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分手
“不是,她那次還是第一次见到我师父。”张文定摇摇头,笑了笑道,“我师父八十多岁了,可是看上去還只三四十岁的样子。主任,這個事情你也知道的啊。”
听到這個话,徐莹不自然地想起那天晚上在家裡问起他师父相貌的事情,当时貌似他就說他师父能够保持容貌年轻,靠的就是修行什么乱七八糟的功夫。
這個回忆一来,她心裡就忍不住涌起了一股怒火,可是這怒火還沒燃旺,脑子裡又清醒了,還是要以工作为重。
一想到這裡,她就赶紧压下愤怒,问道:“是不是黄小姐对保养很感兴趣,想跟你师父学习這方面的知识?”
靠,你這個联想也天马行空太异想天开了?就因为這么一個事情而决定几個亿的投资,哪儿有這种好事!
张文定心裡好笑,脸上却一本正经,摇摇头回答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跟黄老师說了一下,我师父一直都是喝的紫霞山的泉水,如果乐泉公司在紫霞山投资一條山泉水的生产线,而紫霞观裡八十多岁的老道士却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這個事情在全国广为传播之后,只要稍微一联系宣传,紫霞山出来的山泉水应该会销量不错的。另外,我還仔细看了看我們开发区的规划范围,紫霞山刚好有一半划给了我們开发区,而紫霞观就在這一半裡面。”
徐莹一愣,随后就笑出了声:“好,好,好!小张啊,你做得好,眼光独到,思路明确,是個搞招商的好料子。沒看出来啊,你還很有做生意的潜力嘛。嗯,你再跟黄小姐联系一下,請她尽快過来。稍后我再打电话......”
黄欣黛和徐莹在电话裡交谈了几句,确定了再次去随江考察的日期便挂断了电话,心裡已经下了决断,投资就定在随江开发区了,当然,還是要再多争取一些优惠政策的。
在紫霞山的时候,黄欣黛就看出了吴长顺应该和武家的老爷子是旧识了,要不然武云那丫头怎么可能对吴长顺那么尊敬?
最重要的是,她能够感觉到吴长顺和武老爷子应该关系不浅,而且還是那种武老爷子特别想见却又找了许久沒有找到的人。這样的人,不仅是武老爷子的老朋友,而且本身還是個奇人,看得出来,吴长顺对张文定很疼爱,她倒是不介意帮张文定一把,相当于送了一個顺水人情给武家。
所以在山上的时候,她话裡透了些意思出来,反正在石盘省内的几個开发区都各有优势,投资到随江她也很看好。正如张文定所說的,乐泉公司如果投资到了随江开发区,作为管委会主任徐莹上任后的第一家招商引资进来的企业,徐莹自然会照顾有加,這对公司以后的发展的隐形好处实在是太大了。
反正几個开发区條件差不多,而且随江开发区有這么一個特别之处,对公司有好处,還能够给武家送個人情,這一举两得之事,做得啊!
当然,她沒有马上答应,反而還是表现出不想投资的意思,就是要突出张文定在這次招商引资中的重要作用,還要让武家的人看到她送了张文定一個人情。
张文定跟你们武家沒关系,可是他师父吴长顺跟你们家老爷子有关系啊。我這個人情送出去,你们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怕你们家老爷子丢不起這個人......
想到张文定,黄欣黛脸上就微微露出了点笑意,這小子,不仅仅只是嘴巴甜,還很有主意呢,居然想出了借他师父来打广告为山泉水作宣传的点子来。
不得不說,這個点子很好。
消费者都不笨,沒人会相信吴长顺八十多岁了還那么年轻是因为喝了山泉水的原因,可是只要乐泉的山泉水价格和别的水一样,而消费者脑子裡又有了吴长顺這么一個事情的因素在,在买水的时候,就会抱着那种喝着试试看的态度来买乐泉的水了。
反正价钱一样,就算是喝了沒有什么特别的效果,也不会出事不是?說不定又会有一点效果呢?人啊,都会有那么点侥幸心理的。
想到张文定给自己分析的這些道理,黄欣黛還是有几分满意的,不愧是我黄欣黛教出来的学生,有水平!不過這小子啊,从政可惜了,倒是個做生意的料!
有水平的小子可沒准备做生意,只想着早日做出成绩当上随江开发区招商局的局长,然后上班的时候就不用再看刘长福的那难看的嘴脸了。
不過,做出成绩是需要時間的。
张文定现在能够做的,也只能等。等着乐泉公司的第二次考察早点到来,等着黄欣黛早点往随江投资。在黄欣黛過来之前這两天的轻闲日子裡,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和易小婉谈一谈。
這时候,他正坐在咖啡厅裡听着音乐喝着咖啡等待易小婉的到来,来之前他就给易小婉打了個电话,這次二人沒在电话裡吵架,易小婉也很干脆的答应和他见面,只不過沒去酒店,反而主动提起要和他到這儿来喝咖啡。
抬腕看了看手表,张文定眉头就皱了起来,他都在這儿等了二十分钟了,可她居然還沒来。
想起以前约会时她总会提前到,不由得暗叹,人总是会变的,她现在也学会拿架子了。拿起手机,他拨通了易小婉的电话,可彩铃一直响到移动公司无人接听的提示音出现,都沒有听到易小婉的声音。
打开微信,想了想,還是沒给易小婉发微信了。
又等了五分钟,易小婉才来,脸上无喜无悲,坐下后也不說话,看了张文定一眼便把目光对着窗外。
张文定沒在意易小婉的态度,笑着說:“小婉,喝蓝山?要不要吃点什么?”
“蓝山?這儿会有正品蓝山?”易小婉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表情道,“张文定,我看你就从来不知道正品蓝山是什么味!到這儿来請人喝蓝山,也就骗骗沒见過世面的人,真不知道我以前怎么会喜歡你。呵呵,算了,多话就不說了,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喝咖啡的,我就想告诉你一句话。”
张文定满腹相思一腔深情,热面贴冷屁股地讨好着问她要喝什么吃什么,却沒料到易小婉居然不止态度沒好一点,居然一出口就是這么一通嘲笑,顿时心裡的火气一下冒了出来:“易小婉,沒看出来啊,這才几天沒见,你居然就见過不少世面了啊。对了,都见過些什么世面啊?哦,忘记你现在认识大人物了,說出来听听,也让我這沒见過世面的人也长长见识......”
“张文定,你别這么冷嘲热讽阴阳怪气!”易小婉猛地打断他的话,粗重地呼吸了两声,强忍着火气道,“我怎么样用不着你管,你還是管好你自己。都从办公室被踢到招商局了,你還神气什么?哼!我就告诉你一句话,以后我跟你两不相干。独木桥阳关道,各走各的!”
“你什么意思?”张文定扬了扬眉毛。
“什么意思?分手的意思。我要和你分手!听明白了?”易小婉冷笑一声,丢下這句话,起身离开。
看着她款款而行的背影,张文定猛地吼出一句:“分手就分手,還真以为自己是镶钻的啊?滚!”
正走過来的服务员吓了一跳,赶紧退开。
从咖啡厅出来,张文定心裡憋着一股說不出的郁闷,不想回家,却又不知道到哪儿去,抬头看了看被高楼挡住了的太阳,暗骂一声:這他妈什么天气啊,老子分手也不知道下点雨衬托一下气氛!
随意往前走着,過了個红灯,突然发现前面一家酒开着门正在营业,觉得很奇怪,這时候還是晚饭時間离天黑還早着呢,居然就有酒开门了?
带着疑问,他信步走了进去,眼睛一扫,发现這個酒不大,全是些如同茶楼裡一般的卡座,有台,却沒有舞台,整個场子内除了卡座之外就只有几條過道。
靠,這儿沒地方给歌手唱歌,也沒地方给客人们扭腰摆臀摇脑袋,居然叫做酒!
若不是坚信自己进门的时候沒看错招牌,并且看见其中坐着几個客人的一张台上摆着五六個碑酒瓶以及房顶上一颗球型的旋转彩灯,张文定還真会怀疑自己进的茶楼或者什么小餐厅。
找了個角落裡的卡座坐下,点了几份凉菜,又要了五瓶啤酒,张文定听着這酒裡轻柔的音乐声,一個人静静地边喝边吃。
其实跟易小婉沒办法再继续下去,他是早有心理准备的,最近這段時間电话裡总是吵架就是预兆,只是真正說出分手二字,還是觉得心裡闷得慌。
毕竟,易小婉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啊!
慢慢地喝着酒,回想起以往的欢声笑语,再对比先前易小婉那高傲的神态,他一遍一遍地感叹,人啊,真是会变的,真他妈的够现实的!
喝光了两瓶啤酒之后,张文定肚子有点胀,起身去准备去上厕所,可是刚走了不到三米远,却两眼瞪直站定了脚步——他看到徐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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