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装什么视金钱如粪土人设?
“郁总给我下了最后通牒,這事我要是办不好,就要失业,要是失业,我的房贷车贷就要断了,您人美心善,帮帮我好不好?”
“房子我不要,他要是实在钱多沒地方施舍,就按房子的市价转账给我吧。”
许静安回得干脆,电话那端久久沒有出声。
過了好一会,男特助的声音传来,“许小姐,郁总沒那么多钱,只有房子。”
“那就不要了,让他随便找個人捐吧,捐给福利院、养老院都行,捐赠人写我名字,就当我日行一善。”
“啊……不能這样吧,许小姐……”
许静安瞟了眼苏墨白,见他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压低声音說:“我這边很忙,转告你们郁总,我不喜歡那套房子,沒必要强人所难。”
說完,她匆匆挂掉电话。
郁辞会沒有钱?
谁信!
郁辞的脸已经完全黑了。
怒目瞪着高力弛。
高力弛双手握紧在腿侧,小心翼翼地說:“郁总,要不我把這套房子挂中介卖了,以现在的市场行情,至少可以卖3000万,卖掉的钱转给她。”
“她是你老板?你這么听她话,不如去给她当助理?”
高力弛:“……”
宝宝心裡苦,有苦說不出,說的就是他此刻的心情。
因为能力出众,又是从部队退役的,有点拳脚功夫在身,他被郁辞挑做特助。
這份工作不光待遇好,因为是郁辞身边人,深得他信任,有点像皇帝跟前的大内总管,身边有郁辞這道高光,他也成了发光体。
走到哪都受人尊重。
在整個时光集团,除了大小三位郁总可以给他气受,其他人,都得看他脸色。
拼死他也要护住时光集团第一特助的身份和头衔。
可不能栽在老板的前妻問題上。
今早,郁总开完会就冷着脸将他叫进办公室,问他怎么解决房子過户問題。
他刚开口說出“夫人”两個字眼。
“我沒有夫人,只有前妻。”
郁辞這话把高力弛炸得外焦裡嫩。
才刚知道老板已婚,他又离了。
這過山车坐得让人心脏突突的。
原来房子不是用来哄娇妻的,而是用来补偿的。
天吖!老板這位前妻到底什么来头,几千万的房子說不要就不要。
啊啊啊!!!
他也不敢问啊……
向来只有老板给别人填堵,能让他家老板气成這样的,前夫人威武。
郁辞低头在一份文件上签字,“去查查她的底细,查不出来你自动转到销售部去。”
高力弛心底一松。
查人這事是他的强项,此前郁总敲定的那么多合作对象,哪一個不被他查得一清二楚,连瞒着老婆在外面养小三的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郁总,您放心,绝对把前夫人调查成透明人。”
郁辞警告的眼神飘過来,高力弛赶紧闭紧嘴巴。
“让秘书送杯咖啡进来。”
高力弛应声出门。
郁辞觉得身上一阵燥热,拿起空调遥控器打开。
秘书端着咖啡进来时,办公室的温度低得让她打了個冷战。
……
得知那人九月份就要出狱的消息,许静安催苏墨白尽快离开明城。
当年他被判八年,本该明年出狱,但获得了八個月的减刑。
苏墨白不想离开明城,可他也知道,许静安不能待在明城。
不仅她危险,久久也不安全。
政府已经公布拆迁补偿方案,对要房子的住户,开发商发放過渡安置费,让他们自己找房子搬离。
苏墨白和许静安是第一批签订拆迁协议的。
外婆留下来的戏服、道具、唱片、书籍非常多,是她一辈子执着于艺术的心血和结晶。
许静安一点也不敢大意,找了一处大房子,跟云蔓前前后后用了一個多星期,将留在明城的东西全部搬過去。
将搬過去的东西全部归置好后,许静安某天下午飞回雁城,回到南知晚那。
走前那晚,她睡在云蔓家,两人抵足夜谈到深夜,终于說服云蔓离开明城,去雁城重新开始。
……
郁辞皱着眉头,听高力弛汇报调查结果。
两個月前,许静安回了明城。
能找到的信息就是她在雁大读了三年书,中途有一年休学去山区支教。
父母都在雁城,和她关系并不是很好,上大学的时候,她大多数時間都住校。
17岁才来到雁城读高中,此前的生活一片空白。
郁辞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
翡翠湾那套房子让他心情很不爽。
他从来沒想過离婚的时候,在金钱上亏待许静安。
到底是女人五年的青春,他還动了她。
只要不是狮子大张口,许静安提多少离婚补偿他都会同意。
谈离婚的时候,他料定许静安不会同意他提出的离婚條件,留了空间给她。
她却一句都沒提,爽快地签字。
竟然拒收翡翠湾那套房子?
郁辞屈指敲着沙发扶手,冷着脸问:“打過她电话嗎?”
他的声音很轻,听在高力弛耳裡,却觉得那声音裡满是怒火,莫名让人头皮发麻。
“打過,许小姐還是那意思。”
“呵!”郁辞冷笑,“不稀罕……她给我装什么视金钱如粪土人设?”
“郁总……”
“把她挖出来,要還是查不出来,你自己去销售部报道。”
不怪我,真的不怪我,高力弛在心裡狂喊。
郁辞阴沉着脸,沉声道:“出去!”
高力弛身体抖了一下,惴惴不安地走出郁辞的办公室。
……
跟租房中介一起看房的时候,许静安接到宋婷的电话,說她办理工作移交时,有些资料沒有交代清楚,拜托她再回一趟时光集团。
许静安沒有多想,开着自己的小白车去了时光大厦。
她乘电梯上到十九楼。
刚跨出电梯,就见一個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站在电梯间。
那人见到他,眼裡精光一闪,目光中带着热切和激动。
她遇到的色狼不少,這么西装革履,长得一脸正气,打扮成斯文败类样,倒是沒怎么见過。
她狠狠地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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