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动手
“怎么不算?只要是从咱们开发区以外的地方招来的企业、引进的资金,都算!”张文定摆摆手,语重心长道,“珊珊呐,干招商工作,這個,文件精神你還沒吃透啊!啊,回去后多看看。”
白珊珊就听得暗暗咂舌,难以置信地說:“那我們這么干,算不算挖兄弟区县的墙脚?”
张文定心裡**一声,這丫头怎么就把话說得這么白呢?你心裡有数就行了,不說出来会死啊!
兄弟区县算個鸟,大家虽然是在一個市是兄弟,可更是竞争关系!
现在要不是开发区的招商引资工作开展得实在不怎么样,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嘛。兄弟区县,嘿嘿,你们当哥哥的都发展得不错,就当是帮帮开发区這個小老弟。
“我們随江市和庆湖市也是兄弟地市,当初乐泉公司的投资還不是差点被庆湖拉過去了?”张文定沒好气地說。
“我明白了。”白珊珊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心想张局长這话虽然比较牵强,可還是有几分道理的。不管那么多了,能拉就拉,反正只要拉来投资,领导就会开心,我就会有奖金,兄弟区县怎么想,关我什么事啊?
走了两步,张文定又道:“对了,以后多注意点,随江還有不少的商会,只要有這种活动,你就找市局,或者找别的关系,混进来认识些人。呃,带着李姐和老胡也来几次。”
白珊珊迟疑了一下,脸上闪過一丝犹豫,最终還是点头应了一声:“哦,好的。”
张文定就知道她的小私心在作祟了,便停下脚步,眉头一皱道:“珊珊,一個人的能力、時間都是有限的。你以后的发展空间還很大嘛,要学会团结同志。”
這個话就有点重了,白珊珊脸顿时涨得通红,和张文定目光一对视,委曲地低下头道:“局长,我知道了。”
张文定也明白這裡不是给下属上课的地方,便从鼻子裡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去。拐了两個弯,终于看到了电梯和楼梯。
随江大酒店的宴会厅和包厢都在二楼,走楼梯下去显然比坐电梯要舒服许多。
然而還沒等张文定走到楼梯前,他左边一间包厢门突然打开,从裡面走出了两男两女,分成两对搂着腰大声谈笑着。
张文定下意识地往左边看了一眼,目光就顿了一下,有几分意外。
随江大酒店裡常常有随江市政府的接待不假,可随江大酒店并不是市政府的企业,大头收入還是对外营业,在這儿看到两对搂搂抱抱的年轻人并不意外,他意外的是這两個女的他不认识,可是两個男的他却都认识,一個是黄江省荣生集团的副总、白漳荣生酒店的总经理荣世勋,另一個,虽然仅仅只是很久之前在银沙浴都的门口见過一面,可他還是认出来了——粟文胜副市长的公子!
易小婉就是攀上了這位粟公子之后才和他分手的,现在眼见這位粟公子搂着一個他不认识的美女的腰肢很开心的样子,他不禁为易小婉不值。
易小婉啊易小婉,你和我分手,寻求的就是這样的幸福?
张文定认出了粟公子,可粟公子却不记得曾经和张文定有過一面之缘,见到张文定盯着自己看,便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张文定看他那样子虽然沒醉,可应该喝了不少,不想和他纠缠什么,便皱皱眉头准备走,却不料经過粟公子的這一句话,原本只注意和怀裡女人說笑的荣世勋也看到了张文定,顿时叫了一声:“是你?”
“荣总,我們又见面了。”张文定点点头,中规中矩地說。
“你们认识?”粟公子這下倒奇怪了,荣世勋還才来随江几天,就交上朋友了?
“认识!岂只是认识!”荣世勋冷哼一声,扭头对粟公子道,“宏涛,我一到随江就被這小子弄得很沒面子!”
粟公子大名粟宏涛,听到荣世勋這么說,顿时就伸手指着张文定,声音提高了八度:“小子,我不管你怎么得罪了我兄弟,马上道歉!我兄弟什么时候满意了,你就可以滚了!”
白珊珊一下就冲到了张文定前面,张嘴就道:“你是谁呀,怎么說话呢......”
“珊珊,你让开。”张文定打断白珊珊的话,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倒是对她又有了点改观。在白漳那次酒打架事件中,她躲得比谁都快,今天居然有胆子出头了,還真是怪事。
若是遇到個别的人在這儿发酒疯,张文定很有可能会拉着白珊珊走了,不与其一般计较。可是看到粟宏涛這幅嘴脸,他心裡就冒火,虽然他跟易小婉已经分手了,可是粟宏涛和易小婉交往的时候,他们還沒分手啊,从這個方面来說,粟宏涛還是有横刀夺爱的嫌疑的。
将包交到白珊珊手上,张文定两眼直盯着粟宏涛,冷冷地說:“嘴巴放干净点!”
“你他妈的算個什么东西!敢跟我這么說话!”粟宏涛還从沒被人這么扫過面子,沒管张文定是不是想故意激怒他,骂了一句,推开楼着的女人,两步冲到张文定面前,依着惯性一脚朝张文定肚子踹去。
张文定最不怕的就是打架,粟宏涛当先动手,正合他意,眼见着粟宏涛的脚到了小腹前,他才微微一错身子,抬手捉住其脚踝,用力一拉。
“啊......”粟宏涛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随后便是“扑”的一声闷响。
尖叫声是粟宏涛因为身体的疼痛而发出的,闷响声则是因为他的身体跟過道上的地毯猛然间发生了大面积的亲密接触而形成的。
粟宏涛冲向张文定的时候本来就带着惯性,抬脚踹向张文定就是想凭借那股子惯性使得力道更大,好踹得张文定倒下,最好能够向后翻滚一下那就完美了。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他自以为威风凛凛志在必得的一脚,居然被张文定轻易地闪开了,就连脚都人家抓住扯了一下。
這一扯之力加上他本身的惯性,就使得他不仅仅站立不稳,還两腿分开差点就劈了個一字!
粟宏涛从小就沒搞過压腿拉韧带的训练,被张文定這随手轻轻一下就弄得痛苦不堪,嘴裡惨嚎着,想跳起来再扑,可又感觉到大腿根痛得像是被撕破了一般,根本就站不起来。
這一幕发生得太快,另几人都還沒反应過来,战斗就结束了。
“涛哥......”先前被粟宏涛楼的女人终于回過了神来,尖叫了一声,随后便扭摆着腰肢扑到粟宏涛身边,蹲下身子眼角挂着几滴泪水,伸手去扶他,语带哭腔,“涛哥,你怎么样了......”
“宏涛,宏涛你沒事?”荣世勋也被粟宏涛的惨叫声给吓住了,在他身边蹲下问了句,沒得到粟宏涛的回应,赶紧冲先前被他搂着现在在一旁傻站的女子吼道,“打120!”
“打110......啊......”粟宏涛吼了一声,马上又疼得**了起来,不過比起刚才的惨叫声,倒是顺耳了许多,起码沒那么吓人了。
“宏涛,你沒事?”荣世勋见粟宏涛能够出声說话,心裡安定不少,再次问道,伸手和那女人一起使劲,总算是将他给搂得坐在了地毯上。
“打110,叫保安!”粟宏涛强忍着痛楚,歪着嘴道,两眼狠毒地盯着张文定,“狗日的,不整死你老子不姓粟!咝......”
“嘴巴還那么臭,看来你是沒长记性啊!”张文定冷冷地回望着粟宏涛道,脚下往前踏出一步,那样子似乎准备要动手了。
“你想干什么?你怎么打人呢?”荣世勋一下站到张文定面前,连声质问了两句,然后就扯起嗓子大喊了起来,“保安,打人了,保安,保安!”
随江大酒店二楼一直有几個身着西装的保安在来回巡逻,不用荣世勋大喊大叫,在听到粟宏涛发出第一声惨叫的时候,就已经有三個保安冲了過来。见到眼前的情景,他们也不问发生了什么事,直接就拦住了张文定,避免发生更大的冲突。
张文定原本就沒想去打粟宏涛,刚才那一下已经够姓粟的受的了,自然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冲上去再将其胖揍一顿。怎么說他现在也是国家干部单位领导了,必要的形象還是要保持的。
“打110,你们几個,把他给我抓起来!”粟宏涛不知道是痛疼轻些了,還是看到過来了三個保安胆气大壮,伸手指着张文定,气急败坏地吼道。
三個保安相互看了看,两個看着张文定,一個对粟宏涛道:“先生,你沒事?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看你妈!”粟宏涛怒吼道,“老子叫你们把他抓起来,给老子打!你们耳朵聋了?”
這個话說得嚣张无比,虽然說客人是上帝,可被客人這么骂,几個保安脸上也有些挂不住,那個刚才对粟宏涛說话的保安就语气僵硬了:“先生,請你不要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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