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03:我不是叛军!
“你是为国家有贡献人,为了体面点,我們沒有进去捉拿你,也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去一趟。”
赵东来此时的状态就像是大哀莫過于心死,他主动伸出了双手。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名,但他也不反抗,愿意和警察走,他主动钻进了警车。
两天后,市警察局审讯室内才准备审他。
赵东来双手双脚都被厚实的链條烤住,见到了两個警察进来,一個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特种兵的军徽,另一個女主官倒是穿得正式,但却是一個女人,一個扎着马尾清秀的女人。
這個女人眼神中有些冷意。
赵东来问道:“我想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你不知道?”冰冷的女主官一边拿出文件,一边道:“赵东来,今年26岁,16岁服兵两年就以出色的成绩直接考核进入了当时第4军区的特种部队,后两年又进入了山鹰特种兵律属其部门爆破组先锋,此后三年更是在山鹰爆破组拿下了‘破军’头衔的称呼,三年前,山鹰特种兵负责去往混乱過界介入其地区恐袭违和事件,却在途中你们乘坐的飞机失事,所有山鹰爆破组先锋总共15人罹难,唯独你活了下来,麻烦你告诉我,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另外,你這三年都干什么去了?”
女主官拿着文件稿念完后,抬头看向赵东来的,发现他双眼已经泛红,呆呆的坐在那裡有些失神。
另一個魁梧部队装扮的审讯员敲了敲桌子打断了他的失神。
“问你话呢。”
赵东来抬起被拷的双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抬起眼眸看着两位审讯官說道:“這三年,如果我說我死了又活過来了,你们信嗎?”
女主官:“别答非所问,告诉我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东来幽幽的說道:“那架飞机被人动了手脚,机长有問題,在飞机飞往以色列的空中,他让飞机失事,自己用唯一的降落伞跳伞走,我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飞机坠落,之后,我們一部分战友们撑着等待救援,可是救援却沒有来,等来的却是一個神秘的雇佣兵团,他们似乎是有预谋的趁火打劫,队长掩护我逃跑,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打死割喉。”
女主官:“那你为什么沒死?坠机情况下,人即便還活着,脑子和身体都会处于虚弱状态,請问你是怎么在一帮善战的雇佣兵身上逃脱的?”
“我不知道。”赵东来也是有些茫然:“他们似乎认识我,而且把我逼到了山崖一带,用匕首挑了我的手筋和脚筋,然后把我推下了悬崖。”
女主官皮笑肉不笑:“悬崖有多高?”
赵东来:“一百多米应该有。”
女主官讽刺的看着他:“你把我們当傻子嗎?一百多米,相当于从三十多层楼高摔下来,不摔成粉碎?我不知道你這智商怎么进的山鹰特种兵营。”
“我确实全身和散架接近死亡沒区别。”赵东来說道。
“行,你继续掰扯,真以为我們不知道那场坠机事件?你来看看這個!”
女主官說着,拿過一個视频给赵东来看。
是取自飞机上的黑匣子裡的录音。
內容是:“东来,好样的,這山鹰算是被我們煮了吃了,你赶紧出去包扎一下,等我們收割杀完這帮人,老板那一部分钱会打在你卡上的。”
赵东来蒙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抬起头看着女主官:“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女主官沉着脸說道:“這就是山鹰成员们被割喉的那帮人的声音,你问我什么意思?你跟他们攒通一伙的,应该比我們更熟悉這個声音才对,反倒是来问我什么意思?”
然后又一份银行账单仍在了桌子上,女主官愤怒的說道:“這事结束了以后,你的卡上就有一笔来历不明的对岸资金打进来,一千万美金!你還有什么要解释的?”
“我沒有!”赵东来通红着双眼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根本不知道有這笔钱的存在。”
“沒有?”女主官也是很激动:“那你告诉我,這样重大的情报对方是如何知道的?又如何知道你们会做這艘民航机以便衣的身份去救援?很明显,有人泄露了情报,你說不是你?我只知道,所有人都死了,就你活着!”
“你以为我想活着嗎?”赵东来吼了過去,那气势吓得女主官都愣了一下,赵东来发现自己情绪不对,微微收敛以后,仰起头,不想让眼泪流出来,他幽幽的說道:“我也想和兄弟们一起死了算了,我现在活着,比死了還更难受!”
女主官哼了一声:“說的倒是轻巧,那你为什么不去死?整個团队就你活着,然后所有一切证据都表明了你是叛军!”
“我不是叛军!”赵东来声嘶力竭的怒吼了過去:“我不是!”
他因为情绪激动,脚链和手铐都被拉扯幅度巨大,整個人甚至从椅子上挣扎着站了起来。
如果可以,他也想和兄弟们一起在那场罹难中死去算了,但是在他被人扔下悬崖的时候,他们說過要让他身败名裂!
是這句话让赵东来认为這帮人肯定是他认识的人,所以才坚定了他活下去调查的最大原因。
“啧啧,恼羞成怒了?”女主官冷眼看着他:“看看你這手和脚,這就是被人挑断筋的样子?你這爆发力比正常人都還要好,你還有什么要狡辩的?”
赵东来不說话了。
有些悲从中来,說不出话来。
這时候,审讯室的门被人敲了敲,一個下属对女主官說道:“头儿,体检报告出来了。”
女主官放下文件后,先走出去。
外面是下属和检验报告的医生,而下属手裡拿着的,是赵东来来的时候做一次全身检查的报告。
“头儿,和他說的一致,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处骨骼是完整的。”下属說道。
女主官蹙眉看向了专业人士的医生问道:“解释一下?”
医生指了指整個全身检查的骨骼图片道:“看這些,每一個关节地方,都有明显的断裂和脱臼的痕迹,這伤痕累累,触目惊心啊,你看他背后這几根骨骼内,還夹杂着弹头,這是被人打的。”
女主官两眼沉思了一下,问道:“医生,這程度一般在什么情况下会造成?”
医生:“重大交通事故,要么是以很快的速度从至少一百多個台阶的地方滚落下来,但是,能遭遇這等事的人,多数都死了,他這伤能活着,已经算奇迹了。”
女主官想到了什么,又忙问:“那他的手腕和脚腕那两個疤痕确定是被割断還是一般刀伤?”
医生:“那哪能是刀伤?明显是被割断,那么大的伤疤,一般超過一厘米就会伤到大动脉,他那足足把整個手腕和脚腕都给划破了,我們看過他的筋络组织纤维,同样损伤很严重,而且有明显的桥接捆绑的痕迹,也就是說,他手和脚都动過手术桥接過,這個手法技巧相当的老辣,這位医生我倒是想见识一下。”
女主官透過玻璃看了看审讯室裡的赵东来,心理很复杂的若有所思。
“行,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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