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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

作者:橘柚与晛
“听說啊,摄政王巡视上郡,带回来了一個姑娘。”

  “据說那姑娘被藏得严严实实,谁也沒有看清楚长相。”

  栎京城,關於李想与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

  一是因为当年李想与与长公主的婚事不了了之,本来這件事就是栎京城百姓特别好奇的事情,大家自然对李想与身边的姑娘特别好奇,尤其是长公主殿下对這件事情的态度感到好奇。

  二是因为李想与位高权重,又眼光极高,能入他眼的,该是怎样风华绝代的女子啊!因此,大家对這位神秘的女子自然好奇不已。

  起先,李想与并未将流言放在心上,直到那日宋圩塘来找他。

  “李想与,你不在乎流言,可是你难道不在乎宫裡的那位嗎?她虽处宫中,但流言如细雨,进入宫中不是一件难事。虽說长公主殿下心胸豁达,但這世间的女子,在這种事上恐怕都难以豁达如平常。我二叔和二叔母原本夫妻和乐,为栎京城的美谈。后来二叔救了一個姑娘,姑娘提出以身相许,二叔不肯。那姑娘也是一個固执的,她竟然硬生生地在二叔府外跪了一天,惹得栎京城流言纷纷,說二叔薄情,又說二叔一定是许了那姑娘什么诺言,只是畏惧家中妻子才不得不狠心赶走那姑娘,否则那姑娘怎么可能对二叔這般痴情。一开始還沒有什么,說這话的人多了起来,二叔母也渐渐疑心起二叔的心意了。尽管二叔再三保证绝无此事,二叔母始终怀疑二叔,不敢再向从前那般信任二叔。夫妻之间的信任,竟然只是因为一次流言就毁于一旦。李想与,夫妻之前况且如此,何况长公主与你,你们只是前未婚夫妻。你既然心悦于她,便万不该让她误会。”

  李想与思忖片刻,当日便进了宫。如今他的地位非同一般,进宫并不需要太麻烦。

  “长公主殿下,最近栎京城關於我的流言不少,但除却我真的带了她回来以外,其余那些都是假的。”

  听闻他的来意,周祈久讶异地看着他,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会主动向她解释流言。

  她早就看過那本书,知晓李想与会带回来一個姑娘,所以即便流言扰扰,她也未感到特别吃惊。她担心的是李想与会否真的会同那本书一样,爱上那個姑娘。

  周祈久浅笑道:“這件事情我确实听說了,其实你也不必特意来向我解释。”

  “栎京城關於我的流言沸沸扬扬,說实话,我一向不惧怕流言蜚语,反正它们伤不了我分毫。只要我的心不被它们干擾,它们不過是空气而已。可是宋圩塘說即便宫裡,也很容易听說到流言。我……只是不想你误会。”李想与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觉得我会为流言所困扰?李想与,你虽然与我沒有缘分,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有一個好的未来。你常說是你耽误了我大好年华,其实我一直觉得是我耽误了你。若你真心爱慕一個女子,我会祝福你。不過,你愿意同我解释這件事情,我很高兴。我也不知道为何高兴,你或许也觉得我這话很奇怪。”

  李想与望着周祈久,视线落在她愈显憔悴的脸上,“长公主,可是沒有睡好?”

  周祈久摸了摸自己的脸,故作轻快道:“瞧,我遮了這么厚的脂粉,竟然也還是让你看出来了。”

  周祈久也沒有打算瞒着他,她颇为伤神地扶额叹息,“昨日我偶然间听见宫人向皇兄禀告,說是汝州溪涧别宫的安王身体不好了,高烧两日才退,缠绵于病榻之间,我忧心忡忡,又无法出宫看他。祈安与我,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母后离世之前,我曾跪在她面前,答应過要好好照顾祈安。祈安身体本来就不好,也不知道熬不熬得過去。每每想到這裡,我就觉得愧疚难安。大约是忧心過度,我一宿都沒睡。方才阿蕴来通传,說是你前来见我,我才匆忙涂了脂粉,总不好以一副憔悴面容来见你吧?”

  李想与猜想,陛下应该是和安王关系不睦,才会将安王软禁于汝州溪涧别宫多年。长公主与安王多年不曾见過一面,想来应该也是陛下不许。

  汝州是丞相的势力范围,李想与并沒有把握能替长公主一探。陛下对安王忌惮颇深,必然早已叫黎失严防死守在溪涧别宫之外。他若是贸然行动,恐怕会招致祸端。

  李想与不在乎自己,可他在乎父亲,也在乎周祈久。李家家族不兴,人丁稀少,与旁支关系不睦。家族于李想与来說,可谓是无足轻重。

  现在,他只能无力地安慰道:“安王福大,定能好起来,长公主不必太過忧心。”

  周祈久也知道,這已经是现在李想与唯一能为她做的了,她也从来沒有想過要李想与为祈安做什么,毕竟他也做不了什么。汝州是黎失的地盘,激怒了黎失,只会让祈安更加危险。当然,她不觉得這几句话是多余的苍白的,她只觉得心裡很暖。

  周祈久点点头,“是,祈安一定会沒事的。有父皇母后在天之灵保佑,我相信祈安会好好的,一直好好的。”

  刚說完這句话,阿蕴就走了进来,“长公主,如贵妃来了。”

  周祈久本来打算让李想与先离开,沒想到如贵妃却不請自来,撑着腰就进来了。

  如贵妃怀胎才将将两個月,肚子根本沒有显怀,她却像怀胎六月的女人一样,一手撑着腰,一手轻轻抚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肚子。

  李想与淡淡道:“臣参见如贵妃娘娘。”

  周祈久递来一個眼神,李想与便要离开。

  谁知道,如贵妃却叫住了李想与,道:“听闻摄政王巡视外地之时,带回来了一個姑娘,不知道這姑娘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竟然能让摄政王如此爱护疼惜?”

  李想与的脸色冷了些,“娘娘,這是臣的私事。”

  如贵妃笑脸依旧,端着十足十的耐心,“我也只是关心摄政王您,摄政王何必如此动怒?况且,长公主還在這裡呢,想必长公主也好奇得很吧?摄政王這般遮遮掩掩,难道真的如外界传言一样,对那姑娘动了真心?”

  周祈久蹙了蹙眉,“贵妃嫂嫂此言何意?摄政王已经說過了,那是他的私事。便是我,也绝不会咄咄相逼。”

  如贵妃浑不在意,她低头瞧着自己的肚子,仿佛揣着的不是孩子,而是陛下的印玺一样,“本宫孕期心绪不宁,平生最喜歡听說趣事。闻說摄政王的流言,心裡就好奇得很。若是不知晓那姑娘是谁,本宫真是如抓心挠肝一样好奇。那姑娘可是叫钟英儿?”

  周祈久觉得如贵妃的话真是越来越冒犯了,若不是顾念着如贵妃肚子裡的孩子,周祈久真想斥责她一番。

  稚子无辜,何况是未出生的孩子,周祈久并不想因此伤害到這個孩子。周尘对這個孩子的期待,合宫上下有目共睹,若是如贵妃和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在她的含章宫出事了,恐怕她难辞其咎。

  李想与看出周祈久的为难,便勉强压下怒火。李想与心中更多的,是奇怪。他并沒有向任何人說起過仲音的全名,即便将仲音带回了王府,他也只是叫下人唤仲音为“仲姑娘”,何以贵妃会问起是不是钟英儿?

  钟英儿是谁?李想与从来沒有听說過。或许是流言有误罢。

  他语气淡漠:“不是钟英儿,而是姓仲。”

  “不是姓钟?”闻言,如贵妃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样,面色瞬间煞白,慌张地离开了含章宫,连同周祈久告辞都沒有,就那样扶着宫女的手离开了。

  事实上,周祈久的反应不比如贵妃平淡。等到如贵妃已经离开了含章宫,周祈久仍旧处于震惊之中,“李想与,你方才說,那個姑娘不叫钟英儿?而是姓……仲?”

  李想与不知道如贵妃和周祈久的反应为何会如此,“是的,她姓仲名音,是山裡猎户的女儿。在去上郡的途中,我不幸遇到了埋伏,被她爹所救。又幸得她爹一路相送,我才能安全走出覆烟山,不致于在复杂山路中迷失方向。等到我回栎京的时候,再次路過覆烟山,正巧遇上仲音她爹被人所杀,临死之际,将仲音托付于我,求我带仲音回栎京。王府多养一個姑娘不算什么,所以我欲让父王收仲音为养女,也算是报答仲叔在我危难之时的救命大恩。”

  意识到自己失态,周祈久连忙缓和了神色,“看来我是该好好休息了,方才說话间一阵头疼,让你见笑了。若是你无事了,我想去小憩一会儿。李想与,我头疼得很。”

  李想与明知道她說的话只是借口,但她一說头疼,他仍旧慌了神,连忙道:“既然這样,长公主您就好好休息,我先行告退了。若是不好,记得叫太医来看看。”

  周祈久一面扶额故作疼痛,一面在心裡笑他的傻气。看着李想与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周祈久陷入了沉思之中。

  周祈久始终对那本《如愿书》笃信不疑,可偏偏最重要的环节错了。之前那么多事情明明都驗證上了,偏偏李想与外地巡视带回来的不是书裡的女主人公钟英儿,而是同样出身于猎户人家的仲音。

  周祈久心裡自然是窃喜的,带回来的不是钟英儿,那么意味着李想与不一定就注定要爱上别人,她也不一定就是别人的陪衬。

  另一方面,周祈久开始怀疑那本书的真实性,既然沒有钟英儿,书裡所记述的未来的事情還会发生嗎?周祈久感到很迷茫,她发觉自己過去太依靠那本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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