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云云是慕晚云
“如云?她们怎能如云?”,陆景行醉醺醺地道,“那些庸脂俗粉怎能比得上我的云云?”
說着,陆景行就夺去了简郡王手中的酒坛。
简郡王:“庸脂俗粉?别的不說,就白丞相家的孙女白菁苒便是容貌出众。”
陆景行喝下了一杯酒,道:“在云云跟前,其余女子都是庸脂俗粉。”
简郡王着实好奇云云究竟是谁,不過能让陆景行如此借酒消愁的女子想必容貌必定非凡。
可是长安城之中出了慕婉若之外,又有谁能让别的女子被称为庸脂俗粉呢?
……
慕晚云连夜便去了太极宫之中。
叶雨见到慕晚云便上前行礼道:“慕小姐,陛下不在宫中。”
慕晚云却是不信道:“他是不是不愿见我?你告诉他我答应他的提议了,是我错了,我……”
叶雨无奈道:“慕小姐,奴婢真得沒有骗您,陛下方才晚间与简郡王二人出宫去了,這会儿還不曾回宫,您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慕晚云看了眼太极宫裡边,听得叶雨這般說,她也就不在纠缠下去,循着月光回到了小院裡。
……
陆景行醒转過来的时候,头疼得厉害。
张秋池端着一碗醒酒药递上前道:“陛下,解酒药。”
陆景行将解酒药一饮而下问道:“這会儿是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已是辰时了。”
陆景行按了按太阳穴道:“回宫。”
刚出别苑的门,简郡王便就迎了上来,“陛下,您醒了,您看今日這天上的云是不是挺好看的?”
陆景行望了一眼天上,阴云满布,這样的云有什么好看的?
简郡王含笑道:“我昨夜裡一夜沒睡就在想你口中的云云是谁了。”
陆景行紧蹙了眉头,昨夜喝醉酒之后,他也不知自己說了多少胡话,“朕昨晚說了些什么?”
简郡王带着笑意道:“也沒有說什么,就是說了你的云云抛弃了你两回,還說其他女子在云云跟前都是庸脂俗粉,我想了一晚上,如若云云是慕晚云的话,倒也配得上你的夸奖。”
陆景行瞪了一样简郡王道:“想要活命,你就将昨晚朕說的全都忘掉!”
简郡王才不怕陆景行会杀了他,问着:“還真是慕晚云?你和卫明桑不愧是表兄弟呐,一個为了姐姐要死要活,你倒是为了妹妹整夜宿醉,那可是慕家的女儿呐!
慕家当年害死卫后,逼迫舅舅废黜你的太子之位,你都忘了?”
陆景行道:“昨夜是朕最后一次荒唐,日后朕绝对不会再对她动任何心思!更不会再提让她入宫为后!”
听到入宫为后四字,简郡王惊讶至极,“你竟然還想過让她为后?!你昨夜喝醉后說被她抛弃了两次,不会是她拒绝了做你的皇后吧?”
陆景行阴恻恻地看了一眼简郡王。
简郡王哈哈大笑了两声:“不会吧,真被我說中了?這慕晚云可真有趣。”
陆景行凉声道:“北疆那边還缺一個戍边将军,朕觉得你颇为合适。”
“别啊。”简郡王连道,“我娘可就我這一個儿子,您不能這么狠心,慕晚云到底是怎么想的?慕家男丁都死绝了,她不愿为后,难不成愿意一辈子做一個婢女?
远的不說,华阳提出的五彩斑斓的黑裙她做不出来也活不了呐!”
陆景行轻哼道:“不准再提她。”
陆景行回了勤政殿之中。
大宫女叶雨便递上了一盏茶,禀报道:“陛下,昨夜慕小姐来寻過您,說她答应了您的提议,還认了错。”
陆景行手紧握着茶盏,“日后她的事不用在朕跟前提起,也不许她再踏足太极宫半步。”
叶雨低声应是。
……
慕晚云想着五彩斑斓的黑都快想得头疼炸裂了,入了夜,她還是想要去找陆景行的。
今夜无月无星,只是她刚到太极宫门外就被侍卫给拦了下来。
叶雨见到了慕晚云道:“慕掌制,陛下有令,不许您再踏足太极宫半步。”
慕晚云听到了此话,灰溜溜地垂下了头,“陛下是不是很生气?”
叶雨道:“慕掌制既然绝情地写下了绝情书,何必這会儿再来问陛下的事情呢?”
慕晚云下跪道:“這位姐姐,劳烦您去禀告陛下,就說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叶雨可不敢当慕晚云這一跪,慕晚云不认识她,可是叶雨却是在慕晚云十二岁的时候就认识她了的。
主子当年虎落平阳被废黜太子贬为庶民,一路以来都是闷闷不乐,直到在银杏村之中见到了慕晚云会有些笑意。
当年主子提出要娶慕晚云为妻,主子嘴硬說是为了气先皇,但叶雨明白主子是喜歡慕晚云的。
“慕掌制,您先起来,容奴婢进去禀报。”
慕晚云跪在地上道:“陛下不见我,我今日便不会起来的。”
叶雨叹了一口气,“你等着。”
叶雨入了勤政殿禀报道:“陛下,慕掌制求见。”
陆景行黑着面色道:“朕不是說過了嗎?别在朕跟前提她!”
叶雨道:“陛下,慕掌制說您今夜不见她她就长跪不起,這眼看着就要下雨了,虽說已是春日了,可這春寒料峭的时候,夜裡尤其得冷,何况慕掌制身子骨薄弱,处处都是病……”
陆景行放下了手中的奏折道:“让她进来。”
慕晚云入内也不曾行礼,走到陆景行跟前抱住了他的腰道:“夫君,我答应你昨日的提议,不论是临安容家還是金陵秦家我都愿意……”
陆景行低眸望着抱紧着自個儿腰肢的女子道:“你将朕当做什么了?昨日可是你自己說情断义绝了的,出尔反尔好玩嗎?”
慕晚云柔声道:“夫君,别生气了,我昨日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我只是想要与慕家那些死人怄气而已,可是仔细想想,不能因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而伤了夫君的心。”
“夫君,原谅云云好不好?還有你能不能帮我和华阳公主說一声,五彩斑斓的黑裙着实太难了。”
陆景行冷眸看着慕晚云:“难怪来求朕的原谅了,你到底是为了朕,還是为了要保住你的性命?”
陆景行扒开了慕晚云在自個儿腰间的手,“朕再也不想见到你。”
慕晚云道:“我真的是为了你,而且昨日您让我選擇身份的时候,我一時間自然是不愿的。
毕竟慕家刚刚让我顶替别人出嫁,你如今又要我選擇别的身份……凭什么慕晚云就不能见人?
可是我昨夜想了一晚上,明白了不论我是什么身份,還是与夫君在一起最要紧。”
慕晚云走到陆景行跟前,一双白皙柔若无骨的手捏着陆景行的手腕,“夫君,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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