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說你是我男朋友
季辽并不是故意隐瞒,只是觉得太高调不好,而且他们情况又特殊,沒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于是含糊道:“就是朋友。”
男朋友也算是朋友的一种吧?他有点心虚。
陈立文却毫不怀疑,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
去年他嘴贱,私下裡說何承鸣耍帅爱装逼,這话不知道怎么就传开了,那天晚上他骑自行车回家,看到何承鸣朝他走来,還以为是来揍他的,连忙拐了個弯,沒想到弯道的另一边是個下坡梯,他来不及刹车就已经冲了上去。
要不是何承鸣追過来拉住车后座,他可能连人带车都滚下去了。
虽然最后還是摔到骨折,但好歹保住了性命。
所以他還挺感谢何承鸣的,只可惜学校的大部分人還是信谣言,硬說何承鸣把他打进了医院,其实就是他自己摔的。
两人又练了一会儿球,季辽热得大汗淋漓,因此缓了一会儿才走,出了篮球场,看到某人正倚在不远处的墙上等他。
走過去,他弯起眼睛,柔声道:“你怎么還沒走。”
何承鸣這才把视线从手机转移到季辽身上,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嘴角的伤,一個星期過去,那裡已经好干净了。
上周整整七天,他因为這破伤口沒能和季辽接吻,现在已经等不及了。
将人揽到怀中,他低头撬开对方的嘴,然后勾起他的舌尖,反复交缠,深深吮吸,季辽被吻得晕乎乎,甚至双腿发软,尽数靠在对方怀裡。
可這個吻渐渐变了味道,就像是沒有尽头般,对方不断地索取,强势又迫不及待,让季辽莫名感到了一种压迫和害怕,强行打断了。
皱眉推开面前的人,他看到何承鸣勾唇一笑,色-气十足地问他:“怎么了,不舒服嗎?”
季辽沒說话,眼睛裡露出些许委屈,刚刚的感觉不对,但他說不出来。
何承鸣看他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简直要疯,转了個身又回過头来,重重握住他的肩膀,可笑道:“你委屈什么?季辽,难道我对你還不够好?”
季辽愣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可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对方突然又這样了?
脑子裡闪過刚刚跟陈立文的对话,他猛地抬头,难道……
“你是不是听到了?”他小声地說。
何承鸣沒否认,只是觉得自己大概真的犯贱,就算是听到对方否认了跟自己的关系,他也還是舍不得走,還是巴巴地站在這裡等他。
“对不起,你别生气。”季辽急忙說,手不安地抓着何承鸣的衣服,“我明天就告诉他,就說我們是情侣关系,說你是我男朋友!行嗎?”
何承鸣一愣,還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等到脑子反应過来,他内心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脸上却傲娇地紧紧绷着,想忍一下,给自己争口气。
可這种开心真的控制不住,就算他努力压着唇角,眼睛也会自然溢出笑意来。
索性也不装了,他笑不可挡,恨不得把季辽抱起来压着狂亲,却怕行为過激吓到对方,于是强行让自己的冷静。然后低头认真看着他,要求道:“再說一遍季辽,我是你的谁?”他真怕自己听错了。
季辽知道他已经消气,所以怎么都不肯再开口。心想,哼,大猪蹄子,变脸這么快!刚刚還那么冷酷,现在又热情似火了。
何承鸣一把抱住人,开始使坏,故意撩他,“宝贝儿,求你了,再說一遍好不好?”
季辽最受不了他又苏又哑的声音,生怕自己心软,吓得连忙捂住耳朵。
何承鸣低低地笑,然后在他脖子边吹了一口气,季辽怕痒,笑着躲了一下,听到对方哑声說:“是不是你男朋友?”
季辽磨不過他,只好满口回答:“是是是!”
然后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何承鸣大喜過望,沒忍住,一下把人抱了起来,而且還是面对面的姿势,吓得季辽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又羞又惊道:“你干嘛!”
“换一個姿势试试。”他說完亲了亲季辽的嘴,還想接着来個法式深吻,奈何对方极其不配合,总是避来避去,他双手抱着人,又奈何不了他,啧了一声,把人放下来。
“你刚刚……”季辽话都沒說完,嘴巴就被人强行堵住了,后面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這次他极尽温柔,仿佛要把对方含化。
等到两人出了学校,季辽的嘴已经肿了。
何承鸣笑嘻嘻地像個大傻子,紧紧牵着人,又是问冷不冷,又是问饿不饿,季辽也有点飘了,居然直接說他唠叨!
然而我們的校霸同学一点儿也不生气,甚至十分享受被媳妇教训。
“那我闭嘴。”他宠溺道。
两人逆着寒风走在冬日的街上,天色渐暗,季辽默了默,想起一件事,问身旁的人:“上次在旅馆,你为什么沒
……沒继续?”
平常他们接吻拥抱,他都能感觉到对方情潮涌动,恨不得立马吃掉他。可上次那么好的机会,他为什么放弃了?
何承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挑眉道:“怎么,小坏蛋,失望了?”
季辽脸涨得通红,這是不可控制的生理反应,可他心思却异常坚定,“嗯”了一声。
男生的欲望相对于女生来說更强,喜歡他,就想跟他做亲密的事。所以何承鸣的点到即止让他不能理解,也很沒有安全感,他是不是還不够喜歡他?
“嗯?今天胆子大了?”
季辽的答案简直出乎他的意料,何承鸣原本還想蒙混過关或者转移话题,可看到对方执着地望着自己,似乎他今天不說出個所以然来就不会罢休一样,深深叹了口气,他也忍得很辛苦啊!
“我怕你以后后悔。”摸了摸季辽的脑袋,他温柔說道。
尤其是季青文的事他還不知道,所以他不想這么早就引诱他发生关系。季青文就像是横在他们中间的一把利剑,一不小心,两人都会受伤。
“我才不会后悔。”季辽闷声說。
他自己做的選擇,有什么好后悔的。
何承鸣听了故意摸了摸他的腰,打趣道:“那我們现在去开房?”
“流氓!”季辽瞪了他一眼,飞快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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