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章 這是鼓励嗎?
她心裡有沒有這样的感觉,张文定并不知道,但张文定感觉自己心裡是有這种感觉的。
张文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会有這样的感觉,但這种感觉,他并不排斥,還有点开心。
他想不起来,自己有多长時間沒有享受過這种感觉了。整天都在忙于工作,心裡想的,也几乎都是工作,真的沒什么私人的時間了。甚至,就连修行,他都沒有像以前那么稳定了。
在修行這方面,武云超越他,這其实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方面。
虽說红尘炼心,但并不代表,你整個人沉迷红尘之中,就真的比一心修行的人精进得更快了。真要是那样的话,還要那么多道观庙宇干什么?
看着梅天容脑后的头发,张文定心中生出一种想要伸手摸一下的情绪,但還是忍住了。
毕竟不是小青年了,不可能這么沒耐性的。
很快就进了卧室,一片黑,但梅天容早有准备,一只手牵着张文定的手沒放,另一只手已经熟悉地打开了一只充电式的台灯。
這是一只荷花外形的充电台灯,摆在卧室门边的一张台子上,看灯光的亮度,這充的电应该還可以再用半個小时沒問題。
“你怎么想到买充电的台灯的?”张文定看着這個台灯,笑着道,“這种台灯好用嗎?充一次电,能用多长時間?”
梅天容就看着他,不說话。
张文定被她看得莫名其妙,问:“你這么看着我干什么?”
梅天容侧着头想了想,道:“你刚才說话的时候的表情、语气,還有你的微笑,像是在下乡搞调研,问老乡怎么想要到种雪莲果的?這种雪莲果收成好嗎,销路好嗎?一亩地能够产多少啊?”
說完這個话,她還加重语气来了一句:“就是這样,真的很像!”
张文定就颇为无语了,這……自己刚才问的话,真像她說的那种感觉嗎?
稍稍回想了一下,貌似還真有点像。
看来,自己這是很久沒說過情话了,但是把這种调研时常說的话,给弄得成了习惯。
想到這裡,张文定也有几分不好意思,赶紧转移了话题:“你哪個灯坏了,新买的灯呢?取出来,我给你装。”
“嗯,我马上取。”梅天容還真的买了有新的灯,很快取了出来,指着房顶上的一個花枝状分出三束的吊灯,道:“這三個灯都坏了,开始只坏了一只,后来又坏了一只,昨天晚上,最后一只也坏了,我沒办法,只能找你了。”
這么一說,张文定倒是理解了。
他抬头看了看,房灯上這個灯,還是很好换的。只要把三支支架上的灯泡换下来,就沒問題了。
這种灯泡,并不是排线插接的灯片,而是那种比较老式的螺纹式的,只要一旋转,就能够装好,很方便。
梅天容取灯泡很快,但取出来的灯泡,只有两只,沒有三只。
看来,她這個灯是真的坏了,并且,她也不是今天去买的新的灯泡,应该是灯坏了两只之后去买的,估计是想自己换,但事到临头,又不敢换了。
虽然這個事情比较简单,沒什么难度,但对于女人来讲,有些女人在遇到這样的事情了,還是不敢自己换。有可能,有些女人会怕触电,有些女人,就是单纯的不想换。
反正不管是哪种情况,现在张文定已经過来了,自然是要把灯泡换好的。
“我本来准备自己换的,但這個床上太软了,椅子放上去站不稳。”梅天容把手裡的新灯泡递给张文定,颇有点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床太重了,我一個人也拖不动。而且,床拖了之后,搭個椅子,我感觉有点矮,我怕我够不着,你有這么高,应该沒問題。”
张文定看了看,貌似确实是這样,這個灯在床的正上方,站在床上够不着,要在床上加個椅子才行。
這是很正常的,如果站在床上能够着得灯的话,那身高再高一点,站在床上可能脑袋都能够撞到灯了,這样的设计肯定是行不通的。
四個看了看,张文定道:“家裡有木板子什么嗎?要稍微大一点的。”
“有個麻将桌面差不多大小的板子。”梅天容道,“那個我试過了,站上去也晃,不稳。”
床上的席梦思是有弹性的,那么大一個板面放上去,上面再放椅子,虽然比直接放椅子上要好一点,但肯定会摇晃啊。這一点,张文定是明白的,但他觉得這种程度的摇晃沒問題。
這跟男人女人对身体平衡的掌控沒多大关系,主要是张文定的下盘工夫很稳,双腿可以随时调整用力角度,让自己站在上面不晃。
這种功夫,张文定现在是能够做得到的。
“沒事,我能站得稳。”张文定扭头看了看,沒见到有什么麻将桌面那么大的板子。
板子取来,张文定真的能够在上面站得稳稳的,然后很快就把灯泡换好了。
把板子取下来,旧灯泡扔进垃圾桶裡,梅天容又来事了:“趁着你在這儿,把我把床单和被子换一下吧。我一個人换要搞半天,两個人就快多了。”
张文定有点怀疑,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点洁癖,刚才板子放到了床上,她觉得不干净了,所以要换床单?
不過,這也沒什么,女人嘛,大部分都是很爱干净的。
换床单就换床单吧。
随着梅天容再次进到卧室,梅天容收起床上的空调被和床单,然后打开了墙边的柜子,柜子裡的情景便展现在了张文定的眼前。
只见满柜子的衣服,有一面是满满的不能穿在外面的那种,各种样式的都有,令人眼花缭乱。
這個意外地发现,真是令人心情激动,但同时也有点尴尬。
“這個房间有点小,东西放得比较乱。我平时也沒什么時間收拾,而且,现在刚過来,只能租個房将就一下,也沒那么资金拿来买房,等以后买個大房子就好了。”梅天容解释了一句,却沒有把柜子门关起来的意思,反而就這么开始在裡面翻了起来。
她這個房子是租的,這一点,张文定当然明白。
毕竟,梅天容和黄欣黛不一样。
黄欣黛在燃翼投资太大,那是要长住的,租房子自然不合适了,而且租房子也不安全。但梅天容不一样,一方面,梅天容的钱要用来创业投入,一方面,她对于在燃翼买房子也沒兴趣——就算要买房,她也会去省会白漳买,那才有大的升值空间。
除了她在燃翼赚了大钱,然后,燃翼的发展也确实让人一眼就能够看到有很大的发展前景,那她才会考虑在燃翼买房。
目前来讲嘛,租房是最合适的。
在柜子裡翻了一会儿,梅天容像是才反应過来似的,道:“哦,我想起来了,床单沒放在這下面,在上面。”
說着,她站起身子,抬头看着柜子的上方。
這柜子其实就是一個镶嵌在墙裡的衣柜,分为两下两层,上面那层只有八十公分高,用来放一些不常用的东西,下面這层有两米多,空间很大,底部可以堆衣服和床单等物品,再往上就是挂衣服了。
刚才,梅天容就是在柜子下面那一层的底部翻着,翻动的时候,不时碰到她自己那些只能贴身穿的衣物,引得张文定气血翻腾。
现在,她抬起头,看向了上面,张文定也把目光从那些衣服上移开,随着她一起抬头向上望。
他有心說帮她取吧,但這样的高度,总是要站在椅子上的,還不如让她自己取。
毕竟,她自己才能够知道想取的床单是哪种颜色和样式,而且,万一她上面也放了那些很迷人的贴身穿的衣服呢?所以啊,等她自己取吧。
梅天容沒有让张文定帮着取的意思,自己摆了個椅子在這儿,踩在椅子上,从衣柜的上方取了一個床单和一個被套。
“我們先把床单铺了,然后再装空调被。”梅天容把床单的两個角给了张文定。
张文定接過床单,心裡的感觉真是沒法形容了。
有多久沒怎么弄過床单被子這些了?
床单很快弄好,梅天容又把空调被从旧的被套中取出来,再和张文定一起换上新的被套,在床上铺好,满意地笑了:“床上這点事儿呀,還是要两個人才好弄。一個人弄,总是弄得不得劲。”
這個话,听得张文定心神动荡,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
梅天容這個话,不管有沒有暗示什么,张文定這时候都有点忍不住了。
梅天容任由自己的手放在他手中,两眼目光柔和地和他对视,脸上沒有害羞的神情,也沒有急切的神色,只有平静的微笑,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鼓励着什么。
张文定看着她這目光,低叹一声:“你不应该叫我来的。”
“我想要你来。”梅天容回应了一句,突然抽出手,然后双手一展,温柔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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