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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幼贻打听历炎睿去处,不是有多关心他,而是她想知道历炎睿作为男主失去气运后会变成什么样,是好是坏,都值得观察。
還有一点就是她怀疑历炎睿其实知道鬼刀是邪修的,若猜测正确,那她不得不防着,不過历家人都死光了,鬼刀也不知躲去哪裡疗伤,仅凭自己的猜测也做不得数,总之多盯着此人大抵沒有坏处。
“可知道他有接触過谁?”
陆秋然摇头:“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出现沒多久,好像又启程回天剑派了。”
“他人既然走了就算了,对了……”江幼贻拿出许多的丹药递给陆秋然,其中還混合了气元丹,给她使了使眼神,說,“我這裡有筑凝丹,還有破凝丹和灵髓丹,你拿去用吧!”
陆秋然嬉笑着拿下這些丹药,并不客气說:“恰好我要突破,谢了!”
不過陆秋然的笑意却不达眼底,显然是明白江幼贻的意思,也一样为了茵曼修炼一事而烦恼。陆秋然将几瓶丹药递给了茵曼,說:“茵曼,這灵髓丹是锻体的丹药,你不如用着试试?”
“小姐给你的,你便用着,给我用也是浪费。”茵曼摇头拒绝,笑道,“放心吧,我已经看开了,一切随缘。”
陆秋然只是站在原地,依然坚持把手裡的丹递给茵曼,茵曼无奈下只能收好,說:“真拿你沒办法,好,我且试试。”
陆秋然一笑:“嗯!”
江幼贻觉得陆秋然对茵曼好得有点過分,两個人之间的笑容也腻乎,叫人心裡发麻,不過茵曼到底是收了丹药,她便能心安许多。
但看着她们愈来愈亲昵,拉手抵额說笑,不知为何又想到自己那一吻的梦境。
脸颊莫名一红,烫得心慌。
正是因为這奇怪的梦,导致江幼贻都不敢過分和商黎亲近,這两天也是有意无意躲着商黎,叫她不知该怎么去直视商黎的双目。
“陆秋然,我问你個問題。”
陆秋然听言,有点不舍地松开茵曼的手,转身来到江幼身边:“什么問題。”
江幼贻扭扭捏捏,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不過她心裡痒痒的,真的很想弄清楚一些事:“就是……就是你会不会做一些有点奇怪的梦?”
“什么梦,你倒是說清楚些啊!”
“就是……”江幼贻实在有点不好意思說,又见茵曼好奇地看過来,只能噘嘴做了個轻吻的动作,“么……這個梦。”
陆秋然见状,捧腹大笑,一边笑一边接不上气地說:“江幼贻,你好单纯啊,思春便思春,有什么不可以說出口的,哈哈哈!”
“你才思春!”
江幼贻被陆秋然這般嘲笑,面子稍微有点挂不住,她是真的沒有思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梦,而且梦裡的身影還和商黎极其相似,這话要是說出去不得让人惊掉下巴。
商黎可是她的师尊啊!
這已经不仅仅是性别的問題,更是江幼贻需要敬重的长辈,她怎能如此大逆不道。
“你這就是思春。”陆秋然肯定說。
“才不是!”
江幼贻起身去打陆秋然,但陆秋然就跟猴子似的到处乱窜,她也追不上,却還是紧咬着牙,一副誓死要打死陆秋然的架势。
两個人嬉闹,相互追逐。
茵曼捂着唇笑了笑,随后一声叹息,大家都长大了,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分开各自成家立业。
跑了几圈后,陆秋然求饶道:“停一停,真的……我跑不過你。”江幼贻可是凝神期修士,若非谦让,她再怎么样也是跑不過江幼贻的。
“那你還敢說我思春嗎?”
“不敢了,不過话說回来,你那……么的对象是谁啊?”陆秋然喘气问。
江幼贻白皙的脸顿时红如天边的太阳,烫得她不得不用手遮挡了一下,說:“沒有,我就是随口问问。”
“哦,随口问问!”陆秋然笑着拉长音。
江幼贻捶了一下陆秋然:“都說了随口问问,你能不能别這么阴阳怪气?”
“行吧!”陆秋然還是很有分寸,该打住的时候便也不去多问,谁都有秘密,她自己也有,何必问到底,“若以后還有什么奇怪的梦,你再来问我,我保证不多话。”
“沒有了。”
江幼贻才不会问了,好丢人。
“什么沒有了?”商黎這时恰好从外面回来,她耳力好,并非有意偷听,“我远远就听见你說做了梦,是什么梦?”
“沒什么。”
商黎是以为江幼贻又梦见生前零星点的记忆,便忍不住多口问了问,岂料江幼贻红着脸跑回了房间,商黎只能把目光放在了陆秋然和茵曼身上。
陆秋然笑道:“她啊……”
“陆秋然,不准乱說话。”江幼贻的声音从房间裡传出来,“否则和你绝交。”
陆秋然耸肩,和商黎說:“真君也听见了,江幼贻不让我說,不然就要和我绝交了。”
商黎只能站在江幼贻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倒也沒有再问方才的問題,而是說:“你体内的黑气可安分?”
“嗯,沒什么事。”
“打算何时动身去圣医宗?”
江幼贻背靠房门,看不见商黎,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她還沒打算那么快去圣医宗,毕竟還有好多事沒有做完,况且半年多后,她也是要去交流会的,黑气暂时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影响,就是需要多花点時間注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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