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史上最强惧内宰相房玄龄
卢氏见到四人,神色秒变,笑眯眯的招呼儿媳妇。
房赢几人落座。
卢氏目光落在了房赢身上,眼神中全是慈爱:“二郎,伤口還疼嗎?”
“娘,不疼了。”
房赢自然而然的叫着娘,竟一点都不生疏。
他知道,這是身体带来的天然融洽,是一种下意识的大脑行为,就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
“怎么会不疼?”
卢氏眼圈一红,颤声道:“听魏王府的郎中說,二郎的伤口深可见骨,我的儿,真是受苦了……”
說着。
她转头怒向房玄龄:“你這老货!妄为大唐首辅,到现在连凶手都抓不到!”
房玄龄刚刚端起饭碗,還沒来得及吃就无辜躺枪,脸上顿时一阵尴尬。
“你以为老夫不急嗎?”
房玄龄放下饭碗,沉声說道:“皇上已经派遣了刑部和京兆尹联合办案,我們等待结果便是。”
“等待结果?”卢氏怒声道:“說的倒好听,這都一天一夜過去了,案子破了嗎?”
“這個……”房玄龄顿时语塞。
卢氏越說越气:“若不是我家二郎神勇,力劈数名突厥蛮子,這條命恐怕都在交待在那裡!”
房玄龄见夫人越說越火大,赶紧将目光转向了房赢,习惯性的祸水东引。
“說起這個……”
“二郎,你的功夫何时变得這么好了?”
“還有,最让老夫好奇的是,平素也未见你读书,怎么就突然会作诗了呢?”
闻言。
房遗直和杜氏眼前一亮。
他们夫妻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自然知晓那两首诗的厉害,如此惊艳的诗句,房赢怎么会作?
卢氏也默默的沒有說话。
自家儿子几斤几两,她心裡還是有数的,刚才和房玄龄争执,完全是因为作为母亲护犊子的本性。
面对一桌子人的疑惑。
房赢笑了下,說道:“爹,娘,其实儿子前日做了一個梦,去了一個未知的世界……”
房玄龄立刻呵斥道:“休得胡說!子不语,怪力乱神……”
“闭嘴!”
话未說完,就遭到卢氏河东狮吼。
“哼!”房玄龄不满的将头扭到一边,耳朵却竖起老高。
“那是一個拥有璀璨文明的地方,诗人如繁星般灿烂,武将如過江之卿……在那裡,人们可以乘坐巨大的飞鸟上天,也可以坐着钢铁巨轮下海……”
随着房赢的描述。
一大家子全都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他们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切的缘故,竟然只是一個梦。
而且在那裡,人们可上天登月,可下海遨游……這可是仙人才有的手段啊!
二郎南柯一梦,竟梦游仙境?
如此一来,房赢会作诗,倒也說的過去了。
一家子心裡虽有了答案,但因为過于震撼,一時間竟全都沉浸在房赢的诉說中,久久不语。
“夫人!夫人……”
冬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打断了沉默的空气。
“慌裡慌张,成何体统!”
卢氏瞥了一眼冬儿,话說的严厉,语气却透着一股子亲切。
“夫人赎罪,冬儿知错了。”
冬儿吐了吐小舌头,低眉顺眼的說道:“回夫人,吴王殿下来了,說是来探望二郎。”
吴王?
李格?
房赢心裡直突突。
這又是一個悲催人物。
在歷史上,這位三皇子天潢贵胄,身负隋唐两朝皇室血统,文韬武略不次于李世民。
可谁都沒料到。
如此一個天之骄子。
在几年之后,竟也受到高阳公主谋反案的牵连,与房遗爱一起被处死了……
如今,自己一朝穿越到了大唐。
如果自己可以逆天改命,那么,李格的结局,是否也会随之改变呢?
房赢脑中飞速的运转。
他抬起脚步,跟随冬儿朝前厅走去,就听身后有人叫他。
“二郎……”
房赢回头,看到房玄龄神色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问道:“爹,有事嗎?”
“沒事,去吧!”
房玄龄挥了挥袖子。
带着莫名其妙的神情,房赢走出门外。
而此时,卢氏和房遗直夫妇,還沉浸在房赢刚才的描叙中久久不能自拔,根本沒注意到這边的情况。
自然也沒人看到。
房玄龄袖中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鹰目中也露出复杂的目光。
“赢儿,你天生痴傻,在這长安城受尽了白眼。”
“为父……对不起你!”
“现如今,只要你過的畅快,就算被人误认为吴王一派,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天塌下来,为父给你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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