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能，再抱你一次嗎?”“榮幸之至。”
牧魚看着鋪滿地毯，滿屋香薰，還帶着三座沙發的休息室，這居然，叫，簡陋！那他家是什麼？垃圾場？！
牧魚並着腿，僵直地坐在角落裏的一把椅子上，小心地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用手機擋着自己鼓起的襠部。
時內給他倒了杯水，看着他縮在角落裏的樣子，拿着玻璃杯貼了下他的額頭，“坐這兒幹嘛，沙發上不都空着。”
牧魚尷尬地看了眼沙發，他不自覺地想到昨天晚上，時內壓着他的後腦口交的粗暴。
塞在他嘴裏的玩意實在太大了，他連含個頭都勉強，鵝蛋大小龜頭塞得滿滿當當，舌頭都被擠到一側，只能舔着柱身上突出的血管。
兩手圈住莖身，往外吐一點，小舌頭被迫地在馬眼上滑動，舔着裏面流出來的清液，嘬得很費力，聲音模糊。
他想吐出肉棒，卻被壓在後腦的手死死壓住，一點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好不容易給了他一點休息的時候，時內還強迫他用嘴含着下面的睾丸。他的鼻子夾在雙丸中間，鼻腔滿是那裏腥騷的氣味。張嘴含住一顆，舌頭描摹皮膚的輪廓，充血的紅丸充血變硬。
不知道是哪裏又刺激到了男人，摸了摸有些紅腫的嘴角，捏着器物拍了拍牧魚的臉，聲音帶着情慾，“喉頭放鬆。”
膨大的肉棒又捅進了牧魚的口腔，他爲了讓自己輕鬆點，只能嗦緊口腔。卻剛好讓嘴裏的肉棒每一處都能體會到包裹感，停下來咽口水的時候，喉頭微動，性器的主人忍不住了，扣住他的頭，大力地頂起來，享受喉嚨的柔軟和溼潤。
牧魚張大嘴，任它闖進自己的喉嚨深處，在外面都能看到喉管被頂弄的樣子。
大手掐着喉結，從外部感受皮肉下肉棒的抽插，收緊虎口，帶來強烈的窒息感。
牧魚本能地戰慄，現在看着沙發，都感覺有了ptsd，瘋狂地搖着頭，縮在小椅子上，一步都不肯走，“我在這兒，就挺好的，就不過去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時內看着他那拒絕的樣子，也沒有強行讓他過去的意思，反而拖了個大坐墊過來，扔在椅子邊，往上一坐，窗外的夕陽透亮，恰好照在他的髮梢。
牧魚看着他，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主人坐在地上，他坐在椅子上，怎麼看都有點不合適。
侷促地起身，“那個，時老師，要不你坐椅子吧。”
“時老師？哪兒學來的？”時內聽着這個稱呼，都忍不住有些驚訝。
牧魚，“我聽他們都喊別人什麼什麼老師。”
“不用，你就喊我時內。”
“啊，不好吧，”牧魚他沒有一個正常的生長軌跡，也沒有長輩教過他社會上的相處規矩，但他本能地覺得，該對人尊敬點，“時老師聽着更有敬意。”
“呵，敬意。”時內這下真被他逗笑了，“你這不是敬意，你這是疏遠。”
“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知道，”時內安撫地拍了下他的手，“或者你叫我哥哥也行，我本來就比你大，你叫我哥哥也合適。”
牧魚對比了一下，“那還是時內吧，聽着正常點。”
“嗯，都行。”
牧魚低頭看着他，“我以前只在網上看過你的照片，我那時候以爲你會是個很冷淡的人。”
“那現在呢？”時內的眼裏映着外頭的夕陽，帶了些光暈。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現在我覺得你是個好人，願意給我個機會，還肯帶我來休息室。”牧魚害羞地輕笑，“不然我都不知道這樣出去，有多尷尬。”
時內扯了下他的手腕，讓人順勢和他一樣，坐在軟墊上，“誰不是新人過來的，有個人能照顧照顧，肯定會讓你的路輕鬆一點。”
“那……我可以找你來學一下怎麼演戲嗎？”牧魚側着身子，小心地問着。
“當然如果你忙的話，就，就不打擾你了。我就是……”牧魚有點緊張，他身邊沒有這種帶路人的角色，所以他真的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尋求他人的幫助。只敢很小心，很小心，很小心地趴在一邊。就像流浪的狗崽那樣，遇到肯餵食的好心人，就湊上去用它軟軟的頭頂，蹭蹭那人的褲腿。
“嗯，如果有空就行。”時內轉頭望着他，“以後也是我們對戲，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找我就行。”
牧魚愣怔地看着他，臉上慢慢綻出一個笑，眉眼彎彎，貝齒微露，本就純淨的瞳孔更爲透徹，“時內，謝謝你。”
“那，明天晚上？可以嗎？”牧魚不自覺地捏着坐墊，等到邊上的人點頭後才稍微放鬆了些。
他感覺自己的屁股在軟墊上舒服了不少，連人也鬆弛下來，歪歪斜斜地靠着後頭的落地窗。
兩個人差不多的姿勢，貼肩而坐。牧魚看了眼身邊的人，突然覺得氣質這種東西差別的是真的大，明明都坐在地上，差不多的姿勢。時內就是靠出了一種帶着貴氣的慵懶感，他就像蹲在馬路邊玩泥巴的二傻子。
男人的勝負欲就是出現得很奇怪，他裝作不經意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挺直腰，打開肩，他好歹也是靠顏值火過一夜的，雖然只有一晚上，但也是火過了啊。
也不會知道爲什麼，兩個人忽然陷入莫名的沉默，牧魚剛想着要不要再找點話題，就聽到兩下敲門聲，陳浪帶着劇本推門進來，“時內，本子他們都準備好了，你要不要……”
他看着坐在地上的時內，一下都沒換過勁來，再一看邊上的牧魚，直接愣在了原地，“你們，這個在忙？”
他作勢往後退一步，“那我等下再過來？”
“不用，”時內叫住了他，“把本子拿過來看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轉頭看着邊上的牧魚，“有看過全本劇本嗎？”
牧魚搖了搖頭。
時內像摸小狗那樣揉了揉他的頭頂，“那行，我帶着你一起看看。”
陳浪看着這一幕，人都傻了，他沒記錯的話，他這老闆不僅最厭惡蠢笨的人，而且還有潔癖！怎麼就能這麼自然地坐在地上，還帶着這個硬蹭他們的人看劇本？！
時內瞥了他一眼，“還有什麼事嗎？”
陳浪倒吸了一口氣，“這個，微博說明天晚上想有個小的採訪，問我們有沒有空。”
時內沒回答，只是先看了眼牧魚，看到他低頭咬脣的樣子，感覺這個小孩真的是一點都不會藏，什麼都寫在臉上。
他看了眼陳浪，“大概多久？”
“半小時。”陳浪回答。
“那稍微早點，讓他們排在6點這樣。”
陳浪看了眼手機裏的行程表，“明天下午還有個雜誌要拍，結束大概就得5點半了，6點會不會有點……”
“沒事，就6點，早點結束。”
“行，我去聯繫。”陳浪握着手機走到外頭，關門。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房間裏又只剩了他們兩個。牧魚看着時內，他的指尖已經被他扣得通紅，“那個，如果你忙的話，還是工作重要。我沒事的。”
“都答應你了，哪有食言一說。”時內揚了揚手裏的劇本，“先一起看看？”
時內拿着劇本，牧魚想看得清楚點，很自然得探着身子湊過去，從遠處看過去，真就像被抱在懷裏那般。
牧魚現在對演戲是滿滿的好奇，像個小孩那樣指着劇本上的每一點在那裏問。時內對他也是真的耐心，不管是多簡單或是應該作爲基本常識瞭解的問題，都一一解答。
他看着男孩扭着的脖子，把人往自己這裏再扯了些，順手環過他的肩膀，把劇本往他那斜了點，“這樣兩個人看着都方便點。”
牧魚現在專注在面前的本子上，都沒在意那已經突破正常社交距離的手，一字一句，念得專注。
等他看完厚厚的一沓本子，都覺得自己三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不可置信地望着時內，“我們這拍的，真的能播？”
“我怎麼感覺全是些上不了熒幕的東西，告白、擁抱、接吻、餵食……還有上牀！還是兩個男的！！”牧魚一下塌了腰，“時內……這真的能播嗎……”
“沒看新聞？這是國內首部同性戀題材的電影，而且主要是國仇家恨，胡錦承和田安安的感情戲份不多。”
“那，那我們……那個，是不是要在攝像機面前把那些都演出來啊……”牧魚本來以爲就是個正常的古裝劇，雖然試戲的時候就覺得有點奇怪，但是也沒想那麼多，以爲只有那麼幾幕，誰知道整本都是！還有他穿女裝被玩弄的場景！
他這會是真的有點感覺沒辦法直面時內了。
紅着臉，匆匆說了聲再見。剛想站起，卻因爲發麻的腿，一下失去平衡，直接跌進了男人懷裏。
鼻尖被那股熟悉的木香充斥，牧魚覺得現在可太丟人了！恨不得有條地縫直接給他鑽進去，或者乾脆劈道雷下來，劈死他得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轟隆！噗嗤噼啪！”外頭真的降下震天的雷聲，劃過一道巨大的閃電。
牧魚被嚇得又往時內懷裏擠了擠，很小聲地自言自語，“我就是說說啊，不要真劈死我啊。我才24呢，纔剛第二個本命年，我還想着長命百歲啊。老天爺啊，小的錯了錯了。”
時內攤着手臂，看着躲在自己懷裏不停碎碎唸的人，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話間帶着笑意，“你怎麼了？那麼大人了還怕打雷？”
牧魚攥着他的襯衫，上頭被他捏出幾道褶皺，“有點。”
“以前有不愉快的事？”時內剋制地把手搭在男孩的腰間，很輕，很慢地摩挲了兩下。
牧魚沉着呼吸，好一會才仰起小臉，扯出一個不太像笑的笑，“嗯，不過都過去了。”
時內看着外頭伴着雷電突然下起的暴雨，問了聲，“今天晚上這個雨有點大，我送你回家？”
“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牧魚從時內懷裏退出來，捏着拳頭蹲在一邊，猶豫了好一會纔敢看着他再開口，“那個，我其實還在網上和你炒cp了……”
他看了眼時內，沒見到想象中那種帶着那種輕蔑和嘲諷的眼神，纔敢繼續開口，“對不起，我只是想讓自己有點熱度。公司老闆說了，如果我再接不到工作，就讓我走人，還讓我賠錢。”
“我真是沒辦法，纔想着這種捷徑的。”牧魚很想爲自己解釋一下，可是覺得這些藉口又有點蒼白無力，後退半步，垂着手，像犯了錯的孩子那樣站在一邊。
時內不在乎地笑了笑，把人往自己這兒又拉了點，“新人嘛，想火很正常。但是這種熱度終究不是長久的，還得靠實力。”
“你現在有個上熒幕的機會了，得好好抓住，只有自己有實力，才能在這個圈子裏站得住腳。”
“所以，你要多學習，私下裏也可以找我對戲，有機會就好好把握，知道嗎？”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牧魚從沒有聽過這樣的帶着鼓勵性質的話，他一直認爲自己是個被厭棄的存在，可爲什麼就是一個這麼近乎陌生的人給他帶來了一線指引。
“時內，”牧魚的眼眶有些紅，“我可以再抱一次你嗎？”
時內張開雙臂，“榮幸之至。”
牧魚撲進去的那刻，突然體會到了劇本里田安安的感受，在顛簸流浪後，若是能有這麼一個人願意給點溫暖，那當真是會全身心地依賴上。他貼在男人的頸窩裏，輕聲喊了句，“哥哥……”
“對了，”牧魚在時內的胸上蹭了蹭，他不是流氓，這是真的觸感太好了，“有個匿名用戶給我發過你的照片，看着像是生活照。你的身邊的助理不會有人在偷偷拍你吧？”
時內往後靠了靠，讓下身離男孩遠點，“微博上發的那張？”
“嗯。”
“沒事，那是以前雜誌拍攝的一張廢片而已。”時內摸着他手感很好的黑色軟發，指腹慢挲，“我送你回家？”
牧魚這會不想再拒絕，點了點頭。
他家在弄堂裏，車開不進去，他也沒帶傘，乾脆用手一遮就往裏頭跑去。
時內看着他的背影，手心還殘留着他的溫度。剛起步，一個電話打了進來，那頭用了變聲器，男女難辯，“喂，時影帝，我今天拍了幾張照片。夕陽、落地窗，畫面拍得不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一起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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