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合作
就是外界在最初說幾次之後，但是趙明月卻是用自己的才能堵住了衆人的嘴巴，外面的那些男人大都是嫉妒於劉德興有這麼個老婆，而女人則是嫉妒於趙明月的美貌。
趙明月一直負責家中女子服裝這一塊生意，對於設計這一塊自然是行家裏手，當她看到張亮草圖的第一眼起就被那旗袍深深的吸引了。
雖然還不知道這衣服的名字，但是這衣服看起來極其的簡單大方，而且還充分考慮到了女子的體態柔美與身段的苗條，雖然她從來沒有看過，也沒有穿過，但是處於女子愛美的本性依然對‘它’愛不釋手。
又過了好一會兒，趙明月這才擡起頭來，一張白皙嬌媚的臉龐映入了張亮的眼中：“不知道這衣服如何稱呼？張先生可曾定下名字？”
張亮微笑着應道：“此物我稱之爲旗袍，我設計她的初衷，就像我所說的那樣，充分的考慮了我照水國的風土人情以及女子的形態之美，既不失大方得體，又更能體現女子的柔美身段和迷人神韻，女子穿起來，如行雲，如流水。”
趙明月點了點頭，這時候的女子服裝，大多數是裙裝，雖然穿起來也是裙帶飄飄，但是也有些繁瑣把女子的體態美完完整整的包裹起來，即使有一些緊身衣服，也大都是一些武服，而像張亮繪製出來的這種旗袍類的緊身衣，在之前還從未出現過，實在讓人無比驚奇，而且這更符合了劉氏尋才的要求——大膽新穎，脫離俗套。
趙明月心中極爲喜歡，而且已經有了大致的注意，不過趙明月畢竟不知道這種衣服，有些事情依然需要張亮說明，這才又遲疑一番之後說道：“這衣服是好的，但是看起來是不是太過緊了一些？實在是有些大膽也有些扎眼，況且大家之前都習慣於穿着裙裝，要想適應這個改變，必然需要時間，而最重要的是，衣服太過於大膽，她們很難短時間內很快接受，你看是不是修改一番，然後慢慢的推廣？”
張亮看了一眼圖形，這個問題之前在他剛剛繪製的時候就想過，因此知道如何回答。
本來張亮準備同意的，但是想到若真是改變了，恐怕旗袍也就失去了原本的韻味，這才聞言之後搖了搖頭：“我卻不敢苟同夫人的見解，夫人所想誠然是有自己的考慮，但是我卻是以爲不應該做任何的修改……”
“夫人是服裝界這方面的行家裏手，那麼自然應該知道女子對於美的追逐，甚至有時候到了一種偏執的程度。而且照水城中不乏大家富戶。對於這些大多數家有餘財的女子來說，這些女子日日很少有事情做，其中最爲費神的自然是留住丈夫的心，在內宅爭寵，這樣以來打扮就成爲了她們最大的事情，服裝也就自然成爲她們關注的重點。”
“夫人既然能看出這件衣服的優勢，她們那些人日日關注這些自然也能看到，無論是出於什麼考慮都不會對這件衣服產生排斥，或許最初的時候會有人礙於觀瞻不會購買，但是隻要有一個人買了，後面的人自然會一個個跟上來，而且說句實話，那些貴婦人穿着這些衣服都是在內宅給自己的丈夫看的，也不怕外人笑話。至於夫人所說的太過於緊身這個問題，其實這卻是旗袍的一個很大的優點，夫人設想一下，如果把這件衣服最大的優點——體現女子優美的身段給捨棄的話，那這件衣服又和其他的有什麼區別呢？”
張亮理着自己的思路侃侃而談，待說完的時候擡頭看到趙氏似有所動，旁邊的劉德興卻是對着自己笑了笑，向自己豎了豎大姆指，不知道是贊同張亮的看法還是因爲張亮竟然能夠說動自家夫人。
張亮回了個笑容，旁邊的趙明月眉頭微皺，似乎在想着張亮所說，張亮這時候接着繼續說道：“至於前期是否能被人很快接受，這一個並不需要咱們擔心的，人都有攀比心理，咱們最初可以把對象定位爲家中富碩的女子，尤其是那些官宦人家之中那些得寵的姨娘，她們這些人更加的注重這些。咱們可以在適當的機會推銷出去，這些衣服既可以在一些宴會上着裝，端莊大方，也可是在家中穿着，嫵媚迷人。待到越來越多的人發現這種服裝的好處之後，自然就會從追求美的本性出發，坦然接受。至於如何推銷出去這一點，我想對於夫人來說想必沒有什麼困難，畢竟夫人可是掌管着照水城最大的成衣鋪子。”
別看張亮這時候侃侃而談，但是其實說實在的，要不是張亮知道這個世界的風氣開放，比地球上的古代來說也只有唐朝的思維能夠相比，若是像明清時期，張亮可不幹拿出這種衣服來，要不然要被那些衛道士活活的噴死不可。
這時候看到趙明月的表現，對方既然能夠初步接受，張亮的信心更加的充足起來，而且從內心來說張亮也不願意對這種中華國粹做任何的改變，說他是戀故情節也罷，說他是堅持也罷，在張亮潛意識中，總想着把中國的一些優秀的東西，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一筆濃重的色彩。
到了這時候，趙明月的眉頭一揚，臉上終於現出笑意，顯然是被張亮的說辭說服放棄了自己原本的想法。
張亮的言辭讓趙明月很是動心，又低了低頭看了一眼那圖紙，又和坐在旁邊的劉德興對視一眼，最終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張亮的說法。
林雨兒看到張亮坐在前面侃侃而談，眼中放出的那種熾熱與莫名的光芒，心中滿是敬佩，待到對方說道最後的時候，林雨兒卻是不知道爲何，心中忽然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似乎對方的身後隱瞞着太多的故事，不免對張亮更加好奇起來。
而林雨兒不知道的是，男人和女人之間好奇是這世界上男女感情最好的藥引，至於這藥引能夠有什麼樣的效果，開啓怎樣的未來這時候卻是還不知道……
“我已經被你說服了，你說的這些仔細想起來倒是頗有道理，不過你這邊的分叉是不是太高了些？對於女子來說……實在是……實在是……”趙明月伸出素手指了指旗袍的邊緣開叉，說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詞句來形容，珠圓玉潤的臉上現出一抹嫣紅，本就嫵媚的俏臉更加的誘人。
張亮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眼神不由的定在了對方的臉上，直到對方輕咳一聲，張亮這才趕緊低下頭，暗罵自己定力差，吸了兩口氣之後才緩過神來。
趙明月看到對方的熾熱的眼神，心神一跳，自然知道對方眼中的含義，沒來由的想到自己丈夫的身體，心神一時有些黯然和哀怨。
兩人此時的坐姿是背對着劉德興的，自然不渝被對方發覺，看到趙明月眼中的哀怨的張亮卻是心神一跳，強忍住伸手安慰對方的動作。
而坐在側面的林雨兒卻是看了個清清楚楚，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心頭怎麼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夫人，其實這一點倒是不必強求，只有不至於把腰身修改即可。”張亮想起後世剛開始的時候的旗袍也只是開到膝蓋以上稍微一點的位置，直到進入近代以後這纔有了突破，只把開門弄低一些倒是並不怎麼影響整體服裝的效果。
況且張亮也知道這個時代的女子雖然開放，但是這個時代畢竟依然是古代社會，是不可能與後世那種開放的風氣相比：“這方面夫人更有發言權，夫人可以自己想一下何種尺度比較合適，夫人覺得這方面改怎麼改合適就怎麼改，對於女人穿衣忌諱的這方面，想必夫人自然是比我瞭解的，在不破壞整體性的前提下，略作改動，讓人更容易接受，自然是好的。”
趙明月眼中的哀怨之色還未盡去，聽到張亮的話，擡起水汪汪的嬌媚大眼睛看了張亮一眼，頷首點了點頭同意了張亮的說法：“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衣服在製作布料的方面，應該有一些特殊的要求，一些柔軟舒適的布料想不更好些，而且還要貼身順滑，讓人感覺到舒適纔行，至於價格方面咱們倒是可以定高些。而至於後期，咱們可以看大家接受的程度，然後再根據實際情況來分成不同的檔次。”
張亮聞言有些驚異的看了對方一眼，對方僅僅是從剛纔的幾句對話中，對方就能想到這些，怪不得趙明月能夠把趙氏成衣鋪打理成今日的局面，有了如此規模呢，果然不不愧是照水城有名的女老闆。
“怎麼，我說的不對？”趙明月看到張亮詫異的眼神，以爲自己哪裏說錯了，不由的問了一句。
張亮呵然一笑，抱了抱拳對着趙明月真誠的讚道：“夫人果然聰慧非同常人，就是如此。”
接下來趙明月和張亮又交談許久，把具體的細節一一敲定，雙方自然而然的慢慢變得熟悉起來，待到張亮再次誇讚趙明月的時候，趙明月不由聞言有些自得的說道：“那是自然，林家妹子能巾幗不讓鬚眉，我自然不敢落後。”
旁邊一直靜靜聽着的林雨兒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可不敢和眼前這位嫵媚誘人的女強人相比，再加上她本就羞澀，這時候只是紅着臉低着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倒是旁邊的劉德興這時候笑呵呵的接口道：“那是當然，想我夫人當年未曾嫁於我之前也算是足不出戶的嬌小姐，沒想到跟了我後僅僅不到兩年的時間，就把這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生意更上一層樓，說起來爲夫在這裏還要多謝夫人啦。”
兩人感情想必很好，並不忌諱開些玩笑話，況且劉德興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及其自然，趙明月聞言只是翻了個媚眼，不加理會。
“至於那些推銷以及銷售其他方面的考慮，那就是夫人的事情了，想必夫人現在已經有了個章程，要是接下來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開口就可。”張亮有些羨慕的看了劉德興一眼，然後開口說道。
衆人說好公事接下來倒是聊了些家常，旁邊的劉德興也把張亮和自家是鄰居的事情說了，趙明月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這還真是有緣了，沒想到咱們還是鄰居。既然如此今後我要是有什麼不理解的地方，定會去叨擾，張先生可別嫌麻煩纔好，當然張先生要是有什麼難處，也可以向我說說，只要能幫上忙的，定不會推辭的。”
張亮自是應是，心中也有些高興，畢竟自己剛來，能找到這麼個人幫助倒是有利無害。
衆人慢慢的熟悉起來，話自然也就多了，張亮自從出了明月城之後已經好久沒有像今天說這麼多的話，在不知不覺中心情放鬆了不少。
劉德興在這照水城中生活了數十年，再加上做生意市場進貨，這自然也是見多識廣，對方的這些見識都讓張亮受益匪淺，而張亮來自後世，時不時的語出驚人，當時聽着有些荒謬，但是事後細想一番，又讓人覺得甚有道理。
客廳之中在一時之間談笑宴宴，賓主盡歡。
待到天色稍晚的時候，當衆人即將告別，劉德興和張亮已經頗有些相見恨晚之意，要不是時日已然不早，還不知道要談到什麼時候。
在整個過程中，趙明月和林雨兒並沒有打擾兩人的興致，只是偶然插上兩句，更多的時候是這兩名女子撇下兩個大男子，坐到一邊閒聊些女兒家的心事去了。
至於兩名女子說了什麼，交談中的張亮不知道，但是偶爾回頭的時候，卻能看到趙明月不時的對着自己指指點點，然後低聲在林雨兒耳邊笑言兩句，而林雨兒只是低着頭，臉上泛起陣陣紅暈，偶爾擡頭，注意到張亮看過來之後，又趕緊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對了，張兄弟是否還有其他的大作？”兩人隨意的交談，當談到服裝市場這一塊的時候，劉德興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張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問的衣服設計方面，想着自己今後的計劃，難免需要大筆的錢財，而自己卻是毫無根基，眼前這位爲人豪爽，不拘小節，不妨和對方合作一二也好，自己當前雖然是對方的設計師，但是根據合同，自己現在只是把旗袍這一款交給了對方，至於其餘的自己有自主支配權。
“有倒是有，不過是男裝方面的……”張亮沉吟了一下，這纔開口說道。
劉德興聞言大爲感興趣，女子衣服出來了，難道還有配套的男子服裝不成？要真有的話，那可比單獨一套出售好的太多了。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和張亮之間的僱擁關係以及包含的內容，並沒有讓張亮主動提出來就開口道：“如果張兄有的話，咱們不妨合作如何？利潤的話，可以五五分成，張兄只負責設計，而我這邊負責銷售製作等工作如何？”
張亮一愣，自己還沒有拿出樣品來，對方就如此信任自己，而且開出的條件也大大的出乎了自己的預料，這讓他對劉德興更是感佩，於是主動起座，對着劉德興躬身鄭重行了一禮。
這邊的動作驚動了旁邊聊天的兩女，兩人不由停下了話題，看向了張亮和劉德興這邊。
劉德興把事情和趙明月兩女說了，兩女也是好奇的看着張亮，不知道接下來的男裝又是怎麼樣的設計，索性也不等時間了，劉德興主動讓管家寫了一份合同文書然後交給張亮看了一遍，待到雙方都確定沒有問題之後，這纔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然後劉德興又催促張亮趕緊畫出來，也好讓衆人先飽眼福。張亮自然是不會拒絕，就着下人送上來的紙筆，又把唐裝在心中回想了一遍，這才落筆。
周圍的劉德興和趙明月、林雨兒三人趕緊閉口，靜靜的在旁邊觀看不敢打擾。
隨着時間的推移，張亮握着的筆端逐漸露出了一個衣服的形態來，而旁邊幾人眼中也慢慢的從期待變成了驚異，最後又變成了讚賞，當張亮落下最後一筆之後，劉德興忍不住當場深深的呼了口氣，然後讚歎不已。
衆人又簡單的討論一番之後，這才決定把男裝女裝到時候一起推出去，這樣會引起更好的轟動效果。
當衆人商討完畢，天色卻是已經有些晚了，劉德興早就安排好人做好飯食，留下林雨兒和張亮二人用飯。
飯後甚至還另外準備了讓林雨兒帶回去的，畢竟衆人已經知道了林雨兒此時的生活狀況以及對方家中等待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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