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黑歷史
雖然出道團的名字，依然懸而未決。但是出道曲的舞蹈教學，已經不能再拖延了。
幸好,出道曲的歌曲和舞蹈部分,可以分開教學。
無論最終出道團名叫什麼，不影響舞蹈動作。
頂多只是歌詞裏關於團名的部分,進行簡單修改。
於是,決賽圈的弟弟們，拿到初版歌詞紙稿,無語的發現出道曲的歌名,竟然是一片空白。
衆臉懵逼
該不會最終團名,就叫一片空白吧
除了歌名之外,歌曲中兩個主要段落，最後關於團名的部分,歌詞也被刪掉了。
足以見得，ss官博發佈的團名徵集活動,進行得非常不順利。
倒不是因爲沒有人蔘與。
反之，團名的善良秀粉多於牛毛,奈何大家提出的意見實在太多，導致意見很難達成共識。
偶爾冒出一兩個還不錯的團名，節目組正要採用，立刻就會有人站出來表示不合適。
要麼不符合本屆出道團的整體形象,要麼撞了其它愛豆團的名字，冒犯前輩。
總之麻煩一大堆,staff忙活了好幾天，結果還是努力努力白努力。
奈何，出道曲訓練不能再耽擱。
今年決賽圈的小倒黴蛋們,只能在團名未定、歌詞暫無、導師不在的情況下，進行第一次集體的出道曲練習
大家接到通知後，陸陸續續趕到當初教主題曲的大訓練室，發現負責教出道曲的賀以冬還沒有到場。
節目組聘請的專業舞蹈老師，已經換上舞蹈服，公事公辦喊他們快點站好。
狄陽焰和b班宿舍的幾個小夥伴，率先來到大訓練室。
他們一推開門，就聽到老師喊話。連忙快跑幾步，站在舞蹈老師面前。
舞蹈老師看看他們的姓名貼，低頭對照手中的排名表，頭也不擡的衝狄陽焰他們擺擺手。
後面進來的a班幾個，恰好撞見這一幕，聽見舞蹈老師心直口快的說，“排名靠後的練習生往邊邊站，你們學了沒用，又不能上去跳。排名靠前的選手，站到中間來”
話音剛落，狄陽焰旁邊的練習生，臉色立刻變了變。
他們內心很清楚舞蹈老師說的是大實話。
出道曲是ss新團的第一個集體舞臺，只有排名前9，最終站上出道位的弟弟們，纔可以享受在萬人簇擁下，表演這支舞蹈的榮耀。
他們幾個排名低，幾乎沒有出道的希望。
但是在塵埃落定之前，每個人都對決賽充滿期待，極盡所能付出自己全部的努力。
現在突然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難免覺得心寒。
“嗯，我們知道了。”狄陽焰應了聲，帶着宿舍的幾個人，正要往旁邊走。
大訓練室的門再次
被推開，身穿紅色制服的池曜希，拿着印有歌詞的a4紙走進來。
目光徘徊一圈，果斷髮動專屬技能
找到整個訓練室最偏僻、最隱蔽的角落。
原地築了個巢。
他剛剛打好自己巢穴的地基，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池曜希迷茫的眨了下眼，用目光詢問他們，爲啥全部盯着自己看。
“池曜希。”尹秀軒叫住他，指指最前面的位置，“老師剛纔說，排名靠前的站在那裏。”
按照舞蹈老師的說法，池曜希現階段排名第1，最應該學習這首歌。
“”池曜希淡淡反問，“強制的嗎”
舞蹈老師被問蒙了，怔愣幾秒，說出口的話打了個絆子，“不、不強制。”
“那我就站在這裏學。”池曜希依然留在自己的巢裏，主打一個油鹽不進。
經歷二個多月的刻苦練習之後，池曜希選手的舞蹈能力。
有點進步，但是不多。
即使後來的每個舞蹈，他都能通過卷生卷死、大量反覆的練習，達到跟教學差不多的程度。
但是剛開始的學習階段，機械、僵硬、卡頓的情況，依然頻頻發生。
當初學習主題曲的黑歷史，現在還歷歷在目。
池曜希纔不想傻乎乎站到前排，給大家展示自己沒有完全馴服的四肢。
要臉。
既然排名第一的池曜希都這樣說，舞蹈老師也不好再指使什麼。讓決賽圈的練習生站好隊，便開始完成ki式的舞蹈演示。
ss每屆決賽夜，成功出道的弟弟們，都必須完成四個舞臺。
四個舞臺當中，個人o一定是準備時間最久、耗費時間最多的。
選秀節目以公演舞臺爲主，最後的團舞臺也不能太敷衍。
考慮到決賽備戰期之後那麼幾天，還充斥着大量瑣事。練習生們精力有限，因此，剩下兩個舞臺，困難度不會太高。
一般來說，每年ss開場舞臺，都是百人跳主題曲的回憶殺。主題曲他們早就學過，只要彩排時再練習兩次就ok。
至於最終的出道舞臺，最近幾年，從歌名到舞蹈，肉眼可見的越來越敷衍。尤其是去年的帥氣男團1919，出道曲堪比小學生廣播體操。
然而，今年shiar熱度肉眼可見的一路走高。不止受到廣大秀粉的觀衆，還吸引了無數路人。
甚至由於池曜希本人的特殊性，後期還有官媒一直密切關注。
節目組因爲前期敷衍運營，捱了無數聲辱罵，也得到許多警告。
好不容易撐到決賽階段，他們不敢怠慢，出道曲特意請來國際著名編舞大師，以頂級愛豆男團的標準，傾情打造了一支舞蹈。
考慮到最終排名的不確定性，出道曲沒有複雜的走位，難度姑且算是降低了20。
但是編舞大師的作
品，看似遊刃有餘，實則暗藏玄機。
各種銜接和卡點非常巧妙，讓大家看得眼花繚亂。
專業舞蹈老師，認真教了四十多分鐘。
縱觀全場，只有男團舞實力最強的莫艾伽，勉強能把整個框架順下來。
至於舞蹈能力薄弱的小倒黴蛋
池曜希我是誰我在哪
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希希迷茫
要知道，池曜希選手學習舞蹈，基本採取復刻單個動作的方式。
他手長腳長，四肢柔軟度好，記憶力也是數一數二的。
基本看過幾遍，大概動作都能記住。
可是，最大的問題在於一支完整的舞蹈到他腦子裏，就會被拆解成一個個單獨的動作，就像主題曲那樣。
沒錯，池曜希根本不會銜接
偏偏出道曲的最大看點，就是在各個動作之間的銜接。
駐紮在角落的池曜希，臉上表情越來越冷漠。
呵，節目組故意針對我吧
大訓練教室內，經過長達四十分鐘越來越自閉的舞蹈教學，外面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賀以冬匆匆走進來，跟正在授課的專業舞蹈老師點點頭，示意他可以交班。
舞蹈老師結束營業，立刻離開訓練教室，換成賀以冬來到他們面前。
開口第一句，就是誠懇地向大家道歉。
“對不起，我之前試裝出了點問題。跟服裝師協調溝通，耽擱了兩個小時，不是故意遲到的。”
“沒關係沒關係”
“賀導師，你在試決賽夜的衣服嗎”
“是啊。”賀以冬朝他們笑笑，“本屆ss是我第一次擔任導師，見證你們出道，也是我重要的時刻。”
“哇”
“賀導師好浪漫”
“賀導師，你決賽夜要穿什麼衣服”
“當然是適合決賽夜穿的衣服。”賀以冬遊刃有餘的迴應，“提前透露就沒有驚喜了。放心，一定不會搶你們風頭。”
說完，賀以冬習慣性拍兩下手，喚醒所有人注意力。
“閒聊時間結束，開始學習出道曲吧。”他目光環顧一圈，發現教室內站位有些奇怪，便開口招呼幾個戳在牆角罰站的弟弟，“你們幾個，不要站得那麼偏僻，集中一點。”
“賀導師”狄陽焰左右瞧瞧，弱弱地解釋，“是剛纔那位導師，讓我們往旁邊站。”
另一個弟弟悶悶地補充，“他說我們就算學了出道曲，也沒有上臺表演的機會。”
“咦”
賀以冬思考幾秒，立刻意識到他們爲什麼站在那麼奇怪的位置。
他目光又轉向角落，發現池曜希位置更加奇怪。
彷彿佈下無形的結界，要跟整個世界劃清楚界限。
賀以冬無奈地勾了下脣，招呼道，“你們都站過來吧。幾乎每
年出道位都會出現意外，不到最後一刻，很難說誰會站上最終的舞臺。”
“好。”狄陽焰他們幾個喪喪應了聲，看起來並沒有被安慰到。
賀以冬又說道，“無論結果如何，現在和以後的你們，都有閃閃發光的權利。”
排名靠後的弟弟們聽見這句話，滿懷感激的看向賀以冬，又對決賽的大舞臺充滿無限憧憬。
賀以冬回給他們一個讚許的眼神，目光落到角落，“過來吧。”
池曜希挪開眼神，眺望遠處的風景，假裝他不是在對自己說話。
“池曜希。”賀以冬點出他的名字。
“我可以站在這裏學。”池曜希回答，“我能看到。”
“但是我看不到你的動作，無法評估你的學習狀況。”賀以冬壓低聲線，沉聲告訴他，“池曜希，這是你們團的第一個舞臺。”
雖然投票情況暫不得知，但是根據二公的大斷層。
池曜希成爲新團的c位，已經成爲大家公認的事實。
c位要代表整個團，拿出最好的精神面貌。
池曜希默默拆了自己的巢，一步步走向賀以冬。
原本站在前排的幾個人，默契的讓出最中間位置，讓他可以站在賀以冬正前方。
賀以冬這才滿意，揚起聲調問，“你們剛纔學了多少。”
大家齊聲回答，“沒學多少”
連莫艾伽也痛苦地表示，“賀導師，這支舞蹈有點難。”
“好的。”賀以冬彷彿沒聽到似的，“先集體來一遍吧。”
衆練習生
敢情我們剛纔說的話，您是一點沒聽進去啊。
沒學會怎麼來
賀以冬用大投影屏，播放出道曲的分解教學的慢放，要求所有人跟隨視頻順動作。
經過剛纔四十分鐘的練習，整支舞蹈的全部動作，池曜希已經記住了，根本不需要看視頻。
今天是個大晴天，教室裏沒有拉窗簾，投影屏畫面看起來比較暗。
大家即使能夠看清楚大概輪廓，也無法看到細節動作。
後排的練習生們，盯着投影屏瞧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還不如看池曜希。
雖然他像個剛安裝四肢的木偶似的，一個節拍動一下，但是動作和視頻裏完全一致，從頭到尾沒有任何錯誤。
唯一的問題在於，池曜希動作和動作相互不挨着。
跟着他跳完，好些有舞蹈基礎的人，發現自己突然不記得怎麼跳舞了。
“嗯，還不錯。”守在旁邊的賀以冬，看着他們跳完一首，滿意地拍拍手，“基本動作都能順下來，挺好的。”
池曜希又給未來的自己，留下一段1080高清黑歷史。他擡眼，自閉地看向賀以冬，用目光質問你確定挺好的
賀以冬當了幾個月導師，養成習慣點評的毛病，話鋒一轉叫住池曜希。
“嗯。”池曜希應了聲。
賀以冬“你進步非常大。”
“賀導師，你不用特意安慰我。”
“我沒有安慰你，真的進步非常大。”賀以冬誠懇地說，“記得剛開始看你跳舞的時候，我生平第一次，想勸一個人放棄夢想，舞臺真的不適合你。”
“我作證。”後排的林祺舉起手，大聲拆臺道，“希崽一開始跳得很爛，四肢亂飛，絲毫沒有美感。”
池曜希
夠了
今天是我的黑歷史回顧大會嗎
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賀以冬見他一臉逃避現實的模樣，連忙補充道，“但是現在，你記動作是最快的，而且已經具備舞蹈的基本框架。至於動作銜接的問題，只要通過後續練習和重點攻破，很快就能克服。”
“真的”池曜希表示懷疑。
“真的。”賀以冬確定地說，“以你的學習能力，完全由資本成爲男團舞擔。”
“舞擔不可以”阮映寒大咧咧開口，“我曜哥如果一直不唱ra，蘿莉九肯定要跟他拼命的。”
“啊”付秋野弱弱抗議，“池曜希一直在學聲樂，應該要做voca吧”
本屆ss出道圈選手的voca，公認的弱。
二順階段排名前9的練習生，只有付秋野的定位是voca。
更災難的是付秋野這株voca獨苗，是二順才升上來的。目前排名靠後，出道位並不穩定。
稍微一個不小心，即將出道的新團，將會成爲史上第一個沒有voca的愛豆團。
ido的主要工作是唱跳，他們即將重新定義一個只跳不唱的男團。
即使付秋野運氣好，闖進出道位，男團voca不可能只交給一個人，而且是一個排名註定不太高的人。
排名靠前的選手，如果沒有一個人能擔任voca，平衡隊內分art，以後粉絲之間肯定有吵不完的架。
池曜希聽見他們爲自己的定位吵來吵去，輕輕揉了下耳朵。
“停。”池曜希出聲打斷他們。
偌大的訓練教室，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別吵了。”池曜希慢吞吞地說，“沒關係，我都可以學。”
阮映寒“好的，那蘿莉九可以瞑目了。”
付秋野握緊拳頭，眼睛亮晶晶地說，“池曜希加油，你可以的。”
“啊這，厲害了。”
“ss魔咒應驗了。”
“什麼魔咒”
“選秀團c位一定是大魔王ace啊，瞅瞅我曜哥”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同時投向池曜希，內心默默感慨
c位魔咒真可怕，硬生生把一個唱跳雙廢，逼成全能ace。
賀以冬盡職盡責教了他們整整一個上午，事無鉅細挨個教授，糾正每個人的動作。
直到授課時間截止，其他練
習生陸續去忙別的事情。賀以冬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叫住落在最後的池曜希。
池曜希停住腳步，以爲是自己跳得太差，氣得導師要單獨給他開小竈。
沒想到，賀以冬走到他身邊，竟然用一種朋友般的日常口吻詢問道，“我聽節目組的staff說，你的o方案還沒有提交呢。怎麼想好了嗎”
“主題大概想好了。”池曜希淡淡回答，“但是具體的呈現方式，目前還沒有決定。”
“也就是說，你腦子裏已經有思路了”
池曜希點點頭，“嗯。”
賀以冬，“好，你跟我來吧。”
池曜希
他不明所以地跟在賀以冬身後，穿過訓練教室外長長的走廊。然後走下樓梯，一路七拐八繞，來到一樓大禮堂東側區域。
繞過大禮堂，池曜希看到牆上貼了一個紅色的警示標記
導師休息區，練習生請勿進入。
在ss錄製基地，違反紅色警告的規定，會遭受相當嚴厲的懲罰。
池曜希只是隨意瞥了眼，無所畏懼地大步踏過去。
罰就罰唄。
無所畏懼。
賀以冬走在前面，停在一扇緊閉的門前，門旁邊掛着賀以冬的牌子。
他停住腳步，靜靜等待池曜希過來。
“請進。”賀以冬打開休息室的房門，首先讓池曜希進去。
池曜希走進休息室，發現狗比節目組雖然對練習生摳摳搜搜，宿舍樓連個電梯都捨不得安裝。
但是對待斥巨資邀請的導師，卻非常大手筆。
賀以冬休息室寬敞明亮，不僅僅有舒適的沙發和辦公桌，隔間還爲他準備了牀鋪。即使導師們日常住在星級酒店，基本用不到這裏的牀鋪。
休息室中間有一張看起來很舒適的長沙發，沙發正前方的茶几上，有二個盤子、分別盛放着切好的水果、堅果、和一些高端零食。
賀以冬請池曜希坐在沙發上，把二個看起來沒有動過的盤子推過去，又從角落冰箱裏分別取出一罐可樂和一罐牛奶，擺在池曜希手邊。
池曜希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您把我叫到休息室，只是爲了消耗喫不完的零食嗎
“你那是什麼眼神”賀以冬無奈地說，“我只是認爲，你接下來會在這裏呆很長時間，怕你無聊罷了。”
池曜希側了下頭，冒出無數問號。
賀以冬休息室藏了個異世界嗎值得他呆很長時間。
賀以冬懶得過多解釋，從辦公桌那邊拿來自己的商務款筆記本電腦。
開機，連通自己手機的網絡。
池曜希之前接觸到的電腦，默認使用ss內部網絡，只能調取歷屆ss的有關資料。無法打開其它網站，更無法使用外界的社交軟件。
賀以冬電腦不受限制，他數目熟路打開資料夾和自己視頻平臺的收藏夾，全部擺在池
曜希面前。
賀以冬“這些是我從出道到現在，收集的優秀舞臺素材，也許可以給你參考。”
“謝謝。”池曜希滑動觸屏，飛快瀏覽賀以冬收藏視頻的目錄。
很快，池曜希發現他把收藏的視頻，大概歸位兩種。
一種是標準版，包括各種各樣的愛豆舞臺，主要形式以唱跳爲主。
另外一種是非標準版，除了典型的唱跳舞臺之外，大到經典歌劇、戲曲，小到某些名不見經傳的地區特色、小衆民謠，他電腦裏面都有收集。
池曜希呆在ss錄製基地二個月，接觸過許許多多的標準版愛豆舞臺。
但是那些非標準版的舞臺，他基本沒有機會接觸。
就算偶爾有涉及，也是通過別人的描述，或者紙頁化的文字。
人類對於從未涉及的東西，想象力是匱乏的。
池曜希單憑隻言片語和文字，很難在腦子裏構架出完整的舞臺。
直到現在，一個個舞臺透過屏幕，躍然浮現於他的眼前。
池曜希才意識到，在這個世界，舞臺之上還有這麼多呈現的方式。
“你慢慢看，我還有別的事情，先去處理一下。”賀以冬注意到他意料之中的沉浸反應，起身往外面走，把休息室完全留給池曜希。
“賀導師。”池曜希叫住他，疑惑地問，“你爲什麼要特別照顧我”
賀以冬停住腳步，認真地解釋道，“池曜希，我並沒有特殊的照顧你。”
“沒有嗎”
“沒有。”賀以冬肯定地說，“我既沒有單獨指導你的o舞臺，也沒有跟你一起商量o的內容和形式。我只是告訴你一些本就應該知道的事，讓你跟其他人站在同一，僅此而已。”
池曜希順着他的話思考，發現賀以冬並沒有說錯。
與他同臺角逐的其他練習生，即使以前沒有從事相關的工作。參賽之前，肯定也爲舞臺做了準備。
唯獨池曜希，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突然來到這個賽場。
賀以冬無非讓他看到更多的風景，以及這個舞臺更多的可能性。
“不過。”賀以冬話鋒一轉，擡手指向池曜希手邊的牛奶盒，“那盒牛奶是我帶來的，算是特別照顧吧。”
“”池曜希拿起牛奶盒，翻來覆去瞧瞧，沒有發現任何特殊之處。
“高鈣牛奶。”賀以冬解釋，“可以促進發育期兒童長高。”
某急需長高的發育期兒童悶悶地說了聲謝謝。
接下來兩個小時，池曜希呆在賀以冬的休息室，全身關注光看他收集的各種舞臺素材。
爲了更直觀的進行對比，池曜希還翻出一個便籤本，認認真真分析每個類型舞臺的優勢、短板、以及與自己o主題的契合度。
賀以冬忙完工作，再次回到辦公室，就看到池曜希像個備戰高考的高二學生，趴在電腦前奮筆疾書。
他洋洋灑灑寫了好幾行字，擡頭，動動手指播放下一個視頻。
當一片藍色覆蓋整個屏幕時，池曜希無波無瀾的眼底，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漣漪。
他嘴巴微微張了張，沒有說話，筆下也沒有記錄什麼。
賀以冬難得看他露出如此沉迷的模樣，輕手輕腳繞過去，從沙發背後看向電腦屏幕，好奇是哪個舞臺吸引了池曜希。
看清屏幕中深邃的湛藍，和其中身姿曼妙，翩然起舞的舞者，他低頭看向池曜希，“你喜歡這個舞臺嗎”
aaadquo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池曜希點頭，“每一幀都像是藝術品。”
“當然。這種絕美的水底舞臺，本來就是一幀一幀拍出來的。”賀以冬客觀地給出評價，“美則美矣，但是很難在決賽舞臺上呈現。”
要是一個搞不好，明年的出道夜，可能就是池曜希的忌日。
池曜希看到這個舞臺的瞬間，立刻意識到背後的風險。
但是他依然不爲所動。
這輩子沒怕過死。
“我想試試。”
“你”賀以冬出道以來，一直在追求舞臺美感，當然研究過水底的定格舞臺，清楚它拍攝難度有多大。
目前，水底舞臺全部以視頻的方式進行呈現。
因爲表演者拍攝過程中，往往只能拍攝一兩秒，就必須回水面上換氣。
短短90秒的絕美水底舞臺，往往要拍攝十幾天甚至長達幾個月的時間。
畢竟在水底跳舞，不能攜帶任何供氧措施，會影響舞臺整體的美感。
人類天生不是水生動物，無法用腮呼吸，不可能從水中攝取氧氣。
舞臺o的90秒，再加上前前後後的準備時間，無異於挑戰人體極限。
除了主觀因素之外，如何把水底舞臺搬到決賽夜，也是非常困難的問題
短短几秒內，賀以冬腦子裏閃過無數現實因素。
理智告訴他，池曜希做出如此冒險的決定，不可能成功的。
但他再次看過去，發現池曜希拖動進度條，又開始研究這個水底舞臺。
行吧。
以這孩子的性格
接下來，壓力給到ss道具組。
池曜希定定坐在電腦前，看完第二遍舞臺，餘光瞥見狀態欄一直有個東西在閃。
它閃動頻率很快，一直固定在那裏，十分影響池曜希分析舞臺的專注。
池曜希滑了下，想要讓它不再閃爍。
下一秒，屏幕正中央彈出一個對話框，之前的聊天記錄自動浮現。
即使池曜希沒有社交賬號，此刻也隱約意識到，他正在侵犯賀以冬的隱私。
池曜希滑動觸屏，打算立刻關閉對話框。
按下小紅x之前，他瞥見一串有些眼熟的i地址，動作慢了幾拍。
池曜希的速度遠超於常人，反應過來之前，對話內容已經擅自
闖進他視線中。
cdd你又讓我查當年黑系統的人有沒有搞錯啊大哥ss這幾年僱的程序員那麼厲害，要是能查到，早就有結果了。
賀以冬這次情況不一樣，我鎖定了大概的範圍，你可以幫我確認一下嗎
cdd查查查就算查到能怎麼樣你磕個頭當他乾兒子，以後給他養老送終嗎
賀以冬他可能不需要我養老送終。
cdd煩死了，耽誤老子網戀，你把i範圍發我吧
然後，賀以冬很快發過去一個精確到街道的地址。
池曜希確定自己沒有記錯。
這是自己資料表上，登記的家庭住址。
地址發過去後，聊天中止了兩天。
直到剛纔，網名叫cdd的人，發過來一串i地址。
cdd賀以冬你挺行啊還真被你找到了我鎖定了這個範圍，發現有一家的反駭系統跟銅牆鐵壁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爲有國家級機密呢
cdd能做到這種程度，十有八九是你那位素未蒙面的天降正義了
cdd說說唄，你在哪裏找到這位玩網大佬的讓他教我兩招，以後銀行的系統我都能黑進去，把我的存款餘額改成十八位數。
池曜希讀完這段聊天，懸浮在小紅x上面的手，遲遲沒有按下去。
他緩緩揚起頭，看向背後目光閃爍，似乎打算換個星球生活的賀以冬。
“賀導師，你知道嗎”池曜希把記錄拖上去，指着前面的內容說，“這種行爲是違法的。”
賀以冬毫無防備被他撞破，原本覺得尷尬極了。
聽到池曜希這麼說，他禁不住輕笑了一聲。
“池曜希，到底是誰先犯法的”
“哦。”池曜希一臉冷漠，理直氣壯地解釋，“我當時沒有承擔刑事責任的能力，按照情況，最多批評教育。”
賀以冬
欲言又止。
你沒有承擔刑事責任的能力，卻有黑系統的能力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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