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镜书清与白寻洲见面
他微微眯起眼睛,打电话给陆骋。接起来,镜书清就开门见山问道
“陆骋,白寻洲死了么”陆骋本来是懒散靠在椅子上的,听到這突然的一句瞬间坐直了身体
“你不信我亲自签的字,亲自送他去火化,镜书清,你难道连一個死人都不放過么”
听到对方的這些话,镜书清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都說不出开,直接挂了电话。
他心底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只是沒有亲眼看到,他不愿意相信。
一晚上镜书清可以說是一夜无眠,一大早就带了一個伸手比较好的保镖就出了门。
他比约定的時間去得早一些,为的就是不想让白寻洲看到他受伤的腿。
他们约在了陆氏集团附近商场裡的咖啡厅裡,這裡是闹市,咖啡厅人来人往吵吵闹闹,镜书青轻拧着眉脸色不虞。眼前的杯子加了三次咖啡,他抬腕看了一眼時間。
‘白寻洲迟到了接近一個小时。就在他要站起来离开的时候,目光看向了从扶梯上来的两個人。
一個是他无比熟悉放在心上几年了的男人,另外一個则是‘死’了的白寻洲。尽管已经猜到了,可亲眼看到镜书清還是忍不住笑了。只是這份笑容裡充满了无奈与苦涩。
原来陆骋說的白寻洲死了不過是他为了保护白寻洲找的一個借口,而那小明星柳霜也是混淆视听的旗子。
而在酒吧裡对他的谩骂与巴掌,都是他故意的。
他分明就知道自己沒有害白寻洲,却還是毫无底线的指责。
一瞬间,镜书清都被陆骋对白寻洲的深情给打动了。陆骋這個阵仗,就连镜书清自己都差一点以为自己真的对白寻洲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镜书清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在电梯口拥抱了一下,陆骋脸上发自内心扬起的笑容是他从来沒有见過的。
不知道白寻洲說了什么,两人分开走,白寻洲笑着跟他挥手然后朝着咖啡厅走了過来。
镜书清收整好情绪,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等白寻洲走进的时候他還是被白寻洲的那一张脸给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這一张脸美得雌雄莫辨,唇红齿白,整個人的气质温温和和,与生俱来的气质站在人群裡极为出挑。
這张脸陆骋念念不忘其实也不奇怪。相比起白寻洲,现在的镜书清便显得狼狈了些。
腿上夹着钢板,额头的疤痕也沒有消。
即使有头发挡着,面对着面无瑕疵的白寻洲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介意。
白寻洲坐了過去,抿着唇:“好久不见。”镜书清往后一靠,点了一支烟夹在指尖裡,一身沒有情绪的眼睛盯着白寻洲看。对面的强大气场让白寻洲略微不自在,动了动:“听說镜总出车祸住院了,现在好一些了么”镜书清睫毛一动,他出车祸的事情极为保密,除了公司高层知道,外人一概不知,沒想到陆骋连這個都說。也不奇怪,他们都住在一起了,亲密的事儿可能都做完了,怎么可能不說這個
他终于动了,指尖在保安递過来的烟灰缸弹了弹,道
“我不认为我和你亲近到能說這個的程度。”
白寻洲一咽,在這种天生的强者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奴性,对方只是一個眼神就能把他看穿。
如果不是不得已他一点儿也不想亲自对上镜书清。陆骋明明說了会给自己名分,可是最近他们独处时陆骋却沒有任何亲密的举动,最過分的就是在额头上落一個吻。
然后大多時間裡就是在发呆,昨天更是直接和他說在公司加班。
可前天他分明听到他秘书在电话裡說最近不忙
他深知,他再任由這样下去,陆骋喜歡上镜书清只是時間問題。再或者陆骋已经爱上只是沒有发觉,他要趁其沒疯长的时候将這颗种子扼杀。
“镜总是爽快人,那我就不拐弯抹捅了,”白寻洲深吸一口气,“我希望你和陆骋离婚,我和他不能再错過了,俗话說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镜总,你成全我們吧镜书清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白寻洲要是不跳出来,他是想离婚的。
可现在知道了陆骋不過在骗他,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我要是說我不呢”镜书清微微抬了抬下颌。
白寻洲眼神一沉,他就知道镜书清不可能這么好說话,抿唇道
“陆骋不喜歡你,你還绑着有什么意思”
听到白寻洲說陆骋不喜歡他,镜书清指尖微紧,可面上却不露山水,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道
“再說什么叫做我毁了你们的姻缘毁了你们姻缘的不正是你自己么四年前你背着陆骋做了什么,你心裡应该清楚才是,我不拿出来說是顾忌陆骋的颜面,我要是你就识相点降低存在感,安安稳稳给陆骋当小三。”
白寻洲闻言果然白了脸,整個人怂在了原地。镜书清看着他的模样,解气了不少。
他们三人之间,他错在不该乘陆骋之危。
可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愧对白寻洲,所以還轮不到他白寻洲到他跟前来蹦哒。
白寻洲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說不出来,但是這個结果他也猜到了。
他今天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和镜书清争赢什么,而是要让他知道,陆骋在背着他护着自己。两個人僵持的时候,陆骋手裡捧着一束玫瑰花兴高采烈的出现在了咖啡厅的门口。
镜书清面对大门,两人隔空对望。
他看着陆骋眼裡的情绪由愉悦转为震惊最后定在了防备裡。陆骋快速走過去拉過白寻洲到自己身后。
镜书清见状不由笑出来声,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胸口正在泣血的伤口正叫嚣着疼痛,他压下然后对视着陆骋,然后笑道
“陆骋,你告诉我白寻洲死了的时候,不怕他的死会成真嗎”陆骋看着他嘴角扬起的皮笑肉不笑,只觉得格外的刺眼,這人分明不爱笑。
可他沒细究镜书清的眼神,沉着脸道
“你想做什么”镜书清的眼神越发的冷,看了一眼他们牵着的手,道
“陆总可要看好你的狗,要是再来我眼前蹦哒,我不介意让你的谎言成真。”
說着站了起来,忍着脚伤站了起来努力迈出平常的步子。陆骋看他站了起来并且不用拐杖,呼吸一顿,猛地转头看他。
正巧镜书清也微微偏头,看都却不是他,而是他手裡拿着的玫瑰花。陆骋下意识把花往旁边一收,眼神却紧紧盯着镜书清的脸。那张脸不知道是崩着還是真的冷漠,沒有半分其他的表情,似乎一点儿也不疼,也不恼。陆骋看着他走得稳但是却缓慢的背影,心裡不由升起慌张与心疼,突然就想追出去,可理智却将他拉了回来。
他坐到刚才镜书清坐的位置,头疼的揉了揉眉头,问白寻洲
“你让我陪你出来,是知道镜书清在這吧”
白寻洲看着他的脸色,坐了下来,道:“是。”陆骋猛地抬眸着他:“你怎么知道他在這想到昨天晚上镜书清无厘头的电话,突然什么都明白了:“你联系了他,你怎么有他的联系方式”
“阿骋,你在我嗎你是不是不想和他离婚了”白寻洲小心翼翼的问。那裡。
白寻洲见他的反应,不再想之前那般笃定,心彻底沉了下去。
垂下眼眸,轻声道
“我知道了,镜书清說的沒错,我配不上你,阿骋,既然這样我們不要联系了吧,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過我的独木桥,之前的承诺我就当做了一场美好的梦藏在心裡就够了。”陆骋看着白寻洲,他怎么也想不到白寻洲能做出今天這样的事情。在他影响裡,白寻洲哪裡会设计這些对面的男人眼睑轻颤,脸色苍白看上去楚楚可怜,陆骋深吸一口气,再生气可对方是自己喜歡了那么久的人,也做不到真正的怒意。
他牵住白寻洲的手,道
“我不是怪你,而是我還沒处理好,你现在贸然出现在他的视野裡,我担心你会出现意外。”
白寻洲急道
“我不怕!有你在身边,我就不怕,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陆骋笑了笑。
白寻洲又道:陆骋脑海裡想的全都是镜书清i志走前落在玫瑰花上那带着一丝羡意的眼神,嘴裡敷衍道:“嗯。”镜书清這边刚走過他们的视线,就一下靠在墙上呼着气,额头上细细碎碎的汗将靠近额头的发丝打湿沾在了额头上。右腿每走一步就像脚底下有千万只针在扎一般痛不欲生。
過了一会他低笑了一声,他真的是较個什么劲儿呢到头来疼的還是自己。镜书清等了半天沒等来保镖,倒是等来了陆骋的好友,简云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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