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十一世纪的外挂
看见侯夫人带着江岁欢走過来,几個贵女掩嘴而笑,眼中不乏鄙夷之意。
其中一個贵女开口嘲笑道:“咦?這不是南冥王妃嗎?听說前些日子浑身是血出现在街头,狼狈的很,怎么今日還有心情来参加我們這個宴会?”
江岁欢抬眼看向开口的贵女,此人是镇远老将军二儿子的庶女孟俏,从小就喜歡跟在江媚儿身后,因为江媚儿讨厌原主,所以她也经常明裡暗裡的针对原主。
庶女是沒有资格参加這种宴会的,孟俏不久前攀高枝嫁给了宰相的小儿子陈禹讳,所以才能参加今日的宴会。
孟俏旁边坐着她的嫡姐孟晴,也是江媚儿的朋友之一,以前经常跟着孟俏一起嘲讽原主,這次也不例外。
孟俏刚說完,孟晴就推搡了她一下,笑道:“妹妹這话說得可不对,你沒听說嗎?江岁欢已经不是南冥王妃了,南冥王准备立媚儿为正妃呢。”
“哦?是嗎?”孟俏语气裡带着同情,眼中却满是嘲笑之意,“怪不得岁欢妹妹今日会出现在侯府呢,原来是无家可归只能投奔娘家了。”
孟晴的母亲就坐在旁边,默许了二人的這些行为,毕竟江岁欢太過蠢笨,连她也是看不上的,如今又被南冥王休了,更是沒什么可以依仗的了。
江岁欢大大方方地走到她们中间坐下,端起清茶抿了一口,神色平淡道:“沒错,我确实不再是南冥王的正妃,但不是被休妻,而是和离。”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自古以来,从沒听過哪個王妃敢和王爷和离。
孟俏以为江岁欢在說谎,嗤之以鼻道:“怎么可能,我們听到的消息可是南冥王府裡传出来的,再說了,你敢跟南冥王和离嗎?真是笑话!”
“南冥王是非不分,错把鱼目当珍珠,我当然要跟他和离,你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去问南冥王。”江岁欢喝茶的动作不紧不慢,气质看起来比其他从小在京城长大的贵女都要高贵淡然。
孟俏当然不敢亲自去问南冥王,撇了撇嘴不做声了。
一個夫人低声对侯夫人說:“你家這個嫡女怎么像换了個人似的?气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侯夫人也有些惊喜,以前的江岁欢因为性子有些软弱,显得畏畏缩缩难登大雅,而今日的江岁欢却大大方方,简直像個宫裡的贵人。
贵女们在江岁欢這裡吃了瘪,便故意不去理她,谈论起其他事情来。
她们口中的一個人引起了江岁欢的注意。
“真是奇怪,北漠王性格冷漠无情,据說手段更是残忍至极,也不知道皇上为何对他那么器重。”
有人解答道:“北漠王是皇上唯一的胞弟,太清皇后去世,太上皇疯了以后,皇上只剩下北漠王這么一個弟弟,自然对他很是在乎。”
“听說北漠王前些天在乱葬岗遇刺了,一個人杀了二三十個暗卫,真是太可怕了,培养一個暗卫起码需要二十年,他一個人竟然杀了二三十個!”
听到乱葬岗三個字,江岁欢不动声色地竖起了耳朵。
“简直太可怕了,据說北漠王手下找到他时,他身上足足有二十多道伤口,令人惊奇的是這些伤口不知道被谁给缝合好了,而且极为精细,一定是個高人。”
“据說皇上知道后很是震怒呢,還派了大理寺卿去调查這件事。”
……
听到這裡,江岁欢可以确定了,這個北漠王就是她之前在乱葬岗救的男子。
她当时把簪子留了下来,如果那人要报恩的话可以用簪子找到她,结果這都几天時間過去了,那人连個影子都沒有,還好她今天参加了茶话会,得知了那人的身份。
看来她有必要找時間亲自拜访一下北漠王了。
正当江岁欢低头思忖着,孟俏故意将话题又绕到她身上:“說起来好久沒有听過你弹琴了,今日我們大家都在這裡,不如你弹奏一曲,让我們大家赏鉴一下你的琴艺有沒有进步。”
江岁欢耸了耸肩:“好啊,不過一個人弹琴未免有些枯燥,不如我們两個比赛,至于彩头嘛,就你手上的镯子好了。”
孟俏手上戴的是一個白玉手镯,看起来值不少银子。
江岁欢需要药材来炼药,买药材则需要大把的银子。
原主嫁给楚诀时,侯夫人给她准备的嫁妆本就不多,后来又被江媚儿以各种理由骗走,所以手裡并沒什么银子。
孟俏很不满:“凭什么彩头是我的镯子?我怎么可能输给你?”
江岁欢拿出剩下的两颗补血丸,放到面前的桌子上:“這個就当作我的彩头吧。”
“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一点也不好。”孟俏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你不要小瞧這個,這是神医送我的补血丸,不管是受了重伤還是生孩子大出血,只用一颗就能救你的命,是无价之宝。”
众人的眼光全都汇聚到江岁欢面前的小瓶子上面,如果她說得是真的,那這东西可比一個手镯要珍贵多了。
孟俏将信将疑的答应了:“好吧,如果到时候我吃了沒用,看我怎么找你算账。”
“话别說得那么早,谁赢谁输還不一定呢。”江岁欢收起补血丸,转头看向身后的莹桃,“拿琴来。”
莹桃把琴拿来以后,孟俏一把将琴抱在怀裡:“我先弹。”
孟俏心想,等她弹完以后,众人会觉得江岁欢的琴声更加难听,看江岁欢以后還敢不敢在她面前這么嚣张。
孟俏自信地弹起了琴,琴声清脆悦耳,引得众人纷纷点头称赞。
只有侯夫人心中既是担忧又是责怪,都给江岁欢說了让她少說话,怎么就是不听呢!
一曲结束,江岁欢不慌不忙地起身接過孟俏手中的琴,她擅长钢琴,对古琴并不精通,但是沒关系,她有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外挂。
“一曲青花瓷送给大家。”
江岁欢伸出芊芊玉指,慢慢拨动了琴弦,灵动悠扬的琴声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這個琴声,别說孟俏比不過,就连宫裡的琴师来了,恐怕都要甘拜下风。
孟俏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怎么会!江岁欢怎么会弹出這么好听的曲子!
所有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就连不懂琴音的小厮和丫鬟都被吸引,挤在墙角偷偷听着。
等江岁欢弹完曲子收起琴后,众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侯夫人又惊又喜,“岁欢,這是谁教你的曲子,太好听了,以前怎么沒听你弹過?”
江岁欢轻咳一声:“是一位高人所授,我之前一直沒有意会其中的琴意,所以才沒有在旁人面前弹奏。”
孟俏愤愤起身,指着江岁欢怒道:“你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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