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二37:六爷筹谋,等他自投罗網
傅钦原车裡搁了螃蟹,京家這蟹子個大肥美,爪子又尖有力,他并沒在路上多耽搁,驱车往家赶,压根不知此时的京星遥正面对何种天人交战,非人般的心惊肝颤。
她瞳孔略一睁得浑圆,也就是短短一瞬。
“师傅,您在說什么?”故作不知。
她自小跟着盛爱颐,很小就等過台唱過戏,上台不提你的唱功如何,第一要务:
不能露怯!
所以她神情一晃,很快回過神,表现得轻松自在。
难不成他爸還会拿算命先生的话来“质问”她?這沒现实依据啊,思及至此,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小姐今年桃花特别旺盛,最近应该不少人追求您吧,這裡面啊,就有与你非常匹配合适的,您一定要把握机会啊。”算命人的话,你說不能尽信,却也有点玄乎。
“您自己应该有感觉的。”
“如果顺利,六爷今年怕是要办喜事了。”
算命先生說得非常笃定。
后面他又說了些好听话,什么她的梨园会大赚一笔,事业蒸蒸日上,還提到她弟弟,說他学习优异,以后必成大才。
总之夸人的话,沒人会嫌多。
京星遥不反驳,也不搭腔,只是看向京寒川,他正捏着鱼食,往鱼缸裡投喂,自始至终不发一言。
直至把算命先生送走,都沒有就這個問題說過一句话。
京星遥表面淡定,内心狂澜乍起,紧张得要命,她都能听到自己宛若擂鼓的心跳声。
尤其是京寒川看向她的时候,她心脏都好似跳到了嗓子眼。
“爸?有事?”
“考虑得如何了?”他不着边际问了句。
這话听在京星遥耳朵裡,就好似要让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般,她故意装傻充楞,“什、考虑什么?”
“我說的是开园日期,你說考虑什么?”他笑着反问。
眉眼如常清淡,和善的,却能将她瞬间击溃般。
好在寻常在某大佬的熏陶下,京星遥表现得還算淡定,总不能他不提问,自己就漏了怯。
“我還要想想,爸,那我先去折盒子了。”她說完,非常淡定得回了屋裡,再度拿起盒子时,手心俱是热汗,涔涔一片,热乎乎的。
京家人则交头接耳說着算命先生方才的话,大家也都是随便一听。
京寒川却直言,“将方才钓上来的鱼提进厨房。”
說着自己脱掉外衣,卷着袖子,就进了厨房,拿起一把趁手的刀,抓起鱼,去鱼鳞,开膛破肚,动作赶紧利落,很快活蹦乱跳的鱼,就死气沉沉躺在案板上……
京家人原本還偷摸讨论着算命先生的话,都被他处理鱼的狠劲儿给震慑住了。
“那人說得又不是真的,以前算命的還說我早婚,我都30多了,也沒结婚,這东西当不得真。”
“六爷不是往心裡去了吧?”
“不清楚,感觉心情不太好。”
……
几人嘀嘀咕咕說着,京寒川却抬手,手起刀落,“砰——”鱼头被剁下,抬手示意他们进来。
“六爷?”其中一人走进去,语气透着小心。
“盯着她。”
京寒川方才沒作声,就是因为算命先生的话,做不得真,他才沒直接开口,因为他看得出来……
那丫头明显慌了下。
他也不傻,又不是段林白,况且早有端倪。
根据前段時間的观察,他之前只有百分之八十把握,此时对她的怀疑度已经上升到了百分之九十,剩下那百分之十,就是找出她到底和谁处对象了。
也就是要找实锤。
“您說……”那人沒直言,只是低声瞄了眼京星遥的房间与他示意。
盯着小姐?
“机灵点,要是被发现了……”他低声一笑,又是狠狠一刀,将鱼拦腰切断。
“我明白。”
京寒川不发作,是心底清楚,他此时无凭无据,单凭感觉去“质问”,是怕会“打草惊蛇”,如果她真的心虚,定然会有所动作,何不等着她自露马脚,或者自己把那“野男人”领上门。
他素来清高,心气儿傲,亲自下场,去找那個人野男人,犯不着!
什么样的臭小子,可能毛都沒长齐,也沒那资格让他亲自出么。
他只要端着架子就行,等他上门就行。
如果他是個男人,诚心与他女儿交往,就不会怕见他。
京星遥還以为自己躲過了一劫,父亲似乎沒怀疑,松了口气的同时,每逢接触到京寒川的目光,仍旧后颈略過一丝凉意。
她压根不知,自己父亲心思多深,正等着某人“自投罗網”。
不過京寒川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和他女儿谈恋爱,总得提前调查一番,知己知彼,方才能出奇制胜。
這小子……
当真是胆大。
京家人只以为京寒川是听了算命先生的话,开始怀疑京星遥在外面偷摸谈了男朋友,殊不知他做這一切,都是有据可依的。
此时看他盯着砧板上的鱼,死亡凝视!
可忽然又笑了……
卧槽,有点渗人啊。
**
云锦首府
傅钦原可压根不知這件事,回家时,瞥见院子裡的车,略一挑眉。
傅渔来了?
今日怀生沒事,這段時間除却在京大演讲,還得和陪校领导,人家是好心帮他,要一起吃饭,总不好拒绝,他又不擅应酬,最近头疼得紧,好不容易歇息一天,不曾想傅渔就来了。
严迟今日也无事,却按时按点被木鱼声吵醒,硬着头皮起来处理了一下公务,知晓傅渔過来,下楼打了招呼。
严迟与傅沉是平辈,傅渔生生比他矮了两個辈分,称呼他为爷爷一类,两人都觉得别扭,所以他接受严氏后,傅渔见着总客气称呼一句,“小严先生”,用以区分他和严望川。
她是真的很郁闷,为什么三爷爷会有個這么小的小舅子。
不過怀生看她過来,虽然脸上沒什么神色,严迟却敏锐察觉,他有些怵傅渔。
呵——
這荤素不忌的和尚,居然還有怕的人?
傅渔知道怀生今日无事,特意過来,因为之前虽然交流過他的游学经历,她也录音了,只是当时听着,若是落实到笔案,总会发现遗漏了些东西,今日過来,就是找他补充的。
严迟无聊,就坐在客厅听着两人說话。
說真的……
到這边几天,终于看到怀生這和尚吃瘪了,他嘴角勾着笑。
原来他并不擅长应付女人!
准确的說,是不擅长应付傅渔。
“小叔。”傅渔瞧着傅钦原提着螃蟹进来,眼睛一亮,许久沒吃了,总是有点馋的。
“中午留下吃饭?我给欢欢留几只,剩下的可以中午煮了。”傅钦原今日心情显然不错。
“好。”傅渔有很多东西要咨询怀生,也沒打算离开。
“我来弄吧,我比较会处理這個。”怀生說着就从傅钦原手中接了螃蟹,提进厨房,他以前在山裡长大,野生虾蟹吃了不少,山中可沒佣人,都是自己动手。
傅钦原看出了他的心思,随他进了厨房,“她今晚应该不会逼着你熬夜吧。”
怀生沒吱声,只是默默处理着螃蟹。
“你上網了嗎?她根据你說的游学经历,写的几個稿子,反响都不错,不少人都对佛学很感兴趣。”
“她工作起来,的确是不分昼夜,不過你也要懂得拒绝,不要做老好人,她不会和你客气,她会当真的。”
傅渔直接,从不玩客套這些,她问你要不要休息,你說不需要,她就觉得,你可能真的不需要。
“我看她這么亢奋,估计你俩今晚又得通宵了。”
傅钦原语气戏谑,笑得更是揶揄,明显是故意调侃他。
怀生瞥了他一眼,“我看你印堂发黑,不出三日必有血光之灾。”
傅钦原轻哂,完全沒放在心上,他此时正春风得意,哪裡来的血光之灾……
這出家人,净說胡话。
六爷是老狐狸啊,啧,星星呀,你爸真的很可怕。
星星:哎——
**
月底啦,继续求票票~
XX頁面红包還有哈,投票的美人儿记得领取哈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