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偷親反被壓在身下，“牧魚，你是希望我停下道歉，還是繼續”
時內抱着男孩，看着他懵懂乖巧而又好奇的樣子，忍不住攫住他的脣輕輕舔吻，“對啊，小魚救了我，容了我的身，還留了我的心。”
時內親了親他的臉頰，繼續回憶。
時內不記得中間的過程，畢竟他是真的暈過去了，只是睜開眼的時候，那雙純潔靈動而又帶了點心虛的眸子，當真是有些驚到了他了。
他只記得自己想開口，但是乾澀的喉嚨連一個音調都發不出來。
男孩看着他皺眉乾咳的模樣，才後知後覺地端來一碗水，遞到嘴邊，聲音細弱，“你喝點水？”
時內緩了一會才覺得腦袋稍微清楚了點，點頭致意，接過碗輕輕抿了一口。
繼而看着面前的男孩，看着他蹲在地上乖巧的樣子，莫名想到了自己小時候養的那條小白狗，也是這樣，歪着腦袋蹲在地上看着他。
又抿了一口，後來那條狗怎麼了？
哦，被他殺了。
切成碎塊，埋在花園的一角。
爲什麼呢，可能因爲它開心地撲上來的時候，沾了泥的爪子蹭髒了他的外褲。
所以其實，他一直留了一張臉，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背後。也像現在這樣，悄悄捂着手裏的碗，如果面前的男孩有任何一點異常的舉動，他就能用手裏的瓷碗，敲擊他的後腦。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碎裂的瓷片頃刻就能劃開男孩的頭皮，再順着傷口猛砸，兩下，面前的人就能失去一切動作，嗚咽着合上雙眼。
就像那隻小白狗一樣，任人宰割。
牧魚不知道自己撿回了一個什麼樣的變態，他還背對着沙發不知道在那裏搗鼓着什麼，過了一會，才興奮地轉頭，“吶！給你！”
時內才伸出的手突然剎住，被他捏得有些裂紋的瓷碗這會躺了幾塊白淨的蘋果，去了皮，剜了核，只剩了肉。
牧魚看着呆愣愣的男人，粲然一笑，“我家沒有什麼好喫的，這個蘋果是隔壁李嬸送的，我一直捨不得喫。別看它有點幹了，但是裏面的瓤還是好的，你才醒，可以補補。”
時內看着他純淨的笑臉，感覺剛剛纔潤一點的喉嚨又開始乾澀了，“你不喫嗎？”
“我喫剩下的。”牧魚揚了揚手裏的果核，說。
時內看着蹲在地上，拿着乾癟的果核啃得極其認真的男孩，忍不住捏起一塊蘋果遞到他嘴邊，“我才醒，胃不太舒服，喫不下那麼多。”
看着男孩有點糾結的樣子，又補了句，“別浪費了。”
牧魚看着他，又看了看蘋果，最後接過，小心用牙齒一點點地磨着果肉，在齒間研磨了很久才吞下。
時內看着男孩是不是漏出來的粉嫩的小舌頭，莫名有一種想被他舔一舔的衝動，兩指捏着蘋果塊，突破社交距離，遞到男孩嘴邊，“還要嗎？”
牧魚回味着嘴裏的酸甜，嚥了下口水，搖了搖頭，“你是病人，我沒關係。”
時內收回手，只不過這一次喫的動作慢了很多，舌尖勾着脆白的果肉，牙齒咬下的那刻，還有些汁液漏在他的嘴角，染溼他的脣。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看着這一幕，就着蘋果餘留的微甜，牧魚感覺自己的唾液在瘋狂地分泌，不可控制得從唾液腺流入口腔。
時內看着他，又看着自己躺着的缺了個腿的沙發，以及破舊得用報紙貼住的窗戶，往後一靠，拉直的雙腿隨意地搭在前面破了一個角的茶几上，頎長的身形越發勾人，“你這是一個人住？”
“嗯，對啊，我早就出來打工了。樓下是我的店面，樓上這個閣樓是房東免費給我住的，”牧魚靦腆一笑，“樓上睡覺樓下幹活，多方便。”
牧魚看着男人慾言又止的模樣，以爲自己又說錯了什麼話。畢竟他的嘴笨，也沒有朋友，更不知道怎麼和人交流，這會尷尬的氣氛，估計又是因爲自己。
時內看着突然沉寂的男孩，以及他身上不由自主流露出來的一種脆弱感，居然產生了一種酸澀感，從心臟那開始蔓延，沿着血管遍佈全身。
他想找點話題，卻不知道能說什麼，只能從最尷尬，也最初始的問題開始，“那個，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啊？哦，那個，我叫牧魚。牧羊人的牧，一條魚的魚。”
“牧魚，”時內低低唸了下這兩個字，轉而嘴角輕彎，“謝謝你救了我，牧魚。”
牧魚聽到男人的聲音，突然有點害羞，撓了撓腦袋，“那你呢，你叫什麼？”
“時內，時間的時，內部的內。”
“時內？！”牧魚的表情突然變得奇怪，拍着額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了什麼，食指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哦，我好像聽過你的名字。對對對！就今天早上！”
拍了下自己前額，“今天早上我開門的時候，有兩個人自稱是警察在巷子裏問有沒有見到這麼一個人，他們拿着你的照片，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就沒敢把你交出去。後來他們走遠了，我才隱隱約約聽到你的名字。”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牧魚蹭得湊到時內身邊，“你是惹了什麼大事嗎？我只是一個平頭小百姓，不會有人來追殺我們吧？”
“不會，”他看着牧魚閃着光的眼，第一次有了一種失控的感覺，忍不住擡手揉了揉男孩看起來就很柔順的黑髮，“手機有嗎，我打個電話。”
“哦哦哦，有的。”牧魚摸出一個小靈通，屏幕碎了一個角，但是不妨礙打電話。
他看着時內垂眸的樣子，自覺地到了樓下，把閣樓留給時內一個人。
他不知道時內打給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只是一個人坐在空無一人的店裏發呆。他喜歡現在平靜安定的生活，但是他其實也喜歡家裏多一個人的感覺，畢竟一個人的滋味，真的挺難熬的。
牧魚在樓下坐了很久，直到夕陽西下才繼續回到閣樓。踏進去的那刻，他甚至都覺得時內纔是閣樓的主人的吧，不然爲什麼時內坐在桌子前的背影如此自然，而他自己卻覺得有點彆扭。
牧魚看着那個挺拔的身影，努力地想撫平自己衣服上的褶皺。手心拍打布料發出細微的聲響，時內聽到動靜回頭，手裏拿了一張有些污漬的紙片，“牧魚，這是你畫的？”
牧魚湊近，看着自己偷偷畫下的男人的側臉，一下子紅了臉，“這個，那個，哎呀……”
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就是時內昏迷那會，他鬼使神差地畫下了他的側臉。
他嘗試過給自己找理由，他告訴自己說可能是因爲對於美的追求，畢竟自己是理髮師有點鑑賞能力很正常；也可能是那時候的光影太美，他的鑑賞雷達發作……
但是每個都好像有些牽強。
牧魚尷尬地點着腳尖，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偷偷畫了你。”
“那你要怎麼道歉補償？”時內坐在閣樓一張椅子上，看着站在對面的牧魚，眼裏是落不下的笑意。
“啊？”這下可真把牧魚問住了，補償？！不就是畫了他一張臉嘛？！
時內像是有讀心術一樣，看着他說：“我國的法律可是規定了，公民的肖像權。”
“那是什麼？”牧魚一箇中專畢業，連個剪刀都拿不順的人，怎麼會知道這些離他生活那麼遠的東西，“這個什麼，肖，肖像權能幹嘛？”
“不追究的時候不過是一幅畫、一張照片，但是，”時內頓了下，“要是本人要追究的話，那就是一紙律師函了，說不定還得賠錢。”
“我就畫了你一張畫像而已……”牧魚真的好委屈，“那你要我怎麼賠嘛。”
“你給自己也畫一張，然後給我，我們就扯平了。”
“這麼簡單?！”
牧魚瞬間興奮，不知道從哪兒扯下一張紙，撿了那個只剩半隻的鉛筆隨便勾了兩條線，倉促地描了條小魚，遞過，“吶，這是我。”
時內接過，看了看，“哪兒是你？”
“小魚啊，小魚就是我啊，”牧魚湊過頭，指着歪歪扭扭的線條，“而且你看，魚嘴和魚身的線條是M，尾巴是Y，牧魚，就是我啊。”
時內看着男孩那副驕傲的樣子，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頭，“嗯，這是小魚，我記住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你光記住可不行，你得放在心裏。”
時內看着他專注而純靈的鹿眸，鄭重地點了點頭，“好，我放在心裏。”
那天晚上，時內藉着沙發太小的理由，硬是和牧魚擠在了一張牀上。那一整晚，他都沒睡，一個是睡不着，他一直以爲自己是個性冷淡，畢竟他長那麼大，甚至連晨勃都沒有過，只不過就這晚，他的下身硬得根本睡不着；另一個是捨不得，身邊人睡相太差，他就藉着蓋被子的名義，把人抱在懷裏看了一整晚。
他知道，今晚過後，可能兩個人再不相見。
窗外的月光順着縫隙透進，略過牀上那兩個靠在一起的人，投在牆上，是相觸的額頭和貼近的脣峯。
牧魚熬了很久，直到落在自己臉上那道熾熱的目光退去，纔敢偷偷睜眼。他是笨，也有點傻，更是個呆子，但他好歹也是個讀過兩天書的人，知道什麼叫怦然心動。
雖然沒有實踐過。
但大抵，也就是如此。
心跳得快了點，手心和後背都冒了些汗，呼吸加速，身難自控，以前只覺得是書上誇張的描寫，可現在才發現，這都是客觀事實的書面表述。
反正等牧魚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脣已經貼了上去，輕輕地抿了一下，
嗯，果然很軟。
他剛想退開，面前閉上的眼驀地睜開，後腦也扣上一隻手，時內看着慌張躲閃的人，帶着剋制和慾望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在幹嘛？”
“我，我，我……”牧魚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他的下意識告訴他要逃，但是伸出去的腳還沒有落地，整個人就被瞬間抓了回來，壓在身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雖然無光的房間黑暗，但是牧魚看清了面前人帶着狩獵感的目光，他的腳趾受不住地蜷縮，呢喃道:“對……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牧魚別過頭不敢回答，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縫，照亮他緋紅的耳廓。
“你在爲你的心念道歉，還是爲你的行爲道歉？”
“這有區別嗎？”牧魚問。
“有。”時內的指腹攆上男孩的脣珠，“如果你是因爲一時的衝動而後悔道歉，那我也得對你說句抱歉；如果只是害怕被我抓住，那就不必了。”
“我……沒聽懂……”
時內低笑一聲，直接低頭，擒住那張還在顫抖得嘴，頂開齒關，勾住裏面藏起的小舌，糾纏着往裏灌注自己的津液。
伸進去的大舌沿着口腔內壁舔吻，溼熱的舌尖蹭過每一顆貝齒，牧魚感覺自己像是浸入了深海，耳邊都是脣齒交纏之間流出的水聲。那點聲音拍在他的鼓膜，像是從深水裏溢出的氣泡，噗地一下炸裂。
牧魚不知道爲什麼突然生出了一個很可笑的想法，他覺得時內不像人，像個狐狸精，不然怎麼能勾人心魄，讓他忍不住的往上貼，甚至下面，都硬了……
交織的呼吸越發越發深沉，牧魚閉着眼，轉着舌尖想主動去糾纏那根讓他心慌意亂的舌，才貼上，壓在身上的力瞬間卸去大半。
睜眼，時內的面龐透過朦朧的視線越發難辨，“現在，你想我向你道歉，還是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