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4 章
也許我現在說我是一個正在被未知的神祕力量操控的普通人類會比任何身份都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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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可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時我的心就不可控的停拍了幾秒,我還像是鬼迷心竅似的在她與我打招呼時目不轉睛的盯着她,都忘了迴應她說的話。
但是這絕對不是真的心動。
更像是心臟被誰掌控着,如同輸入了什麼程序一般強行執行了而已。
等蘇可含着笑意離開時我捂着胸口感受着胸腔裏面正在跳動的心臟,關係不錯的幾個朋友在旁邊揶揄我也有鐵樹開花的一天,好老套的橋段。
是的,老套的橋段和絕對不是真實的心動這兩個概念在我的心裏懸浮。
周圍人還在說笑,他們好像沒別的事情可做了。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總是能夠和蘇可遇見,周圍人又總是會在最恰當的時機裏開着適宜的曖昧玩笑。我的解釋他們根本聽不清,亦或是根本不理解我實際在說什麼。從我嘴巴里出來的字眼到他們耳朵裏似乎可以變成另外一種情況。
我研究了無數的資料和玄學體系,沒能找到這問題的源頭。
我試着轉學,但總有一些事情阻礙了流程,總有一些人的三言兩語讓父母堅定拒絕我的提議。
命運就這樣被強制的一遍遍調整,這感覺並不好受。
好在,只要和蘇可無關的事情都很正常;我慢慢開始試着靠自我麻痹來減輕自己馬上要被逼瘋的心裏狀況,就這樣忍了七年。
漸漸的,他們調笑我和她的關係曖昧,我笑而不語似乎是認同;在學校裏傳言有人又對蘇可表白,我什麼都不用做他們也會說我那面無表情的樣子是發怒到了極點。
蘇可出國前最後一次來看我時我的無名怒火突然開始出現,此時我正經歷着我父親的那幾位親戚想要奪取公司更多掌控權的至暗時刻,但她還是帶着嬌嬌的神情對我說“濱白,作爲朋友我走的那天你會來送我嗎你別生氣,我知道你不想我離開,但是。”
我怎麼會生氣呢,我高興都來不及,可我還是站在樓梯上摔碎了手裏的杯子不受控制的衝她低吼道“你如果走了,就再也別回來”
蘇可擦着眼淚離開我的視線,我整個人鬆了口氣的坐在了臺階上面。
求你,可千萬別再回來。
蘇可離開後我的世界寧靜了許多,雖然還是有人會偶爾不小心念出蘇可的名字或是說出些相關聯的事物,隨後就在我面前擺出一副懊惱神情的樣子,可我已經不會那樣煩躁了,我當戲看。
“姜阮”
“是。父母很喜歡阮咸,所以就用了這個名字。”一個女聲朝氣滿滿的迴應。
我擡頭看向屏幕,監控攝像的範圍內一個女生坐在應聘者的椅子上笑着衝面試官介紹自己。
她的頭髮微卷打理的很好,標準的笑容裏飽含着對這份工作的熱情,我想,她的簡歷應該也不差,因爲就連她對面那一貫不苟言笑的面試官都抿着笑意點點頭,
彼時,我的手再一次附上胸膛,此刻那裏的跳動每一下都足夠的重,與之相比五年前的那體感天差地別。
但這次,也是設置好的心動嗎我不知道。
總之我沒有方案。
可我出於謹慎還是拒絕了本不該被跳過的最終面試,拒絕了她的應聘,旁邊從父親那轉到我手裏的老祕書眼裏露出點可惜,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的走出去。
我眼睛緊盯着屏幕,看着那個叫姜阮的人得到通知時從躊躇滿志變爲錯愕的神情。
我想要得意的笑一笑自己可能短暫的戰勝了一次那神祕力量,可心裏有抵擋不住的發悶感讓我慌張。
她很快就離開了,那一天是我第一次在開會時思想拋錨,是第一次面對着滿滿的工作沒有任何動起來的慾望。
也許是我搞錯了。
她如果真的是下一個蘇可那麼我的拒絕不會那麼順利的到她面前吧
對啊,我真是個蠢貨。
我很快就忽略了自己刻意爲她辯護的心理,沒幾天複試重新開始。
這個叫姜阮的女人親自站在了我的眼前,講述着她對職業的規劃和理解。
這一次,她的自信裏夾雜着一點難以讓人發現的擔憂。
面試到最終段,我擡眸打斷她的話,直視她的雙眼,“姜小姐,如果我選擇不錄用你,你要怎麼辦”
這個問題面試時偶爾會被拿出來問,大多數人都答得很漂亮,儘管那不是真心的。
“不不錄用”她眨着好看的眼睛,眼裏含着無措,嘴巴張了又合似乎是在猶豫要說點什麼場面話糊弄過去。
我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爲什麼,看她這樣我幾乎是要控制不住的對她說「你通過了」這句話。
她注意到了我的表情,眼裏閃過一絲絕望,嘴巴里已經說出來一堆標準答案企圖挽回這場可能會失敗的複試。
“可以了。”我擡手示意我不想聽下去。
旁邊的老祕書含笑下達着逐客令,彷彿已經篤定了這次面試的結局。“姜小姐,辛苦了,請回去等通知吧。”
而那一晚上,我再三斟酌後還是將祕書的委任意願明確發給了人事。
我想,她晚上應該會在家裏偷偷罵我神經病吧
她會因爲我多次變卦而不願意來工作嗎
有點擔心。
姜阮上班第一天我看得出她很忐忑,應該是之前不夠順利的面試讓她沒有把握,做事時恨不得面面俱到不留一點錯處讓我發現。
因着這份工作態度,很快的她也完美替換掉了父親給我的老祕書,並且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成爲了我的左膀右臂,成爲了一個不會輕易被人替代的姜祕書。
許多次,我甚至會忘記一開始
對她的懷疑,對她真的掏心掏肺的笑聊過去的人生經歷。這時候她偶爾會眼睛微彎帶着些許好奇“時總,那您過去有過喜歡的女孩子嗎”
我堅定的搖頭,但不敢和她對視,我擔心從她臉上看到那些人一模一樣的被操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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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意識到我有這個想法時我開始又害怕又欣喜,我好像確實喜歡上她了。
不過還好,很快她就給我致命一擊讓我清醒過來。
那些說不出來哪裏像蘇可但就是很像的女人頻繁的在我眼前開始晃悠,我需要女伴參加些行政酒會時姜阮更會殷切的幫我從中挑選。
我從一開始的呵斥她停手到後來心灰意冷的放任她安排在我身邊的女伴。
她的喜悅沒掩蓋住,那些女人的喜悅倒是掩蓋住了,每一個都竭盡所能的開始模仿着蘇可,每一個都像是蘇可的小分裂複製品,真夠滲人的。
那段時間,我偶爾還會做噩夢,漫天的蘇可的臉在叫我的名字。
那段時間,又開始有人說「時濱白果然是忘不了蘇可,就算有一堆長得像的也不會高興。」
那段時間,每一天心都像被泡在水裏一樣。
事情出現新的發展是在一次雨天,我剛出差回來。
“今天市場銷售部會入職一批新人,您要不要去看看呢”姜阮摁下電梯的層數說出這句話。
我有些詫異,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對我提出引導性的話題。我想了想還是順着她的意思去了市場部,而當看到那張酷似蘇可的臉站在實習生的隊列時心裏已經忍不住的要冷笑起來。
我永遠不應該脫離關於蘇可的魔咒嗎
之後的時間裏,似乎是爲了驗證我的猜測,姜阮不遺餘力的悄悄在幫助那個能力一般但長得很像蘇可的女實習生。
原來她過去幾年在公司矜矜業業不過是爲了給那個叫季思默的女生鋪平道路而已。
我不知道姜阮有什麼樣的感想,我只知道靜靜看着她這樣做的時候我心裏有多火大,有多想替她把那個神祕力量揪出來消解。
她不應該像其他人一樣變成我不認識的樣子。
我開始嘗試主導我的人生劇情,順心而爲的向她表達我的喜歡,向所有人展示我的心意;甚至在蘇可回來時帶着姜阮一起去參加戶外野營。我知道我也許改變不了什麼大方向,但沒關係,起碼現在他們沒人在意那個酷似蘇可的季思默,他們注意到了我的姜阮,察覺到了我那點微不足道的心意。
也許是我的反抗有了成效,姜阮無故的突然開始倒賣公司的機密,起初不知道是誰做的我有諸多憤怒和懲罰方案擺在腦袋裏,但等知道是她時我心裏忍不住的遷怒於法務部,他們一定也被什麼東西影響了,對着這事情死咬不放。
也許是我的表情讓姜阮誤會了我的憤怒源頭,在她臉上第一次對我露出小心翼翼的表情,肢體動作不斷的調整直到在我面前變成挑逗。
我清楚我不能趁人之危,也努力的想要擺出
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可昏暗的燈光下溼熱的氣息交互,她的軀體只要我微微一勾就能整個與我貼在一起
坦白說,人終歸是動物,君子始終不過是後天形成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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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應了她,假模假樣的在她驚慌的眼神裏告訴她“我想你既然願意接受我,原諒你這一次也沒關係。”
雖然那一晚的發展一開始並不順利,但通過我聽話的做到了姜阮安排給我的莫名其妙的事情後我還是享受到了被自己真正愛的人接受的快樂。
至於那些事情我不願意去細想姜阮要我做的目的,總之自那之後一切都好了起來。沒人再笑鬧我和蘇可那不存在的過去,也沒人再相信我對舊愛撒不開手的傳言,包括姜阮。
我在幾年前的日記本里找到了自己寫的一句話「感覺命運被什麼綁架了」。
我拿出黑筆在上面補寫「真正的命運已獲得釋放。」她消失在什麼時候我不知道,只是回到家的那剎那我就察覺到了徹骨的孤獨在吞噬我的直覺。
會不會只是出去買個東西一會就回來
會不會是我這段時間的忙碌讓她有些不高興自己出去玩了
會不會是什麼又操控她離開我了
會不會姜阮只是那神祕力量的使者。
時濱白他現在真的擁有了一個愛而不得,消失在過去的戀人。
命運被成功綁架,綁匪和愛人是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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