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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侍女目光怨毒,她什么也沒說就离开了這裡,陆秋然還朝她的背影撇嘴,很是不屑此人的品行,不過在她看见不远处的江幼贻时,稍微愣了一下,显然是沒有料到会见到她,脚步也不自觉向前走去。
“上次多谢江师姐相救。”
陆秋然虽是乞儿,却比一些大家族的子弟都要来得懂礼貌,這也是江幼贻对陆秋然有好印象的原因,面对强者不卑不亢,不会欺凌弱小,值得结交。
“不必客气,我只是举手之劳。”江幼贻笑說吧,“你叫我江幼贻就行了,叫师姐還怪别扭的。”
“好,那你也可以叫我小陆。”陆秋然全然沒有方才小觑人的态度,她的衣着懒散,加之身上有淤青,打斗之时不慎断了头绳,枯黄的头发披下来,看起来有点狂野。
“你身上有伤,這是复元丹,你且拿去用。”江幼贻既然有意结交,自然不会悭吝身外之物,便给了她一瓶丹药。
陆秋然顿住,她虽有找靠山的想法,却沒想到江幼贻会二话不說给她复元丹,她還以为听错了:“给我的?”
“嗯,拿着,我還得继续比试,就先走了,若是遇上难事,可来内门别院寻我。”
江幼贻把丹药塞到她手裡转身离去,陆秋然看着江幼贻颀长的背影久久不语,好似珍宝似的把這瓶丹药给捧在手裡。
?第26章
第二场比试很快又摇到了江幼贻,這次的对手她挺眼熟,就是昨日报名之时给她登记的少年,当时還被埋怨演武台比试败给陈兰欣而输了灵石。
少年修为不高,却因为灵石全输光而目露怨气,哪裡会怕柔柔弱弱的江幼贻,对他来說,這些灵石需要好几年才能赚到,却在今日全输完了,心裡這股懊恼和挫败便尽数归结于江幼贻的错,怎么也得出了這口气才行。
少年完全忘了江幼贻的修为,提剑就向她杀過去,和人扯头发吵架一样毫无章法,只是想泄愤,可越是如此,少年越是碰不到江幼贻,他手裡的剑就像划水一般,又沉又笨。
少年一急,剑都沒拿稳就被江幼贻一把打飞了,這场比试是江幼贻单方面虐人,前后也就用了半刻,就显得挺无聊,沒什么看头。
之后又摇了几场比试,对手因为修为過低而主动放弃,這倒有点出乎江幼贻意料,她本来不打算进前十,却阴差阳错打进决赛。
陈兰欣也进了决赛,四进二,有一人的实力和江幼贻旗鼓相当,却是红方,在炼神大圆满的境界,另外一人则在炼神七阶,蓝方,是江幼贻的对手。
那人长相虽和南岳一般魁梧,但江幼贻能感觉到二人之间的实力明显是南岳更稳更强,她真是想输都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师姐,請吧!”他拱手說。
两场比试同时进行,不過陈兰欣那边围观的人更多,毕竟实力摆在那边,且又都是女子,打起来也会更令人赏心悦目。
江幼贻也想看看陈兰欣最近的实力是否又变强,便用一招变幻多端的剑法快速结束這边的比试,匆匆忙忙扎进人群堆裡。
陈兰欣沒有用灵符,规规矩矩和另外一名同门女子用剑招对拼,陈兰欣的剑法明显比前几年提升不少,剑法纯熟,沒有之前的慌乱,可另外一人的剑法行云流水,每一剑都舞出了声,好似剑刃划破了风,明显比陈兰欣的剑法更胜一筹。
不過陈兰欣是炼符师,真要拿剑法去比也比不出来她具体的实力,這时,陈兰欣拿出好几张一阶灵符,和对付江幼贻时如出一辙,将一张二阶灵符藏匿在一阶灵符之中。
江幼贻皱眉,对陈兰欣接二连三用灵符的事有点费解,不是說不能用,而是同样作为刚来修真界的入门弟子,都是一穷二白,陈兰欣即使是炼符师,也不可能源源不绝使用灵符。
除非陈家深藏不露。
比试台上,符芒的光绮丽如盛开的花朵,随着陈兰欣手决变化,光芒飞射向女子。
女子显然早有准备,只见她长袖一甩,一個巴掌大的盾牌飞了出来,竟将数道灵符组合出来的风火挡下,形成一道不可攻破的壁障。
這盾牌是二阶灵器,足以抗衡陈兰欣手裡的灵符,不過类似這种防御类的灵器承受過多的伤害,或者受到较强的术法攻击会碎裂,陈兰欣只要有充足的灵符,還是能破此盾。
风和火相互融合,增强火焰燃烧的威力,小小的盾牌被火焰包围却毫发无损,几息之后,火焰熄灭,女子收回冒青烟的盾牌。
陈兰欣面色如土,为何她运气如此不好,不仅和炼神大圆满比斗,而且对方竟還有抗衡自己灵符的灵器,废掉這么多灵符,她心疼得嘴角抽搐,恨不得将眼前的白衣女子碎尸。
“上次你和江幼贻演武台比试的时候我便瞧见你将一道二阶灵符隐匿在一阶灵符之中,我一早就料到你会故技重施。”女子用衣袖擦拭手裡的盾牌,“幸好我前段時間得了此宝,否则這一击,我定是承受不住的。”
陈兰欣捏紧手中剑柄,指尖都发白了,女子修为高出一阶,硬比拼灵力与剑法,她沒有胜算,今日必须打进决赛,抢夺江幼贻的储物袋,如若不然,她不仅在道玄宗待不下去,就连万鬼宗的门也进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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