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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凌晨的乱战

作者:幽灵的小猫
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三点,在阿伦戴尔城堡中王宫广场上发生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将近一個小时。

  虽然敌人的人数并沒有多少,但由于战斗开始时他们便从裡面锁住了城堡的外侧大门,使得闻讯从城堡附近赶来支援的阿伦戴尔士兵都被堵在了石桥之上无法进入。

  所以,王宫广场上的战斗竟然出现了胶着的局面。這已经超出了某些人所提前设想的计划,而且现在的具体情况要远比他们的计划要复杂得多。

  安娜和凯伊从一层走廊南边尽头的窗户跳出去之后,就被两名士兵保护着去了城墙尽头的西瞭望塔。

  這座瞭望塔位于阿伦戴尔港南侧的海湾裡,正对阿伦峡湾的入海口,与对面的东瞭望塔隔海相望。虽說這是用于警戒峡湾入海口与港口船只动向的塔楼,但平时多還是用于充当灯塔。

  通向两侧瞭望塔门口的城墙甬路朝向入海口的一侧還各布置有一座小型炮台,有两门十二磅的固定火炮被分别安置在這两座炮台裡。但其装饰作用要远远大于它本身的实际作用。不過出于艾莎在任时的强军政策,它们也并不缺少必要的维护和保养。

  由于是凌晨,从瞭望塔向四周望去只能看到黑漆漆的海面,当然還能依稀看到城裡街道和石桥上的路灯,還有正在城堡王宫广场上上演的战斗场景。

  有点儿焦急的安娜曾几次试图想要强行返回城堡参加战斗,但都被凯伊還有保护她的士兵们给阻拦住了。理由就是女王的安危关系到整個阿伦戴尔王国的安危,她绝不被允许有任何闪失出现。

  无论安娜說什么,凯伊他们就是不让安娜离开瞭望塔,哪怕是背上抗命不遵的罪名。所以安娜只能是在瞭望塔上来回踱着急步,并不时地通過瞭望口往城堡王宫广场的方向张望。

  之前在王宫一层南侧主走廊裡打倒五個朝他和安娜他们奔来的“阿伦戴尔士兵”之后,马提斯便和在王宫内执勤的士兵一起把进入王宫裡的所有敌人尽数赶出了王宫前殿,并亲自率队守在了门口,不再让一個敌人再进入到王宫内部。

  此时王宫广场上的喊杀声和刀剑碰撞的声音仍旧不绝于耳。借着周围墙上和柱子上的油灯的光亮,可以发现广场的地面上已经躺了不下三四十号人。他们有的已经死去,有的還在因为受伤而呻吟。

  而仍在互相纠缠打斗的人们根本就来不及顾及地上躺着的人,因为只要有人稍有分神,恐怕和自己对战的敌人的武器和拳脚也就会让他们“加入”到那些躺在地上的人的行列中,非死即伤。

  现在在王宫广场上的整個战团当中,打得最为凶狠的就是那十几個身穿羊皮连体防水毡服的人了。躺在地上的人大部分都是被這群人打倒的。虽然他们身上也大多挂了彩,但依然在凭借各自的意志顽强地战斗着。

  被马提斯从王宫前殿裡赶出来的那十来個“阿伦戴尔士兵”也着了那群羊皮毡服人的道儿。刚刚从门口处退出来就被后者们手裡的弯刀放倒了三個。這让他们不得不腹背受敌,既要应对马提斯等人的追赶,也要处理這群羊皮毡服人的威胁。

  当然,這一切都被随后带着几名士兵从王宫大门出来的马提斯看在了眼裡,让后者一時間感觉很奇怪。不過久经沙场的他很快便反应了過来,今天凌晨参与突袭城堡的敌人不只有一股,而且他们之间也有某种嫌隙。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之中绝沒有自己的“朋友”!

  同样,羊皮毡服人也同样是在“多线作战”,在远处城堡大门口那裡同样也有身着阿伦戴尔军服的人在与他们捉对相互厮杀。由于距离比较远,马提斯无法確認那群人是不是皇家卫队的士兵,或者說跟刚才闯进王宫前殿的“阿伦戴尔士兵”一样,也都是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冒充者。

  原本一开始城堡的两道大门内侧還有同是穿着阿伦戴尔军队军服的人在相互打斗,但突然杀到广场上的那十几個羊皮毡服人只要看到身穿阿伦戴尔军队军服的人就挥刀便劈。

  所以现在场上已经基本演变成了深绿色阿伦戴尔军服与卡其色北乌卓族羊皮毡服之间的战斗。但后者那群人的功夫都很高,而且打起来各個都异常凶狠顽强。使得這场小规模的战斗显现出一些大战的意味。

  已经判断出当前大概形势的马提斯用恰当的时机告诉身边的几名士兵,自己這些人只需呈防御之势守住王宫大门就好,不要轻易加入广场上的战团,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噗!”

  一個刚刚准备掏出燧发枪瞄准马提斯的“阿伦戴尔士兵”被一把弯刀从后面穿了個透心凉,半把刀身正好从他左胸露了出来。

  紧接着那個人连人带枪就朝马提斯“扑”了過来。但由于還有段距离,這個人直接就趴倒在了马提斯面前的地面上气绝而亡。

  然后马提斯面前就出现了一张狰狞的面孔,王宫大门处的油灯恰好照亮了那人的全貌。

  一身羊皮毡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目光所见之处皆被猩红覆盖。同样被血染红的脸上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不知是因为裡面充满血丝還是被血所染。

  他的右手握着一把正在往下不断滴血的弯刀。整個人仿佛一個从地狱裡出来的恶鬼一般,意欲收割他所看到的每一個生命。

  马提斯从对方的眼睛裡除了看出满满的杀意之外,還有就是,强烈的仇恨。這個眼神,昨天凌晨在安娜的卧室裡,他已经看到過一次了。

  這同时也让這位老将军想起了在昨天清晨的时候,他在关押那個北乌卓刺客的牢房裡看到的,那两行用血写在地牢墙壁上的诅咒之语……

  对方握刀从下往上迅速朝着马提斯的下巴划過去,试图后者的脸一分为二。

  這种奇怪的攻击招法如果换作是沒有见過此招的旁人,肯定难以及时做出有效的动作应对。但马提斯在北地森林跟北乌卓人打了几十年交道,对這种招式是再熟悉不過了。

  只见马提斯持剑的右手迅速调整动作,让剑身呈右下——左上的形态斜置于自己的胸前。

  “叮!”

  “呲溜!”

  一声脆响。对方自下而来的刀锋在马提斯刚刚摆好之前的动作时就碰在了倾斜的剑身之上。由于收力不住,刀顺着剑刃向上滑去。

  马提斯趁对方的弯刀被自己的倾斜的剑挡向左侧的当口,也顺势将身体微微向左侧倾斜,抬起右脚踢向对方左腿膝盖侧面。

  对面也不含糊,在发现自己的刀锋被对手化解之后便收刀急退,马提斯的战靴擦着对方的膝盖骨蹭了過去。

  不過马提斯在踢出刚才那一脚的同时,右手的剑也被换到了左手上,身体顺着刚才那一脚的力道转了一圈。当他再转過来时,左手的剑也横着斩向了对手的前胸。

  对面那位避无可避,举刀硬挡。

  “叮!”

  又是一声脆响。那個“地狱恶鬼”挡住了马提斯左手挥来的剑锋,但紧接着挥来的拳头他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

  “嗵!”

  马提斯的右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对手左侧腮帮子上。

  這一拳力道很大,直接让对面的人失去平衡,侧身倒了下去。一口老血连带着两颗牙齿,混合着唾液从他嘴的右侧喷了出去。

  “啪!”

  他手裡的弯刀也随着他的倒下而重重拍在了地上。人也晕了過去。

  见对面那個人已经完全沒有了還手的能力,马提斯收回了本想划過对方脖子的剑,转而又开始继续警戒。

  他身边的几名士兵也都击退或是击倒了各自的对手,依旧牢牢地控制着王宫的大门。不管是谁,只要有人来到门前试图攻击他们,他们才做出還击,力保王宫不失。

  ☆

  “您能别拦着我了,行嗎?凯伊叔叔?”

  感觉自己的高跟鞋快要把瞭望塔的青石铺就的地砖踱出一個坑的安娜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停在凯伊面前,說着她刚才已经重复了好几次的话。

  “敌人现在就在王宫广场上攻击我們的士兵,我作为阿伦戴尔女王不能就這么干看着!”

  安娜一边說着,一边用手透過瞭望口指着北侧王宫广场的方向。

  在這样夜深人静的时刻,广场上传来的喊杀声甚至都要比北风吹過瞭望塔之外的海面时翻起的海浪声還要明显。

  “老臣已经說過了,您现在是阿伦戴尔的主心骨。沒有什么事情是比确保您的安全還要重要的了。”

  凯伊依然像皇家图书馆那道老旧而又结实的桦木大门一样堵在瞭望塔的门口岿然不动,驻守塔楼的士兵们也都是神色紧张,时刻准备着在他们的女王可能会做出的某些冲动的行为之时能够采取必要而有效的措施加以阻止。

  “老臣相信马提斯将军肯定会尽快控制局面的。”“可现在距离我們离开城堡已经過去了一個小时!一個小时!”

  安娜强调着時間。

  “我必须去那裡帮助我的士兵们!”

  “那就算陛下您现在到了王宫广场上又能怎么办呢?”

  凯伊对安娜說,眼神郑重。

  “战斗持续了一個小时都還沒有结束,只能說明敌人非常难对付。恕臣直言,您现在要是去了那裡只能是给還在那裡尽力战斗的阿伦戴尔士兵们添乱。”

  “等等!什么?添乱?”

  安娜瞪着眼睛看着凯伊說道,同时也不顾自己的女王形象,直接在面前的空气中挥舞起自己的拳头。

  “难道您忘记了我的拳头在三年前的‘优秀战绩’了么?而且我做公主的时候可是接受過格斗训练的。”

  這样說着,安娜在凯伊和几個士兵面前還比划了两下拳脚,好說明自己也是有战斗力的,不会拖别人的后腿,更不会添乱。

  凯伊和那几個士兵看着安娜的动作,虽然表情上沒多大变化,但心裡都忍不住皱眉。

  虽說安娜的腿脚和身形都很灵活,也有些個力气,但這并不代表她能在打斗中将這些优势转化为胜势。尤其是在面对混乱的团战和凶狠的敌人的时候。

  见人们還都是不为所动,安娜停止了比划,双手叉腰,用很生气的眼神扫過塔楼上的几個士兵,最后又和凯伊大眼瞪小眼起来。

  凯伊也并不在意安娜气鼓鼓的表情。此时的他就像一位父亲在看着自己因为无法满足愿望而闹气的小女孩一样,行使着自己的职责。

  “我现在以阿伦戴尔女王的身份命令你们让开!”

  “恕老臣不能执行您的這道命令,女王陛下。”

  凯伊用他一贯以来的恭敬语气对安娜說道。

  “根据阿伦戴尔王国的律法,内侍大臣在特殊或是紧急情况之下有权拒绝执行国王或是女王下达的可能影响到王国安危或是会让他们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的命令,請陛下不要在为难老臣了。”

  听着這官腔十足的话语,安娜浅蓝色的眸子在眼眶裡左右乱摆,可见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我怎么不知道王国的律法裡還有這样一條规定?”

  “那陛下现在知道了。”

  面对在這個問題上非常固执的凯伊,安娜知道自己這次又沒可能說服后者让自己离开。现在的自己就差像小时候那样一屁股坐在地上撒娇耍赖了。

  “哼!”

  安娜突然转身,用力推开了一名挡在瞭望口处的士兵,撅着嘴,挤着眼,攥紧拳头,又开始朝着王宫广场的方向张望過去。

  “也不知道姐姐她现在怎么样了……”

  凝视着远处“热闹”的王宫广场,安娜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如果這次针对城堡的凌晨突袭又是由北乌卓人策动的话,那现在生活在北地森林的姐姐的处境一定非常危险。

  虽然姐姐有很强的冰雪魔力在身,但毕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且姐姐生性非常善良,在面对危机四伏的境遇时,很容易就会遭到心怀叵测的人的算计和毒手……

  “啊!”

  安娜从心底发出一声大喊,使劲儿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上牙齿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

  ☆

  “呃,林……素风,是吧?你要相信我,北地森林你现在真去不得。”

  在阿伦戴尔通往北地森林的某條山路上,来自北乌卓族塔纳部落的“驯鹿男孩”莱德依旧在和一小时前被自己从猞猁口中救下的那個华裔阿伦戴尔少尉林素风交谈着。只是他還是有些不太适应对方那有些奇怪的名字。

  “我刚刚从北地森林出来往這边赶路的时候,北乌卓族兰厄部落已经在森林南边外围的每條道路上都設置了暗哨,看看那架势是不会轻易放一個阿伦戴尔人過去的。”

  “不行!我非去不可!我有我的使命要完成!哪怕是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林素风坚持說道。

  “拜托!林素……风,你现在這样连北地森林的边都走不到到就会被他们抓住,然后大卸八块去喂熊。”

  莱德劝說道。

  “话說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北地森林啊?”

  “我不能告诉你!”

  “看来你還是不相信我。算了,我這怎么着也是劝不动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祝你好运!”

  莱德說罢便骑上了驯鹿。

  “反正我的事情也非常紧急,现在已经耽误太久了,我也必须加快速度赶去阿伦戴尔。”

  “呃,莱德,你真的是我們两位女王陛下的好朋友嗎?還有,你說你是北乌卓族塔纳部落的族人,与另一支可能很敌视我們阿伦戴尔的兰厄部落已经几十年沒有什么来往了;再有,你說艾莎女王陛下前天下午向北去了一個叫阿塔霍兰的地方到现在都還沒回来,這些都是真的嗎?”

  林素风又拦在了驯鹿跟前,只不過這次他沒有举起自己的剑。

  “噢!這位阿伦戴尔的林……素风……先生,你认为我有必要在大半夜的荒山野岭中从野兽嘴裡救下一個和我素不相识的人,然后放着自己的要紧事不去做,浪费時間编個故事骗他玩儿嗎?”

  莱德朝天翻了翻白眼。

  “不和你說了!我该走了!接着這個!可能你会需要它!”

  說罢,莱德从挎在驯鹿身上的毛皮褡裢裡掏出两個用细麻线绑着的小布袋甩给面前的林素风,并趁后者接住小布袋的空档,骑着驯鹿灵巧地绕過挡在它前面的人,然后顺着山路朝南边阿伦戴尔的方向飞速赶去。

  林素风打开了那两個小布袋,原来是一小袋熟土豆泥和一小袋兔肉干。

  這位阿伦戴尔皇家卫队的年轻少尉转头狐疑地看了看又变成了漆黑的山间一個光点的莱德,愣了几秒钟。然后又扎好小布袋放进斜挎的布包裡,并拿起佩剑和油灯,开始继续朝北赶路。

  ☆

  在凌晨的暗海上,北来的寒风依旧凛冽,如墨的黑暗也一如既往。

  纠缠在一起的一团团白色的雪粒和冰粒如同波浪一样,成线状不停地在冰面上向南翻滚着。仿佛真的让此刻死气沉沉的暗海重新翻起了“浪花”。

  忽然,有一小团闪着浅青绿色的光晕从南向北飞快地从冰层下黑漆漆的海水中掠過,就像夜空中划過的一颗流星。几乎都不到眨一下眼睛的時間,就消失在了北方浓浓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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