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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暗夜魅影

作者:幽灵的小猫
半夜,整個阿伦戴尔王国都沉浸在呼嚎的北风声中。码头裡停泊的船只上下颠簸着,码头广场上的阿伦戴尔国旗在旗杆上摇动不止。冰凉的雨点儿不时地打在各种建筑物的窗户和房顶的瓦片上,发出阵阵响声。

  在安娜的卧室裡,小雪人奥拉夫安静地睡在为他量身定制的小床上。隔着一個床头柜,安娜在自己的床上也呼呼地打着鼾。

  自从艾莎离开阿伦戴尔之后,奥拉夫基本上每晚都会住在安娜的卧室裡,因为艾莎对他說過,安娜需要他的陪伴。

  黑暗中,奥拉夫身上忽然亮起大大小小的淡蓝色雪花纹路,如同天边的北极光,也如同地精谷裡的蓝色水晶所散发出的荧光,非常美丽。不過也就在转瞬之间,柔和的淡蓝色都变成了妖异的紫红色,只闪亮了一下便骤然熄灭。

  “呼!”

  睡梦中的安娜突然惊醒。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感觉心口处传来一阵绞痛,额头上竟然又渗出了一些细细的汗珠。她扭头看向奥拉夫,吧唧着嘴,睡得正香。

  安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走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举杯一饮而尽。随后又回到床上面向窗外呆坐了起来。

  此时她想到了阿伦戴尔最近的贸易活动可能存在的問題;想到了晚间霍顿所說的军费预算和战争;最后想到了远在北地的姐姐。心裡产生一种焦虑的情绪。

  越想脑袋越发昏沉,安娜身体稍稍摇晃了几下,就又躺倒在了床上,不一会儿便又沉沉地睡去。

  克裡斯托夫在自己的房间裡也醒了過来,正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思考着一些事情。

  按照艾莎早些天之前的交待,克裡斯托夫又从原来的房间搬进了安娜卧室隔壁的一個房间裡,以便可以随时照顾和保护安娜。

  說实话,克裡斯托夫自从在三年前搬进城堡裡来住之后,似乎一直不怎么习惯睡在大床上,而是无论冬夏都和斯特靠在一起,睡在满是蓬草的皇家马厩裡。

  后来在安娜与艾莎的再三要求之下,才在城堡的寝殿中找了一间卧室住了下来,但還是保持着和斯特靠在一起睡觉的习惯。

  不過自从安娜加冕日那晚艾莎找他谈過之后,克裡斯托夫便开始一点儿一点儿改变自己了。

  克裡斯托夫首先把自己最要好的驯鹿搭档請出了自己的卧室,然后就是每晚都会好好洗個澡,冲刷一下自己身上难闻的气味儿。白天也开始找時間学习一些贵族礼仪,并注意起自己的仪表和言谈举止。就连他的地精家人都夸赞他說都快变得不认识他了。

  今天白天他听到奥肯对自己那個调侃式的比喻,他就這样想,自己虽然成不了凤凰,但怎么也得变得比麻雀高级些吧?

  克裡斯托夫看到自己的变化换来了身边许多人的赞许,尤其是安娜的肯定,這让他觉得自己除了做個自由的山野莽夫之外,還是可以尝试一下其他的生活方式的。自己需要变得更加努力才是。

  不知又過了多长時間,安娜卧室外的阳台上突然出现了一個人影。

  這個人影伴着窗外的风雨声鬼鬼祟祟地从栏杆翻了上来,落地的声音很完美地和环境音融为一体。

  然后他用工具轻轻打开了阳台上本来锁着的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一进屋他就看到了床上正双目紧闭,仰面而睡的安娜。再次確認之后,便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朝安娜走去。

  正当這個人举起匕首准备刺向安娜的心窝时,他听到身后的阳台上又传来一阵声音,明显也是双脚落地的声音。不過他并未理会這一变化,還是将手中的匕首刺了下去。

  就在這时,一支弩箭竟然从背后射中了這個人的肩膀,而且恰好是他拿着匕首的一侧。

  手臂一阵吃痛,這個人的匕首扎偏了,本在是奔着安娜心脏要害去的刀锋最后扎在了安娜左侧腋窝的位置,刀刃不偏不倚地穿過了安娜腋窝的缝隙沒进了床铺裡,沒有伤到安娜。

  這人忍痛拔出了匕首想再次袭击安娜,但刚才那一下已经把安娜弄醒了。

  安娜睁开双眼,感觉到阵阵冷风。還下意识地摸到了那個突兀出现在自己腋窝的物什,然后又看到有個黑影站在自己床前,脑子一下就清醒了過来。直接借力迅速起身冲着那個黑影就挥出一拳。

  此时刚才发射弩箭的那個人也来到了近前,恰好赶上同时被惊醒的奥拉夫点着了油灯。

  于是奥拉夫看到了两個陌生人出现在了安娜的卧室裡,一個刚刚从阳台门口进来,身穿一身黑色皮衣,手持一把铁弩和一把短匕,嘴上和脸上虽然围着厚围巾,但从他露出的眼睛也能看得出来他的表情很惊愕。

  而另外一個正站在安娜的床边,穿着黑色棉衫,手裡也握着一把已经沒入床铺的匕首。不加掩藏的面部表情凶狠。右侧肩膀后面還插着一支弩箭。

  安娜也正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在挥拳砸向离她最近的那個肩膀上插着箭的人。

  棉衫人躲過了安娜打出的那一拳,而安娜也沒做纠缠,在对方的左手抓住自己的胳膊之前直接一個翻身从床上骨碌到了床的另一边侧面的地上。

  房间亮起来之后,安娜這才看到闯进自己卧室裡要袭击自己的竟然是两個人。

  “咕咚……”

  “嗵……”

  隔壁克裡斯托夫的房间裡此时也传出阵阵闷响,但安娜现在根本无暇顾及。

  棉衫人根本沒管他身后刚那個刚用弩箭伤到他的皮衣人,而是换了沒中箭那侧的手从床上拔出匕首又气势汹汹地跨上床朝安娜袭去。

  皮衣人看着棉衫人的动作,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安娜,又看了看油灯边的奥拉夫,愣了几秒,竟直接掉头跑向阳台,翻下栏杆逃走了。

  看到持刀袭来的棉衫人,安娜迅速抄起床头柜上的花瓶起身迎击。

  奥拉夫也沒闲着,直接拿起自己的“右脚”朝棉衫人的脑袋扔了過去。

  “哗啦!”

  花瓶掉在棉衫人后面的地上摔碎了。

  棉衫人躲過安娜砸過来的花瓶,却被奥拉夫的“右脚”糊在了脸上。

  這個人本以为這個雪球和普通的雪球沒什么两样,就沒有躲闪。然而他想错了。

  由于艾莎冰雪魔力的与日俱增,让奥拉夫的雪人身体也获得了永冻能力,所以他身上任何一部分雪都要比普通的雪要结实得多。

  被這個堪比同体积的石块一样硬的雪球近距离砸到脸上之后,棉衫人的脸登时就肿了起来,延缓了他攻击的速度和力道。他握着匕首的左胳膊差一点儿就划到了安娜的脖颈。

  安娜抓住机会,身体向左一侧身,借着对方還沒收住的身躯,直接在对方肚子上又招呼了一记重拳。

  别看安娜的手看似纤小,但這一拳的力道却相当大,直接将棉衫人打得倒飞出去,最终趴倒在床对面他最初对安娜发动袭击的地方。左手上的匕首也在他摔到地上的时候脱手,落在一旁。

  “咚!”

  克裡斯托夫此时撞开房门冲进了安娜的房间裡,正好赶上安娜挥拳打翻棉衫人這一幕。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安娜,张开胳膊将她护在身后。

  “你沒受伤吧?安娜?”

  克裡斯托夫问道,同时眼睛死死地瞪着地上還沒爬起来的那個棉衫人。

  “我沒受伤。”

  安娜回答道,也用同样的眼神盯着刚才袭击自己的人。

  “你快去摁住他!”

  刚刚挨了两下重击的棉衫人将要爬起来之时,又被跳過来的克裡斯托夫重新摁倒在地上。对方又挣扎了几下,沒能挣脱克裡斯托夫的控制。

  正当安娜想要上前询问那個棉衫人的时候,走廊裡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很快,一群士兵出现在了安娜卧室门口。

  “女……女王陛下,您沒事儿吧?”

  一位军官模样的人脑门上冒出了片片冷汗,显然他是今晚负责城堡保卫工作的值勤官。

  “我沒事儿。”

  安娜对那名军官說道。同时也猛然注意到卧室门上的锁眼裡竟然還插着一根沒来得及拔出的细铁丝。這让安娜深深皱起了眉头。

  這时,马提斯和凯伊也赶到了安娜的房门口。

  “女王陛下,是臣严重失职!請陛下降罪责罚!”

  马提斯看到了屋裡的情景,也看到了安娜卧室房门锁孔裡插着的细铁丝,随即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自己刚刚接手皇家卫队時間不长,就发生了這样的事儿。這对有着数年皇家近卫工作经验的他来說是绝对不允许的失误。

  “现在還不是定罪的时候,马提斯将军。”

  安娜說道,眼神瞥向被克裡斯托夫摁在地上的那個杀手。

  “我现在想知道的是這些家伙到底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

  “臣马上安排人去查!”

  马提斯扭头看了一眼在他之前赶到的军官,后者马上会意,让两個士兵上前从克裡斯托夫那裡架起棉衫人,准备离开安娜的房间。

  “和他一起出现的還有一個,已经跳阳台逃走了。”

  安娜又对马提斯說,然后又瞥了一眼房门。

  “臣知道了,臣会以最快的速度查清這件事!”

  马提斯边說着,边走到床边捡起了那把刚才棉衫杀手掉在地上的匕首。

  “還有我房间裡!”克裡斯托夫也冲着马提斯說。

  “我那边也打倒了一個,应该還躺在地上晕着呢。你让人把那個也带走。”

  “嗯,我知道了。”

  马提斯听到之后又安排士兵向隔壁房间走去,顺便给了克裡斯托夫一個佩服的眼神。

  临被押走时,棉衫人恶狠狠地扫過在场的每一個人,表情裡充满了恨意和敌意。

  “阿伦戴尔人都该死!你们都……”

  那人說道,随即被押着他的一個士兵薅住头发朝着后脖颈来了一记手刀,好让這人闭嘴。

  安娜对上了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睛,又听到对方所言,神情复杂。

  等到马提斯他们带着刺客都离开安娜的卧室之后,房间裡就只剩下安娜、克裡斯托夫和奥拉夫了。

  安娜回到床边蜷坐了起来,把嘴巴和鼻子都埋进膝盖裡,只露出了眼睛木讷地看着地毯上的碎花瓶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奥拉夫坐在安娜左边,也跟着安娜发起呆。刚才那個棉衫杀手狠厉的眼神和话语把小雪人吓坏了。

  這样的事情在他的世界裡是第一次经历。但這种事不同于其它的冒险,這对一個還是懵懂孩童一般的他来說实在是太過沉重。

  “安娜,你再睡会儿吧,毕竟白天還要主持朝会。”

  克裡斯托夫走到阳台边关上了阳台门,随后又返回到安娜右边的床沿坐了下来对安娜說。

  “我会一直在這儿守着你。”

  安娜歪头看向克裡斯托夫,然后斜着身子靠在他宽大的臂膀上。

  刚才勇斗棉衫杀手的她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一個人,此时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依偎在爱人的怀裡。

  “克裡斯托夫,你說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這么恨我……”

  “安娜,我不相信你有什么错误会让别人用這种极端的方式对待你。我只认一点,如果有人要伤害像你這样一心为国为民的女王,那這样的人一定是罪人,是坏蛋。”

  “对!是坏蛋!就像汉斯那样的坏蛋,是无可救药的怪物!”

  奥拉夫接上话头。

  “我要用我的不坏之躯保护安娜,打败那些坏蛋。”

  “不管你要做什么,安娜,我都会在一旁支持你,保护你的。”

  克裡斯托夫搂紧安娜說。

  “谢谢你!克裡斯托夫。”

  安娜又往他怀裡靠了靠,顺便抱起奥拉夫。

  “還有你,雪宝。”

  ☆

  此时在极北之地的阿塔霍兰,夜空中已经挤满了灰黑色的云朵。云朵之间的缝隙露出后面墨黑的天空,仿若处在暗夜中枯树的枝丫,又如恶魔可怖的利爪。

  北极光已经从夜空中褪去了它的光华,只剩下了无边的黑暗,笼罩着這片神秘的不毛之地。

  黑黝黝的山峰高耸入云,空气似被冻结一般,沒有一丝风流過。這让峰顶得以置身在大片的云雾之中,不见其真容。

  两山之间的白色冰川群随着山势倾斜向下,在暗海边形成了高高的冰雪悬崖。

  這些广阔而厚重的冰川已经不知在這裡经過了多长時間的堆积与演化,冰上覆着厚厚的雪,雪上又结着厚厚的冰,层层叠叠,交错相容,不分彼此。有些凸起的巨型冰锥如同尖塔一样直指天空。它们有的半透明如毛玻璃,有的则是不透明的白色。

  或许這些历经万年沧桑堆砌起来的冰雪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一如既往地在散发着它们自身所具有的彻骨的冰寒,冰冷得似乎都能将時間也冻结。

  阿塔霍兰冰川深处的记忆之殿裡,以白色为主体颜色的五元素十字冰花图腾依然静静地印在平滑的冰面之下。

  一個穿着五种渐变颜色的抹胸拖地冰纱裙的靓丽身影已经在它旁边伫立良久。

  她身后远处的冰壁上有一個正三角形的洞口正在一阵寒气之中慢慢地凝结合拢。在生长的冰墙完全封闭它之前,裡面透出来的只有漆黑与阴冷。那裡面,便是阿塔霍兰的最深处,一個连接着记忆之殿与记忆之河的,连法力高强的冰雪女王都可以冰封的所在,阿塔霍兰的极寒之渊。

  如果不是为了急切探寻什么,沒有人在愿意再第二次踏足那個足以冻结灵魂的地方。

  当冰墙完全闭合之后,记忆之殿裡的冰壁又恢复到原来平滑的样子,仿佛那裡从来沒存在過那么一道可以通往那座寒冰地狱的门。

  随着那個身影两边嘴角轻轻上扬,在這张美丽的脸上本已很少见的笑容又再次出现了。只不過這不同于非常有亲和力的微笑,這笑容裡,竟透出了几分邪魅之气。

  之后她大步迈向中央的十字星冰晶。玉脚轻轻向下一踏,冰面下的五元素十字冰花顷刻碎裂瓦解成一大片细小的白色光点。

  随后,這些光点又重新组合起来,变成了同之前冰花图腾同样大小的六角雪花状冰晶。代表着四個元素的菱形冰晶也重新出现,分别凝结在了這朵雪花的其中四個花瓣上。

  只不過這個雪花冰晶的颜色,竟然变成了通体的深紫红色。六個角均向外延伸出了尖利的冰刺形状。虽然整体上看起来依然美丽,但它能让人感受到的更多的還是危险。

  那個身影原本所穿的裙子,也跟着她脚下冰花的变化,变成了白色渐变青灰色半透明的四元素冰纱长裙。

  她又用魔力在身前变出了一面一人高的冰镜,一個异常美丽的“艾莎”顿时就映在了镜子裡。她抬手撩了一下自己的白金色长发,原地转了一圈,细细打量着现在的自己。

  似乎又觉察到缺了些什么,她的目光紧紧地聚焦到镜子裡自己左眼眼角的位置。三颗猩红的雪花状胎记是那样地显眼。

  她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又露出了笑容。

  只见镜子裡映出的那三颗胎记表面开始有冰霜凝结,也就是在眨眼之间,三朵亮晶晶的银白色雪花就出现在了她左眼的眼角边,将原本的胎记完全覆盖住了。

  但她還是有点儿不满意。于是,又有几朵银白色雪花顺着刚才的雪花分布的位置在她的太阳穴表面的皮肤上绽放开来。

  這样,从左眼眼角的表皮开始,穿過左侧太阳穴,一直延伸到左耳朵上方被头发覆盖住的地方,形成了一道由宽变窄的银白色雪花带。裡面的银白色雪花也是由大变小,直至小如反光的石英砂。从侧面看去,她的左眼眉梢左侧仿佛就是贴上了一條由雪花组成的微缩版的银河星带一样,非常漂亮。

  “妈妈,我终于做到了!”

  “影子艾莎”收起冰镜,抬头望向记忆之殿的穹顶。

  此时一位散着一头黑色的披肩长发,面目慈祥的北乌卓女性形象在冰块中展露,正微笑地看着此刻那站立在冰殿中心的新五灵雪花之上,眼闪泪花的女孩儿……

  “虽然和您当初說的有些不太一样,但我還是严格遵照了您的意愿,最终在這儿得到了我应当得到的身份。”

  “影子艾莎”看着冰块中自己母亲的影像,捂住自己的嘴巴,轻声啜泣。

  “现在就請您保佑女儿,完成接下来的使命吧!我一定会带领整個北乌卓族,重新走上新的巅峰!”

  說完,她目光变得坚定,又与母亲对视了几秒之后,转身走向冰殿的入口。但她沒注意到,冰穹上的人影在影像熄灭前的一刻,轻轻地摇了摇头……

  随着“影子艾莎”的离开,记忆之殿再次暗淡下来,只有重组后的那朵闪动着深紫红色光亮的雪花图案,让這個完全由冰组成的空间裡充斥着說不出的诡异氛围。

  之前被艾莎支到外侧冰殿裡活动的雪怪棉花糖和迷你雪人们此时都已经睡着了,一個個都散乱地躺在冰面上,均匀地呼吸着。

  “影子艾莎”看着這一地的雪人精灵们,心中不由泛起一阵嫉妒之意。

  她挥手在冰廊裡放出一道紫红色魔力光晕,很快這股光晕就都融进了雪怪棉花糖和迷你雪人们的身体裡。不過他们却沒有因此出现什么异变,依然在安静地睡着。

  随后,“影子艾莎”又运用自己的冰雪魔力在自己面前造出了一個“奥拉夫”,就像之前她远程在阿伦戴尔北山上造的那個一样。

  但這個“奥拉夫”眼神呆滞,就那么毫无生气地在原地站立着。根本不像真正的奥拉夫那样充满活力。

  “影子艾莎”瞪了一眼這個“奥拉夫”,后者就像是刚刚接收到了什么信号一样,這才动了起来。但是它走路的动作机械而僵硬,就像一具朽坏不堪,随时都可能会散架的木偶一样。

  “影子艾莎”只是翻了翻白眼的功夫,這個“奥拉夫”就又呆立着不动了。似乎沒有了前者的持续性的意识灌输和意念操控,它就只是一個徒有奥拉夫外表的普通雪人,不会灵活地自行运动,更沒有自主意识和智慧。充其量也只一個上了发條的机械玩具。

  “唉!”

  “影子艾莎”轻叹了一声。随即又挥手把這個“奥拉夫”瓦解成了一堆普通的白雪。

  然后,“影子艾莎”用魔力稍稍挪动了一下正沉睡着的迷你雪人们的位置,让他们让出一條可以容一人通過的空隙。于是她便顺着這條空隙,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来时的冰洞走去。

  随着刚才记忆之殿内的五元素冰花图腾发生的碎裂重组,一股无形的魔力波动也随之迅速四散开来。

  空气中的盖尔,水中的诺克,以及北地森林裡的布鲁尼和大地巨人,几乎同时感应到了這股从阿塔霍兰深处发出的强大且异常的魔力波动。于是纷纷停止活动,将自己暂时隐藏了起来。

  而远在阿伦戴尔北山地精谷的地精长老帕比,也从冬季的睡眠中醒来。一股强烈的不安感顿时蹿入了這位充满智慧的老地精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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