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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凌云的家

作者:残血凌伤
凌云的家不大,家庭成员也简单,只有祖父祖母。

  他便宜老爹好像有四個姐姐,但由于都出嫁了,平时也沒什么来往,他满月的时候来過一趟,具体凌云也不熟悉。

  祖父祖母也就是爷爷奶奶,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因此家裡的关系還算和睦。

  一家人相互依靠,只要不闹饥荒,倒也勉强能维持生计。

  他们家的院子不大,其实說是院子,不過是靠竹子垒起来的庭院罢了,上面是竹子,下面则是用泥巴固定。

  院子东侧是祖父祖母的屋子,中间是厨房。

  父母和他们住在一起的大屋子,因为屋子是连起来的,父母睡外面一间。

  右手边有個小门,进去是一间颇为宽敞的屋子,裡面摆放着一张大床和一张小床,小床是凌云出生的时候才添置上去的。

  房子是泥巴垒起来的,就凌云来說,這有点像报废的车子,安全很低,让他感觉很容易塌,内墙轻轻一碰還容易掉士。

  凌云最怕的其实是下雨天,担心下雨的时候,房子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

  庆幸的是,房子虽然有些破烂不堪,屋顶上的瓦片东一片,西一片,但好歹能遮风挡雨。

  家境虽贫寒了些,倒也沒让凌云挨冻受饿,這得亏他转世投胎沒改变性别吧。

  父母虽然贫穷,但每天下地干活回来仍会给凌云带些惊喜,有时是一些個小巧玩意,有时是稀奇古怪的石头。

  田野间干活的时候,他祖父也会抓些的油子,也就是我們现代說的的蝈蝈,這是一种美味的食材,烤熟之后吃起来嘎嘣脆,但需要注意的是只有母的可以吃。

  父亲去地主家做短工的时候,也会带些地主家不吃的猪头肉。

  他祖父闲暇之余会为人做些木工,相当于木匠,因此凌云时不时会有些出乎他意料的小玩具。

  這就是凌云的家,一個陌生的新家。

  大人们做完农活回来,就是吃饭时辰了。

  虽說他们是小家,但该有的规矩還是有的,祖父祖母坐在主位,父母他们坐对面。

  凌云坐在杨氏旁边,五娃靠着他,大姐靠带着喂饭,二娃三娃在他对面。

  這时如果爷爷不动筷,其他人是不能动筷子的。

  他们家严格来說是一天两顿,因为早上垫肚子吃的凌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黑糊糊的,還很硬,凌云沒吃過。

  粮食是分配着吃的,祖父和他爹分的相对多些,這种分配可能是因为男人是家裡的主要劳动力的原因吧。

  缺衣少食的凌云家是沒有添饭這一說的,所以他们并不是每一顿都能管饱。

  虽然粮食短缺,倒也不用担心会被饿死。

  這不得不說在這方面中国古人還是相当有智慧的,总能可以找到一些其他的东西来果腹,与主粮搭配来填饱肚子的。

  凌云家主要吃的是粗粮、杂粮,通俗讲就是现代农村用来喂猪的“糠”。

  它是稻谷的外壳粉碎之后形成的粉状或者块状物,這种东西当然是不可能拿来喂猪的,人吃還不够呢。

  虽然粗糙、口感比较差,且会混合着很多灰尘、泥土,但不外乎能填饱肚子。

  由于长期吃這种食物,直接导致了他几個姐姐骨瘦如柴。

  脸上沒有一点血色,面黄肌瘦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让人看了都心酸。

  凌云于心不忍,却又无能为力。

  他是家裡唯一的男丁,可以理所当然享受着家裡最好的待遇。

  吃着珍贵的细米,当然比现代吃的米還是差距很大,能勉强入口,不会像糙米一样卡喉咙。

  這也是因为凌云,刚开始学吃米饭的时候吃下去就吐,不停的咳嗽,脸红耳赤,身为凌家的独苗。

  本来身体就孱弱,這下可把家裡几人吓了個半死,从此以后都不敢再让他吃糙糠饭。

  每次吃饭,他偶尔会有些许肉末或是鸡蛋之类富含的食物。

  虽然很少,但不得不說,這种待在這种贫穷的家庭,真的是举全家之力在悉心照顾他。

  每次在他吃饭的时候,几個瘦弱地姐姐都羡慕地看着他,但他也不敢明着分给她们吃。

  犹记得在他两三岁的时候,手裡拿着一個水注鸡蛋,他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分给三個姐姐轮流咬一口的场景。

  她们明明馋的不停的咽口水,却還是东张西望之后才敢小心翼翼的分着咬了一小口,而后又把剩下半個鸡蛋還给他。

  看到這种场景,饶是农村长大,吃過苦的凌云也忍不住触动心弦,此后每当他有好吃的都会拿着跟她们分享。

  而后导致的后果就是她们被杨氏背着他一顿痛打,嘴裡還不停地数落她们,說她们些個赔钱货,就知道抢吃弟弟的东西吃。

  当不知所以然的凌云,再次把东西分给她们吃时:“给,姐姐们吃。”

  三姐妹看着凌云手裡的东西,明显的吞了吞口水,随后大娃果断拒绝道,“姐姐不饿,弟弟吃。”

  一次還好,凌云权当她们不忍心吃,接二连三這样,二十几岁灵魂的凌云当然能看得出来她们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胆怯。

  仔细一琢磨,再结合父母的表现,倒也琢磨出個一二。

  从那以后,凌云不再明着分给她们吃的了。

  有好东西吃的时候每次都会等父母们出门的时候,再把她们拉到角落,分给她们。

  为什么再食物這么短缺的朝代,明知填不饱肚子凌云還舍得把东西分给她们呢?

  其实不为别的,只因为在她们身上感受到了亲情的感觉,被众人疼爱的滋味。

  小时候吃喝拉撒都是大娃亲力亲为,当然父母也爱他,祖父祖母更甚,但是他们忙,忙着养家糊口,忙着种田挖地

  小时候本就体弱多病的他,若不是在大娃寸步不离的精心照料下,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他生病了大都是大娃带他去看的,发烧的时候也是大娃捂着他睡觉的,四岁以前其实他是跟大娃一起睡的。

  虽說他很乖,但每次一有事,大娃都能在第一時間反应過来照顾到他,却道是长兄为父,长姐如母。

  当他被人欺负,大娃都会站出来欺负回去。有一次凌云一個人在外面坐着被一個大三岁的小屁孩推到了,大娃见状二话不說,直接上前将那人推到。

  那小屁孩大哭着回去叫人,不一会便是一群小毛孩走了過来,大娃见状立即拉着他跟几個姐姐回到屋子裡反锁门,任凭门外一群小毛孩叫嚣。

  “孙儿,吃完饭,祖父教你做木活好不好?”

  席间,祖父凌大山突然开口,看向凌云,眼裡充满了期待。

  “公公,四郎才五岁,现在教他手艺会不会太着急了些?”

  凌云還未开口,杨氏摸着他的头,小心翼翼的着急道。

  “是啊,爹,四郎這才刚五岁,如今都還未取名呢,现在教他手艺会不会为时過早啊。更何况四郎身体本就孱弱怕是吃不住這份苦,不若先缓缓?”

  凌大山见自家媳妇說话,赶忙出来附和道。

  “是啊,老头子,孙儿這一年身体才渐长些。可不能因为学手艺又回到過去一般坏了身体,要不再過两年,身体壮些再学也不成問題。”

  梁氏看着乖巧的孙子,也忍不住心疼的附和。

  “若是大仁学了,四郎自会有他爹教,用不着我這老头子操心,晚些学也不成問題。现如今大仁不学,我也上了年纪,若是四郎再不学,等哪天我归天之后,断了這养家糊口的手艺,他又当如何立足?”

  祖父沉凝半响,虽然有些担忧自己孙子身体吃不消,但還是把自己的忧虑說了出来。

  虽說這木工手艺活算不上体面的工作,但這好歹也是他在苦难中唯一的仰仗,若不是有個手艺,他一個人如何能在村裡置田建房?

  逃荒到這,虽說官府划了一亩三分田,前几年免税,但凭他早出晚归,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勤劳作也攒不了多少家底。

  得亏他有远见,用着三年的家底去隔壁王村学了点手艺,否则三年一到,田裡产的稻物也只是刚够缴税,哪裡還有余粮度日。

  這些年凭借着這木工手艺,帮人家做些床,柜子,倒也能撰写银两。

  赚来的银两用来租牛开荒,不仅置了些田地,還搭了院落。

  不然他孤身一身如何能在這世道中生存,如何能娶妻生子?更何况纵有万贯家产在手,不如有一薄技在身。

  话說這些天凌云也一直在想要怎么才能赚到钱,改变一下家庭的窘境。

  家裡的吃穿用度单独对凌云来說還算可以,反過来一看其他人实在是太折磨人。

  按照一個当代大学生的灵魂来說,他应该有无数個改变命运的方法才是,仔细一琢磨,他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按照凌家人的想法,這辈子肯定就是希望他平平安安的长大,学门手艺,养家糊口。

  待到十六岁的时候,托村口的周老太作媒,找一個手脚勤快、能干活的姑娘当媳妇。

  然后生儿育女,儿女的名字可能是凌大、凌二、或者花草树木之类。反正他都五岁了還是四郎、四郎的叫,也沒個像样的名字。

  他也沒有多大的抱负,太平年间平平安安的长大。

  稍微大点凭借自己二十一世纪的知识赚点小钱,买些地,安心做個小地主最好。

  其实往小的讲就是稍微挣点钱日子過得去,做個富家翁就行了。

  往大的說,就是成为富甲一方的商人,养尊处闲也未尝不可。

  毕竟电视剧裡演的场景实在令人向往的,也可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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