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周宴時拿着那枚手鐲,定定的看了她兩秒,轉身。
看着他的背影,溫涼的嘴動了動,終還是沒有叫出聲。
反正她是要還的,他還就讓他還吧,也省得她浪漫唾液了。
只是,不知道他要找什麼理由替她還了。
而她自然也不好意思再進屋裏去了,於是給許瑞發了條信息,說是自己醫院來了個急診,她要趕回去了。
此時她不得不感謝自己這個偉大的職業,不論什麼時候拿這個當藉口,誰都不會說什麼,畢竟是人命關天。
溫涼從許家出來就來了我的小院,讓我意外的是今天的溫醫生還給我帶了束鮮花。
“今天是吹的哪門子邪風?”我接過花,歡喜的調侃。
“地中海的西南風,”溫涼看着我的肚子,“最近寶寶漲的挺快啊。”
她可是專業人士,這麼一說我就緊張了,“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但是要提醒你注意下飲食,別喫太多,不然生產時你和孩子都遭罪,”溫涼給了我解釋。
我看向了屋內的飼養員,最近他是變着花樣的給我弄好喫的,如果寶寶過胖或者我胖了,他肯定是罪魁禍首。
“天天看,還看不夠啊,”溫涼戲謔。
我收回視線,叫了聲秦墨,“老公。”
秦墨立即應我,“來了。”
溫涼笑了,“現在真是老夫老妻的味了。”
“我們這叫如膠似溱,”我糾正她的說法。
秦墨端着爲溫涼衝的咖啡過來,“歡迎溫大主任蒞臨指導。”
“秦老闆親自衝的咖啡,那我可是有福了,”溫涼也跟他開起了玩笑。
我把手裏的花給他,“涼涼給我選的。”
“你不想生女兒嘛,多看看花啊朵啊的是比較有益的,”她提起這話我就想到了每次都是她給我做的B超,那她肯定是知道我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了。
“怎麼在暗示我們?”我問溫涼。
她啜了口咖啡,“我暗示什麼了?能不能單純一點?”
“是什麼都是我們的寶寶,”秦墨十分淡然。
他走了,把空間留給了我和溫涼,我看着她,雖然沒說話但她懂我的意思,她給了我一句,“我是有職業操守的,而且非醫學需要鑑定胎兒性別也是違法的。”
她上綱上線了,我哼了一聲,“愛說不說,反正我也快知道了。”
“對,反正你也快知道了,”溫涼這嘴還真是嚴絲合縫的一點不漏。
而我也並不那麼好奇,所以也就當是個玩笑鬧一鬧。
“你今天這打扮的有些不同尋常啊,”我發現了她的不對。
溫涼上班的時候因爲每天要進手術室,所以她基本上都是素顏不化妝,今天她衣着亮麗小臉畫的不濃不豔,格外的嬌俏可人。
“怎麼,我就不能打扮?”溫涼又抿了口咖啡,“你家秦先生的手藝一點不比你差。”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老話是沒錯的,其實我早就發現了,秦墨研磨沖泡的咖啡味更濃口感更純正一些。
秦墨這人要麼不做,做了就做最好。
“少岔開話題,你這麼打扮不會是去相親了吧?”我問她。
“去見家長了,”溫涼把去許家的事說了,最後說了句,“你說我跟周宴時哪來的那麼多孽緣,怎麼走到哪都能遇到?”
“那就是上天也在幫你們,”我看着她,“你想清楚了沒有,你到底喜不喜歡他,想不想跟他在一起?或者說看他對別的女人好,心裏是不舒服的,甚至是嫉妒的。”
“沒有,”溫涼回答的十分利落。
我輕笑,“那就是有。”
“我說了沒有,怎麼懷個孕耳朵還不好使了,”溫涼否認。
“你否認的太過刻意,就是在說反話,”我拆穿她。
溫涼跟我不用掩飾,她看了我幾秒,“就你聰明。”
“涼涼,如果你真的喜歡就勇敢一回不行嗎?”我慫恿她。
那天秦墨點化我後,我也覺得她跟周宴時之間最大的問題不是他們在一起了,他們的父母能不能接受,而是現在她肯不肯邁出這一步。
在這一點上不得不說周宴時對她是真的有耐心啊,居然願意等她覺醒。
“現在他都有女朋友了,我還勇敢個屁,我總不能去破壞人家當小三吧?”溫涼一口氣把咖啡都喝了。
“姐妹,這是咖啡,不是酒,”我笑着提醒。
溫涼仰頭看着我小院的天,片刻後說了句,“天冷了,要下雪了,你這兒怎麼整?”
她這話扯的太遠,“不勞你操心,到時你就知道了。”
周宴時已經安排人晚上來施工了,這個小院偏,也不用擔心晚上施工擾民。
“周宴時喜歡的還是你,”我只能點到爲止的提醒到這兒。
溫涼哼了聲,“喜歡我還找女朋友?渣男!”
“你是不是太狗了,人家喜歡你,你不要,那人家就不能找別人了?”我替周宴時打抱不平。
溫涼忽的看向我,“小喬喬,我怎麼發現你現在這麼偏着周宴時呢,他給你什麼好處了?”
“我是沖人品說的實話,”我說着指了指她胸口的位置,“你摸着良心說,人家錯在哪了?”
溫涼還欲說什麼,小院裏有人進來。
“嫂子,溫醫生,”秦瑩不太自然的跟我們打了招呼。
很是意外她會過來,上次來還是秦墨給我辦婚禮。
“過來這兒坐小美女,好久不見了,”溫涼很喜歡秦瑩,招呼着她。
秦瑩過來,還帶了水果禮盒,“嫂子,我不知道你喫什麼,就隨便都買了點。”
她說着看向溫涼,“抱歉溫醫生,我不知道您在這兒所以就……”
現在的秦瑩不再像之前那麼清脆,多了女孩該有的靦腆,身上也多了被知識文化浸潤的文雅。
她的氣質變化特別明顯,我不由想到了她換的心臟,雖然說醫學上並不認可一個人換了器官會引起受體的改變,但現實很多例子都有證明。
秦墨換了喻暖的心臟,是不是她已經有了喻暖的特質?
只可惜我與喻暖沒接觸過,不太瞭解她。
“沒有所以,在我這兒可不需要那些東西,只要你見了面跟我歡喜的打招呼就行了,”溫涼說的是實話。
這些年她救過很多孩子,挽救了很多家庭,他們也想法設法的感謝溫涼,她都拒絕了。
“最近學業怎麼樣,還忙嗎?”我問她。
“馬上放假了,不忙了,”她這麼一說,我纔想起這茬。
我也大約懂了她的意思,她放假了肯定要離開學校,當然她也不會回老家了。
“放假了,你如果沒有別安排就來小院這兒吧,”我主動發出了邀請。
秦瑩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溫涼,輕搖了下頭,“嫂子,我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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