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杭州行 作者:未知 离开唐家后,沈风心裡乱糟糟的,心裡一阵茫然,究其原因的话,大概還是因为沒有完全融入這個时代,觉得自己還是個外人。 真是有些自恋了,說不定大小姐压根对自己沒有情意,希望這只是個误会,沈风暗自苦笑了几声,便回去了自己的住处。 随后几日,再沒有看见大小姐,沈风的生活中少了大小姐,变得有些沉闷,每天早上上山种植棉花,到了夜晚才回,生活作息变成三点一线,看着棉花种子播在土裡,沈风才考虑到自己资金紧缺,缺乏销售網点,不像现代有电子商务,直接在網上开個商城即可远销全国各地,所以沈风想到找人投资,而且這個人必须经营布匹生意,拥有自己的生产作坊和门店,而自己提供核心技术,這种方法在现代也很流行,比如可口可乐,宝马,肯德基等。 在這個时代,经营布织大多数在苏杭两地,沈风這几天打听到杭州本地纺织富商较多,而苏州一带的织商大多数也是杭州人士,只是背井离乡到苏州。 沈风仔细思考了一下,在這個世界上,他最缺少的是人脉,因为他是空降到這個世界上,扎根才沒有多久,认识的人寥寥无几,要說最熟悉的人莫過于大小姐、婉词、纪婳瑶、琴茵。 想到已经沒有音讯的大小姐心中突然有点烦闷,之所以烦闷,只因心裡有個不切实际的想法,一個人在屋子內容易胡思乱想,沈风从渔家村走到升州城内,在升州城内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着古老的建筑,青布丝绸的装扮,澄澈蓝白的天空,心裡還有点不敢相信身处于這样的世界,而喧哗市集内小贩卖力在吆喝,公子小姐穿梭来往,孩童稚嫩的嬉戏声都证明這是真实的存在。 走過升州城内大街小巷,从来沒有這么一刻,对這升州城有着深深的眷念,不知不觉来到了唐家大门口,忍住踏进這道门槛的冲动,转身离去,怀着复杂的心情直到走到柳府大门前。 婉词這时候应该在家裡,要不要找她谈谈人生,聊聊人生如何延续的問題,柳伯父那天都已经我泡他女儿了——对了,我不是正愁沒有人脉关系嗎,柳叔說不定可以帮忙,心想到此,沈风径直往柳府大院内走去。 经過庭院时,正巧遇到了婉词的奶娘,沈风還沒来得及开口,奶娘扯着大咧咧的喊道:“我瞧是谁来了,原来是沈公子,今趟又是来找我家小姐的嗎。” 沈风想开口接话,奶娘已经风风火火的走到沈风面前拉着沈风的手低声說道:“沈风,你這阵子可要抓紧,瞧你這几天沒来,不少城内那些宦家子弟可上门找我家小姐,特别是那刘公子,缠得小姐缠得特别紧——。” 奶娘一开口便停不下来,不過倒是一番好意,沈风笑着打断道:“今趟我是找你们家老爷来的,不過奶娘,看到哪個来追求你们家小姐的公子哥长得比我帅,你就拿着棍子打断他的腿。” 奶娘笑骂道:“你這荤小子,好了,我還得去市集,老爷就在院子小亭内。” 告别奶娘后,沈风来到院子内便看到柳父一人独坐在亭内,手捧着一本古书,沈风开口說道。 “柳叔,原来你在這裡,让我好找啊。” 柳父微微笑道:“沈风你来了。” “柳叔真是天下读书人的典范,在求学求知的路上沒有停止探索的欲望,咦,這還是一本史书,读史使人洞察万物,难怪柳伯父对国家大事了如指掌。” 柳宗礼眯着眼睛微微笑:“为官不可不读史,为官估天下大势,善民生大计,须知史以窥天命。” “谈到民生,柳叔治理下的升州城,可与苏州杭州二城相媲美。”沈风顺势给柳宗礼一记马屁,也将话题引到点上。 提到苏州杭州,柳宗礼感叹道:“還相差甚远,苏杭两地乃是鱼米之乡,具有天然优势,且大华国布织更是十之八九经由苏杭两地。” 升州城的娱`乐业也不差啊,老历一個晚上都要去消费几十两,沈风巧妙地把话题引到苏杭两地上,脸上忍不住笑了笑。 柳宗礼好奇问道:“贤侄,何故发笑,难道老朽說得不对。” “柳叔說得是如今织布业形势,但只要有新的纺织原料,那就可要压倒苏杭独霸织布的局面。”沈风斩钉截铁的說道,棉花成为纺织主流是必然是趋势,也是歷史必然。 见沈风說得那么自信,好奇心使作下,柳伯父忍不住催促道:“贤侄有何高见。” “不瞒柳叔,我最近发现在升州一种新作物,叫做棉花,可以用于纺织,比原来匹布丝绸更适用于百姓穿戴,而且此原料年产量极大,可以在大批量种植,有此棉花,必可打破苏杭两地垄断纺织业的局面。” 沈风還沒說的是,棉花必然是全国盛行,但刚开始首先要在升州城先推行棉花,使得升州城一家独大,這才能算柳伯父的政绩,而后棉花必然是推行到全国各地,那时候沈风的棉花不再是专利,沈风一开始也沒有打算将棉花成为自己的专利,這种经济作物,稍微被人发现,别的地方也能种植,所以沈风想要在衣服的款式上做文章,這才是沈风的计划。 “当真!贤侄,快,快与我去看看那棉花。”柳宗礼激动得握住沈风的手,关乎自己政绩仕途,他来得比谁都兴奋,匆忙就要往外走去,柳叔是一個政治家,也是一個读书人,当然知道一种新的经济作物其蕴含的价值。 “柳叔,棉花尚未开花,等秋至时分再带你前去,暂且听听我這裡有個计划,還需要您的相助。”沈风打住柳伯父說道。 “贤侄,尽管說来,关乎民生大计,老朽一定竭力相助。”柳宗礼慷慨激昂的說。 沈风淡笑着說道:“棉花的推行,需要庞大的生产作坊還有全国各地的绸缎店铺網点,我——” 沈风還沒說完,柳宗礼大惊打断他說道:“贤侄,你這可要为难我老头子了,我一生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只吃国家二两俸禄,哪裡有财力资助贤侄呐。” 沈风心裡一阵无语,看着他苦着的脸,說道:“我当然知道柳叔您为官清廉,两袖清风,月薪二两,但柳叔交游广阔,所以我想向柳叔讨個人脉,帮我介绍個经营纺织的商人给我认识,而且這個人信誉必须要可靠。” 兜了那么大的圈子,沈风终于說出此行的目的,他缺少人脉,沒有认识经营纺织的商人,只好从身边认识的人,通過转介绍,沈风想了想为数不多认识的人,只有柳叔最为适合,而且柳叔是杭州人士,在杭州扎根多年,想必会认识经营纺织的商人。 沈风聪明之处是把這件事情紧紧的和柳宗礼的政治仕途联系在一起,這样他想不帮都不行,但不是說沒有给予他好处,他就不会帮忙,只是沈风顺道送他一個大礼,礼尚往来,将来柳叔也会成为沈风的一颗大树。 這样原本一件必然事情,沈风不仅讨好了柳宗礼,也完成了计划。 柳宗礼一听自己会错意,老脸连红都不红一下,沈风在想估计老历這厚脸皮的本领是跟柳叔学来的。 “我倒是识得一位经营纺织的商人,就在杭州,我年少在杭州城时,便于她认识,此人信誉贤侄大可放心。”谈到那位商人时,柳宗礼脸上出现尴尬的神色。 “那還請柳叔修一封介绍信,三日后我赶往杭州和他详谈。”听到柳宗礼所說,沈风心裡也抑制不住的开心,急忙催促道。 “但是她——罢了,此事交给老夫”柳宗礼欲言又止,最后還是点头应允。 “那劳烦柳叔了。” 与柳宗礼告别后,沈风便赶回住处准备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