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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執起。
那雙手柔軟寒涼,也不似男子的手那般粗糙,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江幼貽便掀開了紅蓋頭。
當她瞧見身邊之人是位絕色女子時,不免一愣,道:“你是誰?”
“怎麼,把我給忘了?”
江幼貽皺眉,眼前的女子面目冷淡,卻言語溫柔,舉止親暱,她本該喊人的,但不知爲何,總覺得此人似曾相識。
“我夫君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夫君?”商黎詫異道,“和你拜堂成親的人是我,可我好好的在這邊,還能怎麼樣?”
江幼貽抿着脣,起身準備去外面看看,卻忽然被那人拉着手腕,她氣道:“放開我。”
“不放,這輩子都不能放,是你說的。”商黎站起身,把人抱緊,額頭和她相抵,柔聲道,“你若真把我給忘了,那歷家主就不該認識我,貽兒,快醒醒可好?”
江幼貽聽不懂這些話,本想掙脫此人,卻被那雙藍眸吸引,兩人捱得很近,彼此間的氣息交纏在一起,變得熾熱無比。
不知爲何,江幼貽沒有一絲力氣去推開人,反而柔弱無力地靠着,被人用手從後腰處託着,避免坐在地上。
江幼貽怔怔地看着那張叫人心悸的容顏,道:“你到底是誰?”
“你的妻子,商黎。”
商黎親暱地用鼻尖觸碰江幼貽的鼻尖,對龍族來說,這般行爲只有最親密的人才能做,往常她是做不出來的,只有面對江幼貽時纔會情不自禁。
她便這般束縛着她。
親吻她的嘴角:“今日你很美。”
江幼貽僵着身軀,雙手抵着商黎。
明明她該用力推開,並且大聲呼叫,可最後卻任由這人壓着拘着,從嘴角又被吻到額頭,從額頭又到臉頰,最後雙脣相抵。
舌尖相勾。
不過這個吻很短暫,倒讓她產生什麼都沒有發生的錯覺,竟抿着脣去細細感受了一番真實。
“貽兒,喚我一聲可好?”
江幼貽遲疑,不知該喚什麼。
“若你不喚,那我便繼續了。”
不等江幼貽反應,便引來細細密密的吻,脖子、鎖骨再到下巴,那纖細的指尖順着後背向下滑至腰間,引來她的戰慄。
每一處的吻,都落在江幼貽最敏感的地方,不一會便感覺酥軟的四肢徹底癱瘓,只能任憑商黎抱着。
被壓上桌子,再到牀上。
房間裏滿是旖旎。
“師尊……我不要了……”
“想起我了?”
“嗯,是我不好,不該忘了的。”
“那便繼續,補償我。”
……
待意識迴歸,江幼貽睜開雙目。
她的臉頰緋紅。
商黎依舊面無異色,她們二人看着歷炎睿,因爲斷了一根肋骨,此刻的他滿頭大汗,目露詫異,那攝魂鈴也因爲江幼貽的甦醒而碎裂。
天色漸暗,江幼貽擔心陸秋然,方纔旖旎的心思一掃而空,她走到歷炎睿面前,問:“陸秋然呢?”
歷炎睿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着江幼貽,似乎有點不相信那攝魂鈴會這般脆弱,竟這般輕易被化解了。
江幼貽取劍,聲音冷了幾分:“我說,陸秋然在哪裏,你若不說,便不要怪我用些不光彩的手段了。”
歷炎睿擡頭看了一眼江幼貽和商黎。
商黎看江幼貽的目光和看別人不一樣,歷炎睿能明顯感覺到,商黎看他的時候沒有任何情緒,但每次看見江幼貽,眼底就會有波動。
若是換成別人,可能很難察覺這不一樣的地方,但歷炎睿一直都有觀察商黎,再清楚不過這般變化是代表着特殊的含義。
他未曾回答江幼貽的問題,反而問:“你們……你們是不是……”
江幼貽皺眉:“是,不過與你無關,告訴我,陸秋然在哪裏?”
歷炎睿笑了笑,咳了咳,道:“呵呵,我一直愧疚,卻不承想……是我傻了,即便你現在找到她也來不及了。”
“你這話是何意?”
歷炎睿把頭一瞥,看向被焰火燒燬的林子,道:“你自己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幼貽二話不說,立馬往林子那邊飛去,商黎束縛着歷炎睿緊跟其後。焦黑一片的林子處,很容易就看見陸秋然的身影。
她被綁着,身邊有兩人看着。
陸秋然坐在地上,低着頭,沒有看見江幼貽,看管她的二人也是背對着江幼貽。
江幼貽喚出劍,毫不猶豫對着那兩人的心臟刺入,劍在入肉的瞬間,那兩人回頭看來。
“噗!”利劍穿過胸膛。
但那二人卻毫無反應,江幼貽還以爲是屍儡,等靠近一看,方纔察覺到不對勁。
那兩名男子,已經不能用人和屍儡來形容。
明明看着很健康,很正常,卻有一雙紫眸,雙目無神,似傀儡又不似傀儡,哪怕是看見了江幼貽也沒有反應,似乎是在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魔修?”江幼貽神情緊張。
這裏怎麼會有魔修,不是說魔修只是一具沒有思想的傀儡,似野獸,見人就殺麼?
爲何眼前的魔修這般溫和?
江幼貽探出靈識,見陸秋然完好,只是昏迷不醒,暫時鬆口氣,眼下,只要解決了這兩個魔修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