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灾源之力 作者:未知 “让苏兄见笑了。” 公子太承很快必恢复正色,招待苏烈坐下后,让两個貌美却因为少食导致面色泛黄的侍女上来替苏烈倒酒。 坐下来后,苏烈心中疑惑。 丹鼎阴海之下,水兽怪鱼无数,食物取之不尽。按理来說,公子太承他们不至于混到這么凄惨吧! 可船上的人,除了公子太承与他的贴身侍女碧瑶外,一個個缺衣少食,面黄肌瘦,落魄到跟乞丐无异。 或许是猜到苏烈所想。 公子太承连同口干舌燥的花非花、蜈汉与苏烈敬了一杯酒后,他苦苦一笑,說道:“让苏兄见笑了。实不相瞒,并非太承小气,实在是囊中羞涩啊。” 公子太承略作一叹后,又說道:“船上人口近两万之数,每天所需水、食物巨大。可是,绝大多数人已经沒有那個本事下海扑猎,只能侥幸看到水面上偶尔浮出来的漏網之鱼,才有机会抓捕。” 花非花将侍女递来的小碗章鱼高汤沒有浪费半点的吃尽后,替公子太承接着說道:“我們這艄船,现在唯一還有能力下海捕猎的人,唯有太承一人。如我們.....唉.....总之,若非太承侠义心肠,船上近两万之众,包括我与娱汉在内,早已被活活饿死。” 有沒有這么夸张?! 不過,苏烈仔细想了一会后,又感觉有這個可能。 這個丹鼎阴海,沒有天地灵气存在,要想恢复消耗掉的武元,唯有吸收天灵地宝裡的药力与灵气。 可天灵地宝何其珍贵,他们在這裡被困了近一年之久,估计拥有的天地灵药,无数人早已用尽,现在大部份人都武元枯竭。 难怪,自己上船时,看到船外這么多人,十之八九都武元枯竭,原来是這么回事。 公子太承,脸上悲天悯人,重重发出一声长叹,說道。 “惭愧啊,时至今日,太承拥有的天地灵药也快用尽。如今,我每日虽能勉强入海一趟打猎取食,但为了保存武元,防备未知危险,每天也仅敢猎杀普通的鱼兽,食物刚够维持船上众人的性命。” 公子太承,看向苏烈,认真說道:“苏兄,你别看這裡只有三菜半壶酒,其实,這已经是船上十個人一天的食物。” 苏烈心裡失笑,可脸上却装出一副感慨的样子,朝公子太承抱手,說道:“太承兄高义,倒是苏烈无知,险些误解了太承兄。来,這杯酒苏烈自罚一杯,权当赔罪。” “不敢。” 公子太承笑容温和,与苏烈又对饮了一杯。 酒過半巡,公子太承与花非花、蜈汉几人,再次眼神热切的盯向苏烈。 公子太承终于出声问道:“苏兄,如今我們這裡的情况你也是了解了。别的不敢說,但只要苏兄带我們脱离這方丹鼎阴海,日后,太承及众人必有重谢。” 說着,公子太承起身朝苏烈施以一礼。 同样,花非花与娱汉也是急切渴望的看向苏烈。 苏烈扶向公子太承,语气真切,說道:“不瞒太承兄及二位,不是苏烈不愿意带诸位出去。唉,实话說了吧,我是被仇家追杀而来,被重伤打入阴海,如今伤势勉强稳定。我虽模糊知道出口在哪,可是担心仇家守在那裡等我,暂时真不敢离开這裡。” “哦,凭苏兄在西域的无双英勇之名,還有什么仇家能逼得苏兄如此狼狈?” 公子太承急忙问道。 “江族的八大长老之首,幽长天。”苏烈咬牙恨道。 “苏兄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要不這样,你先带我們找到那個出口,让我們先得已脱身。我們与幽长天无仇,料想他不会难为我們。待我們脱身后,定想办法找家中长辈来助苏烈脱困如何?” 花非花试着询问道。 “是啊,太承只够支持再下海十次打猎,再過十日我們不能离开這裡,船上的人都会饿死。恳求苏兄台救救我們船上所有的人吧!” 蜈汉腰恭成弓状,要多恭敬诚恳就有多恭敬诚恳,再不见先前半点恶横狂纵。 “苏兄啊,花非花二人所言属实。十日后,太承也无力再潜海捕猎,到时,船上的众人都会饿死。請苏兄务必帮助我們脱困,太承代众人永感苏兄大恩。” 太子太承语气悲怆,一副大善大义的做风。 苏烈内心暗暗一笑。 這群混蛋,想得倒美。什么实诚的东西沒给,漂亮无实的诺言倒许了一大堆。 别說苏烈已经把他们当成猎物,就算沒有這個想法,自己与他们凭白无故,沒有任何关系,凭得什么给他们免費指引带路。 而且,公子太承隐藏极深。 苏烈感觉到,他這身修为,就算十天内得不到半点灵药补充武元,哪怕下海百次捕杀猎物也不成問題。 而且,公子太承看上去慈悲心善,可完全就是做作。 他若真這么关心船上近两万多的人,又岂会隐藏实力,每天只捕抓刚够别人活下去的食物分发,肯定别有图谋。 只要他愿意,船上饿不着一個人。 “为各位带路,当然沒有問題。只不過,我還有伤在身,需静养几日,等伤完全好后,再给你们带路吧。” 苏烈随便找了一個借口,打算先拖一拖。 “应当的,身体要紧。碧瑶,带苏兄去我的房间,把苏兄照顾好。這几天,你就一心留在苏兄身边,直到他完全康复为止。” 公子太承說道。 “是。” 那個傲娇气横的貌美侍女,回道。 “那苏兄就先下去休息,好好疗伤。”公子太承看向苏烈,关心地說道。 “嗯。” 苏烈表现的不冷也不热,点头后随着碧瑶离开了這裡。 在苏烈走后,花非花与娱汉脸色一紧,紧紧地看向公子太承,犹豫了一会后說道:“太承,我看苏烈是要我們给了好处才肯带路。” “他若真知道出口,索要好处也是应当的。去,把這個消息告诉船上的人,让他们自行想办法,把藏着的家底拿出来,送给苏烈。” 公子太承說道。 “他们肯拿嗎?”蜈汉低声說道。 花非花一笑,道:“事关能不能脱离這方苦海,我相信他们会拿的。” “行了,這件事交给你们了,出去吧。” 公子太承挥手道。 “呃。” “好的,我們告辞了。” 花非花二人也先后离开。 半晌后,這裡只剩下公子太承一人,虽然看不到碧瑶,可她的声音却诡异的从這裡响起。 “公子,他已经休息了。” 公子太承背手看向空气,并不意外,他问道:“你觉得他的实力如何?” 碧瑶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应该在碧瑶之上,但不足与以公子比肩。” 公子太承哂冷一笑,說道:“未必。他拥有三花聚顶以及一气朝元。這种无双武意若完全开启,实力能提升到哪一步,不好說。” “那還有按计划行事嗎?”碧瑶的声音问道。 “你找机会试一试他,逼他开启一气朝元。如果开启一气朝元后的他实力能不弱于我,那我們就不用空入宝山還空手而归。有着去海中心争夺丹鼎之源的资格。” “是,碧瑶知道了。” ...... 一切归于平静,苏烈正位于船中最大最舒适的舱间内,兽皮床上盘膝打坐。 這裡干净整洁,算是船上最好的一间舱房,原本属于公子太承,现在暂时归苏烈。 “小子,你挺有耐性的嘛,竟然還想跟他们玩玩。要换了本尊,现在便大开杀戒,把船上所有活人全部用太阴幽荧吸收掉。” 妄邪的剑魂声音响起。 “你不是与我說過,丹鼎阴海的出口是无时无刻都在变动的,是嗎?”苏烈问道。 “嗯,沒错。” “好,這样的话,我倒不想杀了船上的众人了,要把他们当成棋子。”苏烈微微一笑,低声道。 “哦,怎么說?”妄邪问道。 苏烈嘴角上翘,笑着說道:“丹鼎阴海对我而言,是无往不利的宝地。這裡,别人除了天地灵药外,沒办法恢复武元,但是我却可以吸收生命体恢复。若是把所有人进引到這裡来,你說,這不就成为了我的无上乐土了嘛。” “呵呵.....看不出来嘛,你小子比当年的姬玄還毒。” 妄邪讥讽一笑。 “无毒不丈夫,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经历了這么多,我算是明白,武修界沒有圣人,人不为已,天诛地灭。非我亲人朋友者,无一不可杀之。” 苏烈冷厉一笑。 “看不出来,你小子的脾性還挺对本尊胃口的。好,本尊不凡送你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苏烈问道。 “丹鼎阴海,其实有两個出口,一個阴,一個阳。”妄邪說道。 “阴阳,這怎么說?”苏烈赶紧问道。 “阴出口,就是你被打进来的那裡。它是流动性,会不定时游走,可通過它却能真正离开這裡。” 苏烈又问道:“那阳出口了?” “魃躯在数千年前,成魃时经历了丹鼎之劫。寒水、毒火、阴风,已成三小虚界,定型在它体内。丹鼎阴海的阳出口,就是连接了毒火焚界以及阴风枯狱的另两小虚界的通道。” 妄邪的剑魂声音一顿后,又說道:“小子,你是来到宝地了。這由丹鼎成形的三小虚界,每一界中,都有魃躯当年破劫后凝形而生的灾源之力。若把這丹鼎源力拿到手,你能在瞬间蜕凡天罡,达到天罡修为!” “你.....你确定!?”苏烈的声音,忽地加重,眼神如火。 “废话,若是能聚齐那丹鼎源力,别說你這修为,就是天罡修为也能百尺浪头,再进一步。甚至,为日后晋入圣人丹鼎境打下殷实的基础。這丹鼎阴海界的灾源之力,应该被人分掉了。那個公子太承,他身上就有一点点的阴海境灾源之力的波动。” “什么!?” 听到這裡,苏烈更是万分震惊,当即起身,道:“我现在就去干掉他,把灾源之力抢来。” “你小子昏头了吧。他只有半点灾源之力的波动,不說你打不打得過他,就算你杀掉他,也只能抢到半点灾源之力。与其如此,還不如将计就计,利用他去找寻其他灾源之力。” 妄邪說道。 “将计就计?你說他想利用我,不是想离开這丹鼎阴海的寒水界?”苏烈凝声问道。 “废话。对了,他的棋子来了。”妄邪說完這句话,就掐断了与苏烈的联系。 可与此同时,门外却响起了“咚咚”的声音。 “苏公子,您睡了嗎?我是碧瑶,给您送茶点来了。” 一個幽美动听的少女声音,透着淡淡春情媚惑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