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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秋然,你什么时候和茵曼如此要好了?”江幼贻略有醉态,讲话的时候舌头打了下结。
陆秋然为了照顾茵曼,滴酒未沾,脚步稳稳停下,瞥了一眼东倒西歪的江幼贻,几次张嘴后說:“我也不知道,等我反应過来的时候,就不想和她分开了。”
“那就不分开。”江幼贻打了個哈欠,“我知道茵曼最近在为修炼一事烦恼,我除了炼丹,便沒有什么办法能帮到她了。”
“我知道,其实我不求茵曼修为有多高,能陪在她身边多一天我便足矣,可茵曼却总担心她活不了太久,怕有一天老去,怕我嫌弃她不要她,可我从来沒有如此想過。”
江幼贻可能是有点头晕,把陆秋然的话听出另外一层意思,她說:“不怕,我知道有一种驻颜丹,服用后可保几年的青春,明日/我便去问问舒心兰有沒有此丹方卖我。”
陆秋然笑着摇头,道:“江幼贻,我可是隐晦地說了我和茵曼之间的关系,将来可莫要来责怪我沒有和你坦白。”
“啊,你和茵曼不是朋友?”
“是朋友,快回宗门吧,你都醉了。”
“我沒有醉啊!”
第二日,江幼贻头疼起床。
她茫然环顾四周,不太记得自己怎么回房间了,但隐约還记得昨晚說了什么,揉了揉眉心,江幼贻洗漱一番便又去找舒心兰。
江幼贻只能通過墨香楼裡的掌柜去找人,得知舒心兰昨夜宿在墨香楼裡,到现在還沒睡醒。
她笑道:“酒量這么差還灌我酒。”
“谁酒量差了。”
舒心兰从楼下走下来,穿戴很整齐,脚步沉稳,看不出昨夜有喝過酒的样子:“你今日来還是为了茵曼,对嗎?”
“嗯,你有沒有驻颜丹的丹方?”
“驻颜丹随便上街就能买到,這东西谁要啊,一枚驻颜丹才延缓几年的青春,价格還死贵,修士都不会浪费钱买這种不实用的丹药,不過你是为了茵曼才炼制此丹便另說。”
江幼贻疑惑:“驻颜丹很贵嗎?”
“贵,但不是成本高,而是灵果不好养殖,且一枚驻颜丹才保几年清楚,沒有修士会花冤枉钱买,炼丹师也不愿自己炼,物以稀为贵,驻颜丹才会价高,只能用来送人情用罢了。”
“我知道了,多谢你。”
灵果生长环境苛刻,首先得水源干净,還得用灵石温养,其次,不能热不能冷,但有陆秋然在,那這些問題便都不是問題了。
江幼贻去永夜市问问,果然就有驻颜丹的丹方,价格倒是不贵,還附赠了一本沒什么用的丹药集。
随后,她還买了一点灵果种子,回到宗门后便将其交给了陆秋然,约莫半月,灵果便被陆秋然催熟了。
驻颜丹是二阶丹药,对如今的江幼贻来說完全沒有难度,大约用了半年不到的時間,她便炼出了数百枚驻颜丹,品质有好有坏。
上品驻颜丹,一枚筑二十年青春,中品十年,下品六年,多服无副作用,不会返老還童,只能保住现阶段的相貌。
如今的茵曼,脸上有轻微的眼角纹,虽无白发,却尽显老年人才有的暮气沉沉,她的修为還是炼神一阶,沒有任何变化,仿佛已经用完所有的幸运和力气,再也抵达不了二阶了。
“茵曼,這個给你。”
茵曼正缝补着衣物,那件衣裳江幼贻知道是陆秋然的,她心裡再一次疑惑她们二人之间的要好,简直比亲人之间還不分彼此。
茵曼放下手中的针线:“這是?”
“驻颜丹,我给你留了上品,服用一枚可保二十年青春,你都拿着吧,不够我再炼。”
茵曼苦笑,摇了摇头,只收下六枚,道:“這些足够了,反正我也活不了那么久。”
江幼贻听言,一時間不知该說什么,望着桌上被退回来的几瓶丹药,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她见茵曼如此消沉,心裡也不好受。
不知不觉,有什么变了。
江幼贻不明白是自己变得太无所谓,還是茵曼变得太多愁善感,她们之间明显沒有以前那般亲密,這本该是好事,也是江幼贻一直希望的,她并不想茵曼整天围着自己而失去自己的生活。
如今茵曼生分起来,江幼贻反倒不习惯了,她扭扭捏捏說:“那你還有什么想要的,或是想說的,都可以告诉我。”
“我沒有什么想要的,小姐不必为我忙前忙后。”茵曼又拿起衣裳缝补起来,“我已经看开了,不能修炼便不能修炼吧,好歹我在意的人也在意我,這就够了。”
“那就好。”听到茵曼如此說,江幼贻是松了口气,就好像卸下心上的一颗石头一般,說话也欢快了许多。
但江幼贻却沒有注意到,茵曼脸上并无笑意,反而随着這口松掉的气,神情变得苦涩了起来。
江幼贻又說了几句话,见茵曼兴致缺缺就不好意思多打扰,最后嘱咐了两句就离开了。
茵曼目光幽幽,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卸下我這個包袱,小姐应该是开心的吧?”
?第78章
江幼贻把最近几年炼制的丹药放在桌上清点,一桌放不下就只能往床上堆放,满打满算,怎么也得值個好几百万灵石,虽然和商黎比只是九牛一毛,但好歹也是自己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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