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温暖重回他脸上
来這裡后,妈妈常警告她,不要偷偷跟纪悠染和郁芊芊联系,也告诉了她纪悠染研究出毒针的事,郁涵后怕到发抖。
曾经那么喜歡的姐姐,她一直希望能成为嫂嫂的人,原来早就和大伯一家勾结在一起了,他们就是要把哥哥毁了。
她以前是有多蠢,還想着哥哥娶纪悠染,对许静安說了那么多难听的话。
老公不爱,奶奶冷漠,她恶语相向,连佣人都說话难听,公公婆婆也不怎么理她,难怪许静安那么爽快地离开了她哥。
后来妈妈告诉她有個四岁半的侄女,她当时就打电话给郁辞,知道孩子到来的真相后,真的庆幸是许静安碰到哥哥,救了他。
她将自己代入许静安的处境想了想,才知道原来许静安是多么骄傲和清高的一個人。
家世算什么?对郁家這样的家庭来說,是最不需要女人带家世的。
难怪哥哥会死心塌地爱上她。
郁辞见郁涵眼神躲闪着,說:“還不過来给你嫂子拎东西!”
郁涵抿着唇笑了,快走两步過来,走到许静安身边,轻轻叫了声“嫂子”,来接她手上的礼盒。
许静安待她接好后,才慢慢松手,道:“小心别碰着,盒子裡有一套茶具。”
郁涵小心翼翼地抱着,憨憨道:“我抱着就不会磕到了。”
许静安嘴角浅浅弯了一下,侧头看向郁辞。
以前想過這個男人真正爱上一個女人会怎么样,羡慕過,嫉妒過,释然過,当他用喜歡和爱她的样子再次回来后,许静安知道,她再不可能放开他的手。
饭桌上。
许静安在郁辞身边坐下,再次为這么晚過来道歉。
聂老爷子笑着說:“不用道歉,阿辞說你很忙,要同台PK去国外表演,是我們一直催他带你和孩子過来。”
聂红琛笑着說:“你這姑娘,我第一次见就喜歡,清清冷冷,不卑不亢的,当时還为你俩分开可惜。”
郁辞受伤住院那次,许静安见過聂红琛和他的妻子,至今仍有印象,夫妻俩都是很温厚的人。
许静安笑着說:“谢谢大舅舅,我俩结婚的时候跟盲混哑嫁差不多,都不了解对方。”
郁辞笑,“小满,我沒认出你,你当时可是认出我的,怎么就盲混哑嫁了?”
许静安:“……”
郁涵奇怪地问:“你俩以前就认识?”
许静安在桌子底下拽了拽郁辞,小声道:“好好吃饭,别乱說。”
聂老爷子呵呵笑着:“先吃饭,涵丫头,好奇就私下裡去问,小年轻的恋爱史怎么能在饭桌上谈,你嫂子脸皮薄。”
久久则奶乎乎地对聂红英說:“奶奶,我爸爸很喜歡妈妈的,爸爸說父母恩爱的孩子幸福感强,我這么幸福,都是因为爸爸妈妈恩爱。”
众人都笑了。
聂红英闻言顿时有点心酸,以前,她這個大儿子明媚如阳光,是那件事后才变了的。
如今,看到久违的温暖重回到他脸上。
比起无上的权势、高位、财富,只有内心的幸福才是世间最难寻求到的。
晚餐很温馨,大家都不谈以前的事。
郁辞的两個舅舅都继承了聂老爷子的衣钵,大舅舅的两個儿子和小舅舅的大女儿都在外地读大学,小舅舅的老二在读高中,老三在读初中,两孩子吃完饭礼貌地打了招呼后离开,去做作业了。
桌上有孩子,大人的注意力总喜歡放在孩子身上,久久坐在奶奶和妈妈身边,聂红英负责给她夹肉,许静安负责给她夹青菜。
久久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吃青菜。
晚餐后,一大家子坐在大宅子的堂屋裡喝茶聊天。
聂家保持着南方传统大家族的习惯和传统,郁辞的两個舅舅家也都住在這栋老宅裡,分为东房和西房,吃完饭后一家人都在堂屋裡商量事情。
聂家的中医诊所方圆几百裡都有名,多年前拿了好几個山头,山上种了很多中草药,诊所裡的药大部分是自己种的,老人說山上有批药材要收了,要聂红琛带工人去采收。
聊完正事,聂老爷子才问起郁家的事。
郁辞把最近两個月的事简单說了一下,聂红琛恨恨道:“他们活该!”
聂老爷子笑着說:“总算可以歇口气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阿辞,你要小心他们后面的人,静园老宅子那多安排些人,最好让小承跟你爷爷他们住一起去,有個照应。”
许静安交握在膝盖上的手蓦地收紧,侧目看向郁辞。
“好,外公,我会小心的。”
久久从聂红英身上爬下来,揉着眼睛走到郁辞身边,爬到他腿上,打了個哈欠,“爸爸,我困了,我不洗香香了,明天早上洗好不好?”
郁辞将她的小身子完全圈起来,說:“宝贝,睡吧。”
久久攥着他的衣服,直接秒睡。
聂红英忙起身上楼,一会拿着块小薄毯下来,盖到久久身上。
聂老爷子聊了一会,起身,說去睡了。
他的腿還沒好利索,郁涵扶着他进了一楼的偏屋。
两個舅舅跟郁辞又聊了会天,让他们早点休息,也各自回东、西房了。
郁辞抱着久久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给久久换上睡衣,接過许静安递過来的温热毛巾,给久久擦干净脸,从她的小背包裡拿出儿童霜,用指腹轻轻抹到脸上。
许静安去洗澡的时候,郁辞去了母亲的房间,郁涵也在。
“阿辞,我和小涵可不可以回明城了?”聂红英问。
“再等等吧。”
聂红英叹了口气,說:“好吧。”
郁辞拉起她的手,直直地看着她,說:“妈,那些事,我都想起来了,连大伯和那個催眠医生的谈话我都想起来了,以后,它们再也伤害不了我。”
那次,他因为潜意识抗拒催眠,提前醒来,听到了郁归文和克裡斯.休斯的谈话。
郁归文要克裡斯.休斯给他脑子裡下一個楔子,永远好不了的那种。
聂红英低着头抹起眼泪:“想起来了就好……是妈妈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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