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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阏灵丹。”
“抑制反噬的丹药,前辈被功法反噬了?”江幼贻松口气,好在,她的残卷有记载阏灵丹。
“是我母亲被反噬,你能說出此丹功效,想来是残卷有相关记载了。”冷美人信守承诺,取出残卷递给她,“不知你需要多久時間炼出此丹?”
江幼贻沒有接過残卷,为难道:“现在不是我炼制需要多少時間的問題,而是炼制阏灵丹的药材還缺一味,一时半会我弄不到。”
“什么药材?”
“生长在极寒之地的血冬蚕。”鬼刀就是缺少這味药的记载,只能种植化形草,夺其血珠来替代。
冷美人听言,又拿出一個盒子一并给江幼贻,說:“我恰好有,你都拿去。”
這血冬蚕生长环境苛刻,不仅要求灵气富裕,严寒的天气,還有厉害的灵兽守着,沒想到冷美人竟然有。
江幼贻收下东西,打开盒子,阴冷的寒气化作白烟冒出来,四周的温度也跟着降低许多,血冬蚕上方长着冰蓝色叶子,根部连接着冰冻的蚕蛹。
“若只是炼制一枚阏灵丹,我需要几個月的時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我又该去何处找前辈兑现承诺?”
“不急,到时辰,你自会来寻我。”
冷美人沒有告诉江幼贻她的姓名身份和住址,江幼贻是第一次和這般怪异的女子打交道,却并不叫人讨厌,反而觉得此人神秘又厉害。
尤其是把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旁人,连契约都无需定下就潇洒离开了,江幼贻望着冷美人的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到时辰,到什么时辰?”江幼贻其实很疑惑,难不成对方還能算命,算出以后见面的時間,“师尊可认识此人?”
“不认识,不過她的身份大抵能猜出来。”商黎话說一半,轻轻拂袖,“走吧,回宗门。”
江幼贻愣神间,商黎已经飞向高空,她立刻御剑去追,以往,商黎总会和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现在却眨眼间不见人影了。
她不懂了,這鬼道丹书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手裡,商黎不应该替她开心嗎?
为何是這般冷漠的态度?
江幼贻愁眉不展,连连叹息,实在是弄不懂商黎心中的想法,但是不懂归不懂,她還是知道要哄人开心的,至于如何哄,也实在令人头疼。
回到宗门。
江幼贻也沒什么心思看冷美人送的残卷,本来是想问问冷美人到底是谁,岂料她刚回别院,商黎便借口有事忙离开了,感觉是在刻意避开自己。
她烦躁地抓了一把发梢,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過商黎是神族,平日裡很少生气,若真的气恼了,那一定是江幼贻无意间惹到商黎。
想要哄人,就要从喜好下手,但商黎也沒有特别的喜好,除了饮茶就是看书,還有就是金银器具。
“江幼贻,后山上的灵植已经成熟了,我已经帮你摘下,都在這裡。”陆秋然将储物袋交给江幼贻,但发愣的江幼贻却沒有接過,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江幼贻回過神,像是找到救星一般箍住陆秋然手腕:“你来得正好,你知道怎么去哄人开心嗎?”
陆秋然歪着脑袋,贱兮兮笑道:“你要哄的人,是上次做梦……么的人嗎?”
“陆秋然,你找打是不?”江幼贻加大手中力度,恨不得捏死陆秋然,她以前怎么就沒有发现陆秋然本性贱兮兮的。
“哎呀,疼哦!”陆秋然求饶,又一本正经說,“你别生气,想要哄人开心,得先了解那人的脾性,這样我才好帮你对症下药。”
有道理。
江幼贻认真思索:“她吧……不苟言笑,不对,是从来就不会笑,我都沒见她笑過,平日裡连說话也是正颜厉色,跟欠她钱似的凶巴巴!”
陆秋然越听越不对味,面色古怪地瞥了一眼還在喋喋不休的江幼贻。
或许连江幼贻自己都沒发现,嘴巴虽然在损人,神情却是眉飞色舞,浅笑嫣然。
“不過,她看起来不好相处,其实心很软……”
陆秋然点头:“我大概知道你說的是谁了。”
“什么?”江幼贻愣住。
“我的意思是說,讨這类人欢心很简单,就脸皮厚点,装可怜,再不行就受点皮肉之苦,被她打两下就好了。”
“有沒有别的办法?”
“有,我平日裡生气,茵曼就会给我做吃的,吃人嘴短嘛,再不济就是拿一本功法问我怎么修炼,一来二去,我也就不好意思生气了。”
江幼贻默默记在心裡,自己琢磨了一会,后知后觉反应過来說:“你为什么要生茵曼气?”
“我……”陆秋然见江幼贻傻乎乎的样子,欲言又止,“朋友之间闹脾气很正常,我這人也心软,你就照我的方法试。”
也对,朋友之间总会有点小矛盾,江幼贻便不再多想,只是警告了陆秋然不准欺负茵曼。
陆秋然嬉笑說:“哪敢欺负她,对了,茵曼已经决定再闭一次关,冲一下炼神二阶,我也要闭关冲凝神期了。”
“恭喜你啊!”
“别,能不能成功突破還不一定,你還是等我闭关出来恭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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