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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秋然被水流逼到房顶边缘,江幼贻听言,沒有把時間浪费在傀儡這边,转身接住从瓦房上摔落的陆秋然。
這间房屋被毁了一大半,裡面的人早跑光了,店铺裡的灵器都被压在裡头,四周全是水,人形傀儡還在和剑作斗争,因为不断操控三柄剑,江幼贻的灵力流失也非常快,她便服用一枚凝元丹。
仅仅只是下品丹药,也让江幼贻的灵力恢复了一大半,紧接着,天狗另外一首也张开了嘴巴,裡面同样画了一個阵法,阵芒一闪,雷光四乱窜,江幼贻拉着陆秋然御剑飞空。
“快,把我往天狗那边丢過去。”陆秋然只有炼神修为,用不了什么强悍的术法,但她从小吃苦,力气大,近身搏斗才是她的优点。
江幼贻将她往高空抛去。
陆秋然稳稳当当坐在天狗身上,双手锁住天狗的脖子,用尽全身力气拧动,天狗的嘴巴合上,开始猛甩身上的人,甩不下来,便往墙上撞。
“给我断!”
陆秋然赤红着眼睛,她不怕疼,无论天狗怎么甩怎么撞墙,她都未曾松开手,硬生生把灵木掰出了裂痕,不一会,天狗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万鬼门制作的傀儡裡面都有阵符,让人与之建立一道控制的桥梁,一旦出现裂痕,桥梁便断了。
還剩一只人形傀儡,江幼贻把手中的剑掷出,四剑环绕下和其对冲,看似章乱无法,其实每一剑都是有迹可循,這便是江幼贻从幻影剑阵裡学的第二招。
只见傀儡被困,犀利的剑锋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灵力加持,和傀儡对碰的一瞬间,灵力搅碎傀儡手臂,而后将其撕成了碎片,洒落在湿漉漉的地上。
江幼贻潇洒收剑,剑势不减,悬浮在身侧,轻风一来,拂過衣袂,婉如白蝶,槐苍珏不禁看呆,一時間连狠话都忘了說。
陆秋然拍了拍手走到江幼贻身边,說:“万鬼宗的人也不過如此,我看這宗门排名也该换一换了。”
两名老者冷笑:“小儿狂妄。”
說完,他们二人手一挥,又有数具傀儡出现,這一回的傀儡身上可是有钢片护着,不容易被破坏。
陆秋然见状,缩到江幼贻身后:“沒想到他们還有那么多傀儡,我們该怎么办啊?”
“不急,拖延時間便可。”
江幼贻倒是不担心這些,因为刚刚在动手的一瞬间,她第一時間就通過符鹤向商黎求援了,估计再有一会,应该就能到。
“不必拖延時間,今日定叫你们伤筋动骨一番。”随着老者手诀变换,那些刚铁傀儡的双目亮起光芒,這道光自然是阵法启动的征兆。
“何人胆敢在我永夜市闹事?”
就在老者要动手时,半空飞来几名紫衣修士,为首的是位女子,身姿多娇,媚眼如丝,他们如花瓣飘落下来,悠然自得,好似世外桃源裡不谙世事的人一般,偏偏为首的女子目光有着人情世故,好似看破了红尘。
女子落在江幼贻身边,上下扫了一眼,见她腰间的腰牌莞尔一笑,江幼贻却直勾勾盯着女子,总觉得女子看起来很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她知道又是九凤残存的记忆在提醒着她什么。
女子靠近江幼贻,抿唇一笑:“姑娘這般瞧着我,倒叫我一颗芳心乱跳不已。”
江幼贻回神,忙說:“抱歉。”
“不必道歉,你這么看着我,不就证明我有魅力,欢喜都来不及呢!”女子的眼眸好似有一抹紫色光芒,叫人目光难移。
江幼贻就觉得女子的声音柔情似水,一颦一笑,一個小动作,都是柔美无骨的,相貌也很出挑,小巧的鼻尖,微厚的唇,处处充满诱/惑。
女子伸出手,還沒来得及碰一下江幼贻,就被陆秋然拉走,警惕地护在身后,女子也不恼,只是打量着陆秋然,也不知看出了什么,竟然笑道:“原来是同道中人。”
陆秋然:“?”
女子沒有理会陆秋然疑惑的目光,而是看向槐苍珏,說:“槐苍珏,怎么每次有你的地方就少不了欺男霸女之事?”
槐苍珏推开层层保护,走到女子身边說:“你這回可就冤枉我了,我就是跟你身边的姑娘买两瓶丹药,谁知道這二人发了疯似的要打我。”
陆秋然撸袖子:“你颠倒黑白,明明就是你放肆在前,我們才不得不自保,這周围的东西可都是你们打坏的,和我們沒有任何关系。”
平时挺嚣张的槐苍珏,好像在這位女子面前不敢太過放肆,竟笑脸温和地說:“东西的确是我們打坏的,赔钱就是了。”
女子眸光一闪:“如此啊……”
她挥手示意身边的人,把一张字据带给槐苍珏签字画押,但凡修士都是要脸面的人,都会好好還了這笔钱,当然也有人品差劲不想還钱的人,這类人基本也不会有太大成就,且对外名声不好就沒有宗门愿意收入门。
槐苍珏爽快画押。
女子收回字据后笑道:“谢了。”
槐苍珏一個激灵,好似才回過神,他看了眼身边沒有反应的下属,猛地拍到他们脑袋,怒道:“都给我醒醒。”
這些人好似如梦初醒,迷茫不知所措,女子嫣然一笑,他们便红了脸,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如痴如醉,江幼贻挺不喜歡被人用這般目光盯着,然而女子却无所谓地向他们眨了眨眼,掩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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