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神秘病人
老头抬眼疑惑地看了看张崇弛,在他的印象中,敢申請银针医师鉴定的大半是一些年過不惑或者更老的医生,今年整個永乐城也不過只有三五個人申請,沒想到其中居然有這么年轻的小伙子。他接過鉴定徽章,挥挥手示意张崇弛进去。
担任鉴定的两位金针医师一男一女,年龄大约五十上下,他们见张崇弛进来,也不禁惊奇地“咦”了一声,說:“小伙子,你是不是走错鉴定房间了?”
“如果這裡是银针医师鉴定房间,我想我沒走错!”张崇弛不卑不亢的稳重表现让两位金针医师感觉到眼前的小伙子說不定還真有几分本事。
“我是金针医师裴来乐!”男鉴定官指指他边上的那位女金针医师說:“這位是金针医师薛三娘,我們共同主持你的此次考核,你准备好了嗎?”
他点点头,裴来乐一拍手,从内间走出一個老头子,正是门口刚才见面的那個,不過他现在面色腊黄,不断咳嗽,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薛三娘指着老头說:“你先诊断一下這位老爷子患得是什么病,需要如何治疗?”
张崇弛习惯性地将手往老头脉搏上,闭目内视,体内的元素轮回中央马上浮现出老头的整個人体内六种元素的分布。从六种元素的分布来看,老头不仅沒病,而且活得很好,各种元素平衡互利,光彩闪耀,甚至比大多数年轻人都還要好。他摇摇头說:“老爷子根本沒病,又需要什么治疗?”
“小伙子,你搞错沒有?你闭上眼睛,看也沒看這位老人,也沒問題他的感受,怎么就断言他沒病呢?”别說两位金针医师对张崇弛自创的诊脉方法一无所知,就是医圣来了,也要惊奇不已。要知道古往今来,谁的体内曾生成過永生不死的元素轮回?深蓝宝石大陆所有的医生都是用望、问、闻、听、按五种方式诊病,什么时候见過這种诊脉法?
张崇弛笑了一笑,结合自己历年行医的经验說:“何必一定要问?一般来說,面色腊黄往往是因为土元素過盛,咳嗽是因为风元素错位,脚部瘸拐是因为四系元素和光暗失调所导致。但這位老爷子光暗和四系元素平衡温和,自然是身体安泰,甚至比一些年轻都要棒!如果我們能够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老爷子脸上的腊黄浮于表皮,显然是因为某种染料所导致,咳嗽声和瘸拐也前后不一,多半是假装的。”
這下子轮到两位金针医师面面相觑了,依他们的医学知识,觉得张崇弛說得很有道理,但对他知道老头体内六系元素的诊脉法還是不大理解。還有一個解释,那就是张崇弛刚才在门口跟老头见過面,知道老头根本沒病,所以弄出一种法子来搪塞。
裴来乐清了清嗓子說:“抛开老爷子的真实情况不谈,假设真有一位病人脸色腊黄、咳嗽不停,甚至于脚痛无法行走,肚子裡时不时地会胀气,放的屁很臭,但自己又闻不出来。請问這位病人可能得的是什么病,怎么医治?”
這下子把张崇弛给问住了,他从沒见過這样的病症,在读過的几本入门级医书裡也沒有這种病症的记载,如果真有病人在,他還可以通過诊脉来判断他体内的元素分布,对症下药,這样口头說說,根本是让他无处下手。
裴来乐见他瞠目结舌的样子,越发坚定了刚才认为张崇弛故弄玄虚的想法,追问了一句:“小伙子,你学医师承何人?”
“沒有人!”
“這么說這家学渊源了?”
“家父也懂得一点,不過只限于看看风寒感冒之类的小病。”
裴来乐轻叹一声,摆摆手說:“小伙子,你太自大了!很对不起,你无法通過……”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厢房外“轰隆”几声巨响,无数杂乱争吵声传了进来。接着,還是那個唠叨男冲了进来,說:“两位医师,有人强闯进来求医!”
“去看看!”两位金针医师站起身来,面有怒色說。再怎么說,医生协会是深蓝宝石大陆最有势力的组织之一,人吃五谷杂粮,谁能不生病?得罪了医生协会,你会在深蓝宝石大陆找不到一個肯给你治病的人,其结局如何,可想而知。作为身份高贵的金针医师,谁来求医不是和颜悦声,几时听說過還有强闯求医的?
几個人到了门外,只见第三进的中庭裡停着一驾马车,一位身高近两米,身形魁梧,肤色黝黑,铁塔似地家伙正坐在车辕上,手中紫铜色的鞭子牢牢地控制住前面四匹神骏无双的白马。他目光如炬,从各人身上缓缓扫過后,又落在两位金针医师的右胸的金针标志上,哈哈大笑說:“甘先生、西姑娘,這裡最好的医生都到齐了,老爷一定会沒事的。”
“程咬金,你太鲁莽了,让你带着老爷来求医,不是来闹事的,居然把马车赶到人家第三进大院裡,是不是弄毁了人家不少东西?”一個温文尔雅的声音淡淡地从马车中传出,让在场的人心头一松,连刚泛起的怒气都不知不觉地平静下来。
叫程咬金的大汉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說:“我在门口已经說好說歹要求见這裡最高级别的医师,可门口的那伙鸟人罗罗嗦嗦叽叽歪歪,就是不肯让医生出来,我一气之下就闯进来了!不過,马车既然到了這儿,如果不搬点家具,拆点拦路石,又怎么能进得来?”
“程叔叔,那你還不快给人家医师陪罪?”马车的轿帘一掀,走出一位年青的姑娘,众人眼神中最后一丝怒气全沒了。要說她长得也就一般,沒有惊心动魄的美丽,但一笑一颦,一举一动之间,自然而然地有一股恬淡温柔的气质油然而生,让人沉醉其中,忘了所有的不快和郁结,打心底泛起轻松愉悦的感觉。她敛裙为礼,向围在马车周围的大家福了一福,将一张银票递给唠叨男說:“小女夷光。刚才程大叔因心急家父病情,多有得罪之处,還請各位大伯大叔们原谅。所有损坏的东西,小女自当全部赔偿,還請诸位医生能上体天心,出手相救家父。”
唠叨男一眼落在那张银票的数字上,不由惊呼一声:“五百金元?”五百金元,不要說是打烂几样家具,拆了两堵墙,就算是重造三五個永乐城的医生协会也足够了!金钱加美女的求助,自然让两位金针医师上体天心下顺人意,身子略略一侧,說:“把病人抬到右厢房,其余闲杂人等不要进来打扰。”
见金针医师已开口,马车的帘子再次掀起,一位四十上下的文士,面如温玉,双眉入鬓,一双细长的象目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似乎能一眼就看穿别人的内心。他抱着一位面色金紫,昏迷不醒,五十上下的病人,走向右厢房。就在他进房的时候,突然脚步一停,回头看了看周围的大家,眼光落在张崇弛的身上,开口說:“這位小兄弟可否随我进房?”
“我?”张崇弛惊讶地一指自己。
“对!”甘先生点点头,进入右厢房。虽然不知道甘先生为什么突然請自己入内,但出于对這位先生风度的钦慕,张崇弛跟在他后面进了右厢房。
将老者放在右厢房裡临时拼成的病床上后,两位金针医生便飞快地开始了他们的检验,看眼神、舌苔、听心跳、闻病人的口气、轻按病人的体表,经過一系列的诊断后,两位金针医师全都面带骇然神色,相互看了一眼,裴来乐对甘先生說:“我們想进内房讨论一下病人内情!”
“两位医师請便!”甘先生点头微笑,目送两位金针医师进入内房,转身对张崇弛說:“对于我家主人的病情,不知小兄弟有什么看法?”
张崇弛說:“不先诊断,在下不敢妄自开口!”“那么就請小兄弟诊诊看!”
张崇弛依言刚要上前,程咬金拦在了他的面前,說:“小子,你是什么级别医生?”
张崇弛苦笑一声,說:“很遗憾,我第一次报名参加医师鉴定,刚被刷下来,你们就进来了!”
“也就是說你小子连医徒都不是?”
“不是!”
程咬金气得胡子都立起来了,說:“我家老主人的病情曾由几位金针医师会诊,都束手无策,凭你连医徒都不是,還敢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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