈风這察言观色可是一绝,眼下自然不会放過一個讨好她的机会,便道:“纪姑娘,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有沒有吓着你。” 纪婳瑶脸色果然转好,大凡女人最吃這种细致的关心:“无事,我与那才女只见過一面,交情并不深。” 见過一面就有戏了!沈风眼睛顿时眼冒金光地看着她。 纪婳瑶见他眼神诡异,十足一個奸诈小人,但不知他心中又在琢着什么诡计,警惕道:“你也想追求她?” 沈风啼笑皆非,這女人莫非是言情小說看多了,当自己是想追求那石女才女的,笑道:“你多心了,她与我素未蒙面,我何必去追求她,又不知她性格如何,脾气如何,有沒有暴力倾向,只因为她的艳名而去追求,那不等于盲人骑瞎马,恐临于深渊。” 纪婳瑶无奈摇摇头道:“你這比喻未免太贬她,我与她相处甚欢,沒你說得那么不堪。” 是個大美女就好,這次算是找对人,今晚就要让你变成我摇钱树的栽树人,沈风笑道:“其实你也很漂亮,怎么沒有得個世界最美小姐的头衔。”以纪婳瑶的容貌,天下间再难找出和她想媲美的了。 “我自小在师门裡面修习,极少出入世间,每日便与同门师兄妹一起修习,若不是這次任务在身,也不会与你相遇。”纪婳瑶神态静若止水,语气古井不波,恐是潜心静修多年,否则难以达到此境界。 自小就一直在荒山野岭,挺可怜的,大千世界其乐无穷,却不能去体验,只能冷眼旁观日出日落花开花谢,蹉跎年华,但两個人终究是两個世界的人,沈风关心也沒用,况且她好似不在意,应该是自幼被洗脑了。 看着纪婳瑶绝美的脸蛋,再想到那個叫嫣然的才女,脑海裡勾勒出无数银两在向他招手无数的美女环绕,无数的丈母娘的画面,眼睛裡喷出一道金光,說道。 “纪姑娘,請你帮我画一幅她的画像!” 经過一番软磨硬泡,纪婳瑶還是无情的拒绝,再三恳求,纪婳瑶再拒绝,十個回合之后,纪婳瑶终于答应下来,但前提條件是不能用此画像去做任何有辱斯文败坏道德之事,沈风考虑了一下,他這是在间接帮那才女宣传,算不上有辱斯文,马上满口答应下来。 一個时辰后,在纪婳瑶的笔下一张才女的画像诞生了,不得不佩服她的画技,只用毛笔便把一個女人画得栩栩如生,实属不容易。 “厉害厉害,只见過一面就能画出来,沒想到你武功天下第一,画画也是天下第一!”沈风不失时机赞道。 纪婳瑶不喜不骄道:“不必与我說那些花俏话,习武之人,耳目本比常人灵敏,记忆也比常人深刻,且我在师门中本便属丹青一门,施以善挤不值一提。” 原来是美术专业的,她师门到底是来什么来头,上次還說過有音乐专业,疑惑之下,问道:“你师门到底是什么组织,为何连艺术专业都有。” “只是一处山野闲居之所,你无须细知。”纪婳瑶不太愿提及师门,似乎這便是她们师门中人历来的做派。 闻言,沈风沒有再多问,将目光重新放在画卷,虽然她的丹青造诣已然登峰造极,但用毛笔作为画笔仍有局限性,沉吟良久,道:“给我两個时辰,到时你再给我画一幅夏才女的画像。” 纪婳瑶還以为他对原有画像不满,有些意外,但還是颔首应允。 两個时辰后,沈风带着一幅画像来找纪婳瑶,借着微弱的烛光,纪婳瑶拿起画像端详,神情立即泛起惊艳之色。 纪婳瑶望着画像叹为观止,眉目神采熠熠,“這幅画像的画迹为何可以的如此细腻,由形采神而神采兮兮、般般入画,连几缕鬓发亦是入木三分,若是才女见到,必然为之欣喜。 沈风语出惊人道:“如果我告诉你,我的画技只能用挫劣来形容你会不会更吃惊点。” 纪婳瑶惊讶,眼中若有所思,思之妙处,便道:“莫非是因你使用了另外一种的画笔?” 不错,沈风用的笔,只是普通的铅笔,一支仅留在他身上的铅笔,由于工作习惯,随身总是携带一支铅笔,相比于圆珠笔和钢笔,铅笔写出来的字更能承重情感和年代。 古代人用画笔作画,线條当然不好掌握,如果用铅笔画,那效果一定能更好,沈风說道:“其实我根本不会作画,只是照你画的画像顺描一遍。”說着,从口袋裡拿出一根铅笔。 “此是何物?”纪婳瑶取来铅笔。 “這叫铅笔。” 沈风道:“现在你用這根铅笔重新画一遍。”为了适应画图,沈风還将铅笔削成画笔。 便是沒有這個請求,纪婳瑶亦会开口求笔,得之,便欣喜的进入绘画状态,她果然有丹青天赋,很快便掌握了画笔的握姿,手由心动,像从笔出。 她手中的画笔如同织女捻花般舞动,随之,京城才女的相貌一菱一廓的浮游出来,观之如人倒映在纸上,明眸皓齿则更加的神似。 “好了,如何?”纪婳瑶罢放下笔,心神仍是游弋在欣喜之中,此是她画得最快的一次,亦是状态最好的一次,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再好的工匠,沒有好的工具,造工只会事倍功半,如对于艺术之人亦是如此,若沒有好琴好笔,何以煽人心。 双手拿起画像,倾神望去,隐约见到一位拿着花纸扇的绝色女子从画卷中走出来,其传神已是难以辨清虚实,其妙技已然出神而入化。 “画得太好了,我不知道怎么用言词形容,但這就是我想要的,太谢谢你了。”激动之下,竟然将使劲将纪婳瑶抱了一下。 纪婳瑶仍在云端上,心神在曼妙的喜悦中割舍不离,含笑着与他拥抱,抱离之后才回過神来,羞恼道:“你!” 此时沈风已兴奋過头,完全沒有看到她的表情,忙活了大半夜终于把最重要的部分完成了,明天便可利用這個古代明星大搞人物杂志。 古代人沒有明星這個词,但有明星這個人,譬如陈圆圆,李师师,她们长得倾国倾城,色艺俱全,引得王侯将相垂青,闻名于天下,這些人都是货真价实的古代明星。但虽有明星却沒有相应的报刊杂志網络等宣传工具,信息传播能力小,不像现代但凡露一次脸露一点肉,下一分钟就可以传遍整個世界。 沈风现在正是依样画葫芦,只不過针对那個才女稍作一些改变。 从纪婳瑶口中套出四個有价值的信息:才女、石女、名女、美女。 沈风便毫不犹豫决定用這個才女做她的封面女郎,一個沒有流传出画像、天下男子为之倾倒、不对任何男人动心的才女,要是有一天突然出现她的画像,一定能吊足所有男人的胃口。 男人的钱都花在谁的身上,答案是女人。 现在有了那個名动天下才女的画像,再乱写一点關於她的生活鲜为人知之事,這样既有人物肖像又贴近真实生活,然后作成一個人物杂志,如此一定能卖出高价。 之前卖衣服的银两已所剩无多,只能再靠一本杂志来赚钱,之所以只能买一本,一方面是因为奇货可居,另一方面是怕衍生垃圾消息,還不如孤注一本,而且這個时代還沒有比较细腻的复印能力,就算想多卖,也沒有這個條件。 沈风满脸陶醉的想着,接下来一段時間内,他不断主动和纪婳瑶聊天,主要是關於才女的一些基本信息。 原来才女名叫夏嫣然,体重不详胸围不详,七岁便已成名,如今已是名震天下的夏才女,不仅学识過人,而且生得一副绝世容貌,其实光论外貌与纪婳瑶在同一线上,只是這個才女之名为她加分不少,又有相应的故事背景陪衬,想不出名都难。 沈风感叹着這位夏嫣然真是稀世之人,她之所以未曾钟情于人任何人,想必心性十分高傲。 不過她越是出色,老子便要在她身上狠狠的捞一笔,這时代又沒有肖像权,谁也管不着我,嘿嘿,沈风在心裡狠狠的想着,接着主要围绕夏嫣然跟纪婳瑶聊了近一個时辰。 “她的爱好是——” “她最喜歡的颜色是——” “她最喜歡的动物是——” “她的大姨妈什么时候来——” 问了一些诸如此类的問題,除了最后一個听不懂,纪婳瑶知无不言,直到困意上涌,两人才各自安歇。 纪婳瑶虽然疑惑他为什么突然对夏嫣然的事情感兴趣,但见他态度真诚,不像是要作恶,便毫无保留的告诉他,而且關於夏嫣然,她也知之甚少,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想来沈风也翻不了什么风浪出来。 翌日清晨,山风徐徐。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大早便往柳婉词家赶去,他要找柳婉词帮忙完成人物杂志的文字部分。 虽然他也可以独立完成,但他還要用铅笔去创作一本黄书,這可是沈风的得意之作,所以需要两种不同的笔迹,不想别人看出来杂志和黄书其实是一個人写的,關於写黄书的作者身份,一定要保密,负责后果是: 遗臭万年。 沈风不想死后,被人挖出他的骸骨,然后被人指着說道:“此人于某年某月某日,著有黄书一本,误我大华无数子民,实在可恨!” 不過风险越是大,利润越是大,富贵险中求嘛。 ——柳家小院中—— 院落繁花似锦,草长莺飞,树木摇动舞枝,偏要学拿河畔柳树姑娘,风停,景气幽幽浮动,好一個雅致之处,便如同小亭内独坐的美丽女子。 柳婉词独坐在小亭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以至于沈风来到她的身边,她都沒察觉。 “婉词,在赏日嗎——”带着标志性的笑脸问候道,有时让人感觉亲切,有时让人讨厌。 柳婉词转身過去,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心中原本的郁云一扫而空,惊余而后略带喜意:“啊,是沈大哥!” 沈风沒客气坐在石椅上,凉下几分燥热,如沐春风道:“不就是我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忍受不了三秋之苦便来找婉词妹妹了。” 如果柳婉词熟知他的话,就知道他开始煽情的时候就是有求于人的时候。 柳婉词娇声道:“沈大哥這样說,小妹反倒有点害怕了。”想起几次他作戏于自己,忍不住想轻笑出来,与他相处时,柳婉词不再往日般恬静,也会调笑一下他。 小伎俩被拆穿,但不妨碍谈话的心情,而且他這次是有准备而来,說话底气也足,拿出一個盒子說道:“婉词,我刚在珠宝首饰店铺裡,看中了一只玉钗。” 柳婉词问道:“沈大哥,這是——” 沈风不露声色道:“這是我要送给一個女子的,不知合不合适,她脸型与你很是相似,你帮我戴上去试试,然后我好好观察。” 听說是要送给女子的,便想到唐大小姐或者是昨日那個女子,但她沒有埋怨什么,她生性温柔,心地善良,从来不会想過会去抱怨谁。 “恩——”戴上玉钗后,柳婉词略带羞赧道:“是否配不上?” “配不上!”沈风毫不犹豫的說道。 柳婉词见他断然摇头,心裡微微有些失落,强笑道:“是婉词配不上這玉钗,不见得是玉钗不好看。” 沈风故作正经道:“婉词你在說什么,我是說這玉钗配不上你。” 听他原来又在作弄自己,原本失落的心情顿时变成欢喜,還有点嗔,娇声道:“沈大哥就喜歡作弄人!” 沈风终于露出笑容說道:“本来這玉钗只是一般首饰,但见婉词戴上之后变成珍宝,假如有更好的玉钗戴上,那只会变成稀世之物,哪怕一根狗尾巴草叉在婉词的头上,也显得比牡丹鲜艳。” 柳婉词听他话裡的夸赞甚为欣喜,但知道這個玉钗不是送给自己,正准备拿下来。 一旁沈风连忙喊道:“别拿下来!” 柳婉词疑惑道:“沈大哥不是要送人嗎?” 沈风微微一笑:“這不是已经送了!” 柳婉词這才反应過来,原来這玉钗正是要送给自己,只是她先入为主认为這只玉钗是要送给别人。心裡又惊又喜,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娇媚的笑容,眼波流向沈风說道:“就你花样多,咯咯——”嘴角的喜意美不胜收。 见柳婉词脸上散不去的喜悦,沈风也开心,觉得這钱花得实在,就算不是来找她帮忙的,她三番两次帮自己,送一样礼物给她,也是理所应当。 她戴上玉钗后,羞涩地柔笑几许,忽而撩起裙子跑到池水边上,以池水为镜,将芙面倒映入水,池水涟涟漪,将她的羞涩装饰成妩媚。 沈风悄悄站在她旁边,惊若失色道:“好漂亮的倒影,池水得以映婉词,他日入了天际定会变成瑶池——不要笑,我說的是真的,传闻池水只要倒映人间最美的女子,待到升入天际时,便会成了瑶池之水。”婉词笑得那么开心,会不会喜歡我呢,但是我现在太穷了,总不能让她跟我受苦,且她還是知府千金,唉,以后要克制一下,泡妞不能太有杀伤力,向今天這样,不要說是婉词,就是八十岁老太婆也招架不住。 這恐怕是柳婉词這辈子听過最好听的赞美之词,一时羞煞,芳心剧震,一股热流在身体中乱窜,“你莫要再笑话我了——” 夸人适可而止,给美女慢慢体会,沈风警惕地望着她,一旦发现有眉目传情之嫌,立即将她强吻。這家伙刚才還想着要克制,转眼之间,竟已想要动手。 柳婉词将头埋得低低的,羞容却在慢慢减退,忽地将玉钗取下来,重新抬首相视,语调真切道:“這玉钗我不能要,沈大哥還将玉钗退回去。” 沈风一时愕然,仔细而望,只见她的眉间牵挂着愁绪与不忍,便知她心中所想,释然笑道:“這玉钗不值几個钱,为的是聊表心意,我可是第一次送人礼物,你可不要拒绝。” 柳婉词俏目难离他脚下的破鞋和破衣服,经過犹豫才道:“心意我领,但這玉钗我不能收。”柳婉词想說他生活穷困,又怕伤及他的自尊心,只能委婉推却。 多么好的一個姑娘,我不娶她誓不为人,沈风看在眼裡,心裡如同明镜,郑重道:“我明白你是为我着想,但你不接受我的礼物,不是更打击我嗎,我会想,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或者瞧不起這玉钗,莫非你看出来了,這玉钗是假的。”玉钗的确是假的,沈风哪有银子买真正的玉钗,但他所剩一点钱几乎都拿来买玉钗,這种魄力還是难能可贵。 为博佳人一笑,古来便有许多唏嘘荒谬之事。 “不是不是——”柳婉词一时急道:“我很喜歡這支玉钗,更不会看不起沈大哥——” 沈风断道:“那就对了,放心收下它,我既然有這心思,便不愁如何生计。” 闻言,柳婉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才将玉钗收下,忽地轻笑道:“沈大哥今日来是否有事相求?” 沈风挤出一個假笑道:“你想多了,我就是来单纯来送你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嘿嘿,不成敬意。” 柳婉词矜持地含笑,转而问道:“上次那位姑娘可還好?” 她心中并不讨厌他有事相求才来,反而心生期盼。 沈风說道:“好多了,已经可以活蹦乱跳,对了,最近我和她正在商量一個生意,這可是好项目,你要不要参与。” 柳婉词见他露出狐狸的尾巴,心裡偷偷笑,然后问道:“那是什么生意。” “类似于出书的生意,不過比书籍简单多了,只有那么几页,属于快速閱讀满足人的新鲜感。”沈风简单阐述了一下,话锋一转說道:“不過凭我一個人很难完成,目前還需要一個字迹美观,心灵手巧的人。 柳婉词抬起俏脸,轻笑道:“沈大哥,我或许可以。” 沈风猛地一拍大腿,装模作样地叫道:“哎呀,我怎么沒有想到你,若是婉词肯帮忙,那真是太好了!” 柳婉词轻笑道:“我平日在家中也是一個闲人,若可帮上沈大哥再好不過。” 真是個好姑娘,一口一口沈大哥,一声一声要帮忙,沈风一本正经道:“你肯定帮得上,還有這几天洗衣拖地卖早餐、端茶倒水捶捶背全部交给我来,你只管替我撰写,其他事情放心交给我。” “沈大哥說笑了。”柳婉词转而谦虚道:“你切勿抱有太大希望,到时效果好与不好還难說”她嘴上谦虚,但语气中却隐隐有些自信,传闻她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写书,字迹美观,心灵手巧她完全担当得上。 沈风见她答应下来,便很快去取来笔纸,然后告诉他想出的赚钱注意,并取出昨晚画的画像。 “沈大哥真是奇思妙想,如此赚钱的办法我還是头一回见识!”柳婉词手捧着画像赞叹道:“還有這画像,更是堪称绝作,且笔迹好像与毛笔不同,但线條却更为柔软形象。”說着,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画像,显是被画像中神韵所折服。 沈风沒有刻意解释,捡着重点道:“這张画像是用来做封面,从第二页开始才是文字部分,這些文字部分要注明是独家专访。” 柳婉词问道:“那要写什么才好?” 沈风說道:“這個就随意发挥了,总之越吸引人越好,內容是编造的,但第一页最好是介绍一下夏嫣然,例如她出生年月,体重身高,最喜歡的诗词,最喜歡的食物,然后编写一些访谈的文字,這样才有带入感。” 沈风所說的就是一些明星杂志,杂志中一般都会加入明星访谈时說的话,粉丝就爱看這個。 柳婉词点点头,两人互相配合着开始攒写,有了柳婉词的帮助,很快便完成了几页纸。 沈风算是找对人了,柳婉词不仅根据沈风說的內容写,還会加上自己的一些想法,令沈风连连称赞,众人拾柴火焰高,若单是沈风独立写绝不会比這個效果好。而且柳婉词字迹清秀工整,文字表达能力强,从裡到外都可以衬托出杂志价值不菲。如果是一個字迹潦草,文字表达低俗的杂志,别人看了或许会认为這是虚构的,所以在选人攒写环节上,沈风慎重考虑后,除了纪婳瑶非柳婉词不可。 到了中午沈风连忙赶回去,家裡還住着皇太后,她又不方便出门,总要吃东西,沈风在回去的路上给纪婳瑶带了饭菜回去。 隔日清早,沈风又来到柳家找柳婉词,顺便把昨晚作的笔记拿给她看,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两人一天都坐在一起完成杂志,时而认真,时而嬉笑,连路過的丫鬟都暗暗称奇,自家小姐从沒跟男子這样做在一起。 直到夜晚沈风才从柳家离开,虽然一天都在忙于小报,但精神头却是很好,可能是感觉能大赚一笔能感到兴奋。 “好几天沒有看到唐大小姐了,不知道她去干什么?”沈风开始怀念起唐大小姐,以前经常跟在她身边,還嫌她叽叽喳喳太活跃,现在突然這個人不在身边,却怪想她的。 难道我被她虐待习惯了,一天不来折磨自己,就浑身不得劲儿,沈风苦笑几声摇摇头,然后向‘狗窝’回去,途中的时候還顺便为纪婳瑶打了些饭菜回去。 很快的,沈风跑了回来,站在门口喊道:“纪姑娘,我回来了,你在嗎?” “你——你别进来!”纪婳瑶在裡间回道,声音带着慌张。 闻言,還以为是那些坏人,大声喊道:“糟了,是不是坏人又来了,纪小姐,我来救你了!”說罢,用力推开门进去。 “不是叫你别进来!” 屋子裡面并不是美人遇难,而是美人沐浴,沈风尴尬地笑了笑,冲入房间后,才见纪婳瑶匆匆穿戴好衣服,秀发和脸上還残余着水珠。 竟然是洗澡,早知道早点进来。 心裡有点小失落,随即道:“你沒事吧,我以为你的仇家找上门来把你挟持了。” “你!我不是让你别进来!”纪婳瑶又气又羞。 “我以为你是担心我才让我别进来,我当然不能丢下你不管,要死大家死在一起,生不能同胎,死亦在同穴。”沈风一脸正义秉然說道。 “哼!”這次纪婳瑶不再信她的鬼话,但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她,只好作罢。 “原来你這是在沐浴啊,一场误会,收拾一下我們开饭。”沈风悻悻然走出房。 纪婳瑶松了一口气,她分明看到他走出去时露出不甘的神情,和他相处,怎么感觉比那些邪教教徒還难缠,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尽做那些无耻之事,令她空有一身绝世武功,却无可奈何他。 晚饭时,沈风和纪婳瑶各怀心事。 沈风吃完饭才发现纪婳瑶婉中的饭才吃了三分之一,忙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你胃口。” 纪婳瑶幽幽說道:“我的身体好多了。” 沈风愣住,脸上微微有点失落,问道:“你要走了?” 纪婳瑶见他神情失落,柔声道:“我還有要务在身,暂时還在升州城附近。” 沈风也经历惯了离离合合,两人终究是两個世界的人,一场邂逅不過生命的轨迹不小心走了弯路,最终還是回到原来的轨道,忙收起情绪点头道:“你想来的时候,随时可以来,记住别再动不动跟人拼命,打不過就跑。” 见他是关心自己,她也不再冷傲,细声应道:“嗯。” “你等一下。”說完沈风去取来前天柳婉词配的药材,放在包袱裡拿给她說道:“看你恢复得那么快,這些药材对你身体恢复有帮助。” 纪婳瑶有些动容,一些感动,這個人平时老喜歡做坏事,但本性却是不坏,早上一大早起来替自己煎药,中午匆匆带饭菜回来,又是熬药汤,平时见他穿住得简陋,想必囊中羞涩,但却舍得花钱买些补品,其实他很会照顾人,很会体贴人,但都被他的表面隐藏起来了。 纪婳瑶還不知自己已经被沈风暗中捞了一票,奸诈又喜歡占便宜的沈风,怎么可能光做好事不占点便点捞点好处。 纪婳瑶担忧沈风会受自己连累,沉吟了会說道:“我有空会再来。” 沈风忙心有余悸道:“记得白天来!” “嗤、、、你這么害怕,莫非亏心事做多人。”纪婳瑶想起那两日夜晚他惊恐的模样。 “对了,等我一下!”沈风干笑了下,突然跑出一会儿,又马上跑回来,来回之间,手上多了几锭小银子:“這些银子你拿着,既然有要务,有银子带在身上才不耽误事。”這些银子是沈风向婆婆借来的,如果這次赚不到钱,沈风就打算卖身還钱了,当下人也好,当龟公也好。 “你——”看到他手中的几锭碎银子,纪婳瑶心中流露异样的情感,是感动么,不止是感动,這几日夜裡,竟然听到舀水的声音,悄悄起身察看,方知是他在喝水,只是口渴便罢了,他一喝便是一桶,如此看,他喝水是为了充饥,可饮水岂可饱腹,過了一会儿,又可听见他在舀水。 环儿婆婆家一日三餐也是個問題,分给纪婳瑶一点,哪還有份再给沈风,沈风有了银两便从外面带饭给纪婳瑶,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估计也吃不了多少,特别是他特别能吃,但也特别容易饿。 纪婳瑶摇摇头,将碎银子推回去,反而从衣兜内拿出许多银子,沈风见此,惊道:“你哪来這么多银子,抢劫啦!” 纪婳瑶恼地瞪他一眼,淡淡道:“這银子来路清白,你且放心。” 沈风狐疑地望了她几眼,脑子一动,眼光忽然四处搜寻起来,幡然醒悟道:“你将玉箫卖了!?” 沈风還准备先她赠送的折扇卖了,沒想到她先卖了玉箫,纪婳瑶也不否认,淡然道:“你便当是报答你救命之恩。” “我這几日就能赚到银子,你大可不比如此。”沈风暗自叹息一声,他虽看似厚脸皮,却难忍别人同情,且是在他面临困境之时。 “你且收着,今日有二人来向你要银子,我知你缺银子,我亦需要盘缠,便将玉箫当了,一举两得。”纪婳瑶似可感知,难得泛起温柔道:“欲成大事,大丈夫不可拘于小节——” 沈风忽然哈哈大笑道:“有银子白送,我岂会跟你客气。”這一声大笑,看上去是强颜欢笑,实则沈风是被她感动,心也便放开,与纪婳瑶相处相谈,心情总可觅得静谧之处。 纪婳瑶嘴角展露出沁人心扉的笑容,将银两推了過去,沈风却只取了两锭银子,见她开口欲言,郑重道:“相信我,我只需這两锭银子足矣,再過几日我一定能赚到大钱。” 听他言之凿凿,纪婳瑶便不再多言,转而道:“我之前给你的那把折扇可還在?” 沈风点点头。 纪婳瑶道:“此扇放在身边,若你日后遇到麻烦,或可助你。” 這扇子难道有什么秘密?沈风也不客气,郑重道:“多谢了。”這扇子有纪婳瑶师门的印记,故而纪婳瑶如此說,沈风却当成是什么牛逼的信物,差点酿成大祸。 也许是快要离开了,两人有心多些话,门内有点闷热,两人坐在屋外。 “今夜星空如梦如幻,可否到上面去看。”纪婳瑶抬头望着美丽的星空,心情似乎也空旷起来,很难得露出小女人的姿态,夜空如同一泓幽潭,流光泛采,满钵繁星萦绕来聚,似在编织,似在纷飞,似竹篮,似落叶,美得令人感伤,有多久,有多少人,忘却了它。 纪婳瑶似乎很少看见夜空似的,不断对着星空指指点点,脸上挂着浅浅的酒窝,巧笑倩兮,夜空星辰映在纪婳瑶的眼眸上,一双眸子射出星辰般的光辉,绝美的脸蛋浮现淡淡的光晕,叫得沈风看得痴了。 “你看,那七颗星连起来好似一把勺子。” “那是北斗七星,上面還有一颗星星,最亮的那颗,看到了嗎,那叫北极星,” “看到了,确是十分明亮。” 不管在哪個时代,抬头望去都是同一片天空,可身边的人却是不同,沈风心裡一叹,默然无语。 纪婳瑶静看了许久,淡淡說道:“你可否与我說說民间那個關於牛郎和织女的故事。” 她一定是自小很少离开师门,所以连民间传說都不知道,她虽武功学识過人,气质出众,却只不過是個沒有体验世间快乐的可怜女子。 忽然觉得她有些可怜,接着把那個民间牛郎织女的传說像說故事一样說给她听,沈风的谈吐不凡,一段缠绵悱恻的情话爱情故事,被他說得美轮美奂,让纪婳瑶听得入了神。 “——他们的忠贞爱情感动了喜鹊,在七月初七那一天,飞来千万只喜鹊,在天上搭起一座鹊桥,让牛郎和织女走上鹊桥相会,王母娘娘对此也很无奈,只好允许两人每年七月初七于鹊桥那一天相会。” “唉,有缘却不能天长地久在一起。”纪婳瑶轻轻叹息道。 “有情還需有缘,沒有缘分的感情,十年、二十年、一生都在思念中韶华逝去。”沈风笑了笑,转而问道:“這個传說连七八岁的小孩子都知道,你为什么沒有听過。” 纪婳瑶怅然道:“师门有令门下不可谈及儿女私情,故此师门不曾实录關於儿女情爱之书。” 這什么师门,不让谈恋爱?简直是灭绝师太的风格,沈风偏偏要给纪婳瑶洗洗脑,继续为她讲了一些凄美爱情故事,一夜很快過去。 翌日清晨,沈风来到原本自己的屋内,只看见一堆洗好的衣服整齐的叠在一起。 “她走了——”闻着房间中残留的体香自言自语道。 燕過留声,人去存香,有缘自会相见,還看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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