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是我一直在勾/引你;6年前你畫下的紋身;時內回憶
“你是我的情竇初開,也是一見鍾情,我以前只覺得電影裏睜開眼看見主角發光的髮絲是個很矯情的片段。但是當我在絕望中睜眼看到你的那瞬,我真的覺得你在發光。”
時內抱着他,敞開襯衫把人裹進懷裏,“而且小魚難道不覺得,是我一直在勾引你嗎?”
“嗯?!”牧魚仰頭,眼裏是懵懂和震驚。
“你的酒會邀請函是我讓人送去的,房卡是我給你的,還有……”時內頓了一下。
牧魚追問,“還有什麼?”
時內眼裏閃過一絲狡黠,“還有,賓館裏的那次,我其實沒那麼醉,只不過小魚哭得太可愛,我沒把持住而已。”
“在別墅裏也是,我本來衣服都脫了,都打算色誘獻身了。可小魚倒好,自己跑到裏面去,一點機會不給我。”
他收緊攬在牧魚腰上的手,讓人貼得更緊了些,“那我只能在溫泉裏抱着小魚,稍微討回一點了。”
牧魚瞬間紅了臉,他終於知道爲什麼那天他坐在時內身休息上的時候,他不僅沒有拒絕,甚至還由着自己偷偷摸摸再在他的腿上夾腿自慰。
還虧着他那時候覺得時內真是個好人,不僅關心照顧他的身體,還貼心得給他披上浴巾避免肢體接觸的尷尬,好傢伙,結果他估計還在回味自己磨着他腹肌高潮噴水那下的顫動吧。
時內的指腹不自覺地摩挲他敏感的腰間,“而且小魚怎麼能那麼乖,自己掰開腿在牀上把自己的小粉逼完整地露在我面前,兩瓣小陰脣顫巍巍的,看得我雞巴都硬得發疼。”
牧魚看着他帶着回味的媚眼,那是越想越氣,直接抓過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平整的牙印在手臂格外明顯。
時內寵溺地摸了摸他的後腦,“小魚乖,最近鍛鍊比較多,手臂肌肉硬,小心別磕到牙齒。”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牧魚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裏默默吐槽:這個男人,都不知道是在炫耀自己身材好,還是膈應他太柔弱。
隨便腹誹不斷,但是牧魚的身體還是很自覺地窩在男人健壯的胸膛裏,再指揮他調整下姿勢,讓其能躺的更舒服些。
這小半天,兩個人什麼都沒幹,沒有做愛,沒有接吻,只是單純地依偎在一塊,一遍遍地確定對方的存在。
“時內,”牧魚偏過頭,哭過的眼像是春雨後的湖面,水光盈盈,他實在是沒有安全感,再次確認,“你真的是愛我這個人,真的不是被我這幅身子吸引的嗎?”
時內的下頜貼着他的發頂,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的耳側,“小魚要不要扒開我的心看看,上面可刻着你的名字。”
牧魚有點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你這是什麼土味情話,又古早又狗血。”
“我說真的,你扒開看看,上面刻着你的名字。”時內垂眸,眼裏笑意溫和。
他等了會,見牧魚耷拉個腦袋一點動靜沒有,直接拉過他的手,撥開鬆散的襯衫,露出堅實的胸肌,“小魚,睜眼。”
“嗯?”牧魚疑惑地發聲,才睜眼,就看見時內的左胸上居然真的多了個黑色紋身,面積不大,歪歪扭扭地趴了條簡筆畫的魚,依稀能看到兩個字母“”。
看着這個和時內身份格格不入的,簡陋而明顯有些年頭的圖案,牧魚卻像被蠱惑一般伸出手指沿着邊緣慢慢描繪。
他不記得這個紋身在前幾次有沒有看到,但是這個圖案真的太熟了,他的心臟越跳越快,就像是見到熟人之後的那種熱絡,可是他的腦海裏卻空空如也,一點記憶都沒有。
顫動的手指貼上那塊皮膚,牧魚的聲音又多了一點點細不可聞的哭腔,“這是,什麼……?”
“紋身,某個人給我設計的,”時內垂眸看了眼看着紋身入迷的男孩,抓住他的手,整個貼上,“開始怕刺激你的大腦,就一直用人工皮遮着。”
“但是我覺得現在,不需要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是……我嗎……”牧魚感覺自己的喉結都在戰慄。
“嗯。”
“什麼時候。”
“6年前,你剛有自己家的時候。”
牧魚很仔細地想了很久,可是還是沒有一點思路,“我,不記得了。”
“嗯,我知道,我讓他們給你做的記憶清除。”
看着牧魚不敢置信的眼神,時內咬着他的耳尖,“記得我對你來說太危險了,那時候某個人還在暗處一直盯着我,我怕你出事,我怕他順着我找到你,反正兩個人,一個記得,就夠了。”
時內的聲音依舊溫和,富有畫面感的文字帶着人回到過去,“那個晚上,雨很大,本來說好來帶我的司機說路上有點堵車,讓我在門口等會。”
他說着,突然聲音帶了點冷笑,“結果剛出門就被麻袋套住,他們也是下了死手,沒用麻藥,直接一棍子給我打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還在顛簸的車上,應該是後備箱。很黑,很擠,我的腳邊有一障礙物,踢了一下,有點軟,沒有任何動靜和聲響,但我就是覺得那是個人。”
“一個死人。”
當時的場景實在太過於記憶深刻,時內縮在後備箱,車輪的聲音很吵,感覺周圍的路況也不好,顛簸得特別嚴重。他的鼻腔滿是那種陰暗發黴的潮味,還有從他額頂流下的血腥氣。
不知道對象、不知道目的、不知道緣由,但是從對方的行爲來看,有兩點很確定,
第一家裏出了內鬼,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第二有人要他的命。
不然怎麼可能把他和死人放在一起。
車開了很久才停下,停下的那瞬,時內被慣性砸到後備箱的壁上,恰好撞到頭上的傷口,那一下的生疼讓他本能地想抽氣,但是前座男人悉悉索索的交流聲讓他硬生生地把痛呼憋下,側耳,試圖聽清他們的對話。
男人的聲音很啞,還帶着厚重的口音,時內費力地挪動身體,把耳朵貼在車壁上,隱隱約約聽到一個字“周”。
“周涼”,時內心裏自然地跳出這個名字,他名義上的哥哥。
他不是真的有血緣的關係的那種,而是某個遠親的遺屬,時內的奶奶看他一個孤兒活的可憐,就接了回來。她把小孩帶在身邊養了一段時間,然後身體每況愈下,在奶奶過世後周涼被時內家接走。
只能說有些骯髒的品質就是藏在基因裏無法剔除。
周涼比時內大3歲,兩個人基本上算個同齡,差不多的成長環境,但是周涼從初中就開始打架當混混,毛都沒長齊就知道摟着女人賭博喝酒。不大的耳垂上叮叮哐哐得擠了不知道多少耳墜,本來就不多的頭髮也被染了個七彩斑斕。
本來開始時爸時媽還會稍微說兩句,後來也覺得管教不了,再說不是自己的孩子,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期望,想着過兩年弄出國也就算了。
只是不知道周涼哪裏認識了什麼做生意的夥伴,吵着鬧着要問200萬去做生意。
錢不是事,但是周涼是什麼德行,這錢拿去能做生意?別一夜賭光了就不錯了。
但是周涼都在人家面前誇下海口了,這錢不拿去,可不丟他的份了。沒辦法,就想到了偷,藉着學習的名義和他那些朋友從公司賬面划走了300萬。
果不其然,一晚上就被那些朋友藉着賭博的名義全騙走了,賭紅了眼的他還簽了一張又一張的欠條。血紅的手印在黑色的數字上格外猩紅,等周涼的腦子稍微清明些的時候,那疊欠條的數字疊加到了3000萬。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徹底陷入了早就爲他鋪下的陷阱,要麼拿錢,要麼賠命,他沒了第二條路。
這一次,時爸是真的生氣了,堅決地要把他送進警察局。那天晚上很熱鬧,偌大的別墅充斥着男人的哀嚎和求饒,時內那時候剛升高三,站在二樓走廊那居高臨下地看着客廳。
周涼回頭,恰好落進那雙略帶冷意的眸子裏。
與此同時,時爸的皮帶剛好抽過他的脊背,就這麼一下,一個黑暗的主意在他心裏醞釀。
周涼能想到這個主意,時內聽着前座兩個人的對話也猜了個大概,只不過他現在對他來說重要的不是動機,而是怎麼逃走。
時內裝着昏迷的樣子,悄悄鬆了被捆住的手。他沒輕舉妄動,而是在那兩人打開後備箱,打算先處理那具屍體的時候,用從後備箱摸到的一把榔頭,從他們身後狠狠地砸了他們的頭。
兩個綁匪不敢置信地回過半個頭,還沒來得及反應又是兩下猛砸錘在他們的後腦,鮮血迸了一地,也撒到了時內的襯衫上。
時內看着兩個人倒下,沒有離開,反而又補了兩錘,確認兩個人都死後才扔下榔頭,用腳把地下的另一具屍體踢了個翻面。
是個熟人,他家的司機。
“嘖。”時內蹲下身子,雨水混着血液順着他硬朗的下頜線流過,給他整個人都增了幾分陰霾和恐怖。
他看着地上的三具屍體,甩下榔頭,轉身摸出口袋裏的手機,可惜已經被雨淋得直接關機了。
時內打開車門,想再找個能用的手機,卻沒注意身後在地上趴着的某個人,已經睜開了眼,伸手摸到被他丟下的榔頭,站在時內身後,狠狠地朝他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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