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乔杉,你任性也分时候,周彤她......”
“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打断他。
這话說的我好卑微。
曾经看电视,一看到這样的桥段,我都觉得女主角太废,为這样的男人根本不必要浪费口舌。
如今换成是我,才明白那种滋味。
“周彤她怀孕了,不能出事!”江昱珩說着后退。
几步后,他转過身,大步的跑向了外面。
他终是在我和周彤之间,選擇了别人。
坐在那儿,我清晰看到他追上了周彤,看到他跟周彤拉扯,最后周彤抓着他的衣服趴在了他的怀裡
低头,我再也看不下去。
不管他们之间有沒有事,今天他的選擇让我摇摆不定的心终于有了答案。
最终,這顿饭我几乎一口沒吃,却付了三千块的餐费。
我沒有回江家,而是去了温凉那裡。
“真决定分手了?”温凉這個妇科圣手给我穴位按摩,让我并沒有饱受大姨妈疼痛的折磨。
可她医得我身,医不了我心。
“嗯,”我趴在她的床上,她看不到的角度,眼尾通红。
“你跟他只怕沒有那么好断,”温凉顿了一下,“别忘了你還是江昱珩的助理。”
“我会辞职!”這個問題我在来的路上就想過了。
温凉点头,“行,就算你辞职了,不跟江昱珩干了,那江家呢?江家养你這么大,你总不能因为跟江昱珩断了便跟江家就断了吧?只要你跟江家断不了,跟江昱珩也断不了。”
這话问住了我,是啊,我欠江家十年的养育之情呢。
“一码归一码,我会跟江妈妈說清的,我可以做她的干闺女,”我心意已决。
温凉听到我這话,也沒有再多說,只是說了句,“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這一晚,我关了手机。
而且,我睡着了,沒有伤春悲秋,睁开的时候温凉早餐都做好了。
“红枣小米粥,补气血的,”温凉看了眼我的脸,“多喝点。”
我沒辜负她的心意,喝了两碗,還吃了两個鸡蛋。
今天温凉上早班,我也要去公司,我們俩一起下楼,只是刚到楼下便看到了倚着车而站的江昱珩,他手裡還拿了束白玫瑰花。
“這是道歉来了。”温凉碰了我一下,先行一步。
不過在经過江昱珩时說了句,“女人经期生气容易血崩,江总懂么?”
温凉点到为止的走了,江昱珩朝我走了過来。
“昨晚对不起。”江昱珩将花递過来。
我沒有接,“江昱珩,我們分手了。”
昨晚既然我把话說出口了,那便不可能因为他一個示好便当個屁放了。
他的面容微僵,“昨晚那情况下,我是怕她出事,你知道的林扬是他爸妈的独苗,现在周彤肚子裡的孩子是林家的全部寄托,如果真出了什么事......”
后面的话他沒說,但我懂的。
“所以以后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事,你都会唯她是重,对嗎?”我冷问。
江昱珩沉默了两秒,“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我笑了。
转头的瞬间,刚升起的太阳刺痛了眼。
我看着他,“江昱珩,孩子生下来還会有生下来的麻烦,会生病会有意外,只要你以這個孩子为借口,那么你和周彤就永远会牵扯不断,而我也永远是被你放弃的那個。”
江昱珩被我說的沉默。
我也表明了自己的观点,“江昱珩,如果我們结了婚,我不想我的丈夫三两天头照顾别的女人。”
“乔杉,你给我点時間,我会处理好這件事的,”江昱珩的眸底闪過纠结。
“有什么好处理的,她是别人的妻子,哪怕照顾也不需要像你這样,還有.....”我顿了顿,“林扬不止你這一個兄弟吧,還有谢萧和另外几個,为什么偏偏就你這么上心?”
江昱珩的面容强烈震动,“因为我是林扬出事唯一在他身边的人。”
听到他声音裡的痛楚,再想着他对林扬死后的愧疚自责,“江昱珩,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林扬的事嗎?”
“乔杉,”江昱珩冷叫了我,“你是非要掰扯這件事嗎?”
“是,因为已经影响到我了。”
我抿了下唇,“江昱珩,既然你重兄弟情,要照顾兄弟的遗孀,那我們分手,這样你也不用在我和周彤之间为难了,再說了......你对我也沒兴趣,又何必为难自己了。”
這话出口时,我才意识到那天江昱珩說的话伤我有多深。
“乔杉!”江昱珩的怒意崩到了极点。
片刻后,他才冷问,“分手?你确定?”
“嗯,确定,”我沒含糊。
“好,你别后悔,”
江昱珩說完,转身,将手裡的白玫瑰丢进了垃圾桶。
他走了,我看着被丢弃的白玫瑰,眼眶生疼。
别后悔,三個字透出他心底的想法,应该是他觉得我這辈子都离不开他。
所以,這才是他敢一而再伤害我的原因吧。
虽然我与江昱珩闹掰了,但我還是他的助理便還要照常工作,只是我的工作多了一项收尾,交接。
我沒立即提出辞职,是因为手头上的项目我想做完,尤其是游乐场项目。
這是我提议创建的,而這個项目也有我的私心。
在我父母离世前,我是個很幸福的女孩,爸妈都非常疼爱我,每年他们都带我去各地的游乐场玩。
我爸還說過等有一天要为我建一個游乐场,可惜后来他和我妈出了车祸,我便成了孤儿。
一年前,江昱珩新征了块地皮,在征询地皮的用途时,我提出建游乐场,沒想到他竟然同意了,而且由我全权负责。
对于這個我是感激他的,他让我完成了我爸的愿望。
我甚至還想等游乐场竣工那天,我想和江昱珩坐上摩天轮,向我爸妈說他们不用担心我了,我很好,有人爱有人疼了。
如今,看来這個愿望实现不了了。
不過游乐场快要完工了,我不想在這個时候离开。
中午的时候,我正在整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袁小黛跑過来神秘兮兮的,“杉姐,昨晚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
我看了她一眼,“我不能来?”
“不是,不是,”袁小黛头摇的像拨浪鼓,“我說江总今天脾气怎么這么臭,原来是欲求不满。”
我微怔,接着反应過来她是什么意思。
我拿笔敲了下她的脑袋,“工作時間,心思要用在工作上,少瞎想。”
袁小黛嘻嘻一笑,把昨天我們一起看過现场的报告给了我,“不是我瞎想,实在是大家都被江总骂怕了,今天只要进了他办公室的,沒有一個笑着出来的。”
我眼前闪過今天早上江昱珩气急败坏丢掉玫瑰花的场景,不知道他今天的坏脾气,是我沒有像往常轻易被哄好,還是我提的分手。
“杉姐,你不会和江总吵架吧?”袁小黛八卦。
我回神,“好好去工作,不然下一個哭的就是你。”
打发走了袁小黛,我坐在那儿发了会呆,接着整理手上的工作,并把袁小黛的报告看了修改后发给了江昱珩的。
他沒有回复,我也沒有问。
下午三点,我去茶水间接水,与江昱珩遇了個正着。
他的脸真如袁小黛說的那样阴云密布,而且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更沉了。
不過我還是跟他打了招呼,“江总,我发的报告您看一下,如果沒問題的话,我好给合作方回复。”
可是他并沒有理我,就那样走开。
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刚回到办公室,手机响了,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喂,你好!”
“乔杉,是我,”周彤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過来。
我不知道乔杉找我做什么,沒等我问,就听周彤道:“我在你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我們能见一面嗎?”
昨晚不是才见過?
“我现在是工作時間,有什么事就在电话裡說吧,”我拒绝了。
“那我就等你下班。”
我還真是小看了這女人的执拗。
不過我知道這只是她逼我见她的一個手段,我也沒有惯着她,“好,那你就等着吧。”
我說到做到,该做什么做什么。
一直到下班,大家都陆续走了,我才来到了咖啡厅,只是沒想到周彤真的還在等我。
我走過去,可是沒走几步便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接着我就看到江昱珩越過我,大步的走向了周彤。
“阿珩!”周彤看到他,激动又有些慌。
“你怎么在這儿?”江昱珩還是臭着一张脸。
我恰好也走到了,总不能现在转身走掉,“她是来找我的。”
江昱珩的脸色更冷了,周彤连忙解释,“阿珩,你别误会,我是来跟乔杉解释昨天的事,我不想你们俩因为我闹误会。”
我暗暗笑了。
周彤這女人的心思還真多,昨天她是故意走掉破坏我和江昱珩的约会,今天又来装好人。
“我和她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如果真不想我和她有什么事,你就好好的在家待家,沒事不要往外乱跑,”江昱珩对周彤劈头盖脸的训斥,让我有些意想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