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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作者:团子来袭
“一介阶下囚,狂什么!”

  一名八字胡校尉骂骂咧咧。

  燕珂冷笑:“那便闹到瑞兴王跟前,看他保你们這群饭桶,還是保我這個阶下囚!”

  八字胡校尉立马禁声了。

  他们再傻,也知道燕珂身份尊贵,瑞兴王肯定是要留着燕珂当人质的。

  燕珂用鹿皮靴踩在韩传宗脸上:“至于你,告到瑞兴王那裡去,本郡主敢保证,瑞兴王绝对是先下令砍了你的脑袋。”

  韩传宗面色屈辱,显然不服。

  燕珂接着道:“修葺长城事关重大,你却撤走修补长城的将士,显然是包藏祸心,指不定是根蛮子有什么勾结,故意给蛮子大开方便之门!”

  韩传宗本是想羞辱羌城守军,撤走西南军,也只是为了加重羌军的工作量。

  但被燕珂這么一說,他俨然成了個通敌叛国的内贼。

  韩传宗面色慌乱,大声反驳:“我沒有!”

  燕珂却并不把他的反驳当回事,她走到宴席上,拿起一枚酒杯,将杯中酒水倒在地上。

  寒凉的视线扫過其余校尉,缓缓道:“庆功宴早過了,你還带着其他校尉在帐中饮酒作乐,长城外若是有蛮子来袭,底下的将士根本找不到将领主持大局。”

  韩传宗沒料到燕珂睁眼說瞎话的本事這么强,要不是知晓自己是为何而撤走西南军的,他差点就以为燕珂說的是真话了。

  韩传宗崩溃道:“我不是内奸!”

  “报——”

  “长城北段被一队蛮子精锐突袭!”

  帐外突然传来斥候的声音。

  帐中其他校尉心下大惊,韩传宗却是浑身的血都凉透了。

  怎会這般巧合?

  他挣扎着爬起来想骂燕珂是血口喷人,但是外面传来的喊杀声骗不了人。

  這下不用燕珂多言,帐中其他几個校尉直接绑了韩传宗,甚至還不解气在他腹部砸了几拳。

  “呸!狗娘养的!大半夜让我們来你帐中喝酒吃肉,原来是打的這主意!”

  韩传宗痛得弓起身子,根本說不出话来。

  脑子裡也乱哄哄的,迷茫今夜這场突袭是不是真的是因为他的私心报复而引发的。

  燕珂适时开口:“情况紧急,几位将军先去稳住战局,我這就去王爷营中报信。”

  几個校尉听她這么說,沒再托词,披上盔甲,吼着让亲兵把战马牵来,往前方战火喧嚣的地方赶了過去。

  韩传宗這才缓過一口气,颤声问燕珂:“今夜的突袭……”

  燕珂面无表情盯着他,眼底仿佛淬了冰:“正是由于韩校尉你的失误造成的,按军规处置,当斩。”

  韩传宗整张脸都白了。

  燕珂缓缓道:“或许韩校尉您是被人当了枪使而不自知呢?”

  韩传宗不笨,他撤走了西南军,又在帐中摆了酒宴,正巧蛮子来袭,怎么看都像是他事先跟蛮子通了信。

  但他其实就是個背黑锅的。

  韩传宗气得快呕血:“何大庆!叛徒是何大庆!”

  韩传宗早些年其实是想追随镇北王,但是参军时,被查出他曾是逃兵,西北军就沒收他,韩传宗因此怀恨在心。

  知道他這点破事的只有何大庆,今天他负责长城北段的巡逻,何大庆话裡话外都把他往当年的事上带,他一时恼火,就撤走了修葺城墙的西南军,只留西北军修,想看看西北军到底有多能耐。

  他是個酒色之徒,那几個胡姬也是何大庆带进军营的,韩传宗照收不误,但又怕上边的将领知晓了,怪罪下来。

  有道是法不责众,韩传宗抖机灵把所有同僚都叫過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到时候真要挨罚,人多些上边的将领也不可能把他们全砍了,顶多让他们挨些军棍。

  但何大庆推脱說有事沒来,韩传宗想着反正胡姬是他送的,出了事他也逃不掉,就沒强要他過来。

  谁料那小子才是内奸,韩传宗悔得肠子都青了。

  知道了真正的自细作是谁,燕珂也就沒功夫在這裡跟韩传宗耗。

  离开前她随口叫了门口几個西南军看住被绑在帐中的韩传宗。

  几個西南军听见了燕珂之前說的那些话,又见外边蛮子突袭,已经认定韩传宗是個叛徒,无需燕珂多言,就把他看得紧紧的。

  韩传宗见自己手底下的兵竟不听他的了,气得破口大骂,不曾想被塞了一嘴的臭袜子,差点沒把他给熏晕過去。

  今夜蛮子突袭其实早在燕珂掌握之中。

  她之前派云二出去探蛮子的动向,云二发现有一队蛮子精英在暗中逼近羌城,显然是想夜袭。

  带一队精英夜袭,显然是奔着粮草来的。

  如今驻扎在羌城的有八万大军,若是被烧了粮草,那么八万大军就会面临之前羌军面临的困境。

  更难的是,征集八万大军的粮草,短期内也征不到。

  這时候蛮子再围城,隔三差五又来攻一次城,不仅从□□上耗垮他们,也从精神上耗垮大昭军。

  粮草是绝对不能出差错的。

  燕珂收到云二的汇报后,连夜派羌军转移了粮草。

  蛮子敢来直接夜袭,肯定是事先知晓存放粮草的地方。

  燕珂觉得瑞兴王手底下肯定有细作。如今瑞兴王身边的亲兵都换成了羌军,他麾下的大将们又被她绑了的,能跟蛮子接头的肯定都是些小将。

  为了揪出那個细作,同时也想让西南军中的那些刺头儿见识一番什么叫做社会的毒打,燕珂特意吩咐长城处的守卫留了個缺口,让蛮子攻进来。

  攻进来的蛮子都被兜在了营帐外围,刺头西南军们正在接受社会的毒打。

  但蛮子想往裡面走,却是寸步难行,跟他们打了十几年交道的羌军把路堵得死死的。

  燕珂方才故意在帐中說韩传宗是细作,其实是想揪出那個真正的细作,但其他校尉的表现显然都不是细作。

  现在知道了真正的细作是何大庆,燕珂直接带着人去之前放粮草的地方守株待兔。

  八万大军扎营,帐篷都有几千個,蛮子自己找,找到天亮也不一定能找到放粮草的营帐,何大庆肯定会去接应。

  等了片刻,果真沒叫燕珂失望。

  一個小头目带着十几個人往放粮草的营帐這边走来。

  他身后的兵身形都格外高大,看起来不太像大昭人。

  小头目正是何大庆,他跟看守粮草的小头目交涉。

  外边打起来了,看守粮草的西南军倒是十分尽责,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把粮仓這一块守得跟铁桶似的。

  何大庆跟蛮子接头时出了点意外,因为外边的昭军咬得太紧,萨蛮精锐们脱困的也只有十几個人,何大庆瞧着看守粮草的几百西南军,心中沒底。

  十几個人对付几百個人,這要怎么完成反杀?

  他硬着头皮开口:“将军命我等来接替看守粮草。”

  负责看守粮草的小头目沒說话,只做了個手势,几百西南军瞬间围了何大庆一行人。

  何大庆一见這阵势,心中就有些慌了,只强装镇定问:“這是干什么?”

  看守粮草的小头目喝道:“我等从未收到将军另派他人前来看守粮草的消息。”

  何大庆還想狡辩,但他身后的蛮子显然不是個好脾气的,眼见暴露,也懒得装了,拔刀就砍了一個西南军。

  跟体格剽悍的西南军比起来,西南军瞧着就跟白斩鸡似的,哪怕在人数上占了优势,气势上還是输了一筹。

  燕珂想收服并训练西南军,可不希望他们就這么全死在蛮子手上,当即也带着人杀了出去。

  西南军以为燕珂是去帮他们的,刚松一口气,谁料燕珂手底下的人把蛮子打退一点就停手了,蛮子再次举刀攻来,他们哪怕吓得手发抖,也只能提着刀砍回去。

  几個回合下来,西南军算是明白了,羌军所谓的“帮忙”,就是在他们快被打死的时候帮一把,让他们不至于丢了性命而已。

  這样的方法倒是十分有效,虽然好几次险些命丧刀口,可积攒下来的实战经验颇丰。

  蛮子也瞧出了燕珂是在拿他们给新兵刷经验值,知道沒法活着回去了,也就豁出命去,点燃了身上的火药掷向放粮草的营帐。

  “轰——”

  一声大响后,周边的营帐都燃了起来。

  点火药的蛮子也被一刀刺中胸膛,只是還沒死,他自以为完成了任务,口鼻出血都還大笑着。

  燕珂盯着他,用萨蛮语道:“你们煞费苦心,也就少了几個空帐而已。”

  蛮子脸上的笑僵住,吃力偏過头朝大帐看去,火舌已经舔到了帐顶,帆布被烧毁后只剩個帐篷架子還在燃,帐中的确是空空如也。

  蛮子瞪着一双眼,就這么断了气。

  当真是死不瞑目。

  余下的几個蛮子眼见上当了,以为是何大庆骗了他们,纷纷把仇恨的目光投向何大庆。

  何大庆吓软了腿,昭军要杀他,现在蛮子也要杀他,他想后退,但是腿脚发软使不上劲儿,整個人都跌坐在地。

  面对蛮子愈发逼近的雪亮刀锋,只得苦苦哀求:“我沒骗你们,我沒骗你们……”

  蛮子举刀想看下何大庆的脑袋,被燕珂率先一箭射中了胸膛,蛮子吐血倒地。

  燕珂下令:“余下的蛮子都留活口,看能不能拷问出点有用的消息。”

  剩下三個蛮子被五花大绑关了起来,何大庆被燕珂命人绑去了瑞兴王的大营,說是要交给瑞兴王亲审。

  這边的战事落幕,前营的蛮子差不多也全部落網。

  几個校尉亲自指挥,西南军的损伤比燕珂预估好了许多。

  半個时辰就能清缴干净的一场突袭,愣是足足打了两個时辰。

  整個西南大营都知道了今夜蛮子突袭的事。

  平日裡跟只蚂蚱似的就爱蹦跶的刺头们,這一战后算是被磨平了棱角,同伴血淋淋的尸体似乎還在眼前,他们再也沒法自大說出蛮子不過是群饭桶的傻瓜言论。

  打了胜仗不会让大军士气低迷,但同时也让西南军认识到他们的对手是怎样可怕的一群草原饿狼。

  今夜故意放水的突袭显然也达到了燕珂想要的效果。

  后半夜无需她提点,整個军营都戒严了。

  燕珂趁机让熬了大半宿的羌军回去歇着,她自己则去瑞兴王帐中“旁听”审讯。

  蛮子突袭的事早穿到了瑞兴王耳中,燕珂一进帐,他就跟唐僧念经似的:“你快把我麾下几個大将放回去,下次若是再遇上突袭,军中群龙无首,你想害死我手底下的兵?”

  燕珂表现出来的就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着,瞥了一眼被五花大绑扔在帐中的何大庆,“世伯,今夜突袭完全是因为您军中出了内奸。”

  何大庆一听燕珂說话就吓得瑟缩了一下身子。

  他两眼乌青,脸也肿得不像样,显然被扭送過来,叫瑞兴王给打的。

  瑞兴王一瞧见何大庆就来气,身上伤口会裂开都顾不得了,拖着肥胖的身子過去踹了何大庆一脚才罢休,愤愤道:“本王一定要宰了這吃裡扒外的东西!通敌叛国,罪当诛连九族!”

  想到自己還不是皇帝,诛不了何大庆九族,瑞兴王立马道:“世侄女,你来诛!”

  燕珂抽抽嘴角。

  瑞兴王這才意识到燕珂也不能诛,好不容易消了些的气又上来了,他绕回去继续踹何大庆:“九族诛不了,本王今日就诛你三族!”

  最终何大庆被打得鼻青脸肿,怕是他亲娘都认不出来。

  等瑞兴王发完脾气,燕珂也喝完了一盏茶,她问何大庆:“你是何时跟蛮子勾结上的?”

  何大庆现在倒是能忍,跟那前年的王八万年的鳖有得一比。

  燕珂冷了眸色:“来人——”

  “我来!”瑞兴王主动請缨:“大昭刑法再无比本王更精通的了,本王今日就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燕珂有些意外地一挑眉:“那就有劳世伯了。”

  瑞兴王命人把何大庆绑在打桩的柱子上,狞笑道:“本王自创了比大理寺狱更为严酷的刑法!”

  在何大庆惊慌的神情中,瑞兴王从身后掏出一根鸡毛,又扯下了何大庆脚上的靴子。

  屋中顿时弥漫起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這严冬腊月的,军汉们基本上不洗澡,出了汗再這么一闷,那味道可想而知。

  瑞兴王当即就被熏得变了脸色。

  燕珂看他這副架势,也猜到瑞兴王口中的酷刑是什么了,无奈扶额:“燕九,带世伯下去歇着。”

  瑞兴王觉得燕珂這是在看不起他的审讯能力,瞬间回绝:“本王今日要亲自审讯這個叛徒!”

  他面上的神情颇有几分英勇就义的悲壮,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扯下了何大庆脚上破了洞的袜子。

  不就是脚臭么,他可以的!

  瑞兴王拿起鸡毛,开始在何大庆脚底板来回刷动。

  何大庆一开始還能忍,后来就忍不住了,想扭动身体,可是他被绑得结结实实,根本动不了。

  最终只能求饶:“王爷,停手!求您快停手吧!我招!我全都招!”

  瑞兴王得意哼哼两声,放下羽毛,捏住鼻子的手也放了下来:“你什么时候跟蛮子勾结上的,泄露了多少军机?”

  鼻腔刚一解放,那股窒息的味道瞬间蹿上来,直击大脑。

  瑞兴王差点沒给熏晕過去,赶紧又用手捏住了鼻子。

  何大庆已经认清现实,知道落到他们手中,再编假话也只是让自己多受些严刑拷打而已,如实道:“小人……小人北上之时才跟萨蛮人接上头,迄今为止,只有這一次向他们透露了藏粮草的地方。”

  从西南军北上就跟蛮子有了来往,显然是有人一早就防着瑞兴王的。

  瑞兴王脸色难看,继续逼问:“你上边的人是谁?”

  何大庆讪讪道:“我有個妹子,是景文公府大公子的妾室,她只說让我照着她的话做,事成之后保我高官厚禄。”

  瑞兴王气得又给了何大庆一脚:“谢亭居那個老匹夫胆敢算计本王!”

  谢亭居正是景文公。

  仅凭景文公大公子的一個小妾,怎么可能给何大庆下這样的命令,瑞兴王敢肯定,這背后绝对是景文公的意思。

  比起瑞兴王的暴跳如雷,燕珂只是皱了皱眉。

  她从圈椅上站起来,走到何大庆跟前:“你說慌。”

  何大庆也不知为什么,比起瑞兴王,他更怕燕珂,眼前明明是张绝色的容颜,在他看来却跟索命的厉鬼一般。

  “小人发誓,小人說的都是真话!若是有半句假话,小人就被天打五雷轰!”如不是他被绑在了柱子上,何大庆早跪下给燕珂磕头了。

  燕珂反问他:“景文公是当今天子的舅舅,他为何要把大昭的江山送到蛮子手中?”

  這個問題何大庆答不上来,只一個劲儿求饶:“這我不知啊,我只是听从我那妹纸的指示做事而已。”

  燕珂眉头皱起,何大庆這样子,确实不像是在撒谎。

  但她還是想不通景文公帮蛮子的理由。

  瑞兴王之前能被陈王說动,是因为他也对金銮殿上那把龙椅感兴趣。

  可景文公是昭帝的亲舅舅,他帮着陈王扳倒昭帝,陈王登基后,還能比昭帝這個亲外甥对他更好?

  瑞兴王发完脾气,也意识到了這一点,他两手捧着富贵肚,悻悻道:“莫不是谢亭居也被人软禁了?”

  說者无心,听者有意。

  燕珂眼中飞快地闪過些什么,“今夜已晚,我就不叨扰世伯了。”

  瑞兴王连忙道:“本王想见澈儿。”

  燕珂径直朝帐外走去:“明日会有人转告小王爷,小王爷如果愿意见您,自会過来。”

  瑞兴王想起自家那個叛逆的崽,瞬间心塞。

  傻儿子還不知道自家老爹被软禁了,反而以为是他又在干坏事,肯定不愿意来见他啊!

  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通敌,罪不可赦。

  何大庆被判了死刑,韩传宗因为玩忽职守险些酿成大祸,被贬为最低等的兵卒,从头做起。

  一切都在朝着燕珂预期中的方向发展,只是她怎么也沒想到,朝莲竟然担起了钦差大臣,亲自来西北跟瑞兴王谈判。

  第二日燕珂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听到云雀說朝莲已经抵达西北,洗漱时险些沒把自己给呛死。

  昭帝派任何一個人過来燕珂都能给他糊弄過去,但朝莲那么精明,显然是糊弄不了的。

  她用冷水浇了把脸,叼個馒头就准备去找镇北王妃共商此事。

  胖橘赶紧迈着小短腿追上去,它也不叫一声,就闷头跟着燕珂跑,若不是燕珂偶一低头,都沒反应過来身后還跟了颗肉球。

  燕珂一手把胖橘提溜到自己肩上,胖橘十分熟练地用爪子扒拉住了燕珂肩膀的锁子甲。

  燕珂进了王妃的军帐,叭叭叭說了半天,王妃都沒给点反应,只专注写着什么东西。

  燕珂无奈开口打断她:“母妃,您听到我方才說的话了嗎?”

  镇北王妃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在给你父王回信,沒注意听。”

  燕珂:“……”

  “等着啊,這就差两句话就结尾了,一会儿再說你的事。”王妃继续埋头写信。

  說好的两句话,一动笔又写了两页纸。

  燕珂抱着胖橘喂点心的姿势都换了好几個。

  最终只能无语凝噎望天。

  這对夫妻从她出生那会儿歪腻到现在,孩子都有三了,就不能收敛点嗎?

  王妃像是知道燕珂心中的想法,羞涩一笑:“等你日后遇上個合心意的郎君就懂了。”

  燕珂:“……”

  谢谢,有了郎君她也不可能這么歪腻的。

  写完信终于說到了正事,王妃沉吟片刻后,道:“朝莲那孩子心思细腻,是個谨慎的人,瑞兴王若不亲自出面见他,他必然会生疑。”

  燕珂想起来這裡之前,瑞兴王嚷嚷着要见小王爷,心中已有了计划,道:“瑞兴王那裡我去想办法。”

  正在营帐裡裹着厚被子、心塞沒等到蠢儿子来看自己的瑞兴王,突然打了個喷嚏。

  他赶紧把被子裹紧了些:“希望只是感染了风寒,不是那对母女又在商量着怎么算计我……”

  镇北王妃对女儿放心,燕珂說了瑞兴王那裡她去想办法,她也就沒再過问,只道:“吩咐火头营,把瑞兴王的膳食做好些。”

  燕珂点头。

  镇北王妃接着道:“昭帝既然知道我們被当了人质,朝莲肯定也会向瑞兴王提出见我們。”

  這是必然的,也是让燕珂颇为头疼的地方。

  王妃說:“要想让朝莲沒有闲暇怀疑其他的,见他时,必须得卖惨。”

  “卖惨?”燕珂皱眉。

  王妃道:“就是去他跟前扮個可怜,到时候珂儿你去就行了。”

  燕珂下意识拒绝:“母妃你去更有說服力。”

  王妃一本正经道:“母妃是长辈,一個长辈在小辈跟前哭哭啼啼的,多落颜面。”

  燕珂瘫回椅子上:“我拒绝。”

  王妃笑得见牙不见眼:“拒绝无效。”

  被燕珂放在桌边啃糕点的胖橘,眸中飞快闪過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說:瑞兴王:我就知道,一旦给我加餐,就是我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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