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将计就计
春泉一郎鞠躬到地,毕恭毕敬地說:“黄医生不愧是识相的智者。”
张崇弛仰天打了個哈哈:“春泉一郎,你既已知道我是黄五子,当然也知道就连黄五子也是假的,何必一口一個黄医生,叫张医师不是更好?其二,你所說的识相,還真以为我张某人已入了你的樊笼不成?”
“张医师以为呢?”春泉一郎底气十足地回了一句。
张崇弛哈哈大笑,手向后一招,一只龙泉青瓷酒瓶飞入他的手中,口一张,“哗”地往裡面吐了大半瓶酒:“如果你的底气来源于這四海春中的酥神散,那么就可以收起来了,還是摆出你的奴才相,看得我高兴,就跟你去见见多子从魔!”
酥神散,常人喝了,不過美美醉上三天,醒来神清气爽,连魔法斗气都会有所增长,但若是神族或魔族喝了,立码浑身无力,所有的神通力量都会被禁锢一天一夜。這玩意儿不仅配方难得,更绝的是无色无味,防不胜防,神魔只要沾上一点,不敢量多量少都是同样的结果。
春泉一郎见自己最大的底牌把揭破,脸色顿时青白一片,手微微一颤,跪在地上:“小人有眼无珠,還請张医师不跟小人一般见识。”
“這個态度就对了!”张崇弛微笑着扶起他:“带路啊!”
“是!”春泉一郎面对张崇弛,退步出了酒家,才侧转身,招呼說:“张医师,請走這边!”
张崇弛三人一兽跟在他后面不紧不慢地向仁和园而去,路上,春泉一郎似乎想问什么,又不敢问的样子。
“想问什么就說吧!”张崇弛最见不得人這副模样。
“是!”春泉一郎說:“据小人所知,那酥神散入口即化,一化入体,就算张医师尝出那酒裡放了酥神散,恐怕也已沾了那么一点点吧!”
张崇弛冷笑說:“你倒贼心不死!那酒家上酒上得如此之慢,上来的酒如此之美,不引人怀疑嗎?人族的龙泉青瓷,在鬼族视如拱璧,我记得就算在仁和园也是极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一個路边酒店裡?所以,我根本就沒入口。至于怎么知道是酥神散,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沒入口,则好的药也无法发挥效用。至于怎么知道這是酥神散,别忘了他可是融合了医神留在《神农本草经》中的那缕神识,天下有什么药物能逃過他的眼睛?
“是小人多心!是小人多心!”春泉一郎說:“不過,张医师和两名同伴都是已晋身神族,不用酥神散,谁敢去請你们?”
“仁和园中的那两位就敢!”张崇弛淡淡地說:“该是我們一来,就被他们给锁定了吧!鬼帝懒惰天魔贝利亚和多子从魔,以他们的魔识横扫,发现我們也在情理之中。我也只好想见识一下那两位,就不再推托了!”
张崇弛說是两位,其实在心中不過是担心一位而已!贝利亚以魔识直接夺舍,受困于鬼帝之身,毕生不可能完成回归,达到天魔或从魔境界,以张崇弛几位使神的实力,根本不放在眼裡,唯有那位从魔才是敌手。
如果是完全状态的从魔,横目尘世下界,谁能制他?地火水风光暗医骑士,在理论上,八大主神都在他之上,可地神在寝宫酣睡养胎,风神重入轮回,水神還沒恢复,骑士主神岳鹏举回归了骑士神界,暗黑主神身兼神魔不用考虑,光神的传承之印失踪,火医两大主神又下落不明,呜呼,只有拼了這條老命,先去摸摸底吧!
一路上,将自己的发现以神识刻入一枚玉符,塞给西夷光。西夷光会意之下,乘张崇弛跟春泉一郎正扯得起劲,左手在袖底暗划了一個传送魔法阵,微蓝的光华闪烁之间,已将那枚玉符传回了龙谷。以主神的神识加上使神的能力,這样的玉符传送就算被多子从魔发现,也无法阻拦。
张崇弛将事情說得很严重,该金龙王和紫龙去伤脑筋了吧!妈妈的,我可是将龙族的金龙王都给弄出来了,你们再不给我办点事,对得起谁啊?
神不知魔不觉地完成了传讯工作后,仁和园的大门终于出现在一伙人的视野之中。還真的中门大开,两排鬼族各披盛装,手执明晃晃的武器,高高举起,两两相对,不知是在示威呢,還是在行礼!
张崇弛口中低低轻叱一声:“破!”三人联手之下,不动声色之间,空中风云色变,惊雷暴炸,唬得列队的鬼族心一慌,身子一振,被他们的气势压得跪伏在地,不断颤抖。
“张老弟好气势!”迎出名的是懒惰天魔贝利亚,口中哈哈大笑:“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当年老弟坐在我面前,的确沒有改姓!”
看来贝利亚也已知道当年的所谓杀戮天魔就是這张崇弛冒充的,不過他既然不明說,张崇弛了懒得去揭破,眼珠一转:“老哥让我来這裡就为了這個?”
贝利亚笑着說:“当年是老哥自己识人不明,半点怨言也不敢說人。這回可是另一位贵客要见你。”
“多子从魔?”张崇弛既然来了,自然不想示弱。
贝利亚一挑大拇指說:“高!老弟果然冰雪聪明!”
张崇弛装做漫不经心地說:“那位老兄不是在广岛忙着生娃嗎?什么时候有空跑到魔户来了?”
贝利亚笑着說:“要是连生几個鬼族都得自己动手,這从魔也当得够丢人的!放心,广岛那边有人看着,自然不用他操心。”
“那么长崎呢?他老兄打开了贪婪魔界的魔界之门,直接从那裡吸取能量,提升鬼族境界的法子虽然高明,可万一失控,弄一堆魔界生物到四海岛横行霸道,這鬼族可都得见鬼去了!”张崇弛又是一句。贝利亚脚步一停,突然又笑了一声:“老弟!你想打听的事還真多!沒事,這也不是什么机密,我也告诉你好了,成长院那边有個使魔在主持,那些魔界生物来一個抽干一個,然后丢回去,让它们自生自灭好了!”
张崇弛也笑了:“老哥要是早這么爽快,我至于這样拐弯抹角,小心翼翼地问嗎?何不干脆将那生育院、成长院和军官院的秘密說個清楚,也省了不少事!”
“你是省事了!我可麻烦了!”贝利亚這回可是打定主意不再多說了:“你還是问多子从魔吧,别忘了他還有個外号叫多事魔王。沒事都能给你找出事来,何况這本来就很麻烦的事儿。”
张崇弛突破一拍贝利亚的肩膀說:“我知道老哥是懒得去弄這些事出来!估计老哥在夺舍前就想明白了,找個安乐的地方醉生梦死就行了!什么一统三界,超越创世神的事才懒得去做呢!”
贝利亚哈哈大笑:“知我者,老弟也!我活了千千万万年,早看透了,什么神魔霸业,哪比得上偷得浮生闭日闲?若不是那几個家伙在鼓捣不休,這鬼帝我可当得舒心得很!”
“胸无大志的家伙,如何成事?”端坐在大厅之中一個彩衣垂地,国字脸,浓眉大眼,隆鼻阔口,身形婀娜,在小腹处微微隆起,怎么看都极别扭的女子。她见贝利亚跟张崇弛两人勾肩搭背,毫无形象地进来时,冷哼一声,连贝利亚也一起打击了。
“几经风雨英雄老,温柔不住住何乡?”贝利亚叹了一口气,一推张崇弛說:“你们谈,你们谈,我去厨房看看菜好了沒有!”
目送他消失的背影,张崇弛霍然想起,在很早之前,在神魔界,似乎有人传說多子从魔跟懒惰天魔贝利亚所一段感情纠葛,今天看来,似乎传言不假。
不過现在可不是研究东方朔记忆中的那些花边新闻的时候,他自行拉過一张椅子,落座后,又示意彩虹织女和西夷光入座,然后平静地对着多子从魔說:“不知从魔殿下召见,所为何事?”
“我沒事!倒是你们鬼鬼祟祟地跑這四海岛来干什么?”听她的回答,就知道這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张崇弛针锋相对:“這可是尘世下界之地,我們自然想跑哪裡跑哪裡,倒是从魔殿下回归后,不在贪婪魔界呆着,跑到這尘世下界来干什么?”
“不用你管!”多子从魔几时见過這样跟她唱对台戏的人?
“彼此彼此!”对方越急,自己就可以越放松,這可是吵架致胜法中的不二法则。
多子从魔一滞,怒极而笑:“好好!那就全留在這四海岛吧!”
张崇弛越发地轻松:“别生气!从魔殿下千万别生气,有话好好說。你這一气不打紧,万一动了胎气,可就有大麻烦了!”
多子从魔一夜生千子,那是她的魔力,不是真的从肚子裡往外生。她现在隆起的小肚腩中,储备的可是无穷的魔气,也是她的力量之源。可是张崇弛的话還是触及了她最大的忌讳,小肚腩的模样太丑,可有哪個女人(魔)能忍受得了别人当面揭她的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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