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懷了她的崽! 第20節 作者:未知 承玉…… 這是你逼我的。 “去,上仙門給本宮把伏翼老頭揪出來,通傳各地,十日之後,宮門凌遲。” 第23章 呵,你倒是給我跑啊!…… 秦燁率魔兵呼嘯而來要走伏翼的時候,玄門中人都驚訝不已。 伏翼不過是宗門裏一個普普通通的劑藥師,而且白髮蒼蒼行將就木,合歡宮無緣無故針對他做什麼? 衆人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當遲歡喜怒無常莫名其妙。 可他們哪裏料到,伏翼正是承玉仙尊入道前的恩師,還曾救過尊上性命。而承玉待伏翼亦猶如親父,只不過表面上並不顯現,故鮮少有人知曉這段往事。 然而遲歡的情報組織可不是白養的,很早之前便將承玉所有過往查了個底朝天,伏翼與承玉的關係自然也逃不過她眼睛。 想當初爲了搞清楚這個重要情報,也是爲能再見朝思暮想的美人一面,遲歡曾親自出馬,去玄門做了兩個月的挑水丫頭。 可惜啊,仙尊常年居於頂峯,她一個小丫鬟就算爬上去了,也見不到本人,常常只瞥見雲霧後若隱若現背影,就這還被人察覺出鬼鬼祟祟,差點就拆穿了她的把戲。 那個時候她是萬萬不敢直面承玉的,她那點易容術騙騙其他人就算了,一旦對上承玉準得露餡,故而她提心吊膽了好一陣,終於在第二個月時,見着了承玉本尊。 當日他正與伏翼交談,親口喚伏翼“師尊”。遲歡偷偷摸摸躲在門後,驚訝於兩人關係的同時,又不禁沉醉於承玉天仙般的美貌,正躲在門角欣賞着呢,一記銀光順着她頭頂飛過去,直接削斷了她綁着的發繩,緊接着就聽裏頭傳來一個好聽又冷淡的聲音: “出來。” 這下子遲歡哪裏還敢出來,連滾帶爬便要逃去,可還沒走幾步呢,徑直被一股強大的力道遏制住,霎時間動彈不得。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伏翼擺手笑道:“罷了,承玉啊,想來定然又是哪個癡迷於你的女子,放她走罷。” “師尊,此女乃是魔族中人。” 承玉話語淺淡而肯定,遲歡都快被嚇死了,她沒有露出破綻呀,他咋知道她是魔族的? 伏翼沉默了會兒,再次道:“這段時間她挑水也算盡心,不如逐出玄門,隨她去吧。” “是。” …… 遲歡回憶起這段往事,頗有些感慨萬千,那伏翼老頭可真是個活菩薩,往細裏說還算她的恩人,故而之前一直沒動老頭,可事到如今,承玉在乎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了。 哼,這次若非承玉太過分,她斷不會用老頭做誘餌。 當然了,她是肯定不能傷害老頭子性命的,畢竟那種忘恩負義的行徑不是她的風格,但表面工夫一定要做足了,聲勢一定要浩大,務必鬧的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她就不信,承玉能狠心置老頭子的生死於不顧。 “阿栩,你去跟宮主說吧。” “憑啥我去,小殷子,嚴格來說,這個事兒歸你管。” “阿栩,你太不仗義了。” “誰不知道宮主現下正在氣頭上,你休想坑我……” 忽然殿外傳來一陣悉悉簌簌的推搡聲,遲歡不悅地睜開眼,直接喊道: “你們倆都滾進來。” 戚栩和殷環在登時一愣,互相對望一眼,耷頭喪腦滾了進去。 “屬下拜見宮主。” 兩人老老實實跪下來行了個大禮,聳着肩膀窩在一起,誰也不敢第一個說話。 遲歡抄起旁邊的酒壺,仰頭痛飲一口:“說吧,又出啥好事兒了。” 殷環在用手肘悄悄戳了戳戚栩,然而對方只默默往旁邊挪了點,對她的暗示根本不予理會。 “趕緊說,別擱那兒磨磨嘰嘰的。”遲歡有些不耐煩了,隨手把酒壺一扔,斜眸懶懶睨向她們。 殷環在瞬間挺直了腰桿,在小本本上狠狠給戚栩記下一筆,陪着笑臉道: “啓稟老大,我已經搜遍了南北各城……的確沒發現承玉仙尊的蹤跡……” 這邊話還沒說完,只聽“啪”地一聲,遲歡拍案而起: “我合歡宮眼線遍佈天下,怎麼連個大活人都搜不到了?沒用的東西,丟人現眼!” 面對自家老大的痛斥,殷環在連連點頭,認錯態度極爲誠懇:“是,老大,您說的都對,但我真沒法子了……” “對了老大,阿栩也有事兒通報您呢。”殷環在轉手來了個禍水東引。 戚栩白了她一眼,不得已道:“宮主,吳姐姐讓我來告訴你,憐花她……又跑了。” “什麼!”遲歡雙目圓瞠:“好個吳犀,豈有此理,你馬上去叫她來見我。” “是。”兩人忙不迭起身退下。 “等等,”不待她們出門,遲歡再次開口,自顧自冷哼一聲,緩緩坐下來:“算了算了,本宮現在沒心情管這些,一切待找回承玉後再說。” “是。” * 宮門凌遲伏翼一事傳得沸沸揚揚,一時震驚不少名門正道,紛紛口誅筆伐,痛罵妖女。 不過遲歡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些人罵兇點兒更好,她就怕承玉聽不到風聲呢。 這些天她反思了一下自己,甭提多後悔了,早知道就應該先把承玉喫幹抹盡再說,搞到現在銀子沒了,美人也跑了,還得她自己想辦法把人弄回來,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麼? 實在太可氣了。 遲歡整個人懨懨窩在王榻裏,下邊是特意搭建的高臺,不遠處便是綁住伏翼的絞刑架,四周擂鼓震天,甲士森嚴,氛圍還算到位。 今日正是處決伏翼的最後時刻,此前連小殷子的情報組織都沒能打聽出承玉的下落,可見尊上即便落難,其隱遁藏匿之術依舊無人可破。 倘若今日他再不出現,只怕這煮熟的鴨子,就真的徹徹底底飛跑了…… 遲歡一想到這裏便心亂如麻,心如刀絞,心痛不已,不由重重嘆了口氣,幹啥都提不起勁兒。 “宮主不必着急,還沒到最後時刻。”秦燁直身站在遲歡身邊,見她愁眉苦臉長吁短嘆,終是開口安慰了一句。 遲歡復又吐了口氣,拉過秦燁的手,語重心長道: “阿燁啊,你千萬記着,這好東西到手後,一定要早早兒享受,別像你主上我一樣,玩兒着玩兒着就玩兒脫了,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報……” 遲歡這邊正絮絮叨叨唸着呢,臺下有兵士快步跑來: “啓稟主上,已至午時三刻。” 遲歡一愣,緊接着眉頭一皺:“這麼快?” 小兵瞅了眼她身旁的秦燁,頗有些爲難地請示道:“主上,敢問……是否行刑?” 遲歡整張臉皺成一團,眼眸裏亮晶晶的,彷彿飽含淚水。 秦燁見狀揮了揮手,小兵悄然退下。 “主上。”秦燁低聲喚道。 遲歡哀嚎一聲,哇哇大叫:“阿燁,我心絞痛……” “承玉君居然到現在都沒來,我的美人啊嗚嗚嗚……” 秦燁正欲說些什麼,只見剛剛還嚎啕大哭的主上突然間彈跳而起,仰着腦袋使勁嗅了嗅,隨後哈哈大笑,二話不說,徑直化身一隻大白虎,轉瞬間騰空躍起: “嗷嗚!” 隨着一聲餓虎咆哮,矯健的身影飛騰於宮牆之上,眨眼便消失在了天際。 “主上……” 白虎絲毫不管亂成了一團的刑場,只順着那勾人的冷香到處亂竄,東一腳西一腳,最後蹦進個迷宮一樣的巷子裏。 大白虎鼻子動了動,如同狩獵般伏低腰身,毛茸茸的耳朵高高豎起,不動聲色刨了刨爪子,下一刻便聽“轟”地一聲,某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撞倒了正前方磚牆,繼而化作人形撲向那疾速後退的仙影。 巷內磚瓦破爛,塵土飛揚,遲歡牢牢捏住他冰玉般的手指,堪稱蠻橫地將人抵在牆上,另一手掐緊他削薄下顎,瞪着眼睛惡狠狠嗤道: “呵,你倒是給我跑啊!” 第24章 無情道散 承玉再度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金黃色的囚籠裏。 當初爲了撕破虛空,他本就是孤注一擲,靈力損耗極大,最後雖成功逃出生天,卻也遭受反噬,僅存一息,本以爲這件事到此作罷,然則千算萬算漏算了師父,縱然他已不必顧及玄門,卻不能捨棄恩師,他早該想到,他與師父的關係瞞不過合歡宮眼線…… “咳咳咳……” 承玉連咳幾聲,撐手從牀上坐起來,臉色如紙蒼白,看上去竟比初來合歡宮時還虛弱幾分。 他額心微微攏起,起身緩緩向外走去。 這金籠極大,分作了幾個隔間,四周草木茂盛,雲霧繚繞,靈氣活躍純淨,如果他沒猜錯,這應當是在一座仙山上。 剛繞過一處石牆,眼前豁然開朗,明亮的光線刺得承玉瞳仁驟縮,入目便是玉榻上婀娜纖影。 “醒了?” 遲歡搖扇斜倚,全身只着了件半透絲帛,完美勾勒出她窈窕曲線,兩條筆直細長的腿交疊着抻在榻上,遠遠看去,就像貴妃春臥圖般香/豔旖/旎。 承玉下意識偏首,半晌方纔啞聲開口:“你我之事與師尊無關,還望宮主高擡貴手,放他一條生路。” 自登上仙盟首座的那一日起,他便知自己日後必定仇敵環伺,故而從未將與師父的關係公佈於世,卻不料這麼多年過去,終歸是連累了他老人家。 遲歡慢悠悠品完一杯酒,呵呵一笑:“承玉君這話說的,倒像是我蠻不講理一般,你撕破虛空揚長而去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師父?” “若非你言而無信,本宮至於爲難一個老頭子嗎?” 承玉動了動淡薄的脣,面色比流雲還要蒼白:“是我的錯。” 遲歡盯着他那張愈發寡淡的臉,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笑: “想救老頭子也行,你過來好生伺候本宮,若伺候得舒服了,本宮自然高擡貴手,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